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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五月(4)

12

吉吉大踏步地走在斯里亚布卡伦山顶上。这是一个让人恐惧的地方,先人的骸骨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各处。或许历史学家、考古学家能把这些断壁残垣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但他吉吉是没那个本事的。虽然无从得知这些石头堆、断裂的墙壁是历经了两百年的风雨,还是两千年的沧海桑田,但有一点他是知道的。现在遗迹呈现的方形,与建造者的初衷——圆形,是相悖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空气冷飕飕的,充满了甜腻的味道。他觉得自己因为闷在家里太久,变得病态的脸颊又重获健康的血色。吉吉认为现在孩子待在家里的日子,就不能叫生活,顶多算苟且,只有在这旷野,在这极峰上,才是真正的人生。

飞倦了的流云,时常也会迷路,光临这峰顶。吉吉恰巧碰到一片,婀娜翩跹而来,拥他入了怀。天空飘着小雨,星星零零,山间雾气氤氲。湿气凝结成小水珠,纷纷附着在吉吉的衣服、头发之上,一切都是那么合他心意。这种柔和、清新的天气可以让他能量满满地在山间肆意放逐自我。吉吉告诉自己,这才是生命的意义。或许当初把那些家里养的山羊卖掉是最大的错误,或许他应该放弃巡演,重归田野。或许可以不养山羊这些“惹事精”,但要是换成几头牛,他就得每天放牧、点数,这是个劳心劳力的苦差事。虽然农牧业赚不到多少,但是可以同时做小提琴啊。看看脚下的草地,再对比一下自家鸟不拉屎的冬牧场,吉吉觉得这块地非常适合冬天放牧。这里本属于麦奇,但他借给了皮特·海耶斯,不过或许他们之间可以协商一下。要是真养了牛,他就可以每天爬上来,照看着它们,这是吉吉能想到的,在冬日漫长的时光中,最好的休闲方式了。

一阵涌上心头的愧疚感打断了他美好的臆想。那麦奇和直升机的事怎么办?吉吉尝试着回想新年夜他和麦奇的对话,由于时间久远,他觉得自己肯定没有许诺说要安排一架直升机。麦奇和唐纳尔很明显是会错意了。

吉吉停了下来,他脑中的思绪也像火车一样离轨了。前方迷雾中,那只白山羊就站在他视野可见范围内。不是普通的山羊,而是那只。它或许可以算是只山羊。很长时间,吉吉就盯着它愣在那儿,而山羊也回瞪着他。吉吉现在想起了自己二十五年前到奇那昂格的经历,以及他遇到的一个普卡。

“不要和任何山羊聊天。”安古斯曾经警告说,于是他就乖乖听话了,即使后来山羊又是变身,又是呈泰山压顶之势,还问了各种问题,他都不为所动。但吉吉后来才知道,安古斯当时是拿他开涮。很显然,要是恰巧走了狗屎运遇到一个普卡,然后你却不回答人家的问题,那就要倒大霉了。

这只和奇那昂格的那只是同一只吗?看起来很相像。吉吉清了清嗓子想说些什么,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虽然这里没人,也不会有人偷听,但和一只山羊说话,他还是感到很难为情。而且这山上到处跑的都是山羊,为什么他怀疑的这只与其他的不同,这也太荒唐了。

这还不是因为昨天见到它和珍妮说话了,吉吉对自己解释道。他再次清了清喉咙。

“你好。”他试探着打了个招呼。

山羊抬起头,对着他喷出鼻息,以示警告。它盯着吉吉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跑走了。几秒后,完全消失在了雾气中。

吉吉对自己荒谬的行为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感觉如释重负,轻松了许多,毕竟这只山羊就是只普通的山羊罢了。可突然,一种异乎寻常的声音,从那只山羊刚才在的方向传来,然后在他周围发酵,炸裂,左冲右突,震耳欲聋。这很可能是一只失散的山羊在低吼,想要找到它的组织。但对于吉吉来说,它听起来更像是轻蔑的嘲笑,笑他的愚蠢无知。

13

回家路上,珍妮和唐纳尔一共找到三只鞋子。它们彼此都不搭,但珍妮确定其中的两只和她房间的两只是一对儿。而剩下的那只应该是被遗弃在山里好久了,因为它色褪了,身子骨也折了,而且足足小了两个码。

一进家,就看到海姿尔放在前门旁的巨大行李箱,还有几个塞满了衣物、CD和杂志的塑料包。这么大阵仗让珍妮产生了一种海姿尔要永远离开这个家的错觉。

他们穿堂而过,步入厨房,刚好艾斯琳端着一盘刚出烤箱的燕麦烤饼,热腾腾,香味扑鼻,惹得艾登嘴馋,吵闹着要吃一片。

“还不行,”艾斯琳说,“太烫了。”

“不烫,”艾登叫嚷着,“给我一个!”

珍妮把手里的旧鞋递给艾登,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可谁曾想,他抓起鞋就扔到了艾斯琳身上,而且下手不轻,刚好打到她的手肘上。艾斯琳恨得牙根痒痒,她拎起艾登,不顾他拳打脚踢地反抗,把他扔到了后院。厨房里的氛围沉寂得让人紧张,剩下的几个人就在里面坐着,预测着后院门外即将来临的“狂风骤雨”。几分钟后,海姿尔打破了平静,她问道:“爸爸去哪里了?”

“他要绕远路回来。”唐纳尔说。

“绕哪里的远路?”海姿尔问道,顺便看了下时钟,“他可是要送我去车站的。”

“不用担心,”艾斯琳说,“我也可以去送你。”

“很像他,对不对?!我要离家三个月,他居然都不来送别。”海姿尔说。

“他可能是忘记了。”唐纳尔说。

“这就更不可原谅了!”海姿尔说。

“他应该会到的,”艾斯琳安抚道,“还有半小时呢。”

艾登不再哭闹着抗议,转而叮叮当当地敲打起金属制品来。艾斯琳不太放心,就从窗户上往外看去,怕有什么危险。

“我们要去麦奇家。”唐纳尔说。

“你们俩都要去吗?”艾斯琳问,“珍妮也去?”

看到唐纳尔点点头后,她继续说道:“挺好,麦奇一定会很开心。”

艾斯琳很满意,面带微笑,海姿尔却把脸耷拉下来。“那我们现在最好就道个别吧,不然等你们回来,我已经走了。”

她抱了抱弟弟,又吻吻他的脸颊,然后转身问珍妮:“你会来都柏林看我吗?”

“不。”珍妮拒绝道,她受不了都柏林那座城市。

海姿尔听到后,眼睛里竟有了泪意,这让珍妮有些吃惊。“那这就是道别了。”她紧紧抱着妹妹说,这在之前是没有的事。海姿尔抽回身,看着珍妮的眼说:“如果以前我有对你刻薄,请原谅。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妹妹,我——”眼泪让她哽咽,但她还是继续了下去,“我会无比思念你的!”说完又抱住了一脸困惑的珍妮,时间比上次还久,抱得还更紧些。海姿尔抽泣着,泪水连发际线都打湿了。

珍妮自知不是很懂感情这一类东西,但这次海姿尔的表现有些触动她,于是求救地看向艾斯琳,希望能知道该如何回应才好。但妈妈眼里也满含着泪水,还不时拿衣领拭去坠落的泪珠,这样的场景让她很是震惊。于是珍妮又看向唐纳尔,可谁曾想,这小子眼里发着绿光,直勾勾地盯着黄油烤饼。

“妈咪!”艾登在门外心满意足地叫着,“我把它打破了!”

海姿尔听到后放开珍妮。艾斯琳笑笑说:“就是个旧水桶,不用担心。”她说着又擦擦还未流尽的眼泪,“你们俩快去吧,不然一会儿要下雨了。”

他们背上自己的乐器,沿着汽车道,一路向下,穿过新干线,走向麦奇家的农场。姐弟俩一路无话。珍妮在想海姿尔的事,唐纳尔也考虑了一下这个问题,不过他很快就忘了这码事,开始想其他的——一个他在石塔顶上看到,或他觉得看到的东西。

14

遇到山羊后,吉吉对在山里漫步的热情逐渐消退,甚至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尽管他对山顶广阔的地形地势早已烂熟于心,可在迷雾的包裹下,一切都变得不同寻常。更糟的是十几分钟后,他发现自己迷失了方向,因为又见到了那些盘踞堆叠在一起的墙,明明刚才路过了。它们是以前的人们为了给牛提供躲避的地方而修建的,用的石结构也是这里年代最近的。如果没错,再往前走几步,就能看到两个石头堆,可能是因为雾太浓的原因,它们并没有出现,但也有可能它们确实不在这个方位。要不就是他走得还不够远?

又走了几百米,地上有一个洞。洞口两边立着石灰岩形成的断面,就像自然形成的墙一样。洞里散乱堆放着一些石块,这很可能是先人用来防身的。洞底的草长得比山顶上的绿一些,滋养着它们的土壤,黑黝黝的,看起来很适合动植物生长,引得獾也常来刨食吃。这种地貌特征与吉吉以前见过的甚是不同,令他很是不安。

这个洞是怎么形成的,以及当山风肆虐时,它为什么能成为人类的避风洞,都是非常值得玩味的。甚至它还能让那些瘦瘦小小的黑刺李躲过劫难,与地面平行生长,使其稀疏的枝杈一律指向东方。吉吉很确定这里曾是人类的定居点,他仿佛能在周围空气中感知到曾居于此,身材娇小,却坚韧不拔的他们,如同隐匿在大雾中的一群鬼魂。

他坐在洞口潮湿的岩石上,想着珍妮的事儿。为什么他要对珍妮如此苛刻?他明明知道普卡的存在,二十五年前就遇到过一个,而且可能刚才又遇到了一个。仙族也是存在的,比如他的外祖父。那鬼魂为什么就不能存在呢?他本应耐心地去倾听,而不是极其幼稚地用嗤之以鼻的口吻去嘲笑珍妮。应该开门见山地,而不是拐弯抹角地打探那只白山羊是不是普卡。这才是称职的父母该言传身教的。

吉吉担心自己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他现在回想起艾斯琳说自己脑子缺根弦,胸无大志,貌似还有点道理。有些时候,他会把这种性格缺陷归罪于自己的仙族血统,一种骨子里的高贵,但他不得不承认,这是在瞎说。母亲仙族的血统要比他纯正两倍,却是吉吉所知道的人中最勤劳、最自律的。或许是那趟奇那昂格之旅让他如此消沉,又或许真是自己的仙族身世在作祟,才会中了这般魔咒,变成了失去鸿鹄之志的“燕雀”。

他环顾四周,迫切地希望云朵能够动起来。吉吉决定今日先不去柯乐曼教堂了。斑驳坍塌的教堂墙壁隐匿于覆盖鹰石生长的榛树林边缘。在另一个时间维度里的奇那昂格,那片森林也是在一样的位置上,他就是在那儿遇到的普卡。吉吉打算绕着森林前行,直穿卡伦大道,然后回家。

可站起身后,他发现根本不知道怎么到刚才预想的地方。甚至忘记刚才是从哪个方向到此处的。要是走错路,那就得在森林里至少找寻几小时才能碰到一条路。可坐在这里干等云雾散去,那估计得困在这里几天了。

突然间,他想起自己允诺海姿尔要送她去火车站的。他开始诅咒这该死的雾气、他自己,还有仙族的外祖父。冷静之后,吉吉破釜沉舟,冒险挑了个方向,快步在坑洼不平的山间林地上行走。路过几个他并没见过的石头堆,又过了二十分钟,吉吉在左侧方辨认出了那座敦实的锥形石塔。巧的是,孩子们也在那里。

吉吉可以确定,石塔下的人影里至少有一个是自己孩子。可登上去之后,他只看到一座形单影只的石塔,散发着几千年的沉寂。

海姿尔刚把行李拖到院子里准备装车,就发现父亲从房后山坡上走下来。她开怀地笑了,然后指着吉吉给艾登看。

“山羊。”艾登说。

“那不是山羊,”海姿尔说,“是我们的爸爸。”

“山羊,”艾登说,“那里!”

当然,他没有胡说。在陡坡的高处,一只大白山羊,前蹄踏在一块巉岩上,气宇轩昂地站在云团下面的山顶上。虽然隔得很远,但海姿尔本能地觉着,它的目光追随着急匆匆下山的父亲所走的每一步。

15

南希·麦格拉斯帮麦奇采购了些他需要东西,唐纳尔和珍妮到访的时候,她刚开车走。

“你的鞋子呢,小姑娘?”麦奇问。

“我把它们落在家了。”珍妮说。

“她从不穿鞋的。”唐纳尔说,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这算是辩护还是指责,抑或自己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麦奇靠在碗橱旁,等着壶里的水烧开。“我觉得,你应该穿鞋的,”他说,“因为你有鞋子穿啊。”

珍妮拿着口哨的吹口沿着桌上防水油布的图案比画着。

“可要是它们穿上鞋,会迷失方向,不知所措的。”她说。

“真的是这样吗?”麦奇说,“可我依然认为你应该穿上鞋子。我从来没缺过鞋,我爸也一样。但在那个年代,教区里还真有人穿不起呢。你一进屋,我就感受到了你身上鬼魂的气息,还是我爸那个年代的。”

唐纳尔见缝插针地问道:“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麦奇?”

“我相信,有的。”麦奇肯定地说,“我曾经不信,但现在相信了。”

“你有亲眼见过吗?”

水壶烧开了,但麦奇没理它,继续说道:“这个嘛,就要取决于你说的‘看见’是什么意思。你用看人的方法去看鬼,那是看不到的。也就是说,你根本无法直视它们。你只能——”他停了下来,注意到唐纳尔那双瞪得老大,充满求知欲的眼睛,“当然啦,看我又在胡说些什么。不用理睬我,人老了脑子就糊涂,秀逗了。”

他转身往茶壶里倒进开水,想把它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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