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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徕卡照相机(5)

这本《徕卡相机全集》是她下午在文轩连锁书店买到的。这是一本用亚光铜版纸印制的精美书籍,上面有许多照相机的照片,全部是徕卡,配图的说明文字详尽地解释了这些相机的来历和它们的功能。

林译苇从书橱下面一个柜子里取出那部旧照相机。她把手中的相机与画册上的照片相对照。她翻开一页又一页,散发出油墨香的画册如一只巨大而沉重的蝴蝶。她每翻开一张书页,蝴蝶的翅膀就扇动一次。她翻到第34页时,找到了她想找的东西。

图片下面的文字介绍了这部照相机——徕卡ⅢC型。这种老爷照相机从一九二五年到一九五七年之间共生产了十七种。在外行人看来,虽然不容易区别,可是其操作方法多多少少有不同的地方。其代表性机种是一九三五年Ⅲ型相机。当装底片和操作时,会有下面的情景发生:转动卷片杆时,快门也被带上,链轮轴也转动一圈,送一张底片进入卷片膛。卷片膛卷取底片时,链轮的齿并不是被底片牵动而转一圈。只空拍一张时,链轮杆转一圈,第十八张时就差三分之二张,三十张时就差半圈不动。换句话说,链轮在送走一张底片之后,卷片轴虽然在动,卷片膛却不动。这个现象在近期的徕卡照相机中仍然普遍存在。所以,装片时应充分留意卷片膛位置有没有平行,稍稍不平行就会发生滑动。

ⅢC型的主要规格:

机身:铝合金,离合式底盖。

取景器:双眼(联动测距式观影窗)双重影像叠合式,基线长4cm,倍率1.5倍。

镜头:ELMAR50MM3.5,旋转联动测距。

快门:布帘焦点平面快门1-1/500秒,T门,B门。体积:宽13.5cm,高6.8cm,重530克。

林译苇手中的这部徕卡机身上覆盖着一层深灰色的蛇皮,底部和顶部涂着黑漆。有些部位的漆皮剥落了,露出银灰色的金属质地。在机身上部的右边,有个银灰色的麻纹卷片钮。她轻轻旋动这个金属钮,听见了从机身内部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当她把照相机放到写字台上时,它的底部与桌面的玻璃板磕碰,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于是,她在便笺本上写下了一段文字——这是一部记录时光的机器。它与它的环境相遇,它可以用声音来表示它的反应:它与黑暗的环境相遇,它可以用沉默来表示它的等待;它与光明的环境相遇,它可以用行动来表示它的存在。

但是她不明白,一部照相机究竟是怎样捕获光线的。她仅仅知道,一部照相机通过光线来记录时间的片断,从而记录下人和事的外形,以及他们与环境的关系。

在写字台那块五毫米厚的玻璃板下面,压着几张黑白照片。这是她在一些画报上剪裁下来的印刷品,内容全部是荒野的风景——河流,荒坡上的小路和石块,旧木屋和栅栏。这些画面包含人类历史中的某些信息,在它单纯的图像中,藏匿着丰富的细致的内涵,藏匿着人类生命在永恒的大自然之中飘逝而过时留下的痕迹。

很久以前,林译苇就在思考图像与人类精神的关系。照相机是图像的制造者之一,它能够记录逝去时间的有形片断,但它能不能记录无形的事物呢?无形的事物只能保存在无形的事物里面,真正的往事只能保存在记忆里。

她相信,照片不能记录她的往事,因为她的往事只存在于她的记忆里面。

她经常回忆起她认识韩其楼的情景。那时,她刚从大学毕业,分配到市文化馆工作。楠江这座城市对她而言,没有什么吸引力。她在这座城市里结识的第一位朋友就是韩其楼。他是一位图书管理员,中等身材,面容清瘦,皮肤苍白,因为他长久坐在室内。每天上班时,他总是坐在一间光线幽暗的大房间里。房间里除了一张旧办公桌,其余的就全部是书架了。韩其楼注视人的时候,眼睛黑得发亮。她一下就喜欢上了这里的氛围。

韩其楼显然是一个很称职的图书管理员。他接过林译苇手中的借书单,消失在书架后面。大概过了两分钟,他再次出现在林译苇面前。他已经找到了她想借的三本书——《吉姆老爷》《北岛诗选》《探险家沃斯》。他把书拿到窗边,用一块毛巾拭去上面的尘土,然后坐下来填写借书卡。她注意到他的钢笔字写得很漂亮,又潇洒又大方。

韩其楼将填写好的卡片小心地放进抽屉,又取出一个白色塑料袋将这三本书装进去,递到林译苇手里。这时,一只鸟从窗外飞进来,降落到办公桌上,在桌上急躁地走来走去。它的羽毛呈棕红色,眼睛下面的脸颊覆盖着白色羽毛,眼睛上面有一条白色的眉纹。

“白颊噪鹛。”韩其楼说。

“什么?”林译苇没有听清楚。

“这只鸟是白颊噪鹛。我们当地叫它土画眉。它像画眉,其实不是。”

韩其楼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玻璃瓶,从里面倒出几条白色的小东西。林译苇吓了一跳。那是几条小虫子。白颊噪鹛将桌面上的虫子一一啄起来,衔在嘴里,飞走了。

“它在外面的树上做了一个窝。”韩其楼对林译苇说,“里面有几只小鸟。你跟我来。”

林译苇跟着他来到屋子外的树林里。在迈过一个树桩时,他拉住了她的手,一直走到那株有鸟巢的小叶榕树下。他放开她的手,把密匝匝的树枝之间一团模糊的暗影指给她看。

“听见没有?”他侧着头,认真倾听了一会儿,“它们在叫,小鸟儿,有三只。”

林译苇听见了树枝之间那团黑乎乎的鸟巢里发出来的轻微的叽叽声。这细小的尖厉声音仿佛来自时间的深处,它穿透潮湿的空气向四周漫延,刺入林译苇的皮肤。她打了一个冷战。韩其楼的右手轻轻握住她的左手。他的手掌宽大,又温暖又柔和。从这双手上可以感觉到,他是一个好心肠的人。

过了一个星期,林译苇正在办公室里撰写一份文学创作辅导材料,有人站在门口轻轻叩门框。林译苇抬起头来,看见韩其楼抱着一沓书站在那里。他带来一些书,其中一本是《楠江文史资料集》。林译苇随手翻了翻,上面的内容是关于这座城市及周边地区的历史事件记载。

“你如果要搞写作,这里面有许多素材。你可以不使用里面的事件,但可以参考这些事件的细节。”

林译苇感到惊讶:“你凭什么认定我要写作?”

“当然是猜的。”韩其楼说,“我喜欢猜想。我喜欢看到事实符合我的想象,尤其是我的想象发生在事实前面的时候。”

林译苇的眼光落在韩其楼的手上。这双手十指交叉地放在桌面上,从这双手上看不出紧张的迹象。

“我在图书馆工作五年了。我见过许多借书的人,却还没有见过借《吉姆老爷》和《探险家沃斯》的女孩子。所以我自作主张地带了几本书给你。如果你不喜欢,那只能证明我的愚蠢。”

“我还没有见过你这样的聪明人。”林译苇说。

在以后的交往中,林译苇发现韩其楼真的相当聪明,而且很有个性。他的个性用一句老话来形容,就是“童心未泯”。他的年龄虽然比她大好几岁,但却像是一个大男孩儿,永远对一些儿童感兴趣的东西着迷。他清楚地知道公园里哪棵树下长了一个木菌,哪一棵树上长了木耳。后来,他们在一起散步时,他细心地把这些东西一一指给她看。

韩其楼告诉林译苇,一棵树的根部长出了木菌,表明这棵树要死了。灵芝就是一种普通的木菌,但传统的文化赋予了它太多的神奇,它成了人们心目中的灵丹妙药。

“人们通常要在一种误会里生活几千年。”他说,“亚里士多德断言,女人的牙齿比男人少两颗。两千多年来,大家一直相信这是真的。如果有人掰开自己老婆的嘴巴数一数,就会发现这是个谬论。但很长时间里,没有人这样做。文化也有负面作用,所以常识往往要过时,而知识永远没有尽头。”

他对她说,在楠江一带,木耳只长在柞树林中。单一的柞树不能生长木耳。只有成片的柞树才能生长木耳,因为成片的柞树能够产生并保持足够的湿度。也就是说,木耳实际上是生长在一种氛围之中。这很有意思。植物和人一样,也要生存在一个群体之中,一种氛围之中。只有在氛围里,植物才有活下去的理由,人才能寻找到生存的价值。

林译苇想,韩其楼就是生活在一种氛围里,只不过,这是他自己制造的氛围。他是一个长得很帅气的男子,眼睛的颜色很深,永远流露出一种惊讶的神情。上班的时候,他坐在光线幽暗的办公室里,他四周的空气充满淡淡的霉味。他读了许多书,那只是为了好奇。他的工作很寂寞,他通过书籍来了解陌生的世界。

那时,他俩在约会时主要谈论书籍里展示的世界。他们在茶楼里喝茶时,会谈到用越橘叶煮茶的事情。这个细节来自一本名叫《鱼王》的小说,作者是苏联的阿斯塔菲耶夫。他们都读过这本书,对书中描写的森林与河流印象颇深——西伯利亚的渔夫和猎人们在冻土地带采集越橘叶放进罐头盒里煮汁喝,以此补充体内需要的营养。他们一致认为,这种茶的味道一定不好。韩其楼还知道一种名叫“血茶”的植物。他告诉林译苇,血茶实际上是云南高原上的苔藓植物,一般生长在雪线以下的岩屑坡、乱石滩和冰碛台地上面。人们把它采集之后再晒干,就可以当作茶叶出售了。它在滚烫的水里会释放出红色的元素,将整杯水染成像红葡萄酒那样的酒红色。这种茶有一点苦味,它的最大优点是它的颜色。一个品茶的人在这个时候会不在乎它的味道,更在乎它的颜色。他会观察一杯水是怎样被这种胡须状的植物逐渐染红。他会看见,一缕缕红颜色像丝线一般从浅褐色的植物内析出来,溶化在水中。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生活变了质,往事慢慢变成残骸?也许生活就像韩其楼描述过的血茶那样,一些原来看不见的元素从生活事件中慢慢渗出,最终使生活本身改变了颜色,使生活的氛围逐渐窒息,最终腐蚀了生活。

他们婚后的第五年,韩其楼的单位上来了一位刚从大学毕业的女孩子。她与韩其楼经常在走廊相遇。她的眼睛从来不敢正视他。她的胆怯引起了他的好奇。有一天,他上班时经过东方大街时,看见她从一条小巷里走出来。当时的微风吹拂着她染成红褐色的短发,她似乎没有看见他,背着一个红色的背包,径直向前走去。她走得很快。这天早上,他跟在她的后面,到达他们两人上班的单位。

在以后的几天早晨,他在东方大街的那条小巷里,都会碰见她。他开始与她一起步行穿越几条街道去上班。有一天早上,她忘记了带钥匙,便在他的办公室里待了一个上午。下班的时候,他们走到门边,一起伸手去开门。他们的手就在这个时候碰在了一起。

那段时间,韩其楼经常在下班后很晚才回家。林译苇对丈夫的反常行为有所感觉——他在拥抱自己的时候,双臂涌现出一股陌生的力量,这股力量中掺杂着一丝恐惧和内疚。有一次,丈夫在吻自己的时候,他的舌尖传递出陌生的唇膏味。她明白了,丈夫已经有了另外的女人。

直到有一天黄昏,林译苇在滨河街亲眼看见了那位牵着自己丈夫的手往前走的青年女子。她那红褐色的短发在夕阳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显得特别青春。她像一个孩子,眼前的欢乐胜过一切。在滨河街,有许多来来往往的人。她拉着韩其楼的手,两人在人流中慢慢行走。林译苇感觉得到,他们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世界。这个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人,其他人都与他们不相干。他们不知道,韩其楼的妻子正在离他们二十米的地方,在他们的世界边缘注视他们。

他们去什么地方,对林译苇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们已经有了他们的方向,同时,她与丈夫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方向。她转身回到家里,在书房里铺了一张钢丝床。

韩其楼一回到家里就明白了他面临的局面。他向妻子说出了一切,并保证以后不再与她来往。他没有说出她的名字,林译苇也不愿知道她的名字,她不愿这个女人在她心中变成一个符号,因为符号最容易被顽固地留在记忆里。林译苇情愿这个女人是一段噩梦般的感觉,感觉容易被遗忘,符号则不是这样。林译苇表示,她可以原谅他,但她不愿与他再同居一室,她不愿再去拥抱被别的女人拥抱过的身体。如果他真的爱她,他可以等待她有一天回到他们共同的房间里,如果他有足够的耐心,而且对她有足够的信心的话。

那一天,林译苇通宵没有睡觉,她拿起一本小说就读。那是英国作家约翰·福尔斯的《法国中尉的女人》。她一边阅读,一边在纸条上写下感想。就在那天,她养成了在墙上钉纸条的习惯。她生命中所受到的最沉重打击来自她最亲爱的人,这个事实萎缩了她的视野,并简化了她的日常生活内容。从此,她每天要做的主要事情就是上班,下班,淘旧书,阅读,在便笺本上写字。

那位名叫刘雅的青年女子离开了单位,到了沿海地区的一个城市。临别时,她对韩其楼说:“我离开楠江,并不是为了你。”但韩其楼知道,她正是为了他才离去。她要保持一份自尊。

林译苇想,也许,生活最大的敌人是疲惫。它是一种可以摧毁一切的元素。她从抽屉里取出便笺本,用钢笔在纸上急速地书写——一个人的生命过程犹如漫长的旅行,疲惫是一种无奈的休息。当最终的目的地只能出现在想象之中而不能出现在视野里时,疲惫便成为一种最普通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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