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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卷一(12)

许先生忽然愣了愣,似乎想起什么地仔细端详对方:“等等,咱们俩虽然都没有见过面,但我想我肯定知道你;你就是咱们莲花港人经常提起的‘乌贼头’是不是?”

乌贼头顿时显得有些惊讶而腼腆地点头:“我从小就长得黑,大家伙都这样叫我。”

许先生立刻一见如故地上前牵手:“果然名副其实,名不虚传,我就凭你这架势和肤色,猜一个八九不离十啊!快进来!快进来!我早就听说你天生一个绿林豪杰的秉性,还偷偷跑那南少林去学了两年功夫。从那以后,一碰上什么不平的事,你总是爱打抱不平是不是?你真是咱们莲花港的一条顶天立地的好汉啊!只可惜你走南闯北的,都没有见上一面啊!”

乌贼头被夸得更不好意思:“哪里?哪里?我只是从小脾气就坏,爱管闲事罢了。”

许先生:“自古以来,真正的英雄好汉都是爱管人世间的不平事的。尤其在这年头,诸多所谓的识时务者其实都不能算俊杰,只有肩挑道义的人,才称得上是俊杰啊!”

乌贼头顿时即感相见恨晚:“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待人又这么亲切随和,我认识先生真是太迟了啊!要是早一点认识先生,我会学到许多东西啊!”

许先生说:“我这样的老夫子,整天待在书院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其实什么东西都不懂;倒是你们这样子走南闯北的走船人,见识比别人都多的多的!”

说着话的同时,许先生已把人引到庭院的小石桌前。便对弟子们说:“今日我来贵客了,你们早一点散课,午后早一点来就好了!”又回头往院内喊:“屋里的,来贵客了,快上茶!”

乌贼头送上鳗鱼干:“先生,这是最好的下酒料,我听说先生也喜欢喝一盅,从沈家门特意带回来敬您的!”

许先生也不客气:“这么大的鳗鱼干,我从来没有见过,敢情沈家门一带渔场的鱼真是又多又大啊!”

说话间,许师娘——一个贤淑的看起来平时足不出户白皙妇人上茶来,见这么大的鳗鱼干,也禁不住赞许道:“这鳗鱼鲞好大啊!”

许先生爽快地说:“咱们就不客气地把它这珍贵的见面礼收下来吧!顺便炒两个菜,中午我要和咱们莲花港这一位真正的好汉好好饮几盅。”

乌贼头不敢担这份珍重之情地连连作揖:“先生这份盛情,咱这个粗人实在不敢当啊!不敢当啊!”

许先生却故意把一只腿踏在石鼓凳上,同时把衣襟掀开一边地做粗莽状:“我有时候粗起来,比谁都粗呢!不信你就问我娘子!”

师娘不禁有些脸红:“没喝酒就先醉了!”

许先生道:“我今日就是要好好醉一醉呢!”

乌贼头见许先生对自己如此视如知己,便十分感动地热泪盈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许先生道:“你就先跟我聊聊外面那些事情,说白了就是外面的世道吧!”

乌贼头不禁皱上眉头:“先生,说心里话,我觉得这几年外面的世道越来越乱了,令人担心迟早要兵荒马乱哪!”

“都怎么乱,说来听听!”

乌贼头道:“一些港口里洋人的炮舰越来越多,而且经常目中无人地横冲直撞;有些地方街上的乞丐和难民越来越多,路上经常有人死了没人管;还有些地方打仗,是咱们中国人跟中国人打;也有些地方学生娃天天上街示威游行……”

许先生感叹道:“看来大清王朝的气数尽了!”

乌贼头忽然想起来,不禁好奇且神秘地说:“哦,前不久的一趟船走远海,到那蛙寇的岛国时,还听说咱们的中国人在那里成立个什么会,哦,想起来了,叫‘同盟会’,准备回来推翻朝廷呢!”

许先生看来早已知道这同盟会的事情,倒反问:“你说现在这个朝廷该不该推翻呢?”

乌贼头想了想:“先生待我如自己的小兄弟,我就实话实说了吧!这个朝廷早该反了,要不然许多人,特别是我们船人都无法活下去了!”

许先生赞赏道:“果然是条好汉,有啥就说啥,很合我的意啊!我们就好好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吧!”

乌贼头想起来:“先生,您还没有帮我儿子取名呢?”

“哦,要给孩子取名,最好先到街上请个懂五行八字的算命先生,看他的生辰八字缺什么,而后再拿来我帮你好好取啊!”

乌贼头疑惑地问:“生辰八字缺什么?”

“哦,五行就是金木水火土,这是咱们老祖宗几千年传下来的好东西,我都学不来,我只学一点孔夫子的东西混饭吃。你把孩子何年何月何日何时出生告诉算命先生,叫他开一张红纸条带回来就是了!”

乌贼头略有所悟地点点头。

当日,从闻涛书院回来的路上,乌贼头就找个算命先生开了孩子的生辰八字,说是缺火。再回头将算命先生开的生辰八字交给许先生。许先生捻思片刻,就一锤定音:“就叫刘友旺吧!这个姓名有多层意思,字面看,朋友多很兴旺,既谐音有希望又能兴旺,更昭示日后你们船人的子孙后代有希望啊!”

乌贼头兴奋不已,不知道如何感激许先生是好,只一个劲地点头称谢。

回到自己那“下脚船”的船上时,他珍重地将许先生写的红纸柬交给妻子:“那一肚子墨水的许先生,已经把咱们儿子的名字取好了,叫刘友旺,意思是日后既有希望又能兴旺。你把这藏好了,千万不要弄丢了啊!”

妻子顿时就如捧无价之宝地将纸柬贴在胸前,而后才珍重地打开有如保险柜的枕匣,如珍藏金银财宝地安放好红纸柬。

乌贼头还在回味与许先生的交往而感慨:“衔笔吮墨的人毕竟不一样,咱们的孩子长大后也要想尽办法送他到岸上读书。这莲花港的山人若果还不让咱们船人读书的话,就送到外面的朋友那去读。外面一些地方的人不像咱们这里这样欺负咱们船人。”

乌妻有些担心:“不要像那崇富表哥的孩子那样就好。”

乌贼头很自信:“不会的,我做事情你放心。下一趟船到青岛时,我就先跟那里的朋友打个招呼,把孩子安排远一些,安排到大地方去,他们就欺负不着了!”

这时,堂兄刘奶金就荡着他自己的下脚船过来,隔船说:“大橹柄该换了,明早咱兄弟俩上岸去买根杉木,请个师傅来修换吧!”

乌贼头回道:“是该换了!明早,谁早,谁叫谁吧!”

莲花港镇虽然是个渔港,可是因为连着附近的山野,每天都有被莲花港人叫作“山面人”的乡下人挑水桶扫帚等木器竹器,以及扛竹木、挑柴炭下山卖。

天一亮,乌贼头和堂兄刘奶金一大早就上了岸——上了那古老的大埠头。大埠头,即花岗岩石板条铺阶的老码头,左右宽十几丈,上下三十多个石阶。埠头正面的每一个石阶,都被船人们的赤脚板与一些山人的鞋底磨得洁亮。埠头两侧的驳岸边,则缀满了小牡蛎,像石雕的腊梅壁画。那“腊梅”花瓣似的众多洞隙中,进进出出爬着蟛蜞;大的,两只大螯都赭红猩亮地招眼;小的,却浑身海泥色地不起眼。驳岸的泥滩上,渐渐上涨的潮头,正把一些与金鱼一样长着水泡眼的弹涂鱼,赶得无路可逃地跳来跳去。

乌贼头他们也许来得太早了些,平时那些扛竹木下来卖的山面人还在路上,倒是镇郊附近的菜农赶得早,刚刚采摘下来的新鲜瓜菜已经摆满了一地——尤其许多洋人不但喜欢莲花港小黄鱼和笔架螺等小海鲜,同时也喜欢附近农人们刚刚采摘的新鲜瓜果,能起的早的自己来买,很多起不早的都叫他们的佣人来,因此,这里的早市倒也十分热闹。

一时空闲的乌贼头便在这热闹中闲逛着。

突然,前面不知何故叫骂声雀起,爱热闹的人们都蜂拥而去,乌贼头便也随着人流上前看个究竟。

人堆中,一个矮胖的巡兵提着菜筐要走,而一个两鬓斑白的菜农,紧拽着菜筐不放,两人就这样争夺着菜筐,菜框里那还沾着露水的麦前豆荚都已经被争夺得掉一些。

巡兵恶狠狠地拽了拽菜筐:“你到底放不放手?”

老菜农哀求着:“兵爷,您给加点钱吧!我一个无依无靠的老人,就靠栽点菜过日子,您就出这么一点价,还不够我挑菜的工啊!”

巡兵又恶狠狠地拽一下菜筐:“你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老菜农还是拼着老命拽菜筐:“你天天都出这个价,叫我怎么活啊?”

巡兵:“死老家伙,你怎么活跟我屁个事!你要是还不放手,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但老人家还是揪自己的命根子似地不放手。

巡兵猛地把菜筐剧烈地摇晃着,菜筐里的豆荚全都被抖在地上了。但他还嫌不够解气地把菜筐也给踩瘪了。

老人家顿时就心疼地蹲在地上,像个被欺的小孩子那样呜呜地哭将起来。

那身上满是油腻的胖巡兵转身打算就这样扬长而去时,刘奶金在乌贼头耳边小声道:“这家伙是巡检司伙房里的‘菜买头’,平时买鱼买虾也这样欺负咱们船人的。”

乌贼头的脸顿时就变了色,但他还是忍着;可是不消片刻,看那些看热闹的都不敢吭声,甚至连安慰老人家的人都没有时,他终于忍不住了。

他没有大声厉喝,只是用商量的口气叫:“兵爷,请留一步,我有话要对你说。”

矮胖子听叫,就不慌不忙地转过身,显然看乌贼头气态不凡,仔细打量起来。

旁边有人就有意识地小声介绍:“这就是有名的船老大乌贼头。”

矮胖子表面上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船老大又怎么样?管得了老子那么多吗?”

乌贼头不卑不亢地说:“为人在世,家中都有老小。你这样对待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家,不怕失德吗?”

矮胖子不禁大笑一声“失德?哈哈!”随即把脸一阴:“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敢管我巡检司的闲事?”

乌贼头正气凛然:“今天这个闲事我就管定了!如果不陪老人家的菜和框,就别想走!”

矮胖子略吃一惊:“哇哈!我就要走,看你怎么样?”说着,就回头走人。

乌贼头抢先一步拦住矮胖子。矮胖子二话不说就一拳过来,乌贼头避过拳头,快捷地用脚一绊,矮胖子就那样扑地一响嘴啃泥地摔倒在地。矮胖子顿时就恼羞成怒,爬起来操起老菜农的扁担,照乌贼头门面劈过来。乌贼头这回并没有闪躲,而是顺势迎上前去,用手臂将那扁担斜侧一隔,矮胖子竟然扑个踉跄,差点又收不住脚步又来个嘴啃泥。

看热闹的人群中有好多人不禁暗暗叫好!

这一来,矮胖子可就发狠了,只见他闭上眼睛哇哇叫地抡起扁担乱砍乱劈,看热闹的人怕被挨着都赶紧退到一旁。乌贼头这回也防着那乱劈的扁担且走且退。

在一旁干着急的刘奶金担心地大喊:“雄坤,小心掉下去!”

刘奶金话声刚落,却已经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险峻场面:这两个人一个只顾闭上眼睛乱劈地上前,一个只顾提防前面的后退。没曾想,后退的乌贼头已经退到埠头的驳岸边上,再退一步时,一只脚踩了个空,差点后脑在前面着地地摔下去,幸亏他身手敏捷,身子歪闪了一下,抓住驳岸沿的一个石缆桩,终于没摔下去。而那矮胖子却还闭着眼睛哇哇叫地向前扑,结果就面对一丈多高的驳岸摔下去,摔在底下那乱石滩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许久,许久,看见矮胖子整个脸面都扑在泥石堆里,确实一动都不动了,才有人惊叫起来:“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已经爬上来的乌贼头十分惊骇。惊骇之际,他想了想,便跳下去“勘验尸身”,直到把那泥血混凝的脸扳起来一看,才呆住了。

就是这时,那很知情知义的老菜农在驳岸上担心:“船家阿弟,你赶紧逃了再说啊!”

刘奶金也惊醒过来急叫:“阿弟!出人命了!你快逃啊!”

乌贼头这才有些慌起来。

缉拿乌贼头的告示,当日就贴满莲花港的主要街头通道,以及各大小埠头渡口,包括巡检司的哨船。一连几天,巡检司的大小官兵,几乎倾巢而出地在海口和各溪门,以及岸上的主要通道路口设卡拦查。碰着乌贼头的亲朋好友,不论男女老少,远近亲疏,虽然没有连株家族,却也先把你关起来,不死也让你脱一层皮再说。

如此一来,船帮上自然人心惶惶,不可终日。船帮里头千百年来就他们这三姓人家相互通婚,经常是“一重夹袄两重亲”,非亲即故的,因此所有跟乌贼头沾亲带故的船乡亲,都好汉不吃眼前亏地找地方躲风头。

其实,当时看见那矮胖子意外身亡,乌贼头大吃一惊后,随着有的山人赶去报官,老菜农提醒他之际,他马上意识到这下子大祸临头了。走南闯北的他,逃回船上的路上,脑子里就急速地想好一个逃亡之处:螺壳岛。

离莲花港上百海浬的螺壳岛,是个人迹罕至的大荒岛。在那个可谓山高皇帝远的孤岛上,十多年前,当他乌贼头还是年轻小伙子没有成家立业时,船在途中遇台风在那边时避风,他曾经和底下的伙计们摇着小舢板上去兜了大半天。

令他们无比惊讶的是,这个方圆好几里的荒岛,几乎是个古堡般的世外桃源。从四周围的海面看上去,岛的四围都是城墙般耸峙的悬崖峭壁;唯有一处上岛的通道,竟然也是鬼斧神工雕凿成的暗洞穴,里头幽幽暗暗的,鬼门关似的——如若打起仗来,这里当然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隘之地。

造物之主真正睿智而伟大啊!

最令人惊讶的还是钻进这百步岭洞上岛后的“内景”。当他们爬上这时明时暗的岭洞,钻出洞口时,展现在他们眼前的却是一个盆景式的世界。这盆景的三部分可谓泾渭分明:上部分是茂盛的树木,中部分是绵密的草坡,下部分竟是个湖泊。

也许是这岛的外貌看上去太嵯峨险峻,或者人们不敢钻那鬼门关似的岭洞,这里头的一切还保持混沌初开的原状。

若干年后,这里就成了水上游击队的根据地。

只是仓促逃往世外桃源的路上,乌贼头一家子却遇上大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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