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粗暴的日子
范晔的头被刀
砍落在大地
权力博弈的无情
让他的血消失
且消失得毫无声息
而《后汉书》却不曾死去
读我们的眼睛和惊奇
读我们那种在历史链条中的
苦苦寻觅
该是东汉的草吧
绿在范晔的春天里
春天的静夜中奔波着一支毛笔
一支毛笔的雕琢
使那些帝王的脚步
变得有些顺序
那些粮食在平庸的年代
长出了更多的意义
文人们的喟叹和歌唱
也体现了更多的忧患意识
烈女们在停止了哭声后
开始平静地对待未来的日子
宫廷的斗争依然戴着伦理的面具
血总流成一种模式
胜利者在龙椅上的呓语
依旧会被打扮成真理
将军们的肆意杀戮
是合法的功绩
那些嫔妃们的争风吃醋
往往变成了淑媛的韵事
暗夜中的性被记载成庄严的临幸
皇子们为了继承权
拼出了残忍的我活你死
东汉那些个黄昏
归来了采桑的女子
范晔曾伤心地看到
那些清纯的笑避开了《后汉书》
直接走进了生动的民俗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