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今天庄子上还有客人,不远处的跑马场上隐约有两道身影,一个跑得慢些,许是刚学会骑马。
李愫宁收回目光,笑着对威远将军说:“早知道伯父也在这,应该提前备上两坛好酒的,我这空着手来,伯父不会不待见愫宁了吧。”
“你这丫头,牙尖嘴利,伯父可说不过你,你们今天来是要跑马?那可得小心些,今天庄子上还有别的客人,别冲撞了你们的马。”威远将军说着这话,猛地想起了什么:“哎,你们都在邹先生学堂上课对吧,那这人你们都认识,是镇国公和他家的二公子。”
李愫宁一愣,原来先生没课的时候,宋驰是在和父亲学习马术,都是熟人,她突然有点为宋榷不值,据他所言,他娘亲不待见他,父亲倒是个好的,不过今日瞧着那父子俩亲密的样子,怕是没怎么把流落在外的儿子放在心上。
“不知宋榷是跟谁学的马术?可曾像这样有父亲手把手的教?”李愫宁在心里想。
威远将军亲自给赵宛榕二人挑选了两匹小矮马,其实赵宛榕更喜欢她爹的坐骑,奈何她爹碰都不让她碰一下。她只能撅着嘴牵起自己的小矮马,同李愫宁一起慢悠悠地走到了跑马场。
镇国公看见有两个姑娘进来,策马来到威远将军身边问到:“赵兄今日还有别的客人?”威远将军无奈地说:“哪是什么客人,是我顽劣的小女儿和她的朋友,今日偷偷跑出来玩的,左右她们两个丫头骑术不精,也打扰不到你们父子二人练习,别去管她们就好,对了,二公子同这两个丫头还是同窗呢,都是在邹先生门下求学的,早就相识,自然也不用避讳什么。”
这话一说镇国公就放心了,他也怕有陌生女子在场儿子会不自在。
一旁的宋弛也注意到了跑马场上多了两名年轻女子,还是自己的同窗,看见了也不好不打招呼,便策马向前,主动跟两位姑娘见了礼。
“二位姑娘有礼,没想到在这里碰见。”
赵宛榕自然的回了礼,李愫宁瞧了宋弛一眼说道:“是很巧,想不到铁骨铮铮的镇国公私下里是这么重感情之人,就连二公子的马术也手把手地交,对了,听说贵府的大公子前几日也归了家,家宅安宁,亲人相聚,二公子一定很开心吧。”
宋弛听了这话有些尴尬,他到现在也没见到大哥的面,不过当着外人的面怎好将家丑抖落出来,只能尴尬地笑笑,支支吾吾地搪塞过去。
三个人也没什么共同话题,打了招呼就分开了,宋弛前脚刚走,赵宛榕就拿马鞭的手柄戳了戳李愫宁问她:“你平时最不喜欢打听别人的家事,怎么今日这么反常,主动打听起国公府的事了?”
“没什么,好奇罢了,我听街头巷尾摆摊的商家都在说,国公府的世子不得公爷和夫人喜爱,原先只当是他们军旅之人不善表达感情,今日一看可不是这样,怕是这世子不得宠爱是真的。”李愫宁自然不会说自己是在替宋榷鸣不平,只能找了个别的解释。
赵宛榕听了这话点了点头说道:“这事我倒是有所耳闻,还听说这世子现在也不在家中住,怕是真的不受待见吧,你说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