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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谋杀

晚秋,李环绻起裤腿,在浑水里捉鱼儿。衰草之间,鱼儿惊慌失措的几尾,子弹一般刺破水面乱窜。

“起来,你这个逃学的小杂种,快背了书包,上学堂读书去!”德瑞年手里抓了根荆条,大眼瞪小眼,做虎牙状。

“爹爹,我跟你说了,我不想读书,想学一门手艺赚钱。”李环像一只羽翼未丰的小鸟,被德瑞年一把揪上岸来。

“瞧你,瞧你,还没有一桨桩高,想学哪门子手艺咧?”德瑞年极为不耐烦地给了他屁股一荆条,总感到为了死去的堂客帮别人家抚养孩子是一种耻辱。

“我想学覃家落姨爹那样的武功,骑马打枪,轻功水上漂,好不威风!”李环脑海里浮现出覃家落威武的身躯,头上缠着白巾,腿上扎着灰色绑腿,跨着一匹枣红色大马,打冯家大院的门前经过,看得冯家大院那几房守活寡的姨太太眼珠子跳得像热锅里面炸开的黄豆。

“你这个小杂种,好的不学学歹的。你要学覃家落姨爹那样打家劫舍、杀人放火,被官府逼得鸡上墙狗上屋的,小心我碾断你的腿!”德瑞年蒯住他的胳膊,朝他的屁股上来了几掌。覃家落就站上陆家祠堂的禾场上,见大人欺负小孩,摘了一枚树叶,夹在两唇之间,呶了一把力,向着欺软怕硬见利忘义做人神神道道的德瑞年打了几个漂亮的响笛。

“大连襟,怎么还没回湘西呢?”德瑞年瞅见覃家落心里咯噔一下,浑身一震,脸上憋出个青紫来。

“你们这儿的米粉好吃,细妹子又亮梭,加上我姨妹子下落不明,我才不会走呢!”覃家落盯了德瑞年一眼,将头扭向正在黑板上写字的陆先生的背影,在一道于他看来坚实的背影上,出现了一幕时明时暗、时虚时实的西洋景……一条长长的石板街如同一条干涸的远去的河床,冯家大院的烟场、赌场、红场与德园的粮铺、商铺、当铺临街对峙,覃家落座在德园粮铺往冯家大院红场看的时候,碰巧坐在冯家大院红场的冯家三姨太汪采妮往德园的粮铺看。冯家三姨太见这么一位威武精壮、不同凡响的汉子火辣辣地盯着自己,感觉心脏突然咔嚓一下,被一双强有力的手上紧了发条,恍惚一只停行多日的钟表,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地跳行起来。

覃家落见冯家三姨太羞答答、懵懂懂地看着自己,海盗般的目光便奔她而去,她——高高的发髻,一袭粉色的旗袍如游龙缠身,举手投足,洋溢出东北女人的高挑,重庆女人的娇可,湘西女人的灵动和常德女人的风情,心想这样的女人掠去做山寨的二夫人正合适。覃家落面朝红场,风雨欲来花满楼,对街的小姐太太们莺啼蝶舞,目光流盼,柔如东风,烈如西风,将覃家落“人性”当中的两个字阉去一个。眼下,他告诫自己以追随孙中山先生的遗志为重,完成上海斧头帮帮主王亚樵交给自己的“外争国权、内惩国贼”的使命为大任,千万不能栽倒在对面那些小姐太太们的石榴裙下,在她们的夹皮沟里翻了船。

“同学们,今天我们来学习黑板上的这个字,请大家跟我一起念,德,德,道德的德,德行的德,善德的德。”陆先生势必会成为一名坚定的布尔什维克,此前以传播德学、倡导国粹为己任。陆先生姓“陆”名“旻”,人称“大陆先生”。他转过身来,打了个雁飞的手势,示意带着孩子的德瑞年坐到他指定的位置去,然后开始了自己苦难的布道历程。

“庾蔚云:谓大微五帝,应于五行,五行各有德,故谓五德之帝。木神仁,金神义,火神礼,水神知,土神信,是五德也。德乃中华民族的象征,乃中华文明的起源,它是一个会意字,左边的双人旁,代表一个人要行得端,右边的十字,代表一个人要坐得正,目字代表目不别视,一字代表公平公正,心字代表专心致志。行正,目正,心正,积为德;它们合起来,就是一个大写的德字。天因为有了德,才会变得风调雨顺;地因为有了德,才会变得五谷丰盈;国因为有了德,才会变得更加强大;人因为有了德,才会变得更加高尚。同学们,你们知道德的起源在哪里吗?就是说德的家在哪里,她的年龄有多大了,她的爸爸、妈妈是谁,生下的孩子们又有谁?”

“舅舅,这个我知道。”一个头上挽着两只髽髻,身穿蓝色布衣,显得白白净净的女童站起来回答,“德起源于夏,家住德山,年龄有5000多岁了。她的爸爸叫作道,妈妈叫作德,生下的孩子有10个,叫作仁、义、理、智、信,温、良、恭、俭、让。”

“嗯,回答得很好!”陆先生对这个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外甥女严爱有加,“记着今后要叫我老师,不要叫我舅舅。在课堂上,没有长幼之分,没有亲疏远近之分,只有知识之分。”随后他又问孩子们,开启孩子们的智慧,“同学们,你们还有谁知道,德的祖先在哪里,年龄有多大了,她的爸爸、妈妈是谁,生下的孩子们又有谁?”

“大陆先生,这个我知道。”李环记着覃家落姨爹许诺给他的一支盒子炮,也就是驳克枪,德国造的,洋玩意儿。李环对盒子炮是相当的喜爱,于是自告奋勇地站起来说:“德起源于很久很久以前,她的家住在我大爸(当地方言,对父亲哥哥的尊称)家,年龄有很多很多岁了。她的爸爸叫德凤祥,妈妈叫陈桂兰,生下的孩子有德子春、德子秋、德子青。”李环搬出自己的家谱东扯葫芦西扯叶,惹得同学们哄堂大笑,听得陆先生、覃家落和德瑞年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大陆先生,国人身处中华民国这样一个乱世,各地军阀割据,你争我斗,帝国列强虎视眈眈,你咬我削,你真的以为一个德字,就能解国家于危难之时,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吗?”覃家落摸了摸李环的脑袋,向陆先生发难。

“大学云,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无可争议的是,德乃中流之砥柱,乃华夏之瑰宝。古往今来,顺德者昌,失德者糜,逆德者亡。现如今,国民党铲除异己,行的是王道;各路军阀张牙舞爪,行的是霸道;各地土匪打家劫舍,行的是匪道;帝国列强烧杀抢掳,行的是兽道。他们无道、无德、无爱、无仁,欺民、压民、愚民、扰民,不过是历史舞台上的一群小丑,你方唱罢我登场,昙花一现罢了。大学云,道得众则得国,失众则失国。是故君子先惧于德。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财,有财此有用。德者本也,财者末也。德者,得也;德天下者得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眼下,只有共产党人奔天道,循地道,行民道,求和道,讲公道,一切行动听指挥,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一切缴获要归公,说话和气,买卖公平,借东西要还,损坏东西要赔,不打人骂人,不损坏庄稼,不调戏妇女,不虐待俘虏(中央红军早期制订的三大纪律六项注意),只有这样的仁德的政党,才能凝聚民心国力,赢得老百姓的公认和支持,换来天下的长治久安啊!”

“大陆先生,你真的生不逢时呀!你应该活在大唐盛世,或者后去100年。现世这个社会,是以女人的裙衩子、爷们的枪杆子、地主的钱袋子、军阀的地盘子而雄霸天下,道德、仁义被踢踏一边,真的有些埋汰你了!”覃家落听了陆先生的话嘴角几翘几翘,心想拉他这个预言家入匪真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道不同不相为谋,覃英雄,还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吧!”陆先生白了覃家落一眼,惹得覃家落生起气来,抽出别在腰里的盒子炮,转身朝院子里的一棵樟树挥手一枪,嘴里喊道,“孩子们,抢弹头去了!”孩子们一哄而散,眼睛像一块块发光的磁铁追向目标,把个怀抱教育救国、彻底改变中国命运的陆先生僵在那里,脸愁的像紫曝的茄子。

“大陆先生,这里人多眼杂。走,到你家后院借借光,我有要事和你相商!”覃家落行为鬼祟,一挥手揪住陆先生的肩襟,陆先生终究拗不过他,随土匪进了自家的后院。陆先生以传道授业解惑为生,属于眼高手低的那种,动手能力较差或者懒得动手,耕种稼穑一概不会,所以后院显得荒谬,像鲁迅笔下的百草园,几笼野草,一畦旱芋,一顶自生自灭的葡萄架,忙忙碌碌的蚊蝇与蚂蚁,夜晚神出鬼没的寄蛛(当地方言,指蜘蛛)和空姐儿(当地方言,指蝙蝠),便构成了这介书生的落魄人生。陆先生抬眼瞧去,只见后院篱笆墙外的堰塘不知何时多了一条船,船不大,也不小,船上有篷,篷下有席,可坐可卧,可饮可醉。于是两人坐到船上,荡开了桨,一阵腥咸的河风吹来,连人带船不知不觉地漂到了河的中央。

“你是陆旻先生吧?陆霖先生之爱子,久仰久仰!”覃家落面露恭仰之情,双手抱拳向他行江湖之礼。

“你是从哪里得知的?”陆旻见覃家落摸清了自己的底细,显得有些惊慌。提及家父之死,陆旻感到痛彻心扉。

“令尊陆霖先生作为国民党的创始人之一,民主与宪政之父,他的死唤起了整个民众,血染红了沧桑百年史。令尊遇刺身亡时,你还在襁褓之中,那一切,德园的德凤祥都告诉我了……德凤祥、德瑞年的父亲德义和,原本是你父亲的贴身侍卫,也是在那场枪击案中,随同你父亲一起遇刺身亡了……”覃家落舒展了几下紧锁的眉头,带着愤怒的腔调说:

“想当初袁世凯派人刺杀令尊,汪精卫也是始作俑者。没有汪精卫作帮衬,袁世凯也不会为虎作伥,蒋介石也不会滥杀无辜。没有汪精卫,日本人也不会将‘以政治诱降为主,以军事进攻为辅’的狼子野心推行到华北5省、南京和武汉。谁能想到,此厮于1910年潜入京师,刺杀清廷摄政王载沣,在民族存亡危难之际,竟甘心认贼作父,做出了天怒人怨、丧心病狂的卖国之举!谁能想到,一个身兼国民党副总裁、国民参政会主席的党政要员,竟然会去扮演一个万人唾弃的汉奸角色。连汪精卫同父异母的兄弟都说,乱中国者必是人也!汪精卫倒行逆施,丧权辱国,实乃国民之大辱,国人之大哀,国人当群起而诛之!”

“既然你想除掉汪精卫,只管对汪精卫下手好了。那么,为什么还要对冯宝一下手呢?”陆旻满脸狐疑。

“冯宝一是汪精卫的贴身侍卫,麾下有着李羿、王左、马添财几员猛将,他们终日鹰犬般地跟随汪精卫左右,就连上海斧头帮帮主王亚樵都奈何汪精卫不得。除掉冯宝一,等于除掉了汪精卫的左膀右臂,等于除掉了半个汪精卫。我与王亚樵定下了共同除奸纲领,将辱权卖国、鱼肉百姓的奸人一扫而光。我的目标是对付冯宝一,任务是将冯宝一、李羿从汪精卫的身边调开,择机而诛之,以此削弱汪精卫的防卫力量,供王亚樵派出的杀手伺机对汪精卫下手。”

“调虎离山?你为什么不自己干,而要拉着我干呢?”陆旻依然不解地问。

“你是书生我是匪,如果这件事由我去干,冯宝一定会极其敏感,揣摸出这幕后的主使暗藏的杀机。你是一介书生,去干这件事情性质就不同了,无非是才子看上佳人,佳人看上才子,两人对上了眼私奔而已。冯宝一也不会去过多地怀疑,直接找你要人便是,我们隐藏在你的身后,一枪结果了算。况且他离开汪精卫后,汪失去贴身侍卫的保护,王亚樵的人才好伺机对他下手,这样做岂不是一箭双雕!”

“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陆先生见此举既能除掉人神共愤的汪精卫,又能替父亲报仇,还能为国除奸,一时间热血从头沸到脚。

“去勾引冯宝一的三姨太!”覃家落露出黄褐色的牙齿歪笑着。

“为什么要我去勾引她?”陆先生打破砂锅问到底。

“汪采妮系汪的一个远房亲戚,几年前,汪对冯予以重用,将汪采妮赏赐给冯做姨太太。在冯的3个姨太太里面,冯对她是宠爱有加,而且她还为冯留下了1个宝贝女儿——冯思南,如果我们动了冯的三姨太,无异于太岁头上动土,必定会震怒汪与冯的。”

“可是,我一介又穷又酸的书生,对她没有吸引力,怎样才能勾引到她呢?”

“你没有去试,怎么会知道自己对她没有吸引力呢?即便这样,你只要充当中间人,帮我把她约到这里,听从我的安排调停即可。”覃家落说,“另外,你能借到一部相机吗?”

“相机?”陆旻感到大惑不解,“你要那家伙做什么?”

“我要来个现场捉奸,拍下你和她偷情的照片寄给冯宝一。这样一来,冯宝一就不得不信,不得不怒,不得不回家里来了。”

“嗯?”陆旻脸上露出一块一块的羞愧与尴尬,用以反衬君子的坦荡与无邪,但他素来深明大义,置个人生死荣辱而不顾,为了除奸,也只好豁出去了。“我在常德笔架城开有一家报馆,报馆里有一架照相机,那是丁玲女士走的时候,托沈丛文先生赠送给我报馆的。”

“太好了!你快快乘船,上报馆取来照相机一用。我们以其道还治其人之身,将中华民国闹它个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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