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濮阳煦的脸上升起了抹不正常的潮红,呼吸明显变得粗重,身体也滚烫得惊人,这症状……
“我想……大概是因为刚刚不小心吞了口蛇血的缘故。”
“蛇血?难道你中毒了?可是不对啊,那巨蟒明明没有毒,你怎么会中毒呢?”关键时候,某人又间接性抽了。
“蠢货!蛇性本淫,它的血就相当于烈性春药!”
“春……春药?”欧阳漓傻眼了,看着症状,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呢,“那该怎……怎么办?”
濮阳煦无语地扫了他一眼,蓦地勾起了唇瓣,阴恻恻地笑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呢,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你做梦!”不行不行,他以前说过的,此生绝不会再让这个可恶的男人碰自己一下!
“看来,你是想我死啊……亏得刚刚某人临死前的表白还让我挺感动呢……”
“放屁!爷什么时候表白了?你那是幻觉!”
“我有说那人是你吗?不打自招。”
“你……”
身子愈来愈热了,理智也在逐渐燃烧,他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不想被吃掉就赶紧走!否则我可不敢保证自己待会儿会不会做出些什么不好的事来!”
“你……我……”欧阳漓满脸纠结道:“要是我走了,你怎么办?”
濮阳煦不语,全力克制着自己腾腾燃烧的欲望,嘴唇已经被自己的牙齿给咬出了血。
见他这般难过的模样,欧阳漓的心里也不好受,犹豫着磕巴道:“要我跟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几件事!”
“说!”
“把你府里的那些女人全部轰走!”
“好!”反正他对女人也没什么性趣。
“不许再碰其他任何人,男的女的都不行!”
“这个不行,太子妃必须给我生下一个儿子!”
“儿子儿子,儿子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是!”他是太子,是雪笙国的继承人,他不能没有继承者!
闻言,欧阳漓自嘲地勾起了嘴角。
是他太自不量力了,两年前不是就已经知道结果了吗?还在期待什么呢?明明知道,在这个男人眼里,皇位于他来说是有多重要……
他怎么就忘了呢,这个男人与他是不同的,他会为了爱情而抛弃一切,权势、皇位、包括男人的尊严。
可这个男人却会为了那把冰冷的椅子而抛弃一切,也包括他欧阳漓。
心好像已经痛到麻木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就这样离开,由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可是看到他这样难过,自己终是狠不下心来……
呵,果然是作践自己呢……
苦涩地笑了声,将已经失去了理智的他给扶了起来,朝不远处一个山洞走了去。
“嗷!濮阳煦,你TM不是人,痛死老子了!啊!”
踏上桃花岛时有千人,而如今却只剩下了不足三百人,一大半的人都折损在了那恐怖的幻阵中,最后若非欧阳漓和濮阳煦误打误撞毁了阵眼,这些人怕是真要全军覆没了。
虽是逃出生天了,可众人多少也难免负了些伤,而且经过幻阵这么一折腾,众人全都被分开弄到了各个角落里。
好在各大门派各大势力都有自己的特殊的联系方式,信号一发,只要还活着的就不怕找不着同伴。
只不过这桃花岛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找起来还是要费上好一番功夫的。
宝藏什么的更是连个影子都没看到,不止如此,有些人甚至惊恐的发现,他们无论怎么走,似乎都在这岛上转悠,似乎永远也走不出去一般!
看不到海,听不到海浪声,甚至顺着一个放向不停地走,不停地走……也走不到岛屿的边缘。
“怎么办?我们好像真的回不去了呢。”
尉迟妍姗和皇甫雨泽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几天下来,他们一直在顺着一个方向不停前进着,可入目仍是一眼望不到边的丛林树木。
“整个岛都设有障眼法。”皇甫雨泽无奈地拧了拧眉,不过脸色倒没那么糟,反而勾起了抹淡淡的笑,“不过就算一辈子也出不去那也没关系,在这儿隐居也不错,起码没有俗世那么多的是是非非。”
“我倒是也想啊。”尉迟妍姗无奈地叹了口气,“可要真是那样,那我爹该急死了,还有冉尘,指不定他们能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呢。”
其实,她是真的很喜欢桃花岛这个地方,尤其这几天见过各种美丽风景后,就更加有种想在这儿长住的冲动了,可俗世的种种牵绊,注定他们没有任性的资格。
皇甫雨泽沉默了,他没忘记,外面还有个皇甫冉枫在虎视眈眈,若是他们俩顺着自己的心意这么做了,皇甫冉枫还不知会怎么折磨岳父大人和冉尘呢。
唉,还是要强大,只有真正成为了傲视天下的霸主,他们才能随心所欲,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不必再受任何拘束。
天空忽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落在人的身上,刺骨的冰凉。
“快走,去前面的山洞躲躲。”
“好。”
说罢,两人便连忙手牵着手一同奔向了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小山洞。
洞不算大,不过胜在干净,没有动物的粪便什么的,总的来说也还算干燥,不知是不是以前有人曾在这里休息过还是怎么的,洞里面竟然还有些可以生火的树枝。
两人生好了火,便相互依偎在一旁坐了下来,透过洞口看着外面的美丽风景,倒是别有一番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