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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弦乐响起,歌女梨涡浅笑、羞怯怯地唱将起来,众军官鼓掌喝彩,乱哄哄的声音震耳欲聋。不一会儿,席间便杯盘狼藉,在赵广池带领下,军官们像一头头嗷嗷叫的狼犬急不可耐地扑向卖唱女……

酒色从来都是军人最好的抚慰镇定剂。

沈县长离座下楼,摇摇头轻叹道:“唉,自古兵匪一家,官军剿匪,地方破财挡灾,到头来,请神容易送神难呵!”

队伍离境那天,沈县长又奉上了一笔酬劳抚恤的银元。

梁副团长原想推辞,可看见手下赵广池等连排长们一个个眼睛发亮的馋相,思忖也该让底下人得点好处,不然日后谁肯替你卖命,就欣然接受了。

梁副团长倒不失为一个正派的职业军人,日后还曾屡次率部在四邑一带清剿匪患保境安民,成为了我家乡当年有口皆碑的剿匪英雄,这是后话。

回到衙门,沈县长问秘书各乡收来的剿匪捐还剩下多少。秘书说本来就只收来了一半多点,打发这帮军爷后,已经所剩无几了。

“县长,这次咱们差不多让这帮军爷给打劫了一趟。”

秘书道。

沈县长露出无奈的苦笑。

剿匪队伍揣着叮当作响的大洋开拔了,一个当年卖猪仔出去的金山客回来了。

梁启淦从金山埠回来的消息象旋风一样很快传遍整个村子,左邻右里们纷纷前来看望他,厅堂里挤满了人,平常冷清的梁家一下子变得热闹异常。

这是望合村第一个衣锦还乡的金山客,大家都想瞧瞧从金山大埠回来的人到底有一副怎样不得了的气派,是不是嘴巴里镶满了阔气的大金牙,手指上戴着硕大的金戒指,腰里塞满了大把大把的咸隆【粤方言外币】。

然而令乡亲们失望的是梁启淦既没镶金牙也没戴戒指,更没见他掏出大把的钱来,只有一件样式怪异的大开领衣服皱巴巴地箍在身上,大夏天里也不嫌热。

坐满一屋的众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闲聊起来,向他打听外国的事情,比如像西洋人的胡子是否真是红色的,他们的毛发为啥跟牲畜一样弯卷弯卷的,为什么他们的模样像传说中的鬼怪那样吓人,甚至还有人问那些番鬼佬的脚毛是不是长得可以打结。

梁启淦很是热情耐心地跟大家解答释疑,一时间梁家大屋又变成了故事会大讲堂,乡亲们排排坐着,大眼瞪小眼、津津有味地聆听着那有如神话般的海外广宇里的种种稀奇事趣怪事。

当大家听说金山大埠那边的楼房好多都有几十层高,不由啧啧称奇,说那样岂不是象一节节大竹竿一样高啰。梁启淦说那高楼群密密麻麻的像一片树林哩。大伙摸着脑袋,沉浸在对那种情形的努力想象之中,半天才回过神来说那不是钻进云彩里去啦。梁启淦站起身来,把白通凉帽往头上一扣,说我刚到那去看高楼的时候是这样的。他将脸慢慢朝上仰去,凉帽滑到他后脑勺,接着掉落地上。乡亲们都被这滑稽的举动逗得哈哈大笑。

“难怪那里叫做金山呀,真个是金银遍地,财宝就手呵!”

“启淦叔呀,你可是到了一个好地方呀!”

众人议论纷纷面露羡慕之色。

梁启淦瞅瞅他们微笑着不做声,乡亲邻里们的恭维称道的确让他心里很爽很满足。

正在这时,大门被人推开了,半瞎的七婆由儿媳妇搀扶着摸进屋来。

七婆的儿子炳胜当年还是个十六七岁的时候,跟着梁启淦那拨人一块卖猪仔去了金山,早前一直都有书信和钱银寄回来,可是这一两年忽然音讯全无不知所踪,听说梁启淦回来了七婆赶紧过来探问儿子的消息。

梁启淦长长叹口气,扶七婆在椅子上坐下,告诉她说炳胜兄弟初到金山那会儿,跟他曾经一齐在矿下做了几年工,后来他去了北边找活儿干,就断了联系,直到今年年初才听一个过去的工友讲起,说是去年夏天,炳胜所在的工地发生了一次路基坍塌事故,一共压死了十几个华工,炳胜也被埋在里面……

七婆身子一歪,晕倒在椅子里。

乡亲们慌忙扶住七婆给她喂水,又掐又捏。

俄顷,七婆终于醒来放声大哭:“我的儿呀,你怎么就丢下我,自己先走了呀,呜呜……阿妈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指望你回来给我养老送终,没想到,我老婆子没死你倒是先走啦……”

众人非常同情这个守了大半辈子寡的老妪,在一旁默默陪着她落泪叹息,刚才还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大屋,转眼到处都是一片哭声和叹气。

一脸稚气的小媳妇搀起婆婆:“阿妈,我们回家吧。”

七婆啜泣地道:“不是都说金山好嘛,不是说那里金银遍地吗?怎么我儿这样不走运呀!早知、早知道的话,当初打死也不让他出去呵,唉,白头人送黑头人,往后、往后剩下咱苦命的婆媳俩,日子可怎么过呀……”

婆媳俩边哭边朝外走去。

众邻里望着她们的背影,长吁短叹起来:“唉,七婆真可怜,年轻轻的守寡,就只有一个儿子炳胜,如今说没就没啰,连个孙儿都没留下来呵!”

又有人叹道:“文秀更惨呀,连自家男人的面都没见过就成了寡妇啦,往后她的日子就越发难熬呵!”

文秀就是扶七婆来的那个小媳妇,她是前年才嫁给七婆儿子炳胜的,说起来文秀家和根娣娘家还有一点远房亲戚关系。吴文秀家很穷,养不活她姐弟三个,收了七婆六石米,她父母就把她嫁了过来,那年她还不到十七岁,她是跟一只公鸡拜的堂。

“真可惜啦,文秀这女仔还十九岁不到呀,长得又那么漂亮!”

一个邻里嗟叹道。

梁启淦掩上房门,沉重地叹息一声,厅堂里一时间寂静下来,众人都在为这对婆媳的不幸而感慨。

吱呀一声门又被人推开,梁启照兴冲冲地跑了进来抱住梁启淦嘿嘿笑道:“淦哥、淦哥,还认得我吗,我是启照哇!”

他屁股一挨到板凳上,就紧着追问凎哥是不是在金山发达了,又连声骂自己的死鬼父亲当年胆子小死活不让他跟着启淦去金山,不然的话,他也早发啦云云。

梁启淦拍拍启照肩膀笑道:“阿照,我要说金山那边不好,你可能未必相信,我要说好呢,还有不少象炳胜兄弟那样的事情发生,我今天能够活着回唐山,全赖祖先的福荫呵。说句老实话吧,不是每个闯外洋的人都有这样的运气的。唉,有句老话说得好,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呐。”

一瘦骨嶙峋的邻里拍掌道:“阿淦说得有理,这上金山下南洋呀,好不好,就看造化啦,正所谓同伞不同柄,同人不同命呵!”

梁启照厚着脸皮不太甘心地问道:“那——淦哥,你看你兄弟我,这辈子有没有你这样的横财命呀?”

众人哄笑:“阿照,象你这样的人,顶多就是个财迷,想发横财呀瞪大眼睛等下辈子吧!”

梁启照一瞪他那双牛眼样圆滚滚的眼珠子,站起身大声道:“呸,胡说胡说!我就发给你们看,哼!”

梁启淦忙拉他坐下,问他家里情况怎么样。

梁启照立刻苦着脸道:“哥,虽说我那老大老二现在也能下地干活,可老三老四张着嘴白吃饭呢,唉,我家人口多,一大堆化骨龙【粤方言嗷嗷待哺的子女】呀,日子难过得很哩。”

他边说边使劲吸着鼻孔里流出来的清鼻涕。

到了吃下午饭的时候,乡亲们纷纷告辞离去,梁启淦留启照一起用膳,梁启照乐得屁颠屁颠跑回家拿没喝完的半瓶子五加皮酒。

他老婆香云泼他冷水道:“哼,别高兴得太早,你那堂嫂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咱们得罪过她!”

梁启照鼻子凑在酒瓶旁贪婪地嗅着酒香说:“你妇道人家懂个屁,如今我淦哥回来了,谁当家呀!”

烧完炮仗关好屋门,饭菜摆上桌面,梁启照殷勤地斟上五加皮敬兄嫂。

根娣摆摆手:“我不喝。你大哥年纪大啦,别给他喝那么多。”

梁启照连连点头:“那是那是,我心里有数,嫂子你放心。”

吃着饭,梁启照一个劲地夸嫂子勤快能干,里里外外一把手,把梁家操持成村里第一大户,荃侄儿也成了学堂里的大秀才云云。

梁启淦给启照添酒夹菜道:“阿照,我这些年不在家,你嫂子她们母子仨肯定少不了麻烦你的地方,这杯酒我代她们谢谢你啦。”

梁启照呵呵笑着一饮而尽,带着几分醉意,指手画脚唾沫乱溅说道:“凎哥,这些年,做兄弟的天天盼着你回来呀,前一阵子我做梦还见到你哩,我问你,哥,你发财了吧,啥时候回家呀?你说,阿照呵,我早就想回去啦,可这里金子银子多呀,我舍不得走哩,阿照你既然也来啦,就顺带着拿一点回去吧。我就捡呀捡呀,拿不动啦,说,哥,我想回去把老大老二喊来一块捡,行吗?哈,你说行呀,回去顺便把我家秋云和阿荃也叫来捡。我说,哥,阿荃侄儿我可以帮你喊来,至于秋云……”

“阿照——”

根娣脸色一沉,打断启照。

“哈哈哈……”

梁启淦用筷子点指着启照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阿照呀,你这梦做得真荒唐,你还、还真把那里当成一座金山银山啦,哈哈,还想带上你全家老小来,唷,对啦,我闺女秋云自然是来不了,如今都在她婆家那里啦。”

梁启照一愣:“大哥,你还不知道呀,秋云侄女她……”

“阿照,你胡说些啥梦话呀,我看你是想发财都想疯啦!你怎么不梦见你掉酒坛子里,醉死你呀!”

根娣瞪着启照道。

送走了醉醺醺的启照,佣人阿菊将残羹剩菜收拾好,启淦让她早点回下屋歇息,自己拉着妻子进了里屋,关上房门。

根娣拨亮了煤油灯,发现丈夫直勾勾瞅着自己。

“他爸,你、你这是——”

根娣有些不好意思,虽已是老夫老妻也是久别胜新婚。她再瞟丈夫一眼,却发现他的神色是那么的凝重。

根娣心里一颤。

“阿娣,我离开家这么多年,你独自领着两个孩子,日子一定不好过,是吧?”

梁启淦缓缓道。

“嗯,这些事情,以后慢慢再说吧。”

根娣避开丈夫的目光。

“阿娣,告诉我,秋云她——是不是出事啦?”

梁启淦盯着妻子道。

根娣黯然无语。

“别瞒我,秋云她、真的出事了?”

根娣泪水盈眶,肩膀抖动不停:“闺女……没啦!”

“没啦!怎么没的?”

梁启淦大吃一惊。

根娣一咬牙道:“叫土匪谭发仔杀死了!”

梁启淦浑身一震:“杀死了!谭发仔?怎么回事,说!”

“前年秋天,在她出嫁的前夜,谭发仔闯进村子来抢劫,还要绑走她,孩子不从,谭发仔那个畜生朝她开了枪……云女她、死得好惨,呜呜……”

根娣打开衣柜,翻出一件前后洞穿了弹孔的血衣摆在桌上:这就是秋云那天晚上身上穿的那件衣服。

发黄发皱的月白色对襟衫上,那一大片血迹已经暗红发淤,呈赭黑颜色,可胸襟上的两个弹孔却如同两只死不瞑目的哀怨的眼睛依旧睁着。

梁启淦狂躁地在屋里来回打转,此刻他的胸中憋满了怒气和怨恨,如在火上烤炙般难受。他无论如何不会想到,自己兴冲冲万里归家,得到的竟然是这样一条噩耗!女儿呵,自己当年一走就是二十年,这么多年来,多少回在梦里见过她呀,多少次仿佛听到她亲热的称呼自己的声音呵,当初离家出洋时,她还是一个豆芽菜样的小女孩,如今应该已然是一个窈窕的大姑娘了呀,可是老天爷呵……

倏然间,他解开西服的纽扣,脱下了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衬衣,只见衬衣上贴身绑着几圈的布条,显得特别的怪异。

“孩子他爸——”

根娣愣愣地望着他这身怪异的装束。

梁启淦用力扯开那些布条,将其摔到桌面上,一根根黄澄澄的金条颠了出来!

根娣霎时间惊愕不已。大滴大滴的泪珠从梁启淦眼里淌下。

他双手捂住因痛苦变了形的脸,泣不成声道:“云女,我可怜的孩子呵……”

根娣上前抱着丈夫,哭道:“孩子他爸,我、我对不起你呵!”

夫妻俩人苦涩的泪水流淌到一块……

月色如水,万籁俱静,只听到声声虫鸣。南国乡村夜晚潮湿的空气,无声地一点一点地从门缝窗孔渗透进来,弥漫飘荡在屋子里。

几十根澄黄发亮的金条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桌上的血衣旁。

梁启淦抚摸着金条说:“看吧,这就是我闯荡金山二十年,拼着血汗性命挣回来的东西!”

根娣一声叹息:“可惜啊,阿妈和秋云都没能等到这一天。”

梁启淦擦拭一下眼中泪水无限感慨道:“是呵,再多的金子银子,终究买不回亲人骨肉的一条命呀!”

夜深了,夫妻俩躺在大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听到外面鸡啼头遍的声音,根娣忍不住问丈夫在外边做工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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