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愫宁安然无恙回了府的事不一会儿就传到了范氏的耳朵里,她狠狠地摔了个杯子道:“一群废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都奈何不得。”
自从得知了儿子是被李愫宁设计送到了偏远之地,范氏就一心要在李愫宁母女身上做些手脚,她连夜通知了哥哥范成峰,让他安排几个打手伪装成劫匪,趁李愫宁不查,把她掳了卖到青楼去,没想到这几个人这么不中用,竟然失了手,李愫宁毫发无伤地回了府,此后只会更加警惕,再想动手就难了。
说来奇怪,李愫宁为什么偏偏在今日要去乘威远将军府的马车,哪里就这么凑巧被她逃过了一劫?
“难道是从哪里走漏了风声?”范氏这样想到,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别的原因,若说这海棠苑她最怀疑谁,肯定是现在不知是敌是友的月娘了。
“巧荷!去,偷偷地把伺候月娘的巧杏叫过来,我有话要问她。”
巧杏在被叫来的路上心里直打鼓,按理说她是被王妃派去监视月娘的,可是这几日伺候着这个主子一点苦都没吃到,赏赐多久不说了,人家一点也不把丫鬟当成是动辄打骂的下人,对待什么人都亲和得紧,巧杏有点拿不准主意,不知道该不该把月娘偷偷去过芷卉苑的事告诉王妃。
“娘娘,巧杏到了。”
范氏看着低着头的小丫鬟,幽幽地开口:“巧杏,抬起头来,这几日本妃没什么心思去管月娘那边的事,你倒是很有胆子,都不主动来禀报情况。”
巧杏听了这话忙不迭地跪下,还是不敢抬头,只是喏喏地说:“回禀王妃,实在是月姑娘近日来并无什么异常之处,奴婢也不知道该禀报什么,所以就不敢来打扰王妃。”
“哦?她整日里都在做些什么?竟一点异常都没有?”范氏追问道。
巧杏打定了主意要包庇月娘,坚定地回答:“月姑娘近几日只待在屋子里绣花练字,也不曾出门,就连芷卉苑那边送的礼也只说用不上退回了,确实没有半点异常。”
范氏纳闷,难不成真的冤枉了月娘,想是自己的计划也算天衣无缝,就连传出去的信,用的都是和哥哥小时候玩耍时自创的暗号,应该不会有什么差池,想是李愫宁命大凑巧逃过了这一劫,总不至于她次次都这样侥幸。
“行了,你回去伺候月姑娘吧,虽然你现在是她的贴身丫鬟,但是别忘了谁握着你的身契,该为谁卖命你心里应该有数,有什么不对的第一时间来禀报我,记住了吗?”范氏打发小丫鬟之前还不忘了威胁几句,巧杏哪敢说一个不字,连忙应了,等退出厅堂的时候贴身的衣衫都湿了。
“一天天也不知道神气些什么?掌家之权都被夺了,眼瞅着年轻漂亮的表妹也要来争宠,还只会跟下人们耍威风,等到月姑娘得了势,我就是她身边最得脸的大丫鬟,到时候再求姑娘要了我的身契,看你还拿什么东西威胁我。”巧杏恨恨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