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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别了,青葱岁月的青涩恋情(6)

帮他洗衣服的时候,我发现他外套的一只口袋破了一个大洞。真是个粗心的家伙,口袋破了也不叫人缝一下,丢东西了怎么办?晚上,等衣服晒干了,我就坐在房间里,准备给他补上。可是用什么布补好呢?刚好,我的抽屉里有一块做衬衫剩下的花布头。虽然花布头补在蓝卡其布外套上显得不伦不类,但好在是托在口袋里面,外面一点也看不到,没关系。对农村女孩来说,缝补衣服是最基本的女红,我像绣花一样精心地缝补着金狗的口袋,针脚细密、匀称,我一边缝,一边想着:他明天看到缝好的口袋,会有怎样的心情?

口袋缝好后,我像欣赏一幅杰作一样欣赏着我的手艺。至今,那块三角形的、红花绿叶的花布丁依然历历在目,挥之不去。因为那块补丁,寄托了一个十八岁女孩对一个男孩子的细腻心事。

第二天,金狗照例来吃饭,我把洗得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的外套拿给了他。我没有告诉他口袋已经被我补好了,我要等他自己去发现。我记得第二天好像是“五·一”劳动节,山上和钢铁厂都要放假。我问金狗放假这几天干什么,他说要回家,我有些黯然。他说家里要农忙,他必须回去帮妈妈干几天农活,他还对不能帮我家干农活感到有些愧疚。我说没关系的,反正我家只有我继父一个人的地,才一亩多点,请几个亲戚帮忙就完了。

金狗回家了。而我没有想到,他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我们的青涩之恋就像某个雷雨之夜被风雨折断的小树苗,成长的过程戛然而止,只留下一段稚嫩的残枝矗立在记忆的荒野里。留下的,是一段枯萎的记忆。那时候没有传呼、电话和网络,也不知道他家的具体地址,我们就这样失去了所有联系。

我不知道他为何不辞而别,不知道他是否和他不喜欢的女孩结了婚。他的出现和离开都那么突兀,让我猝不及防。他的小叔叔后来也没再来山上拉货,他的后来,成了一个谜。

说不清那段时间是怎样的一种心情。之后,每当想起金狗,就想起那块口袋里的花补丁。不知道,他看到了这块补丁会想些什么?是否会偶然想起,在那个四月春天的夜晚,一个十八岁的姑娘,怀着绣花般的心情,为他的破口袋补上了一块热情洋溢的花补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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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的夏天如期来临,我又回到了山上。腿伤基本痊愈了,只是右脚还没恢复好,只能用左脚着力,一蹦一跳地走。通常是母亲帮我搬石头,我抡着铁锤砸。可是,我刚回到山上不久,就“失业”了——钢铁厂不要“碗口石”了。我只好到采石场的破碎机组找了个拉翻斗车的活儿,拉翻斗车要比砸石头轻松一些,但收入也少了许多。

从那之后,我成天戴着日本鬼子进中国时戴的那种深蓝色“风帽”、眼镜和口罩(因为破碎机在开动后粉尘极大),拉着铁皮翻斗车,一天数十趟地从破碎机里拉出破碎后的小石子或石粉,倒在几十米外的料场上,让汽车或拖拉机运走。周而复始,枯燥而又机械。破碎机发出的巨大的轰鸣声振聋发聩,灰尘弥漫。一天下来,尽管戴着口罩,鼻孔里还是吸满石粉,手指一抠,都是灰白色的厚实的泥巴。露在风帽外面的头发、眉毛像是染了霜,每天回家都要洗头、洗澡。为了省事,我常常在河水里用洗衣粉洗头(那时根本没钱买洗发水)。洗头后,也没有电吹风吹干头发,久而久之,我便落下了偏头痛的毛病,至今未愈。头痛,几乎成了我生命的凌迟杀手,每月都要发作一次。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命运的魔杖总会在人的一生中留下一些令人诅咒的印记呢?

十八岁,对我来说也是祸不单行的一年。我的腿伤刚刚好,就遭遇了“失业”,接着,母亲又患了一场大病。从六月份开始,母亲便经常性地躺在床上呻吟。她一会说胸口疼,一会说肚子疼,一会说胃疼,不知道究竟哪个部位出了毛病。继父整日吼着叫她去医院看病,母亲却倔强地躺在床上不肯去,也不肯吃饭,不是不想吃,是吃不下。我了解母亲,她是在硬撑着,不想浪费钱,能挺就挺过去。农村人对待生病都是这样硬撑的,直到实在撑不过去,才会心不甘情不愿地去医院,往往会因为病情的加重而吃更多的苦头,花更多的钱,甚至拖到病入膏肓。

那些天,母亲的呻吟实在让人胆战心惊,每天,当我从山上回家的时候,就习惯性地远远看望自家的屋顶,如果屋顶上的烟囱在冒烟,我的心便会愉快起来,那说明母亲起床了,她在为我们做饭了。可多半我是失望的,往往我回家的时候家里依然冰锅冷灶的,连一口开水都没有。偶尔,母亲会有气无力地喊一声:萍啊,我疼得架不住了。于是,我就找来邱医生,给她打一瓶生理盐水消炎,她就会安静下来。偶尔,我也忍不住冲病中的母亲发脾气,责怪她不去医院看病,在家活受罪。她不知道,她的呻吟对心疼她的亲人来说,是多么大的心灵煎熬和折磨!

终于有一天,母亲挺不下去了。那是1987年7月初的一天,我晚上回家,忽然没听到母亲的呻吟了,我以为她的病情减轻了些,心情一阵轻松。没想到,我一进房间,一看到母亲的脸,便大大地吓了一跳——母亲的脸像一只盖了黄表纸的核桃,蜡黄、多皱。她裸露的手臂和大腿也是一片黄色,我翻开她的上衣,全身也是一片蜡黄!她蜷缩在床上,像一只垂死挣扎的猫!我一下子恐惧到极点:母亲不会是要死了吧?

继父回来了,他也吓坏了,他在屋子里六神无主地转了一圈后,一路喊叫着去了姑妈家。继父是个没有主心骨的人,遇到任何意外,他都会第一时间跑去姑妈家讨主意。我和妹妹美华围在母亲床前,心如刀绞。母亲要是死了,这个世界上,连棵值得我们姐妹俩依赖的草都没有了,还怎么往下活呢?

很快,姑父和姑妈都来了,还有邱医生。邱医生翻开母亲的眼皮看了看,立即下结论:是急性胆囊炎,看样子黄疸已经破了,必须马上送医院,晚了,命就难保了。

那个7月的夏夜,那个在母亲的病痛中变得极其狰狞的夏夜,让我至今想来仍然心有余悸!我、继父、姑夫和年保子(母亲认的干儿子),四个人用扁担抬着沉甸甸的竹床,竹床上躺着几近昏迷的母亲,在那个无月的深夜脚不点地地奔向市内。可是,当我们抬了两个多小时,汗流浃背地把母亲送到芜湖铁路医院时,急诊室的值班医生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现在医生都在家睡觉呢,你们等到明天早上八点钟上班再来吧。”姑父低声下气地跟医生说:“现在病人都快不行了,求求你先治一下吧。”医生不耐烦了:“跟你说了,现在医生们都在各自的家里睡觉,怎么给你治疗?你们带钱没?带钱了就先办住院手续吧!”父亲摸了摸口袋,跟医生说:“医生,我只带了一百多块钱,够不够?”

那个医生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冰冰地说:“住院押金300元。交齐才能住院。”继父又懵了,带着一丝哭腔说:“这可怎么办哪!这人哪里还活得了……”说着抱头蹲在了地上。竹床上,母亲蜷缩成一团,悠长的呻吟让人窒息。姑父和年保子轮流和那位医生说好话,求情,但没用。

那一刻,我恨透了没有人情味、铁石心肠的医生。求医生无果,父亲和姑父只好回去筹钱了,父亲把146元现金塞到我手里,嘱咐我明早医生一上班,就先给母亲看病。他们走了,我和年保子守着缩成一团的母亲,蹲在医院的走廊上,从天黑等待天明。那夜似乎特别漫长,让我有种从地狱等待天堂的感觉。我不停地凑在母亲耳边说:妈,你再忍忍吧,快天亮了,医生就要上班了,你就快有救了……等到天亮时,母亲已经气若游丝,脸色黄得可怕,手脚冰凉。我害怕极了!母亲,你千万不能死啊!

好不容易,医院里的白大褂们多了起来,我再次跑进急诊室,有位年纪较长的医生正在水池边洗手,我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眼泪“哗”地涌出眼眶,泣不成声地对那位医生说:“医生,我母亲快死了,你快救救她吧!”真是谢天谢地,这位医生总算有些仁善之心,他问了一下母亲的基本情况,就随我来到母亲身边。躺在急救室门外的母亲已经昏迷了,老医生用手翻开母亲的眼皮看了看,“病人是急性胆囊炎,黄疸已经破裂,生命垂危!”老医生皱着眉头说。他转而问我:“谁是病人家属?你?你家大人呢?”

“回去取钱了。”我抹着眼泪凄惶地回答。

“你们没带钱?那病人无法住院啊!”老医生一脸无奈。我急了,双膝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成串的眼泪随之跌落尘埃。我顾不得羞涩或难为情了,此时此刻,只要能救母亲,让我磕破脑袋我都愿意。我哭着对医生说:“医生,求求你先救我母亲吧,我爸爸早些年得病死了,现在我妈又病成这样,她要死了,我和妹妹也活不成了……”老医生犹豫了一下,果断地一挥手:“先把你妈妈送进病房,打针消炎。钱来了赶快交到财务室。”老医生是外科主任,一句话解决了所有问题。在老医生的指点下,我先去医院的财务室交掉了146元钱,终于将母亲送进了病房。

一群医生很快对母亲的身体进行了检查,然后告诉我:“病人的身体极其虚弱,又贫血,还发着烧,人呈半昏迷状态,如果现在手术,会有生命危险,最保险的疗法就是先退烧消炎,然后看情况再动手术。”我只是懵懂地点着头,把救命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这些白衣天使身上。

接下来的几天,母亲每天在生死边缘挣扎,因为没钱交医疗费,医生们拒绝给母亲做手术。直到7月12日,继父借了500元高利贷,总算可以把母亲送上手术台了。可是,医生给母亲检查身体后,又说母亲血压太低,手术过程中至少需要输两袋血,所以还需要补交300元。继父只得又垂头丧气地回去筹钱。医生一再叮嘱一定要在13日上午将钱补齐,病人必须马上手术了,否则性命堪忧。

7月13日上午,我被叫进了医生办公室,一位中年医生拿出两张纸,对我说:“现在病人身体很差,动手术的风险很大,家属要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同意,我们才能动手术。你能签字吗?”我懵了,我这才知道,动手术的风险是病人家属承担的。医生问我多大了,我说18岁。医生严肃地看着我说:“18岁已经成年,可以承担法律责任了。”必须我来签字吗?18岁的我能够掌握母亲的生命吗?我低头仔细阅读手术同意书上的字,可那上面写着什么啊?——如果手术过程中发生意外事故,医院概不承担责任。我的眼泪又刷地滴落下来。这张薄薄的纸,会不会是母亲迈向死亡之路的通行证?而我如果在上面签了字,是不是意味着我同意母亲走向死亡?

我捧着那张纸哭个不停,就是不敢签字,直哭到那个医生都不耐烦了:“这有什么好哭的?快签字吧!签了字我们马上就可以给你母亲做手术了。如果你不签,我们就没法救你母亲……”我终于颤抖着手,在手术同意书上写下了“同意手术”四个字,接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在帮母亲换手术服的时候,触摸到了母亲瘦骨嶙峋的身体,如果不是她的鼻孔还有一丝呼吸,如果不是她的肌肤还有一丝温热,如果不是她间或还有一两呻吟,她就像是一具风干的木偶了……我用热水将母亲浑身上下擦洗了一遍,她几乎没有什么感觉。连我的眼泪滴在她的后背上,她也浑然无知……

上午8点30分,母亲被推进了手术室,眼看着母亲越去越远,眼看着那扇门在我眼前缓缓关闭,生离死别的感觉如此清晰,巨大的恐惧和疼痛紧紧地攫住我,我靠在手术室门外的墙上,掩面大哭。有个医生刚好从楼梯上下来,冲我呵斥道:“医院里要保持安静,不要在这里哭,要哭到外面去!”我不敢大声哭了,我抽泣起来,头脑昏沉沉的,我的身体顺着墙根溜了下去。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真多,那一天,一定有很多人看到一个皮肤黝黑的农村女孩子,瘫坐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眼睛哭肿得只剩下一条缝,眼巴巴地望着手术室的大门,四个小时没挪一步。她在等她的母亲活着从手术室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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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进行到11点多钟,母亲终于被推了出来。谢天谢地,她还活着。只是腹部多了一条长长的伤口,同时还多了一个胆液引流袋,母亲被切除了大半个坏死的胆囊。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在医院里陪着母亲。病床上的母亲像个纸人一样不堪一击,医生最担心的是会有并发症夺去母亲的生命。7月酷暑难熬,母亲的病房里住着四个病人,没有电扇,那年头更没有空调,病房里蚊子奇多。我每天形影不离地守候着母亲,倒屎倒尿,擦身洗脸,打扇驱蚊,晚上就坐在凳子上,趴在母亲的脚头眯一会。医院食堂的饭菜不仅贵,而且量少,我每顿只能就着家里带来的咸菜啃一个馒头。母亲吃我用小煤油炉煮得软软的面条,偶尔放几片猪肝,或是小鲫鱼熬的汤。

在医院里,最令我揪心和伤脑筋的是,那个胖胖的护士长隔三差五就把我叫到走廊上,要我补交药费,否则就停药。停药对一个病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我很明白。做完手术后,我接到过医院下达的三次病危通知书,随着通知书一起下达的,还有医院财务室催交药费的通知单。每次捧着这些烫手的通知书,我欲哭无泪,只能厚着脸皮一遍遍求医生:先救我母亲,钱一定会补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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