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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青春在凋零chaoter 05

漆黑的夜里,于淼脸上静静流淌的泪水没人看见,那些不带任何感情波澜的话语,就像一滴滴水银溅在皮肤上,溅在心里,然后在血液里循环,持续不断的带来痛感。

“夏雨,你要好好想象,怎么跟常永怡说。”

“恩…..我知道。”

其实,在最后的尾声里,夏雨本来是想告诉于淼:我走了之后,常永怡你要经常照看这点,主动去问她需不需要什么帮助,但是,那些想法在脑子里转了三圈之后,却又给打消掉了,因为,他太了解他们了,他们从不会把麻烦带给……至少是对方把,说句太过悲伤的话,在生活上,他们各自能照顾好自己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天晚上,他们几点睡的,有没有睡着,没人知道。

天亮的时候,所有的住校生开始收拾东西,吵吵嚷嚷,大包小包,纷纷向校门外涌去。当然那一届的高三生,将永远的离开,高二生将走向高三,高一声走向高二,还有那些从未踏入过这片土地的新生,我们就是这样规律性的长大的。

等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大多数人已经离开了,只有一小部分学生还没有走。

学校的操场上,还是有三五成群的男生在玩球,夏雨穿着于淼送他的球衣,那是于淼第一次的奖学金时送给他的还有常永怡给他买的篮球,也在他们的队伍里。

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常永怡坐在远处绿化带的石台上,静静地看他打球,于淼也在一边,他看着远处的夏雨,尽情地挥洒着汗水,自虐式的挥霍着青春,他知道,这可能时夏雨在这所学校带的最后一天了,走出去之后,就再也不会进来了,于是,就会有满满的伤感涌上心头,再看看旁边的常永怡,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想,夏雨应该还没有告诉她把!

四点了,五点、五点三十…..所有的男生都离开了,篮球架下,就只有夏雨一个人了,白色的球衣,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微光,空旷的操场里只有三个人,一个在奋力搏击,似乎有点像在燃烧生命,另外两个在远处的石台上坐着一言不发,静静的,是在观看,还是在等待。

好像整个操场都笼罩着一种诡异的气息,死气沉沉的,篮球在地面砸出的咚咚声,清晰而嘹亮,如果说于淼的等待是可以理解的,那么为何常永怡也如此的平静,这个时候,所有的学生都早已离开了,但是她好像根本不急的样子,可能已经习惯了在夏雨身边,所有的事情都由他来安排吧!是不是这样呢。

太阳西落匀染出一整片的昏黄,所有的物体都安静到让人窒息,很多时候,身边的那种氛围,清晰地透析着一个人的心情。

夏雨从操场边走过来,挥了挥满头的汗“走!回家吧。”一切就在那一瞬间,成为永远的回忆,生命就像一条川流不息的河流,流经之后,再也不可能回头。

于淼心中的难过,夏雨满身是汗的背影,常永怡出奇的格外的平静,似乎有一种彼此都心照不宣的悲伤,却没有人愿意第一个开口。

走出校门的时候,夏雨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生活了一年的校园,瞳孔像一汪深黑的池水,所有的物体都在里面闪着盈盈的光,于淼看到这些默默地低下了头,低下头,看不到所有,也就接收不到悲伤把。

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里,常永怡满脸的泪水,看着夏雨抬头的侧脸,那些再也控制不住的感情,就这样像洪水一样泛滥了。

抬起头的于淼看到了这些,悲伤的转过身去“我买三瓶水去…..”然后向远处的小店走去。

疑惑的夏雨,看了一眼远去的于淼,在转头,就看到一张泪如雨下的脸。

“永怡,你怎么了。”

常永怡悲伤地站在原地,泪如雨下,眼睛却无所畏惧地盯着他。

“你说我怎么了,你难道没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吗?”

“我……能有什么事情……告诉你呀。”

“如果真没有,那你帮我把眼泪擦干,然后我们回家。”

夏雨有点像低下头,他不愿看到那张满脸是泪的脸,可是,他觉得既然她已经洞察到了,既然是迟早要说的话,那么,就抬起头,用最平静的方式告诉她,那样她以后的生活,应该会多些坚强,少些难过吧。

“你怎么不动呢,你帮我把眼泪擦干呀,我们回家好吗。”

“永怡,我退学了,不想再读书了……”

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一张有点扭曲的脸庞,宣泄着剔透的告白。

“你终于说出来了,你以为我是傻瓜吗?多少次你在操场边的沉默,并且还若无其事地问我班上有没有喜欢的男生……你什么意思,自己要走了,就把我丢给别人吗?你以为这些我都看不见吗?如果你平平静静地告诉我,平静的离开,那样不是很好吗,或许,我还并没有那么难过,你干吗要做那些没用的事,说那些没用的废话呢?你觉得那样,你会走得放心,还是我会生活得安心,你到底是希望我喜欢上别人,还是用别人来取代你呢。”

“永怡,你能不能不要太难过,我就是怕你一个人会生活得太艰苦,我一直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其实,我就是……就是……我走之后,你要坚强的生活着……”夏雨走上前去擦干她脸上的泪水。

“好了,别哭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会经常给你信写的,等你高中毕业,我们又会在一起,没什么的。”

常永怡习惯性地低头,习惯性地被他轻轻抚慰,却不习惯那不断涌出的泪水,她没办法控制那些讨厌的东西。

“你要经常给我写信,你放心吧我会坚强的,你教会我的,你告诉我的,我都会记在心里,你一个人在外边也好照顾好自己,不要忘了,这里还有个人在等你。”

整个漫长的暑假里,常永怡都是昏昏欲睡的度过的,躁热得让人受不了的天气,再加上不怎么好的心情,整天都在家里睡觉,她根本没心思考虑下学期分科的事,对于她来说,分不分科,学什么都没什么区别,到是夏雨整个夏天都没来找她让她有点难过。

直到快开学的时候,常永怡才细心回想了一下整个高一的生活,最难忘的是林泉的家,和她的琴声,最伤痛的,是将会离开的夏雨,马上高二了,而有一个人,可能不会在看到了吧,每每想到这些,她就会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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