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睡再起天色早早暗下,大街上极少有人行走,空中飘洒的微小的雪花。街两旁挂着灯笼,一个接一个红彤彤一片将街道照得明亮,雪花在红光照映下显得格外迷人。
周沫沫趴在窗户边上,望着空中飘落的雪花,纷纷落落而下,脸上浮现出安然之色。公孙盛推门进来,看着周沫沫趴在窗边,身上只穿着睡衣。快步走过去,将衣架上的披风拿下,为周沫沫披上。
“不冷吗?”公孙盛问道。
“不冷。”周沫沫转头对着公孙盛说,她的小脸却是红着的。公孙盛伸出双手,捧着周沫沫的脸,为她焐脸“脸都冻了。”
周沫沫冲着他笑道“无事。”双手抓住公孙盛的的两手腕,往下拉。公孙盛反手将她的手包裹于手。“看,下雪了。”周沫沫转脸朝着窗外道,她安静气息让他也随之安心。
渐渐雪越下越大,好几片雪花飞进来,扑落在周沫沫脸上,随之消失。
“父皇说什么了?”周沫沫问道。
“让我们赶紧生个孩子。”公孙盛严肃道。话音未落周沫沫一肘子便落在公孙盛的肚子上,“说正经的。”周沫沫微微有些尴尬。
“生孩子这事可不就是正经事,父皇母后可催的紧。”他抓紧周沫沫的手,眼中全是暖意。周沫沫再给她已肘子,他笑道“父皇说,小景带着小文,小武也来这儿,要我保护他们。”
周沫沫接着问“还有吗?”
“没了。”
周沫沫抬眼望着公孙胜“只为这事?”她明显不相信公孙盛的话,质疑之色写在脸上。
“真的没事了。”公孙盛道。周沫沫绝对不相信,栋镶那位父皇不远万里,派出精卫只为这事,公孙景的保护,还怕公孙武,公孙文出事,这显然不可能,公孙盛既然不愿说,她也不再问。
记起刚才周汕所说的仙玉山大会精彩绝伦的场面,周沫沫平静下的心,又开始作乱,她道“今日仙玉山大会好生热闹,可惜我没去看。”她脸上的遗憾之情全然显现,想想又道“六哥说他来找我,可我在睡觉然后他就自己去了,哼,怎么可以这样,他应该将我叫醒一起去的。”
“他做的确实不对。”公孙盛应和道。
周沫沫突然转头问道“他来的时候,你不在吗?”
“那会儿我正好出去了。”公孙盛眼都不带眨的说着假话。周沫沫看公孙盛的样子不想是说谎,也就相信了。那时周沫沫躺下不久,便深入睡眠,之后周汕何时来的一点不知。
一边关窗道“过去坐坐,这儿太冷。”然后拉着周沫沫坐下,他道“我明天出去一趟,你要是想出去就与周汕他们一起,不想出去的话,饿了就去吃饭,别懒。”
“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周沫沫没有答应,却问着。
公孙盛从怀中拿出一个青色小瓶,放在周沫沫手中道“这是驱寒丹,你带着,早晚饭半柱香后吃一颗。”周沫沫握着小瓶,心里暖流包裹整颗心。
她看着公孙盛,此时公孙盛的容颜时做过改变的,原本绝美容颜,被改的只能算的上的俊美程度,跟他原本容颜想比,差距甚大。
可就是这样算不得绝美程度的他,此刻看在她眼中一如既往的好看,要是有人问她世间最美,最好看之人是谁,她的回答也一定是她夫君公孙盛,即使公孙盛颜是现在这样。
“要去哪儿,说一声呗。”周沫沫欢喜着问,公孙盛双手再次捂住她的脸,语气轻柔“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周沫沫总觉得有事发生,公孙盛一再不说去哪儿,让她心中无底。
“不管去哪儿,答应我好好的回来。”周沫沫对着公孙盛眼睛道。
瞧着她的样子,公孙盛心中暖暖的,而后暧昧道“娘子这是担心为夫?”周沫沫脸瞬间发热,接着他又说“娘子说的为夫铭记于心,嵌可于骨。能听到娘子此话,即使粉身碎骨也值了。”公孙盛深情说着,但是周沫沫听着话就有些不高兴。
“最好死的渣儿都不剩才好。”周沫沫语气很冲。
公孙盛却笑着,看着周沫沫那张怒气未消的脸,将手从周沫沫脸上放下来,语气依旧轻柔“沫沫。我懂,你放心。”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周沫沫还在生气。
“好了沫沫,别担心,我会好好回来的。”
“我就是怕你死了,咱们俩还未合离,到时候再为你守孝而已。”周沫沫还是有点儿小生气,不过比刚才好多了。
听完周沫沫的话,公孙盛‘涮’一下站起来,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笔纸,放到桌子上,周沫沫疑惑道“拿这干嘛?”
“给写离书。”公孙盛严肃道“我死了,断然不会再栓你。”
“你”周沫沫再次怒气直冲,死死地瞪着公孙盛,而后咬着牙“出去。”公孙盛不解。
周沫沫自此出声“今晚出去住。”说完自个起身,朝着床走去。公孙盛一脸贼笑,轻声跟在她身后,随后从后面环住周沫沫。
几次挣扎之后,她便也不动了。这会儿公孙盛才道“我家沫沫脾气就是大,这天下也就我能受得住你这几句不对口,便发脾气的小老虎了。”溺宠之意,字字满含。
“你才脾气大。”
“对,脾气大的是我。”
“本来就是。”
“嗯,是我。”
这一夜周沫沫睡意全无,不光是因为今天睡得时候间长,更多是因为公孙盛,她不知道公孙盛明天到底去哪儿,去干什么,有没有危险,或者他要去几天这些她都不知道。
其实公孙盛这夜倒是睡的安稳,搂着怀中之人,安心满足。
第二天一早,周沫沫才迷迷糊糊睡去,睡着前隐约听见公孙盛说道“少喝酒哦。”
天亮后,周沫沫起床一看公孙盛不在,心里空落落的像是什么东西突然掉了,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吃过饭后,周沫沫与周汕温倩三人去到武林大会现场。
主场最上方,摆着三张桌子,最中央是武林盟主的,左右两边是南北两方总方住的位置。主场左右为武林各门派位置。
这次大会有三个副会场,一个主会场。参与赛事的人先要在副会场对决,每一轮胜出者就会转到主会场。但有一特例,如参与赛事的人之前与武林各门派中,不伦哪一派派主对决,且胜出者,可直接进入主会场。
只是今日武林大会正式开始,所以大家都要聚集在主会场,由武林盟主主持开会仪式。
周沫沫与周汕温倩三人因不属武林哪一门派,所以挤不进去,只能站在后面。前方黑压压一片,遮住后面人是视野。
司徒辰一袭玄色长衫,墨发束冠,手中拿着一把长剑,直指上天。随后手腕一动,手中长剑腾空飞起,右手抓起三块紫檀做的令牌,朝着空中扔去,他脚尖一点,飞身而上,一把抓住剑柄,在空中一转,长剑上前将刚刚扔出去的令牌端在剑上。
之后将真气运于指尖,中指在剑柄上轻轻一点,三块令牌朝着不同方向飞去。他将剑一转,放在背后掂指落地。
站与身后的疯老,在司徒辰落地后上前,将手中端着的盟主令与一把短剑递给司徒辰。司徒辰将手中的剑放到桌子一边,然后拿起短剑,在自己的左手食指上已割,而后拿起盟主令,左手食指在盟主令上滑下一条血痕。
在稳老手中端着的炎纸上,将令牌按在上面,炎纸上出现繁杂花纹,花纹上面有一条血痕,血痕与炎纸上十分醒目。
接着将炎纸一卷,放入铁制的小盒子里。转身道“此仍武林大会第六十七场,虽天寒,但各路英豪血气不减,此界大会定会盛气不凡。”说完拉动右手边钟绳,随即钟声响起。武林大会正式开始。
各派人士有序入场,而观众由专门的人带往观看场地。
周沫沫门正在副会场,三人挤进一个观看位置好的地方,六只眼睛跟随着台上的参赛者转动,台上人你进我退,刀锋相见,看的台下人紧张万分。
周沫沫好几次觉着有什么东西扯着,碍于她此时的精力全在台上,就没管。
这时周沫沫身边的一个看塞者,对着周沫沫道“姑娘,姑娘”加了好几声周沫沫愣是没反应,身边那人有气了“怎么带孩子的,也不怕丢了。”
虽然周沫沫没有听见,可是温倩却听见了,望着周沫沫与周汕痴迷于台上的眼神,暗自摇头,也看见扯着周沫沫衣袖的小孩。
那小孩长得十分可爱,孩子傍边站在一个一模一样的小孩,看着温倩愈发喜欢。她知道要在这时候叫周沫沫定是叫不动的,所以使劲在周沫沫耳朵上一拧,果然周沫沫眼神从台上移开。
对着拧她耳朵的人道“干嘛?”
温倩道“你往下看。”
周沫沫听着她的话往下一看,顿时脸上浮现出几种表情,先是一喜,接着一愣,再着惊讶,最后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
“小文,小武。”周沫沫叫道。
“嫂子,我叫你好几声,你都不应我”公孙文道。周沫沫脸上一热,有些小小的尴尬。然后说“我最近耳朵不好使。”她嘿嘿一笑。
公孙武看着周沫沫,脸上大写‘说谎’二字,周沫沫瞧着公孙武那表情,只好道“小景呢?你们没在一起吗?”
“那家伙看到一美女,就把我俩晾在一边,所以我跟小武不想与他一起,便四下逛逛。”公孙文衣服大人模样说着,将自己与周沫沫看成一个年龄段的人,又或者比周沫沫还要大上几岁。
这话的调调着实将温倩逗乐了,她问周沫沫“这两小孩就是你的小叔子。”
“嗯,就我给你说的那两个”周沫沫指着公孙文道“这个是公孙文,那个是公孙武。”公孙武看着周沫沫这样介绍他,脸上又开始不好。
温倩笑着“你们好啊,沫沫的小叔子。”
公孙武对着温倩点点头,算是问好了,而公孙文道“我们改名了,我叫孙文,他孙武”而后感叹道“出门在外不容易啊!这要是不改名,在外面混得就不自在。”
周沫沫与温倩同时觉着公孙文说的很有道理。周沫沫想“那这样的话,公孙盛岂不是孙盛,嗯,孙盛,听着也不赖。”
温倩想“给周汕起个什么名,周小汕,周水山,周汕汕。”
“大哥呢?”公孙武问周沫沫。
“他有事。”周沫沫回答,然后问“你们早上吃饭了没?”公孙文摆出一脸绝望,随后有些力不从心说“别提了,跟着一路走来,先是丢了钱,后是丢了马,最后还做了几次吃白食的混混,真不知我俩为何倒霉至此!”
周沫沫观察公孙武的表情,从他脸上找到与公孙文一样感到倒霉的情绪。
说到这儿,自然回答了周沫沫的问题,他们今天没吃饭。周沫沫道“走吧!咱们去吃饭。”温倩一把拉着周汕往外走。
虽然周汕身子往前,可是那两双眼睛不停往后看。
到了外面周汕抱怨道“马上就完了,你就不能等一会儿吗?真是遗憾看不到最后。”
温倩道“看什么,在亲家面前你也不嫌丢人的。”
这样说着,周汕将眼睛放到周沫沫傍边的两个小正太身上,笑道“亲家好。”
“亲家好。”公孙文回应道。
“亲家何时来的。”周汕又道。
“刚来不久,亲家看比赛入迷的很。”公孙文满脸笑容。
“还好,亲家喜欢看吗?”周汕也是笑着道,他觉着这个小孩挺有趣的。
“还好。”公孙文答道,想“跟我玩,那我就陪你玩到底。”
周沫沫与温倩对视一眼,交流一下眼神,表示看看这一大一小如何玩。公孙武则是觉着俩人无聊透顶。
这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好一会儿,最后竟然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等几人去吃饭时,公孙文已开始称周汕为‘汕哥’,周汕称公孙文为‘文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