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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十(2)

沙溪坝铁路工区有一个徐庆明,是铁路系统子弟,也是一个知青,招工到铁路工务段,经常在明化车站一带整理道砟、调整铁轨等。当地人把他们叫“啄二哥”。啄道是铁路上最辛苦的工作,工资高。啄道工们每月领了薪,年龄大的回去交给老婆买菜买米供养老人孩子,刚从农村出来的知青小伙子们就是进馆子吃饭。只要在明化车站这边施工,徐庆明们几个中午都要到旅馆外面的饭店吃饭。在野外作业,夏天铁道上温度高,中午休息时间长,吃了饭后,他们就到旅馆开房间休息。久而久之,这伙子人同钱雪梅熟悉了。

一谈起钱雪梅也当过知青,共同语言更多,心里也更接近了。徐庆明看钱雪梅的谈吐举止,知道她读了不少书,于是同她谈论些文学。说起文学话题,钱雪梅滔滔不绝,很多作品里的时间、地点、人物记得清清楚楚,还能背出一些名句和精彩段落。徐庆明深为叹服,视为志趣相投的异性朋友。徐庆明向那伙同事说起钱雪梅,大家也都有好感。徐庆明年龄同钱雪梅不相上下,其他人都要小些。钱雪梅直呼这伙人的名字,徐庆明也直呼钱雪梅的名字,小兄弟们都把钱雪梅叫“钱姐”。

在明化车站附近上班,在旅馆前的饭店吃饭,在旅馆休息,成了徐庆明们一伙人的定式。下雨休息和赶场,徐庆明们也到旅馆找钱雪梅。在饭店吃饭,只要钱雪梅得空,就喊去跟他们一起吃。他们在钱雪梅的寝室里放东西拿东西,钱雪梅从来没有不高兴过。

徐庆明个子高,魁梧标致,爱读书,肚子里有“货”,为人豪爽仗义,说一不二,在年轻的啄道工中很有威信。徐庆明同时也是个孝子。他父亲好酒,但是到处打不到酒,他要钱雪梅帮他打几斤酒。钱雪梅没有帮谁打过酒,说:“我去试一下,看打不打得到。”商店副食上是老陈负责,钱雪梅去一说,就叫她拿个塑料桶来。钱雪梅很高兴,叫徐庆明拿了一个装五斤的塑料桶,打了满满一桶。徐庆明十分感激,星期天回家把酒拿给了他父亲。他父亲没想到儿子一下给他打了这么多酒,喜出望外。酒不好买,老爷子喝得很珍惜,但五斤酒喝了两个月就再也倒不出来了。徐庆明回家,老爷子有意让他看见酒又没有了。徐庆明记在心里,又去找钱雪梅。像这样,钱雪梅前后很给徐庆明打了几次。

挨了打没几天,钱雪梅给刚住进来的几位旅客送水到房间。走到巷道里,徐庆明他们来了,见钱雪梅一边脸和嘴肿了,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笑容,关切地问:“钱雪梅,你咋个的?”

钱雪梅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说:“没有什么。”一走过去,钱雪梅眼泪就夺眶而出,赶快跑回了寝室。

徐庆明几个都愣住了:“这是咋个回事?”

王芳兰和黄玉梅走过来,徐庆明拦住,问钱雪梅发生了什么事。两个女子知道他们同钱雪梅是要好的朋友,于是把几天前从江城来了十几个人,钱雪梅代王芳兰挨了打,又被派出所副所长梁大根带去的事告诉了他们。

徐庆明听了,气愤得眼睛瞪得铜铃似的,说:“他妈的,哪有这个道理,事情不弄清楚就打人?”

徐庆明带着人走到钱雪梅的寝室,钱雪梅刚洗完脸,眼眶里还有泪水。“钱雪梅你不要哭,你受了气,我们帮你出!我看是哪个天王老子,这么歪!”徐庆明十分激昂地说。

“对,钱姐,我们给你打回来!”跟着徐庆明的小兄弟们齐声说。

钱雪梅很感动,说:“算了!算了!”

“那不行,难道你的打就白挨了?我们非给你打回来不可!”

徐庆明安慰了钱雪梅后转身往外走,边走边问他同路的兄弟:“我们从江油到江城的啄二哥有多少?”

“嘿,恐怕有二三百吧!”

“有多少知青?”

“大多数都是知青。”

“好,那我们串联一下,知青受了气,知青去帮到出!”

回到沙溪坝工区住地,徐庆明把毛子和三娃儿几个耍得好的叫到寝室,商量为钱雪梅报仇的事。

徐庆明说:“我们经常在明化施工,你们说钱雪梅对我们怎样?”

毛子抢先说:“庆哥,那还用说,钱姐是个好人。我们经常在她们旅馆进进出出,在她寝室里拿东西放东西,给人家找了多少麻烦,人家从来没有把我们当过外人。”

三娃儿插话说:“钱姐爽直大气,只要她能帮的忙,没有不帮的。庆哥,你就说这次我们咋个给她出气?”

徐庆明说:“从这么长的接触,我觉得钱雪梅确实有很多与其他女人不同的地方,是一个完全值得交往的朋友,既然是朋友,她被人欺负了,我们就要帮她报这一箭之仇,把面子给她挽回来。还有,人家是寻上门来,到明化来打人,我们经常在明化,也算是明化人,我们要他们知道,明化人也不是好惹的——这样,你们两个再找上其他路段同你们耍得好的和我一起,先串联一下,看能组织到多少人,要打就要打赢,叫他们以后再也不敢在你我和你我的朋友面前耀武扬威。把人约起以后,我们再约定时间集中,打向江城。这次我们喊人就说是帮我们的忙,我们最好的一个知青朋友被人家打了,大家都是知青,以后他们有事喊我们,我们责无旁贷,随叫随到!”

毛子和三娃儿说对,扳着指头算了他们能约到的人,靠得住的有三十多个。徐庆明说他从江油开始,直接能约到五六十个人,如果叫其中有号召力的人串联一下,七八十个人没有问题。

毛子和三娃儿说:“这样说来,有一百多人了,也就够了!”

徐庆明说:“能多喊就尽量多喊,人多才能把声势造得大。时间一定要抓紧,事情冷了,人就不好组织了。”

接下来几天,徐庆明、毛子、三娃儿说家里有事,给单位请了假,分别到沿线的几个工区串联。徐庆明有名气,所去的工区,都很买账。他一去,就找同他耍得好的知青伙子,这些人又去叫同他们耍得好的,一下子越来越多。听说是帮知青的忙,都说天下知青是一家,这个忙该帮。他去的工区,知青出来的人都表示愿意参加,徐庆明很高兴。毛子和三娃儿到他们有好哥们儿的工区,一方面凭着自己的交情联络,另一方面说是徐庆明拜托他们来找他们帮忙。这些人是同徐庆明一起招工出来的,工作还不到一年时间,身上的工人气味不多,而知青情结和知青习气根深蒂固,又都是铁路子弟,毛子和三娃儿一说,没有一个不满口答应的。

跑了几天,回来一综合情况,徐庆明非常满意。

他们商定了时间,确定了各地的联系人,然后分头通知。

行动那天,在明化旅馆院子里会齐,黑压压一大片人。每一处人到,都去找徐庆明、毛子和三娃儿三个,说他们来了多少人,徐庆明他们就感谢一番。

上午十点,各处的人都到了,徐庆明简单地说了为的啥事,如何行动,叫行动要听指挥,并说大家能来,这个情义,他徐庆明永远记在心里,以后各位有啥事,尽管说,他定当效犬马之劳。

他说完,队伍就出发。

参加行动的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小伙子,头上系一条红巾,手握校正铁轨的小钢钎,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

从明化到江城五十多里路,没有汽车,一两百人三路纵队,步行前进,边走边高呼:“踏平江城!”“报仇雪恨!”

队伍走在公路上,过往行人赶快让在一边,神色畏惧地看着他们,不知道又是发生了啥事。行驶中的汽车看见,陡地刹车停下,让他们的队伍先过。住在路边的人,听到公路上喊口号,从屋里跑出来,一边看一边小声议论。

队伍才出发,就有人打电话给县里报告,说明化有几百名知青要到江城打群架,人人手持武器。

县委领导班子是中央处理四川问题的决定下发后从省里派下来的,县委办公室接到明化的电话,立即报告给主要领导。领导们紧张起来,简短碰头后,责成县公安局马上安排警力拦截,不准他们进城。县公安局派出了城里所有的警察,觉得力量还不够,又同县人武部联系,出动了城里的几十名基干民兵。城里去的人过了铁桥,在金堆石把徐庆明他们的队伍拦下,不准他们再向前行进,要他们有问题要摆事实、讲道理,通过合法渠道解决,不能打群架破坏江城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带队的县委分管政法的余副书记听徐庆明、毛子和三娃儿把事情的前后经过叙述了一遍,答应认真调查处理这件事,说如果情况确实是他们说的那样,一定要打人的黑娃子几个给钱雪梅赔礼道歉。

徐庆明们权衡了一下,接受了调查处理凶手的意见,下令大队人马向后转,返回明化。

回到明化已是吃中午饭的时候,小伙子们都饥肠辘辘,徐庆明对大家说:“兄弟们帮了我们的忙,我们没有好的招待,请大家一个人吃一碗面条。”他们经常吃饭的明化饭店没有一下接待一两百人吃面条的能力,徐庆明要毛子和三娃儿各带一部分人去找其他面馆。一时,明化镇上面条告急。

吃了面条,各处的人一一向徐庆明和毛子、三娃儿告辞,回自己的单位去了。

这次约的人的具体数字,在忙乱中没有清点,据中午吃面条付钱的数字,一人一碗素面,一共二百零三碗。这么多人,大大超出了徐庆明他们的预料。

徐庆明他们这次的举动,钱雪梅是不赞成的。她认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同黑娃子他们都在城里,总有碰到的时候,何必把事情搞得太大。血气方刚的徐庆明不听,说不能看着她挨了冤枉打就默默无声地算了。

徐庆明邀约了两百多人到江城,浩浩荡荡,虽然没见着黑娃子和赵二娃、林小娃儿的面,但他们知道了钱雪梅也是不好惹的,钱雪梅把气也出了。这一点,钱雪梅心里非常感激。

钱雪梅一点儿也没有想到,这件事给她留下了极为严重的隐患。

根据县委指示,县公安局对这一事件立了案,局治安股负责调查城里的黑娃子、赵二娃、林小娃儿几个,明化派出所调查钱雪梅、王芳兰和黄玉梅。

黑娃子是城里有名的天不怕地不怕的二杆子,赵二娃和林小娃儿是人人知道的操妹儿、“舵婆”,他们的消息灵通,知道明化那边约了两百多人来打他们,被县里派人挡回去了,见事情搞得太大,十分心虚,串通一气,说人就是钱雪梅骂的,他们对钱雪梅只是推了几下。两名年轻警察草草作了笔录,就回去做了汇报。

明化派出所接到调查打架的任务,仍由副所长梁大根负责。

梁大根带人到明化旅馆,找到旅馆的赵经理,说这个案子是县委督办的,局里非常重视,局治安股和他们所共同负责,要旅馆领导大力配合。他向赵经理和其他几个负责人了解钱雪梅的表现,几个领导都说钱雪梅性格开朗,对人热情,和同事相处很好,对旅客服务周到,没有不好的表现。

梁大根特别问到钱雪梅和那伙啄道工的关系是不是正常。赵经理说他们没听到不正常的反映。叫了几个同钱雪梅一起上班的服务员来问,都说:“人家都是在明化这边施工,中午吃了饭在旅馆休息一下,上班时间又一起走了。人家休息都是在登记室先登记交钱,我们才开房间。他们要来就是几个人,从来没看见徐庆明一个人来过。”

梁大根不信,说:“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就是这么普通的关系,那些人就愿意步行几十里路去帮她打架?”

梁大根和随从站起来告辞,赵经理们送到走廊上。

梁大根和随从出来,分别找了王芳兰和黄玉梅,说两百多人到江城去打群架,影响很大,县委十分重视,要她们说实话,如果不老实,是要负责任的,暗示她们:“这个事情闹得很大,弄不好要关人,那次到底是谁骂的人?钱雪梅没参与,铁路上那么多人就来帮她打架?”

但是,这两个单纯的女子都说人不是钱雪梅骂的,钱雪梅是不是要求人家帮她打架,她们不知道。两个女子的回答是讲良心的,也是实事求是的。

梁大根很失望,又去叫赵经理派人把钱雪梅叫到办公室来,并叫赵经理暂时回避。钱雪梅正在打扫房间的卫生,听来人说赵经理叫她到办公室去一下,放下手里的事就去了。走到办公室,赵经理不在,只有梁大根和一个随从,转身去找赵经理。梁大根叫住她:“钱雪梅,不要走,是我们叫赵经理派人叫你来,你进来!”

钱雪梅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走了进去。梁大根和蔼地说:“你坐下,我们受范所长的派遣,来了解一下铁路上的两百多人到江城帮你打架的事。这件事影响很大,县委非常重视,公安局专门安排……”

钱雪梅坐在椅子上,像在听,又像没听,一言不发。

“你把这件事的情况说一下,要说实话!”双方沉默了很大一阵,梁大根再也掩饰不住自己惯有的居高临下的气势说。

“我不知道啥,那是他们要去的。”钱雪梅漫不经心地说。

“人家帮你打架,你不知道,那才是怪事!”梁大根有些生气了。

“我真的不知道啥。我帮别人挨了打,他们为我打抱不平,要为我出气,就去了。”钱雪梅说了大致的情况。

“你没有叫他们去?”梁大根问。

“没有。”钱雪梅回答。

“你没有请或者是叫人家去,人家就去了?”梁大根又问。

“我没有叫他们去,更没有请他们去!”钱雪梅见他话中有话,有些不耐烦地说。

梁大根怕把场面弄僵了,停下喝了一口水,问话又才开始:“那两百多人,领头的叫什么名字?”

“你们去了解,我不知道!”

“钱雪梅,你有责任配合公安机关调查案件!”

“我是在配合呀!但是你们尽问我不知道的,我说什么?”

“那你说你知道的。”

钱雪梅见他态度又缓和了一些,说了挨打后的第三天,徐庆明看见她一边脸和嘴角是肿的,问她是怎么了,得知是被江城来的人不问青红皂白打的,就说要给她打回来。她看见那些人那天在旅馆集合出发,看见的情况也照实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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