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算是风平浪静,又回到先前那五年的日子,小蛇在酒肆中劳碌,其华时不时的在秦府与皇宫大内之间往来,时不时地与夜白去城郊走一走散散步,只是听闻那位新任的魔君在妖界赖着不走,日日蹲在祸斗的殿前,叫着要让他同自己打一架,魔使们请了几次也没能将他请回去,让族中长老们很是苦恼。
其华忍不住唏嘘一番:“祸斗倒也忍的住不同他打么?”
夜白摇了摇头道:“他确定祸斗是在殿中?”
……暮然想起前几日铜板老人说妖王又闭关,不知又为什么觉得没面子避风头去了,额……那魔君的脑子,怕也不大灵便吧。
又过些时日,与挞拔妍姗喝茶时,见她眼中有些忧愁,听着像是近来融宜的房事,唔,勤了些,想来年轻人气血方刚的,便宽慰了她一阵。
倒是夜里秦小包子突然发起高烧怎么也降不下去,消息传到宫中,瞬间将融宜自一位美人的暖帐中挖了起来,其华唤了那石妖到秦府时,便见他一袭便衣立在小包子的床头,看到自己来便行到案前坐下来。
……脚步的确有点虚浮。
姓秦的一大家子站在一旁又是心急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见到其华犹如见到了救星,三娘两步走上来:“妹妹快看看繁儿这是怎么了。”
其华拍了拍她的手,石妖便拨开一堆太医探了进去。
融宜的眉头皱了皱,没有说话。
秦朗月先前正被秦老爷打发去寻自己那个断袖的小叔,回家方知宝贝儿子高烧不退,着急进屋却正对上了皇帝陛下,又免不了一番‘皇上万岁’的大礼。
其华看这一家子如此惊惶,再看融宜的脸色也不大好,想了想还是道:“皇上,要不,你先回宫歇息吧?”
融宜凉凉看她一眼。
凡人体弱,免不了要病上几场,何况秦子繁又是止怜转世来的,自然出不了什么事,是以对这些病灾其华倒不怎么担心,但这话又不能说出口,只得道:“皇上龙体要紧,况且人多了大夫容易分心,反不大好,到时诊出来了立刻回报宫中便是。”
“你这是在怪朕多事?”
众人听了其华的话正要点头,再听这融宜的话语,脸色瞬间惨白,腿下一软差点就要跪了下去。
这孩子怎的长了五年也没个长进,其华扶额感叹,正想着这话接下去要怎么接才妥当,融宜却当真起身去了,额,若他没有那一拂袖该是多么圆满。
秦朗月这才安抚了爹娘叔伯,遣人各自送回房去,自己与三娘一同在床前守着。
其华想的没错,不过个凡世的病灾,的确没什么大碍,而且石妖虽为妖,这些年来人间的医术却钻的透彻,不过半夜,秦子繁的烧便退了,几日后便又养的满面红光。
一时间,石妖的名声大噪,融宜请他入宫为太医之首,被拒绝,不知是作的什么反应,但后来进宫看段辽的脸色,大抵不怎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