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来我办公室!”胡骆送走妇女表情严肃地叫白歌。
白歌尽管心里没鬼,却想到可能会被她反咬一口。如果是那样,自己真是冤啊,说不定会成为售楼部的第一个“被牺牲者”。
“把门关上!”胡骆看了白歌一眼丝毫没有笑意。
“经理什么事?”白歌觉得自己没错,关好门后一本正经地坐在胡骆对面。
“刚才这个妇女说你跟她说现在有几套公司内留的。你跟她要好处费,不给的话你就不卖房给她!”胡骆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哼!”白歌一听侧过头去笑了。
“笑什么?”胡骆本想装严肃,可见她笑也缓了缓情绪,“假的吧!”
“当然是假的!”白歌转过头看着胡骆的眼睛反问,“经理难道信了?”
“我会信吗?”胡骆听她这样问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很被动。
“您说呢?”白歌像平常玩笑时的口吻。
“到底是怎么回事?”胡骆的口气也变得漫不经心。
白歌便从头到尾的跟他说一遍,最后说,“其实现在房子难买,有人会做出这种事也无可厚非。人吗!在很多时候,会认为极端情况下需要耍点小手段就可以峰回路转!不知经理您是怎么答复的她呢?”
“当然还是没房,只能等到二期再说!”胡骆站起来,“时间也不早了,早点儿回去吧!”
“经理,再见!”白歌站来转身往门口走。心里怎么也猜不透刚才那妇女为什么要这么说她,她这样做的结果又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等一下!”胡骆从桌上拿过钥匙,“反正也是顺路,不如你搭个顺风车吧!”
“谢谢!不用了!我还是习惯坐地铁!”白歌转过头笑笑,拉开门出去。
白歌提着包出了售楼大厅的门,想起肚子早有抗议,干巴巴地站着说了一天,还只吃了一顿饭,真是对身体的严重透支,她先到离售楼部不远的小吃一条街随便垫了点儿东西才奔地铁站。
城市的繁华不光体现在白天的车水马龙,更多是夜晚的璀灿霓红。而这个夜晚的繁华对郑克来说是人生的又一个高峰,他旗下的地产公司今天开盘就把除预留房外的全部房产销售一空。
装修简洁的办公室里,郑克正安详的坐在老板椅上翘着腿点上一根烟。他深深地吸上一口,任烟雾在头顶上飘袅着盘旋。闭着眼睛,慢慢享受这种静逸。
门突然被敲响。
郑克睁开眼轻掸烟灰:“进来!”
门被推开,胡骆走进来,他的另一层身份是郑克的外甥。
“郑总!”多年养成的习惯,只要不在家里就称呼郑克为郑总。
“小骆啊,来了!”郑克随手把烟灭在烟灰缸里,笑着点头。
“销售情况如您所料,”胡骆笑着说,“一期今天全部成交,人们买房的积极性前所未有得高!”
“是啊!,现在的房地产正值春末夏初,看情形可以涨点儿,依你看涨多少合适?”郑克微笑着站到窗前。
“我的意见?”胡骆先是一楞,他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我的意见是不涨!”
“干吗不涨?现在别的公司都在涨,我们要是不涨他们不挤对我们才怪,况且一期已经售完了!”郑克转过身用古怪的目光打量着胡骆。
“我觉得吧,二期也可以以这个价全出,然后抓紧时间多压点地!也说不定哪天就不让这么随便批地了,……”胡骆一本正经地说。
郑克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依我看,现在期房都能这么火,咱们只要能再拿到地,然后堆个沙盘,那就又开盘了,到时候只要用很少的启动资金就能转起来!还可以降低银行贷款压力,同时又把风险转嫁出去!”胡骆狡猾地笑了笑。
“好主意,这些年我真没白疼你!”郑克听了很痞的笑笑,“到底是年轻人,头脑就是反应的快!”
“不过从另一方面说,房价已经涨到了一定高度,虽然还会再涨,但国家决不会任由他这样涨下去,相信很快就会出政策调控。如今已经有不少人持观望态度,现在看就算加快工程进度,金光海岸整体完工也得半年以后!”胡骆心里得意脸上却不表现出来。
“这个你不用担心,到时候可以多找几家建筑公司!”郑克转回椅子上坐下,头靠着椅背儿闭上眼睛“过几天开个董事会再研究研究。忙了一天你也累了,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那――郑总再见!”胡骆关上门出去。
郑克又点上一支烟,烟毕,翻出手机也不看便按下一串数字,很快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声:“喂!”
“小哥儿,在哪呢?”郑克笑了笑,表情像极了毛头小伙儿。
“刚出售楼部,你呢?”电话里的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你猜!”郑克一改刚才的正经开始变得油腔滑调。
“这么安静的地方,星星上?”又是一串笑声。伴着电话里传来车风呼啸,此时白歌的笑让郑克心里更加发痒。
“真在星星上倒好了,你那边很吵,早点儿回去休息,路上注意安全!”郑克站起来活动着脖子。
“这个时候还没有大灰狼吧!你也早点回去休息,bey!”白歌俏皮的声音总是不期而遇地让郑克时而有种迷失的感觉。
“bey!”郑克捏了捏鼻梁,挂上电话,拉开抽屉拿了车钥匙关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