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也如皇甫雨泽和尉迟妍姗一样碰到了狼群,有的则是老虎,有的是豹子,有的是粗大恐怖的巨蟒……更有甚者,不知是哪位人才,竟然把鳄鱼都给招来了。
直至现在,已经有大半的人丧生在了这诡异恐怖的巨型幻阵中,接下来还会死多少人,没有人知道。
事实上,只要是阵法,那都必然会有阵眼支撑,可以说阵眼就是整个阵法的顶梁柱,只要找到阵眼,将阵眼毁掉,那这个阵自然也就破了。
可关键是,也得有人想到这是个阵才行。
而知道这其实就是个阵法的某两个人却很不厚道地直接闪人了,根本没去想过要毁掉阵眼救那些人,就这么丢下一群人自生自灭,在幻境中挣扎,苟延残喘,他们倒好,卿卿我我甜甜蜜蜜好不乐哉。
当然,这也正是他们最初的目的不是吗?利用宝藏给那些贪婪可恨的“大人物”制造重创,尽最大可能减轻对自己的危害。
至于那些武林人士,也不能说他们就是完全无辜的,要怪只能怪他们太贪婪了,否则那对腹黑的小夫妻又如何能算计到他们?
危险,还是扼杀在摇篮中比较好。
当然了,世上定然也不止皇甫雨泽一个聪明人,能猜到这其实就是个阵法,其他不是没人猜到,只是他们所想到的逃生的办法,还是绝大部分人第一个就会想到的……找阵眼,破阵!
只不过,阵眼又岂是那么好找的?
要是再加上有猛兽袭击,那可就更苦逼了,比如说这两位。
也不知是缘分还是猿粪,欧阳漓和濮阳煦这两人竟然被凑到了一起,可以想见,这一路上是有多热闹了。
“喂!你不是一向自诩很聪明的吗?怎么到现在还找到阵眼?老子就要撑不住了!”
一身狼狈的欧阳漓一边奋力对抗着面前这条长达百尺,腰身足有水桶那么粗的大家伙,一边冲着另一边摸索阵眼的濮阳煦大声吼到。
此时的濮阳煦也好不到哪儿去,被染了血的衣服就那么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发丝散乱,俊美的脸上也挂彩了,但那身气质却是怎么也挡不住的。
听到欧阳漓的话,濮阳煦急忙顺着他的声音望了去,在看到欧阳漓险些被巨蟒给缠绕住的那一瞬间,眼底似有一瞬间的阴暗闪过。
想了想,濮阳煦还是提着剑冲了上去,找阵眼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他看得出来,欧阳漓撑不了多久了。
见他冲来,欧阳漓那双漂亮勾魂的丹凤眼中迅速闪过了一缕不明光芒,倒是少有的没毒舌。
两人很默契地一个在它的眼前晃悠着,吸引它的注意力,另一个则直奔它的尾部,时刻瞄着时机准备直捣七寸给予它致命一击!
有了濮阳煦的加入,巨蟒显然吃力了不少,渐渐落入了下风,逮住一个破绽,濮阳煦便毫无迟疑地将长剑刺入了它的七寸,顿时血如泉涌,喷在了他的脸上、身上、还有嘴上。
巨蟒吃痛拼命扭动着它庞大的身躯,没几下就倒下断气儿了。
精神一放松,两人都软下了身子,随地躺下直喘粗气。
然而!
“咝咝……咝咝……”
“该死!怎么又来了一条!”濮阳煦顿时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个比刚刚那个更加粗大恐怖的巨蟒,顿时气得想骂娘!
“欧阳漓,你难道就这么喜欢这该死的东西吗!”
欧阳漓自知理亏,挨骂也就顶着了,直接握紧了剑就迎了上去。
他刚刚不过是在想,若是再来一条巨蟒,那他们大概就死定了。
谁晓得,还真TM又来了一条!
乌鸦嘴也不带这么灵验的吧?
一个不小心,欧阳漓就被巨蟒的尾巴给抽了出去,顿时感觉五脏庙都翻了个个儿,鲜血“噗”的一声喷出去老远。
趁你病,要你命!
没想到巨蟒也懂得这个道理,一见他受伤,那巨大的尾巴更迅速的毫不留情的甩了过来!
想也知道,若真的被它这一下给击中,他非但得死,还会死得极其惨不忍睹,变成肉泥也说不定!
然而他现在身受重伤,想要运功都困难,该如何能逃得了?
刹那间,死亡的恐惧绝望笼罩在了他的头顶!
眼见那硕大的尾巴离自己越来越近,欧阳漓想也不想就闭上了眼睛,扯开喉咙大吼道:“濮阳煦,你给爷听好了,爷喜欢你,你是爷的专属物!爷死后你TM要是敢碰其他任何人,爷就诅咒你终身有心无力,生儿子不带把,TMD愁死你!”
诶?怎么还是不痛?那家伙的速度有这么慢吗?这么久还没抽到?
心里疑惑着呢,就听耳边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还不睁开眼?是不是自觉羞愧没脸见人了?”
欧阳漓一愣,下意识地张开了眼。
巨蟒不见了,包括刚刚死掉的那条,地上也没有血,周围环境似乎也不一样了……
怎么回事?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唔,或许是某人临死前的宣言感动了上苍吧,于是狗屎运降临,巨蟒没抽到你,反而抽到了我们一直寻找的阵眼。”好在最后一刻他把他给救了出来,不仅救了他,也救了自己。
“诶?哈哈哈哈……爷不用死了!哈哈哈哈……咦?濮阳煦你怎么了?”欧阳漓疯狂地仰天大笑了起来,忽而瞥见濮阳煦似乎有些不对劲,喜悦瞬间被担忧给淹没了,忙扶着他焦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