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愫宁小心地上了马,也不好太向着宋榷说话,只能淡淡地说:“谁家都有偏心的父母,传说郑庄公因为出生时胎位不正就被自己的母亲厌恶,可能国公府也有什么常人不知道的密辛,倒也不干旁人的事,咱们还是专心跑马吧。”
威远将军担心这两位姑娘骑术不佳再摔下马来,派了几个身手敏捷的下人守着,再加上两人之前也有些功底,这一下午跑得十分畅快。
眼看着天色已晚,再不回家只怕林氏要担心,李愫宁便提出了改日再聚,因着她今日来乘得是将军府的马车,赵宛榕便又将她送回了王府,谁知她刚一下车一群下人便涌了过来,一个个面带忧色地嚷嚷:“二姑娘回来了,您可回来了,没出什么事吧。”
李愫宁一头雾水:“能出什么事?我一下午都在威远将军的庄子上跑马,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二姑娘不知,今日送您出府的马车在路上遭了劫,还是个好心的猎户认出了王府的马车来府上报的信,咱们的府兵赶到时只有被打晕了的马夫和一驾空车,我们还以为您被歹人掳走了,万幸您没事。”管家满是急色的脸上终于露出点笑容。
李愫宁安抚众人道:“我今日和四姑娘同乘将军府的马车出行,咱们家的车夫被我派回来给娘亲送栗子了,没想到竟发生了这样的事,那车夫没事吧?”
“无碍,大夫看过只说是被重物击打头部造成的昏迷,不是什么大事,二姑娘平安才是万幸,这事我瞧着不像是劫财,车里的摆件用品也算上乘,一样都没有丢失,瞧着倒像是冲着二姑娘来的,一定得好好查查才是。”管家一脸心有余悸地说。
李愫宁听了这话也十分害怕,略带些颤抖地对管家说:“我平日待人也算温和,从不与人结仇,是谁对我这么大的仇恨竟然在京城里还敢做这种事,若是不查清怕是也不得安生,这事就要麻烦管家多费些心了。”
管家一脸正色道:“二姑娘放心,事关我们王府主子的安危,老奴一定尽心查看,这几日就请二姑娘在府内避一避,生意上的事先放一放吧,不行就让阿顺他们几人跑腿,切不可再以身犯险了。”
“多谢管家提醒,我省得的,对了,这事娘亲知道吗?”
管家忙回答:“侧妃还不知情,情况未明不敢擅自惊动侧妃,好在您没有大碍,不然平白惊扰了侧妃娘娘的安生。”
李愫宁面带欣慰地说:“还是管家想的周全,确实不该让娘亲知晓的,不然把她吓出个好歹,对了,既然我没事,马上就是父亲的生辰,这事最好也别惊扰父亲了,咱们私下查一查,别坏了府里喜庆的氛围。”
管家低头称是,眼见着二人走到芷卉苑的范围,便告辞去做正事了。
瞧着管家转身离去,一直跟着李愫宁身旁看起来惊魂未定的云桥长出了一口气。
“姑娘啊姑娘,下回再有这样凶险的事您能不能提前跟我们知会一声,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奴婢们都没脸活了。”
李愫宁倒觉得好笑:“你们几个丫头戏太差,提前告诉你们只会让你们摆出一副寒蝉若禁的样子,坏人瞧见都有警惕了,谁敢来抢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