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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马岭村的谭发仔得知岑老二绑票失手损兵折将的消息后,心中大喜,寻思这条衰仔如今元气大伤,加上人地生疏,正好趁此机会把他吃掉,也可报上次被他埋伏袭击的一箭之仇。于是暗暗布置人马伺机而动。

岑老二损失掉三分之一的喽啰,害怕自卫团的人乘胜追来,也不敢再回原先的小村子待了,只好在塘步镇五里地一座破庙临时栖身。如今的他真是惶惶如丧家之犬,焦虑恐慌充塞心头,他饥肠辘辘地坐在菩萨像旁边,绞尽脑汁谋划着今后的去路。

眼下喽啰们衣食无着人心不稳,大有一触即溃之势,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啦,在这台开恩一带,随便哪股势力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他灭掉,看来为今之计只好认栽当孙子,以图生存了。

他思前想后最后一咬牙拿定主意,吩咐喽啰把二头领吴阿七喊来。

吴阿七屁股上挨了一枪,一瘸一拐来到他面前。

岑老二扑通跪在地,给吴阿七磕了个响头,吴阿七一愣:“老大,你这是干嘛呀?”

岑老二说:“二弟,哥这是没法子呀,为了三四十号兄弟的性命,只好借你的人头一用啦!”

吴阿七惊叫的舌尖还没伸出口腔,岑老二锋利的尖刀已经捅进他的心窝。

岑老二带着吴阿七的人头,上了马岭村去见谭发仔,说日前偷袭的事情都是二头领出的馊主意,如今自己知错了,特地带来他的脑袋向谭爷请罪,希望谭爷大人有大量,收留自己这几十个弟兄,从今往后情愿为谭爷执镫效犬马之力。

谭发仔哈哈一笑,扶起岑老二说,谁人没个三衰六旺之时呀,老弟看得起我谭某,谭某岂有不欢迎的道理,往后你我就是兄弟啦,你带来的弟兄还是跟着你,暂时就驻扎在马岭村头吧。

谭福不明白来问父亲为啥收留这个冤家对头,谭发仔说他穷途末路来投靠咱,咱要是拒绝的话没准接下来还会有一场血拼,何不暂且稳住他们,日后慢慢拾掇他们。放心,个把月内他不敢造次。

谭发仔觉得在马岭村的地头上,光头岑又在自己掌控之中,找准时机吞掉他是件易如反掌的事情,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得先把它摊凉。

谭岑两股土匪合并一股,人马一下子又变成一百多,消息传来令周边四乡的百姓又忧惧不已。

这两天,盛传省政府的一位专员要下来巡视,水潭中学的同学们在学生社团的鼓动组织下,决意举行请愿,敦促省府派兵下乡清剿匪患。

几百中学生步行到县城码头,举着标语横幅站在那里,等候着向即将到来的专员和本县县长请愿。

五月份的天气闷热异常,不一会儿工夫,身上都黏糊糊的。一阵大风刮过,卷来片片浓密的乌云,一下子将晴空遮暗,密布阴霾的苍穹上不时滚过隆隆的雷声。

我凤懿奶奶告诉我说,当年那个五月天的那场豪雨是她记忆中一场特别大的雨,雨点比豌豆都要大,劈头盖脸砸下来,脸上身上生疼,呼吸都感觉困难,鼻腔里都是水,连眼泪也砸出来了。

“……人都说后来一九六一年四月的那场大雨是从没有过的,可我觉得这场雨才叫真正的大哩。”奶奶说道。

当然,我不太相信奶奶的这话,因为一九六一年四月的那场暴雨,是载入史册的,而奶奶所说的这场雨没见过任何的记载,也没听老辈人说起过。我奶奶之所以对这场雨记忆深刻,那是因为她对那头小蛮牛刚刚建立起来的情感,几乎都被那场劈头而来的瓢泼大雨浇灭了。

“……后来呀,我才慢慢明白,他呀就是这样一个执着鲁莽的不通情理的人!”

我奶奶感叹道。

我猜,也许这正是当年奶奶她喜欢他的地方。

可另一方面,在她情窦初开的少女时代,梁耀荃的固执也在某种程度上伤害了她,使她一度沮丧地认为,他是个榆木脑袋的傻子疯子。

在那场电闪雷鸣的瓢泼大雨中,大部分学生纷纷离去了,只有梁耀荃和为数不多的同学坚持了下来。

码头上仅剩下十几个同学的时候,何凤懿最后一次劝梁耀荃离去。

“要走你自己走吧,学生会指派我担任这次请愿行动指挥者,我不能走!”

梁耀荃坚持己见,俩人争吵起来,何凤懿一跺脚:“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她转身跑掉的时候,一串混杂着雨水的泪珠子委屈地坠落地上……

他这个衰人呵,真是一点都不懂得体贴人!

雨停了,乌云散尽,夕阳余晖漫洒之时,码头上仅剩下梁耀荃等七八名浑身透湿、精疲力竭,像快要融化的蜡像一般撑在那里的学生。

金波荡漾的河面上一声汽笛鸣响,一艘小火船缓缓驶近了码头。

一名头戴礼帽身穿缎面褂袍、拄着文明棍的中年男子徐徐走上岸来,他就是本县县长沈斋鹤。

送走了专员之后的沈斋鹤在码头接见了几个淋成落汤鸡样的学生。

他看到了几面被雨水打湿蔫巴巴的标语横幅上依稀写着:为民请命剿匪安民!

县府无能、匪患猖獗、生灵涂炭!

坚请派兵剿灭贼祸!

……

回到县衙后,沈县长脑海里总是浮现着那几个青年学生稚气未脱的脸庞。民心不可违呵!沈县长叹了口气,提起墨笔亲自给省府写了一份告急文书,报告本地土匪祸害百姓,涂炭生灵的罪恶行径以及严重程度,特别提了水潭中学的绑架一案,指出匪事日益猖獗的主要原因是地方力量不足,自顾不暇,实在无力清剿日渐坐大的匪患,恳请省府体恤下情,早日派军队前来剿灭土匪以抚民心云云。

封好公函,他吩咐一名得力的秘书,带上几根金条和一包银元,到省府先找一名同乡籍的李参议员疏通一下,以期公函能顺利送达有关部门并得到及时批复。

那名秘书遵照沈县长的指示,到广州拜会了李参议员,呈上公函及薄礼,并向他口头复述一遍家乡日益严重的匪情,令李议员长吁短叹感慨不已。

出于桑梓之情,老参议当即表示竭尽全力促成此事,以解家乡父老于倒悬。

李老参议员在省府有不少故交,他的大公子则在军界有好友同窗,在他父子的鼎力斡旋之下,这份报告终于引起了当局的足够关注,随后一纸公函从省府发到了国民革命军司令部。一星期后,一份措辞有点模糊的剿匪令下达到了驻扎在江门的四军某团。

其时,北伐动员令已经下达,驻肇庆的独立团正整装待发,江门该团以准备北进为由,复电广州提出疑义。

李公子晓得,这是军方有人故意拖延意图讲价钱哩,于是他将沈县长那份薄礼拿了出来……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剿匪部队终于出动啦。

阴历初五的一个晚上,云霾掩月,夜色迷蒙,万籁俱静。

几百人的剿匪队伍开到了塘步镇附近,兵分两路,梁副团长率领二连刘连长的人马及部分乡团武装去攻打塘西村一带的土匪吴汉升,沈县长带着一连赵广池所部及几十名乡团队员负责围剿马岭村惯匪谭发仔。

人马开到了马岭村土坡下,连长赵广池让沈县长率领乡团留守在外围,负责缉拿打散的匪徒,自己带一连士兵做主攻。

沈县长担心他们不太熟悉地形,想跟他们一块上去,赵广池却不同意,说乡团战斗力有限,又跟军队配合不熟恐有误伤,坚持让他们留在原地。沈县长只好又向赵广池交代了一遍自己因地制宜设想好的方案,赵广池点点头领着人马悄悄摸上土岭,包围了匪巢。

传令兵跑来报告说各排已经到位,请指示具体攻击任务。

赵广池下令:“命令各排一齐从村前设伏,先把竹林给我放火烧掉,听我枪声为号发起进攻!”

身边一排长质疑道:“连长,那土匪岂不是要从后山跑掉?”

“一排长,咱们只是奉命进剿,上头也没说要给他地方彻底根治匪患嘛。临出发前,我听说咱们团的北伐令已经取消,往后还得长期驻扎在四邑附近,你猪脑子想想,古人云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地方他妈的真要没了土匪,那咱们还有鸟用!再说兵法上也有说,穷寇勿追嘛,是不是呀老弟?”

等传令兵离开以后,赵广池低声对一排长嘀咕道。

“是,还是连长有远见!”

一排长点头道。

朦胧的夜幕下,士兵们蹑手蹑脚地将背来的一罐罐煤油浇洒在村外那大片茂密的簕竹林上——这就是沈县长的方案,先烧毁竹林屏障再直捣匪巢!

就在官军及乡团悄悄开往马岭村的同时,谭发仔正领着手下几十号喽啰偷偷摸向村头,准备黑掉岑老二的人马。

日头偏西的时候,谭发仔吩咐厨子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然后派人到村头请岑老二。

他觉得时机已到,该对那个同床异梦的家伙下手啦!

谭发仔让薄施粉黛的喜红也作陪劝酒,岑老二见美酒美人当前,当即跟谭发仔父子及喜红喝得天昏地暗,烂醉如泥。

二更时分,喝了醒酒汤的谭发仔父子,将岑老二及他的一个跟班捆绑起来,集合起四五十个喽啰,打算出其不意解决掉村头岑老二的那些残兵败卒。

谭发仔把岑老二的驳壳枪交给喜红,叮嘱她看紧岑老二,待他收拾完回来再慢慢炮制那个冤家。喜好双手颤抖地接过了枪。

谭发仔父子领着人走后不久,岑老二的跟班先醒了。原来岑老二也留了个心眼,叮嘱自己的跟班不许多喝酒,那厮只喝得几成醉,便假装不支骗过谭发仔。老谋深算的谭发仔忽略了那个小厮,他更没料到自己这一招调虎离山的鸿门宴反倒是救了岑老二一命,使他躲过了官军的这次偷袭,逃出了生天。

小厮用肩膀撞醒岑老二,说咱们中套啦。岑老二冷笑一声,一抖肩膀运起缩骨功,三两下挣脱了绳索,捋起长裤管,解下绑在大腿上的另一支驳壳枪,低声对小厮说咱们暂且装睡,一有动静就杀出去,结果了谭发仔。

喜红隔着门缝窥见了这情形,大吃一惊,寻思自己哪里对付得了那凶悍的岑老二,慌忙溜出去找谭发仔报信。

谭发仔父子领着手下摸到村头,观察一阵没发现有啥异常,正要下手,忽然喜红匆匆跑来报告说岑老二已经酒醒挣脱了绳索。

谭发仔鹰隼眼一瞪:“那咱们马上动手,先解决了这边,回头再收拾那小子!”

“阿爸,不好啦!看,竹林着、着火啦!”

谭福忽然尖声叫喊起来。

众人扭头一看,村子四周黑黢黢的簕竹林一下子燃起了冲天大火,火势极其凶猛,转眼变成一道高高的火墙,热浪一阵阵扑面而来。

谭发仔凭经验立刻断定:一定有外敌前来进攻马岭村,而且来者不善!

枪声随之而来,如同炒豆一般密集,火光中一群群持枪的士兵冲上土坡。

“是官军来啦!快撤!”

谭发仔手里的枪响了,手下喽啰也慌忙开枪阻击。

冲上土坡的士兵没料到怎么快遇到拦截,迅速卧倒在地,延缓了进攻速度。

谭发仔趁着空当领着喽啰往老巢撤,赵广池的大队人马攻上来时,正遇到岑老二的手下惊慌失措、睡眼惺忪地从屋里涌出来,只一会儿工夫,这帮烂头卒就被官军嗖嗖飞来的无情子弹报销了大半。

谭发仔率领喽啰们跑回村尾,迎面砰砰射来一阵乱枪,放倒了几名匪徒。

谭发仔大吃一惊,借着火光,他影影绰绰瞧见一身白衣衫的岑老二朝自己这边打枪,他旁边似乎还有一些随从人马。

谭发仔有点懵了:那岑老二从何处弄来了喽啰帮手,抄了自己的后路?

他不晓得,其实那些朝他开枪的人大多都是他的手下,只因黑夜看不清楚,把谭发仔一伙误做攻上来的外敌,跟着岑老二纷纷朝自家人开起枪来。

谭发仔无奈之下,领着众喽啰向村后突过去,随后大队的官军冲杀而至。

岑老二看得真切,他晓得刚才过去那一拨是谭发仔的人马,接着扑上来的是剿匪的官军。他立马连滚带爬追着谭发仔屁股后面,溜向了村后小道。

村子里剩余的喽啰小厮们被赵广池部队统统剿灭了。天亮时战斗结束了,可怜马岭村里的一两百号平民及匪属也被误杀误伤了差不多有一半!

三更天时分,谭发仔领着手下几十号喽啰从村后山岗冲了出去。

半路上虽然遇到沈县长指挥的乡团的零散阻击,可匪徒们还是从赵广池网开的那一面逃走了。

在慌不择路的逃窜中,喜红几乎摔下一处陡斜的高坡,亏得她身边有时刻留神着她的谭福,关键时刻伸手拽了她一把。

喜红感觉到谭福黑暗中搂着自己的手,还在不安分地拧捏着自己的腰和胸脯,她咧开嘴巴朝他笑了笑,她知道黑不溜秋的夜里,谭福又没长着夜猫的眼珠子,大概也看不清自己的表情,不过就权且当做是对他救助之后急不可待的揩油行为表示稍许的宽容理解吧,又或者算是送给他的一份奖赏酬谢。

喜红由此心中明瞭:原来这个衰仔也是个偷腥的猫儿,而且居然还敢占自己后妈的便宜!

县境内最猖獗的两股土匪大部被扑灭,虽说谭发仔父子漏网,好歹完成了任务。

无论如何,这是一次值得纪念的剿匪战役。虽然据后来的记载,当时上报打死打伤土匪共计二百八十八名,俘获七十八人,这两个数字比谭发仔吴汉升实际的喽啰总数几乎要多出一倍,可赵广池和刘连长都觉得这数字吉利,意头好,一线战地指挥官这样坚持,梁副团长也不好反对。

傍晚,在县城的鸿宾酒楼,沈县长及一众乡绅大开筵席,为剿匪部队排以上军官庆功。老行伍梁副团长平素不好烟酒,应酬一番就早早离席回县府安排好的驿所歇息了,剩下七八位连排长继续饮宴。

赵广池是个贪杯之人,二连长老刘也是海量,俩人见顶头上司走了,索性放开肚皮来个一醉方休。

赵广池喝得有五六分醉意,涨红着脸,端着酒杯晃悠着对沈县长道:听说、如今这酒楼饭桌上都时兴唱那个小曲,怎么、怎么没见那些卖唱的姑娘呀?

沈斋鹤瞧得出来,身材矮壮的赵广池是个好色之徒,此人在这帮军官里面又是个厉害角色,有一定号召力,便只好喊来几名卖唱女助兴。

浓妆艳抹的卖唱歌女来了。赵广池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向歌女的胸脯和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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