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啊鸽子啊,你可一定要把信带回儒家啊!要飞到那名叫子房的人的房间,听到没,那里应该就只有他能帮我了。”遣退那两个如影随形的侍女,甩掉影卫,殇琴跃过一道又一道城墙,终于摸黑落在这座比较熟悉但又没有人花园里。
“温文尔雅的子房,生性淡漠的高渐离,剑倾天下的师傅,还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帝王。如此平凡的自己,何得何能认识了他们这一个个传奇般的人物呢?为什么呢?”殇琴盯着手里白白的鸟疑惑问道。
“吱吱。”雪白的鸟歪歪脖子,表示它也不知道的叫了两声。
“算了,你快去把信送给子房吧,一定要给我安全送到啊!唉也不知道这小说中的飞鸽传书,能不能行得通。”非常不解为何这么远的距离,这只鸟还能把信带到的人儿,再三嘱咐这只根本就听不懂她话的鸟。
“啪啪……”一阵翅膀声响起,殇琴松开手,手里束缚多时的白鸟,便拍着翅膀头也没回的飞走了。
“爱妃以后想给谁传信,在寝宫便可,无须走到这僻静的地方。”站在远处亲眼目送那只白鸽飞走的黑色君王,看向还蹲在地上的人儿平静讲道。
殇琴听到这声音,“唰”睁大眼睛,返过头震惊的望着远处走廊上的那一对碧人。
哼,看吧,陛下一定会对她失望的,对于敢背叛他的人,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最多杀了她后会难过一阵子,但不久他又会属于自己的了。苏妃着惊恐的琴妃,扬起唇角得意的笑了起来。
“陛下……”殇琴站起身,不再惊恐也不害怕,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帝王。他这是不信任自己吗?看了眼轻笑着的苏妃,马上便明白是怎么回事的人儿,冷静的站着没动。听信了一个陪了他十多年的嫔妃,也对,光相识程度来讲,如果是自己也会选择相信她的。
“万一迷路了该如何是好,这皇宫可不同一般庭院,让侍卫寻一寻便能寻着。”嬴政看着意外平静的人儿皱眉讲,无情无绪的语气里多了一分责怪之意。
哎?还没转过来的人儿,不解的望着那帝王。不是要被冷漠丢弃吗?亲眼看到自己与外面的人私通,他应该要把自己丢进冷宫去吧?
同样惊讶的还有一直笑着人。苏妃冷下容颜,震惊的望着身前并不责罚她的君王。难道你真这么爱她?就算知晓她背叛了你。气得混身发抖的女子,冷冷看着园中的人握紧拳头,一片片指甲陷进了手掌里,流下少许血渍。她不会放弃的!这位君王是自己的,他可以不爱任何人,但她决不允许他爱上除自己之外的人。
“还不过来。”君王向还呆站着的人沉声道。
“是!”殇琴欣喜一笑,露出两颗虎牙来,然后便哗的一下闪过丛丛花草阻隔,朝走廊上等待自己的帝王飞去。“碰。”激动的人儿一时忘记收住力道,与站得挺拔的帝王硬生生撞个正着。
“痛……”开心过头就是又撞到鼻子了,此时痛得眼泪都快跑出来的人儿,蹭着刚才一动也没动的帝王戚戚讲道,就怕他有所责骂。
“真的这么高兴吗?”搂着怀里就算眼里含着薄雾,也还是笑得一脸愉悦的人儿,嬴政淡淡平静的问。
“嗯!”
“比饿一顿又吃到美味佳肴还要高兴。”殇琴想也没想的答道,而且还认真的讲着自己到底有多高兴。
“……”本来心情也好一些的君王听到这话,顿时又阴下了情绪。
“陛下竟已找到妹妹,那妾身先行告退了。”苏妃低头,向旁边已忘记自己存在的君王平静讲道。
“可有撞伤哪里?”君王一挥衣袖,让苏妃离开后,抬起了埋在自己胸口人儿的脑袋。“可需请太医。”她鼻子受过伤,那次还曾骨折过,轻捏着她刚才说痛的小巧鼻子,嬴政看着红红的鼻尖问道。
“现在不是很痛了,不需要麻烦太医。”这位帝王一般都是钦点上官僚进宫医冶,就为了她这小小的撞了一下,便让他连夜进宫?恐怕他看到自己的伤后,会甩也不甩的直接离去吧!“陛下,你可不可先放手?”殇琴皱眉看着捏着自己鼻子,似是恶做局不让人呼吸的帝王黑下脸蛋来。这位帝王不会是因为小时候没玩过,现在要在自己身上补回来吧?
“唔……”就在她憋不住张口呼吸时,被等待多时的恶魔封其口,畅游无阻的攻城略池。
“……”
“哼。”许久后,又被轻薄的人儿偏过头,甩袖挣脱锢住自己的怀抱,怒气冲冲的往外走,一点也不记得自己曾压在这位帝王身上,上下其手过。
“爱妃,那边是翰林院。”似是不曾发生过什么事情的君王,沉稳的跟在她身后,在她走错路时淡淡提醒走错路的人儿。
“我知道那是翰林院。”脸一红的人儿顿足。“我想去看会书不行吗?”转身仰望着面无表情的帝王,争强好胜的人儿不甘服输的讲,却忘了翰林院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且天黑时分就关门了,没有史部尚书的钥匙是根本不可能进去的,当然除非用闯的!她就不信,她走不出这里,才不要在他面前丢脸!殇琴讲完又愤愤的朝另一个方面走去。
“爱妃不是要去看书吗?”心情似乎非常好的君王,也不见恼怒之色,只是平静的问道。
“我突然不想去看书了。”谁三更半夜的没事做去看书啊!“哇……我自己走!”走路带风的人儿突然被抱离地面,大叫着要自行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