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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五(1)

杨梦麟提着一个箱子和一个包出了站。遇见一些从江城搭车才下车的人,他同熟悉的人打招呼,寒暄。

这是他在外十几年来回家过年第一次没有人来接。从到县城读中学,再到省城读大学,分配到西昌工作,每次回家,他总是提前给母亲或者姐姐写信,说自己坐哪天的车回来,一下车就可以看到亲人的笑脸。学生时期,行李少,有时是姐姐、姐夫来接,有时是母亲来接。后来从成都和西昌回来,带的东西多,经常是母亲和姐姐、姐夫几个人来接。今年同张凤云离了婚,心情不好,他没有给家里写信,家里的人不知道他多久回来,没有人来接他。

北风萧萧,寒气逼人。

杨梦麟有些伤感。

他提着行李到了母亲的店里,看见母亲正忙着。

他叫了一声:“妈!”

母亲转过头来,见是他回来了,现出惊喜,说:“啊,梦麟回来啦!”赶忙放下手里的事,帮着来提箱子。他说箱子重,叫她提包。

母子俩回到家,母亲要给他做饭。他说:“不要煮,我不饿!”

“你在火车上吃饭没有?”

“吃了,在餐车吃的。”

“那我去给你烧水泡茶!”

母亲忙去了,杨梦麟把行李拿进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大红“囍”字已经不见,凤云的陪奁全没有了,报纸糊的墙壁还没有改变多少颜色。床上恢复了过去他单身时的样子——一张旧床单,一条旧棉被,一个枕头。但是,一切都是干净的。

“唉!”他叹了一口气,走了出来。

母亲已经沏好茶,放在他经常爱坐的地方。他掏出烟,给了母亲一支,给她点燃,自己也点了一支。他边喝茶,边和母亲抽烟、说话,

母亲去年刚满了五十岁,那时候他刚到西昌不久,是写信回来祝贺的。那时他和张凤云的关系已经确定下来,张凤云经常来家里帮她做事,一天妈长妈短地叫着,看见这么漂亮的女子要不了多久就要进门做她的儿媳妇儿,老人家虽然一天辛苦,但心里欢喜,觉得日子过得很舒坦。旧历去年底,他和张凤云结婚时,母亲一天忙里忙外,还像年轻时一样麻利。这才多久,母亲就苍老了许多,添了不少白发,额上的皱纹也深了。

何氏夫人抽着烟,也看着儿子,但不知说什么好。她站起来,转过身就抹眼泪。

晚上,淑贞一家子过来。淑贞和谢兴华叫了何氏夫人后坐下,杨梦麟给姐姐、姐夫行了烟。九岁的平平和五岁的安安叫了“外婆、舅舅”,林林才咿呀学语,何氏夫人叫杨梦麟给孩子拿糖。

“杨梦麟,张家一家人搬回湖北了。也是今天走的。”一家人闲话,淑贞突然想起张家走的事,说,“他们也是坐火车,你们在车站碰见没有?”

杨梦麟怔了一下,说:“没有!”

“唉,这下再也见不到了!”淑贞惋惜地说,“人家多久就说走,张凤云说等你回来,当面把事情说清楚,一直等到今天,再也等不住了,再等回去年夜饭都赶不上吃了——你今年咋个这个时候才回来?”淑贞有些埋怨杨梦麟。

“我在成都耍了几天……”

“你们这个事处理得……唉,也真是有些不慎重!”

杨梦麟没有说话,何氏夫人也没有作声。谢兴华见此,忙说:“事情都过去了,还说它有啥用?时间晚了,三个娃儿要睡觉了,走,我们回去。”

淑贞一家走了,何氏夫人母子没有说话。接着,何氏夫人给杨梦麟烧水洗漱,说他坐了一天车,累了,叫他早些睡觉,又给他拿了一条被子来。安顿杨梦麟睡了,何氏夫人自己才去洗脸洗脚。

去年的这时,正是新婚宴尔、甜蜜幸福时刻,今夜孑然一身,床冷被寒,好不凄凉,杨梦麟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

这个春节,是杨梦麟有生以来过得最没意思的一个春节。

他每天都待在家里喝茶抽烟,不愿出门。拿出书来看,翻几页就合拢放下。尽管吃什么,喝什么,母亲都要问他,衣服一换下来,母亲就去洗了,叠得方方正正才放到他床上,可是他也总是高兴不起来。

看到儿子这样,何氏夫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知道,虽然和张凤云离婚是杨梦麟作的决定,但是她促成的。如果她不把李建民的信寄给杨梦麟,就自己压着,怎么会有后来的事?还有,杨梦麟写信回来要同张凤云离婚,如果她要他自己回来办,张凤云有当面向杨梦麟把事情说清楚的机会,这婚就一定要离吗?细细一想,同李建民那么短时间的接触,以凤云自小的品行,怎么会有什么事?再说,李建民问凤云到西昌探望谁,凤云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媳妇儿不好意思说探望丈夫,说是探望哥哥,是因为她知羞耻。李建民误以为她还名花无主,给她写信,她毫不知情,她有什么过错?这是自己把问题看得过分严重、把自己和儿子的面子看得太重要的一时冲动啊!事情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何氏夫人流了不少眼泪。

一天,老乡、同学李国俊来看望杨梦麟。李国俊高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留在母校当了一名实验员。几年以来,他一直同杨梦麟有书信往来,每年过春节回老家,都要找杨梦麟耍。杨梦麟进城,也必到他家去。李国俊来了,两个人谈得很投机,杨梦麟有了笑意。

中午留李国俊吃饭,杨梦麟陪着喝酒。两个人边吃边喝,不时传来笑声。何氏夫人听了,也高兴起来。

李国俊请梦麟到城里做客,梦麟推辞不去。母亲想让他出去散散心,帮着他答应了:“李国俊,梦麟要不了几天就要进城去看望他三婆婆和杨淑芳,还有他大伯们,他下来就来!”

过了初七,何氏夫人打发杨梦麟进城看望本家长辈,一便到李国俊家里耍。这一次,杨梦麟耍了三四天才回大沱。

过了元宵节,杨梦麟提前离家回了单位。

光阴似箭,转眼三年过去。

一九六六年,春夏大旱,秋天下了几十天霖雨,一场接连两三个昼夜的滂沱大雨引发山洪暴发。地处大山峡谷的大沱小街,西边是波滚浪急的嘉陵江,东边是七八十度的土坡大山。几十天的雨水泡软了泥土,山体向下移动。县防洪办勘察后作出鉴定:大面积山体滑坡,大沱有可能被泥石流掩埋或被挤进江里。事情惊动了县里的领导,要求场镇和沿江住户尽快搬迁。

灭顶之灾即将来临,小街上人心惶惶。

县里决定,场镇迁到江下游的对岸。但是,新址山高坡陡,地方十分狭窄,容纳不了街上的所有居民。因此,区公所和公社鼓励街上的居民投亲靠友、异地建房。

杨家在城里有房子,要求连同淑贞一家一起迁回城里。虽然都是吃供应粮,但是区乡的场镇居民要迁进县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由于遭受严重的自然灾害,县里批准同意了他们两家迁回城里。

杨梦麟远在西昌,没管这些事,何氏夫人和淑贞一家人却非常高兴,立即迁移了户口。

在县城派出所上了户口后,何氏夫人把老房子打扫干净,准备马上搬家。

杨家自杨梦麟父亲抗日战争时期上大沱去,已住了二十多年,认识的人多,累积下的东西也多,每一样东西都饱含着自己的血汗和人家的人情,没有一样何氏夫人舍得丢掉。但是,不可能全部带走,就是可以全部带上,城里也没地方放。她去信同杨梦麟商量保留哪些、处理哪些,然后上大沱能卖钱的卖钱,该送人的送人,只留了一些祖传的贵重器物和铺笼帐被、四季衣服以及日常用具。总的说,是丢了一大半,留下了一小部分。

淑贞一家上了户口,找县房管所在城北居民点要了两间房子。房子打扫干净,也可以搬进去了。淑贞夫妇也立即上大沱收拾东西。

大沱只通火车,不通汽车,若要从铁路办理托运,要经不少周折,并且两头都要找人找车搬运。于是,他们决定走水路。他们说好了一只船,择定吉日,两家连人带物,顺江而下,把家搬到了城里。

一个星期以后,家里安顿完毕。

城镇居民除机关、事业、企业外,凡有正经事的,必须分行业成立集体合作组织。何氏夫人和淑贞、谢新华都是集体合作组织的人。但是何氏夫人在大沱的饭店,小街上只有她这一家,店里除了张凤云同杨梦麟结婚后帮了一段时间忙外,再没有其他人,所以也就像单干一样,只是运动来了开个会。到了县城,何氏夫人已经五十多岁,超过了工人的退休年龄,没有能再安排工作。淑贞和谢兴华被安排在城关镇所辖的缝纫店当师傅,他们裁剪,下面有十几个女工上机。平平和安安在离他们上班不远的小学读书。不久,淑贞生下一对双胞胎女儿,取名红红、双双。

何氏夫人和谢兴华、杨淑贞们搬到了城里,不少大沱的人来投奔。山里人厚道,来时都要带点儿人情(乡下人把礼品叫“人情”)——大沱上面出产的黄豆、核桃、柿饼等,有的要来家里吃一顿饭,大多数是给煮一碗面条,很少有酒有菜,有的连面条也没吃一碗就忙着要赶回去。何氏夫人年龄大了,杨梦麟又没在家,来的人少些,谢兴华和淑贞们年轻,很多上面的人找他们做衣服,找他们的人多些。

有一天,淑贞和谢兴华正在案子上裁剪,铺子里一片缝纫机的“嗒嗒”声和女人们的说笑声,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个女人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儿走进店里,轻轻地在淑贞的背上拍了一下。

“唵——”淑贞以为有人叫她,直起腰,转过头来,一看是个女人,似曾相识,又一时想不起是谁。

“你认不到我啦?”那女人看着她。

“嗯……”淑贞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

“这个女子你认得吧?”那女人指着她带的小女孩儿问淑贞。

淑贞摇了摇头。

“你也认不到?这是你的侄女儿!我叫李秀华,我是张凤云的二姨。”

“哦——”

淑贞见过张凤云的二姨,一说才想起是她,赶快请坐拿烟,把烟给点燃,又急忙去抱小女孩儿。

淑贞一边抱起孩子,一边给谢兴华说李秀华是谁。谢兴华听了,立即放下手里的尺子和画粉来招呼李秀华和孩子。

小女孩儿又黄又瘦,杨淑贞和谢兴华看了又看,认不出来。也难怪,他们都是在孩子两三个月时看到的,现在长这么大了,怎么能够认出来。但是,他们都相信这孩子是杨梦麟和张凤云的,因为他们也隐约听说过张家一家人回老家时张凤云把孩子交给她二姨了,李秀华不会骗人。

淑贞只抱着孩子没说什么,谢兴华也没说话。

李秀华抽完烟,叫淑贞过来,她要给她说话。

淑贞跟着走到外面,李秀华说:“这个女子就是杨梦麟和张凤云的那个女子,张凤云走之前叫我暂时给她养起,我给他们养到这么大了,他们也不来领,我们也没有能力……”

没等他说完,淑贞就完全明白她的意思,但是这么大的事情,她不敢随便做主。淑贞想进去问谢兴华,但想他也做不了这个主,人又这么多,他们才搬到城里不久,同铺子里的人互相还不很了解,这些人都不知道这些事,人家听到了不好,所以她也没有进去问他。

“你们是多久来的?”淑贞问李秀华。

“我们昨天赶火车下来的。”李秀华说。

“你们多久回去?”

“准备赶今天下午的火车……”

“那这样,你这阵把娃儿带上再去转一会儿,中午到我们家里来吃饭!”

“对嘛。”

李秀华带着孩子上街去了,淑贞把谢兴华叫到门外,给她说了李秀华的意思。听淑贞说了,谢兴华很惊讶,也感到这是个大事情,不能马马虎虎。

下班后,淑贞叫谢兴华回家做饭,自己急急忙忙到上河街去。

“妈,快来我给你说个事情!”淑贞到了上河街,进了院子,看见何氏夫人就说。

“你看你跑得气乏气喘的,啥子事?”何氏夫人问。

母亲搬来凳子,叫淑贞坐下慢慢说。

没等坐稳淑贞就悄悄地对何氏夫人说:“妈,张凤云的二姨找我们来啦!人家说……”

“唵?张凤云的二姨来找……”何氏夫人愣住了,定定地看着淑贞,她怎么也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的事情又突然冒了出来。

“这个事情咋个办,李秀华还在我们家里,我好回答人家?”淑贞问被惊呆了的母亲。

何氏夫人见淑贞问,想了一阵,说:“你回去就说你没有找到我!”当年,张凤云怀了孩子,淑贞叫去看望,何氏夫人不去,那是才离了婚不久,在气头上,而且到底是不是杨梦麟的孩子她还不确定,她现在的答复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也蕴含着她的无奈。

淑贞明白母亲的心思,说:“对嘛。”

母亲也为难啊!

淑贞知道,认下这个孩子,张凤云回了湖北,杨梦麟怎么再去找其他的女子?还有,孩子怎么养?如果杨梦麟娶了其他女人,能容纳她吗?

说着,淑贞站起来走了。

回到家里,谢兴华已经把饭做好了,李秀华到他们家来了,淑贞对李秀华说,她没有找到母亲。

吃了饭,谢兴华和淑贞去上班,李秀华同他们一起出门,说她去赶火车回了。

这以后,没有人再来找过,淑贞向大沱下来的人打听,说孩子五岁时就死了!那就是李秀华带孩子下来的第二年。李秀华带孩子来找是张凤云“投石问路”吗?杨家没有认孩子是张凤云没有再来找杨梦麟的原因吗?

“文化大革命”开始。“革命的熊熊烈火”首先在文化教育部门燃起,后来扩大至所有机关、事业、企业和农村。批判封(封建主义)、资(资本主义)、修(修正主义),破除“四旧”(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立“四新”(新思想、新文化、新风俗、新习惯),向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各地各部门各单位的领导开火,进行夺权,文攻武卫武装保卫革命成果,运动不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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