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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色(3)

3.

特蕾莎修女曾对我说:“亲爱的,你怎么没人爱呢?上帝爱你啊。上帝爱每一个人。”

是的,上帝爱每一个人。他爱我们,是为了要我们彼此相爱。

可我们彼此相爱吗?

我们对彼此的爱去了哪里呢?为什么最终剩下的只有恨了呢?

十一月的香港,温度宜人,早晚凉,中午暖。

在这样的季节,人们往往胡乱穿衣。放眼街上,从短袖T恤到羽绒背心都有。不怕冷的大多是老外。标新立异的则是文艺青年。

香港是个好地方,人人见过世面,见怪不怪。你大可上面穿件大棉袄,下面穿条花短裤,走在路上看都没人看。

即便如此,当那四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走进店堂的时候,两个当班的小妹还是怔了一怔。照理说男人穿西装最正常不过,这个季节不冷不热,穿西装也很适宜。但这几个男人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们绝不是中环的白领,也不是来此地开会访问的商务人士。他们身上有股傲然的气焰,举手投足不失礼却带有莫名的侵略性。几个人没什么动静地走进来却好像瞬间把整个店堂都占领了。他们是谁?

我下意识地退回到厨房。事实证明我的第六感非常准确。

就在我刚刚离开店堂的那一刻,一个男人出现在了店堂门口。

男人二十八九岁,穿黑色修身西服和黑色皮鞋,身材高大,面容冷傲,眸光深邃。他进门后,一众保镖侍立在旁,静候他吩咐。他没说话,目光不动声色地将整个店堂扫视一圈。此刻这屋里有几个人、都是谁、在干什么,他悉数看透。早有人为他拉开了椅子,他就顺势在店堂正中的红木八仙桌前坐下。

老福建不知从什么地方蹿出来,两步凑到男人身边,既殷勤巴结又魂不附体,“哎呀,失迎了失迎了。城哥大驾光临,小店不胜荣幸。”

在店堂里当值的两个小妹都看傻了,一贯作威作福的四十多岁的老福建龟孙子一般地管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叫哥。

那位“城哥”一时没说话,气氛有点僵。

老福建的身子又矮下去半截,越发谄媚,“城哥您来得正好啊。我这儿昨日刚到了一条过二十斤的野生大王蛇,好难揾的,煲咗成晚,刚刚出炉,好滋补的。我这就叫人给您端上来。”

那“城哥”还是没理会。老福建便冲身边一个小妹丢了个恶狠狠的眼色,“还发什么呆?快去啊,叫厨房快点做。”

“哦,是,是。”小妹慌慌张张地退了下去。

这天下午本来没什么客人,只有靠窗坐了一对小情侣。收银阿姐坐在柜台后面打哈欠,看一台六寸电视上放着的《家有喜事》。收银阿姐长了一对半开半闭的羔羊眼,永远睡不醒,但算账从来不错。那几个黑衣人一进来,阿姐立刻关了电视正襟危坐,羔羊眼也睁开了。那对小情侣则不声不响地抓紧了吃喝的节奏,一分钟内放下碗筷悄然离去,把偌大一个店堂全部腾给了那帮黑衣人,让他们干他们要干的事。

“那是些什么人呀?黑社会吧?”吴都在我身边问,既兴奋又恐惧,两眼放着光。吴都芳龄十八,第三天上班,到香港也才第五天,急于找到什么将眼前的香港跟电视剧里的香港划上等号。

“也许吧。”我说,“我忽然有些不大舒服,有劳你先照应一下,我去趟卫生间。”我说完转身往卫生间走。

情况紧急,顾不得那么多了。老福建已在外头喊人了。我把这烫手山芋丢给十八岁的苏州小妹妹,也是万不得已。

我站在卫生间的隔间里闭着眼睛做深呼吸。五分钟后,心跳才渐渐恢复正常。

三年了,没想到是这样重新见到他。他怎会突然到这里来?他已经知道我回来了?我心乱如麻地想着,努力压制心中升腾起来的焦虑感。我再次深呼吸,用冷水扑面,最后理清思路,回到仅有的一个想法:决不能让左纪城发现我在这里。

我回到厨房,吴都已经端了蛇羹出去。我站在厨房的小窗后面静静观望。小窗是关着的,我隔着玻璃看出去,看到了他。

现在我能静静地看清楚他了。

三年前,我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连一张照片也没有。我不记得这三年里是否想念过他。即便有过,也只有恨。

已经三年没见过这张脸了,但他的样子却这样熟悉,仿佛还是分别那天的样子,仿佛从来没有这三年的隔绝。

他坐在那里,姿态傲然,嘴唇和下巴的线条硬朗而骄傲。他的眼睛和他父亲的一模一样,细长、深邃、冷厉,天生的杀手的眼睛。

此时他闲闲地靠在椅背里,一只手搁在桌上,漫不经心地玩着一只火柴盒。他偏过脸,下巴微微扬起,左耳那枚暗银色金属耳钉倏地闪过一道异芒。他从容地沉默着,嘴角浮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睛也不抬,隔了许久才不紧不慢地对老福建说了一句:“生意怎么样?”

“哎,托您的福,过得去啦,过得去。”老福建唯唯诺诺,同时亲手把吴都端出去的蛇羹、高汤与小菜一一端到左纪城面前。

“人倒换得挺勤快。”左纪城抬眼看看身边的人。吴都和另两名女招待撞上他的目光,身子都不由自主地微微一躲。

老福建赔笑,“现在年轻人心思活,我们这小店,留不住人。”

左纪城淡然一笑,“有没有漂亮些的?叫出来看看。”

我心里一紧。只见老福建眼睛滴溜溜地转,出来一副皮条客的贼腔,冲吴都喊道:“Teresa呢?快,去把她叫出来。”Teresa是我在餐馆打工用的假英文名。

老福建恶声恶气的,把吴都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So……Sorry Sir,她不舒服,在……在厕所。”小姑娘来到香港学的头三句英文就是“Yes,Sir.”“No,Sir.”“Sorry,Sir.”任何时候拿来救急都管用。

老福建只好油嘴滑舌地圆场,一张老脸笑成了一团稀泥,“哎呀城哥,你都睇到啦,我这里真没拿得出手的女仔啦。小本经营嘛,都是回头客,不靠女仔的脸蛋招客人啊。雇她们来都是做些粗活杂活的……”老福建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左纪城的脸色,又结巴一句,“实在让您见笑啦。城哥您身边可是不缺漂亮女仔的啦。”

左纪城仍微笑着,慢慢扫视着店堂。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我面前这扇小窗上,隔着那层玻璃,他几乎与我对视。

玻璃是单向反光的,我知道他看不见我。但他目光如炬,透着深不可测的力量,充满了压迫性的威严。这样似是而非的对峙,他在明处,我在暗处,而我却成了更紧张的那个人。

我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屏住了呼吸,手里都是冷汗。我甚至有种感觉,他已经知道我在这里了,他知道我就在这扇小窗后面。

少顷,他的目光柔和下来,低头笑笑,看着面前那碗蛇羹,若有所思地说:“是好东西,只可惜,不对我的胃口了。”

他说完站起来,把那盒火柴往桌上一丢,信步往外走去。几个保镖也跟着走了出去。

老福建不明所以,还当是自己的言行举止有不妥之处,惹城哥不快了,只好大气不出地低头恭送。

人都走了。我却仍站在小窗前发傻。听到有脚步声逼近厨房,我才慌不迭地端起一沓盘子,也不知要往哪儿放。几乎同时,老福建肥胖的身影出现在厨房门口,“哟,这会儿死出来了。刚才找你的时候你在做什么?懒人。喂,这边是要洗的,那边才是消过毒的!你在想什么?脑子没带来?啊?”老福建把刚受的一肚子气都往我身上撒。

“是,是,我的错。”我随口应付他。

“笨死了。不想做就趁早滚。”老福建骂骂咧咧地出去了。

我放下盘子,闭上眼睛,长吁一口气。

黑暗中,三年前那个决绝的背影重新浮现在我眼前。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天,他离开的时候,丢下了几句狠话和一箱子钱。

我看见十八岁的自己,怀着两个月的身孕,提着那只箱子离开。箱子里只装了现金、护照和几件衣服。

我什么都没带走。十八岁前的一切都被留在了身后。从此,我就是个没有历史、来路不明的女孩了。

这个没有历史、来路不明的女孩,带着腹中的小小胎儿踏上了远行的航班。在漫长得没有尽头的飞行中,女孩一直在哭。

从此与爱的人生离死别,从此不知何为爱。

独自一人,在一群陌生人中间,远赴彼岸成为异乡客。

因为妊娠反应,也因为失去亲人和家园的悲痛,一路上她不停地哭,不停地呕吐,直到把身体都吐空了,浑身轻得如纸,一颗心却重得像铅。那过程太煎熬太绵长,她觉得自己永远到不了那片大陆了。

然而她终于还是到了,那个陌生的、举目无亲的世界。

八个月后,她在那举目无亲的世界里生下了一名男婴。十七个小时的疼痛,没有爱人的陪伴,没有亲人的安慰。

那刚刚诞生的孩子成了她唯一的亲人。

助产士把孩子抱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流着泪闭上了眼睛。她从儿子的脸上依稀看到了她所爱之人的模样。

乔安要过二十二岁生日了。她说这次生日不想折腾了,只想和三两个好友一起在家吃个蛋糕。她说她早就厌烦了大大小小的Party,厌烦了那帮人。我问她:“哪帮人?”她笑说:“明知故问嘛。”是,那帮人,就是她的追求者们,足有一个加强连吧。

生日那天,乔安只邀请了我和许泽年两人去家里吃饭。我心里是不太想去的。乔安对于家庭幸福的描绘充满了炫耀的意味。也可能是我太敏感了。人对于自己匮乏的东西总是敏感。

我们见到了乔安的父亲,中年成功商人,微胖,微秃,颇有派头,对年轻人很慈祥。乔安的母亲则是个典型的居家富太太,但一点富太太的架子都没有。她有着红苹果一样的圆脸蛋和一双透亮的蓝眸子,几辈子爱尔兰村妇的朴实快乐完好地保留在了她身上。这位腼腆善良的外族妇人用广东话招呼我们。乔安就嘻嘻哈哈地插嘴,请我们多包涵,说她母亲一口荒腔走板的广东话是在牌桌上学的。这一来她母亲的脸更红了,改用英语请我们入席。她让菲佣为“小朋友们”准备了一大桌菜,还亲自下厨做了鲍鱼海参鸡汤面。乔安的父亲则让秘书送来一只三层牛油清蛋糕,以及一摞包装精美的礼物。乔安命好,二十多岁还可以在父母的羽翼下做个小女孩。

小女孩李乔安真像个公主,穿一袭粉蓝色的蕾丝长裙,戴一串色泽透亮的珍珠项链,长发如丝缎一般披在肩后。用过了晚餐,她坐到洁白的钢琴前演奏,身姿曼妙,指尖灵动,琴声悦耳,如梦似幻。她弹的是肖邦降E大调夜曲,肖邦夜曲里最简单的一首。她却在每一处装饰音上刻意地露一手,再露一手,由此显得比肖邦本人还肖邦。全家人静静地举目欣赏。就连家里的宠物,一只小巧玲珑的白色北京犬都穿戴整齐,蹲在她脚边乖巧地仰视着她,聆听她精彩的演奏。

我坐在远处看得发愣。这一幕好熟悉,却也好陌生。

我记得自己六岁开始学钢琴,到十八岁,我弹了十二年的钢琴。我曾经也是个公主。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现在的我应该和李乔安一样,穿着粉蓝色的裙子坐在白色的钢琴前演奏,娴熟而优雅,身边有宠爱自己的男友和父亲。我会和她一样,笑得天真无邪。

可是,那件事发生了。从十八岁到现在,三年多了,我没有碰过钢琴。这三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从公主沦为女奴的日子。

一曲奏完,乔安发现我在发呆,她说:“来,陌风,我来教你弹钢琴。”她走过来,拉起我走到琴凳边,陪我坐下。她像个热心的姐姐,又像个耐心的幼儿园老师,向我示范了一组最简单的音阶。

我诧异地看着她。是什么让她认定我不会弹钢琴,需要她这样手把手地从音阶教起?是我刚才痴傻的眼神?还是我貌似卑微的出身?

她太天真了,什么都没察觉,见我愣着,只当我是笨拙、害羞。她抬起我的手放到琴键上,纠正我手指与手腕的角度。

我什么都没说。究竟是什么造就了她这样自如的优越感?

不远处,乔安的父亲坐在沙发里望着我们,面带微笑,目光慈祥,不知是在欣赏他女儿的聪慧优雅,还是我的木讷愚钝。

我出了一瞬的神。一瞬之后,我失常了。我一定是被什么东西深深刺痛了,所以才会这样不管不顾地撕破自己一贯的面具。

我竟然开始弹奏,开始任由我的手指去寻找遗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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