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2008年北京奥运会上的第一块金牌吗?那是举重项目的金牌,会场升起了冠军选手中国的五星红旗,但我却盯住亚军选手的国旗——土耳其星月红旗,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认真并有些激动地盯着这个横跨欧亚国家的大红国旗,一弯新月,一枚五星,因为我行将奔赴这面国旗的国度去创办该国的第一所孔子学院。
在星月大红旗前留影
当我在伊斯坦布尔的阿塔图尔克国际机场转机前往首都安卡拉时,发现候机大厅外有一长排的旗杆,十几根哪,上面迎风飘扬的全部都是土耳其的星月红旗,简直就是一个国旗阵,不过如此壮观的“旗阵”在首都安卡拉就司空见惯了:平常的日子,城市的高层建筑上总有迎风拂动的星月大红旗,一有什么纪念日,更是满城尽是星月旗,安卡拉是一座山城,放眼望去,旗楼旗山旗城,好不壮观!
说起土耳其的国旗,我总忍不住说起“星月大红旗”,那个“大”可不是一般的大。我们孔子学院初期的办公处寄居在中东技术大学“亚洲研究中心”办公室里,这是一座12层的大楼,应该是全校首屈一指的最高建筑,只要有什么好日子,这座大楼就立即披挂国旗,注意,我用的是“披挂”,绝对精确,一面超大的星月大红旗就像瀑布一样,从楼顶一直倾泻到一楼,把大楼的一整个楼面覆盖得严严实实!从高楼上放眼望去,这样披挂红旗的建筑一座又一座,很像一个个严阵以待行将出发的土耳其红旗勇士。
安卡拉街头摊贩
关于星月红旗的颜色,有多种说法,最多的一种与中国异曲同工——象征着“烈士的鲜血”:第一次世界大战后雄踞亚非欧三大洲的奥斯曼帝国分崩离析,土耳其民族面临着外敌入侵和被奴役被肢解的巨大危险,凯末尔领导的土耳其军队奋起抗击,他曾在岩山上看见因月亮反射而形成的血红的光芒,这是形成土耳其星月红旗最初的蓝图,当然其中也糅合了奥斯曼帝国的元素。
不过真正让我感慨的倒不是星月红旗的“大”,而是它的“小”。在很多居民区的小窗口,常常都能看见小小一面星月红旗沿窗台静静地垂悬,起初我还猜测这是居民委员会的安排,因为在厦门我们家就曾接受过类似的安排,不过再观察就发现应该是各家各户的自发行为。每每遇上安卡拉的群体活动,就总会发现贩卖国旗的小贩三三两两,生意相当红火,民众自发地买国旗,特别是大人给孩子买小国旗,一路招摇挥舞,与高高飘扬的大国旗遥相呼应……
从踏上土耳其国土的那一刻起,我就感到星月红旗的无处不在。这是一个处处国旗飘飘的国度,是一个老百姓有很强国旗情结的国度,那一面很红很红的大旗,那上面的一弯新月和一枚五角星,总是那么令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