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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乡土:每一滴血,每一滴泪,养育远行的孩子(2)

我在旁边看,滴溜着眼珠子问父亲,稻草人会不会在夜里去哪村看戏,单腿跳呀跳,能不能准时回到庄稼地里。父亲沉默不语,中风后的肢体一点也不灵便,用脚踩着稻草人的肩,一只手很费劲地系上最后一根布条。然后扛着,像某个黑白影片里卖艺的弄幡人——当然,父亲没那么大本事,不能旋转它,也不能将其从一个肩膀倒腾到另一个肩膀。一瘸一拐地来到庄稼地里,一群麻雀轰然飞走,躲进旁边的小树林里。是惶恐?是抱怨?不得而知,反正那天的麻雀聒噪了很久。我和父亲把稻草人留在田里,回家时还一步三回头,看麻雀们是否被吓破了胆。

若要找个比喻,站在庄稼地里的稻草人肯定像个十字架。背后是一望无际的老河滩,老河滩上长满了能养活人也能繁衍畜禽的庄稼,一轮朝阳或落日,彤红而充满幻想——是不是有点天国的模样?那么,哪里才是天国呢,村子里的人无限憧憬过,祈祷过,不知有没有人真的会在死后抵达——那里有挂满玛瑙样的葡萄架,有结满鲜红诱人果实的苹果树,抑或还有一条狡猾的蛇,两颗头颅,一边是真实,一边是谎言,为一个个赎罪的灵魂引路。

我的脚步在老河滩上来来回回,收了种,种了收,也和稻草人在很多时候相遇。我问,稻草人,你冷不冷?稻草人的神情依旧,头上是蓝蓝的天;我问,稻草人,站了那么久,你累不累?稻草人似乎连个手势也不肯回,破旧的衣衫任野风忽忽地吹,脚下是沉沉的地;我还想问呢,稻草人,你觉不觉得孤单——偌大的老河滩,最后只剩下你一个人看守。仿佛稻草人的眼角有泪,轻抚,却流经我黑黑的面颊。

稻草人怎么可能没有信仰呢?

时光在老河滩上流过了多少年,已无从查证。老河滩上收获了多少丰腴与贫瘠,也没留下什么翔实的记录。还有老河滩上的人,走了,来了,来了,走了,无论多远,总不能忘记这片沉寂的土地。

这些,稻草人看着呢。夏天到来,冬天离去,稻草人在芒种与秋收之前总能尽职尽责地站在庄稼地里。

那金黄的,是母亲撒下的麦子,尖尖的芒刺上滚落一颗又一颗晶莹的露珠。稻草人也在清晨苏醒,破草帽上被露水打湿的痕迹,很快消失在风里。一只野鸡从老河滩上的沙柳丛里飞出,漂亮的羽翼在朝阳下熠熠生辉。这个自由的灵魂,不知什么时候入驻在这里,给我的少年时光扎上希望与梦想的翅膀,让我高飞或翱翔。

——哪怕是一生一次,也不会有稻草人的落寞与忧伤。

落寞了么?感伤了么?稻草人有时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在老河滩上飞过的鸟儿自由落地。驱赶,那是风的恶作剧。长长的衣衫一挥,便会扑扇起无数双翅膀——我喜欢这些翅膀飞翔的样子。比如鹰,在阳光下伸展宽大的翼翅,风在脚下,云在头顶,盘旋的目光锐利而清醒,绝不放过田野里的每一丝动静。哪怕是啄木鸟,虽然只是路过,也会像梭子一样快速地伏在一棵梧桐树干上,笃笃,笃笃,向稻草人澄清自己并没偷过一粒粮食,自己不过是一个乡村蹩脚的赤脚医生。还有鹁鸪或鸽子,我有时会分辨不清它们的模样。怕是鸽子更优雅一些吧,高高飞翔,洁净地掠过麦田的上空,日暮朝向炊烟升起的地方;鹁鸪就稍嫌庸俗了一些,辛苦地躲过稻草人觊觎的目光,捡拾些遗落的粮食或几只藏在叶子下的菜青虫,回家哺育那些身在乡下的儿女。

田四爷是老河滩上最倔强的汉子。早年随了远去西乡参加工作的二哥,后来却又孤身返回。田四爷说,那里的风紧啊,干渴的土地,种下粮食能让人把眼睛生生盼出血来。于是,卷起铺盖回到了老河滩上——哪怕跟四奶从此隔断了消息。

四爷种地,人工锄草,只施农家肥,很多年后,别人开始使用轰轰作响的拖拉机耕地,田四爷依然套着一头忠实的老黄牛,哦哦——驾驾。有人笑说,四爷上辈子肯定是个富得流油的阔少爷,这辈子罚了当牛马。田四爷不答,一锅旱烟叶,坐在老碾子上,吧嗒,吧嗒,抽了几口,那形象活脱脱一个木讷的稻草人。

可谁又有四爷种出来的五谷香呢?那些没被激素注水的粮食在阳光下显得更圆润,像四爷的脸,八十好几的人了,红红润润,愣是看不出几丝皱纹。东家来换,西家来换,有时候还是自自然然的味道更香甜。

我在去年的秋天回家,种了一辈子地的四爷忽然死去。有人说四爷就倒在他亲手扎制的稻草人旁边,表情从容,神色安详。

我去了老河滩,很远就看见四爷扎的稻草人,穿着通红的衣衫。一片谷子地,沉甸甸的穗头压弯了腰,像在痛苦地回忆一些往事。四周很静,素常总是聒噪的麻雀,此时在小树林里静默不语。稻草人是四爷,或者不单单是四爷很敬畏的神,尽管沉默了好久,却依然昂首挺胸地站在庄稼地里。

还要问么,稻草人到底有没有信仰?一个没有信仰的人,怎能如此坚贞地与土地不离不弃?

我的村庄就在近处,我的老河滩就在脚下。一个稻草人,是不是我忠厚的兄弟或先人,就这样伫立良久,不思考,不宣誓,甚至都不会行走,脚踩地,头顶天,写下一个大写的人字,根植于悲悲喜喜的民间。

只为心中的粮食。

胞衣

在村庄的周围,很容易就能看见那些东西,它们挂在歪脖子柳树上,像一面忘记飘扬的旗帜。是的,它们当得起生命的旗帜这个称谓,阴阳交互,当一个生命与另一个生命春情勃发,拨动了繁衍种族的那根神经,就会完成世间最为神圣的仪式。

它们是乡间牲灵的胞衣。

暗红色的灯光下,母亲早早吃过了晚饭,守候在羊圈里。冬天了,老屋外大风呼呼地刮个不停,母亲把捡来的柴火堆架在一起,点燃,火光与温暖霎时充溢了整个羊圈。好奇的我问母亲,羊羔什么时候出来?是不是每一只都有可爱的卷毛?是青色的还是一出来就有几块黑色的毛皮杂花交错在可爱的小羊羔身上?母亲总是沉默不语,把秋季收获后晒干贮藏的萝卜缨子拿出来,放在母羊的唇边,然后用刀砍一截椿木棍儿攥在手里。没有时间在墙上滴答行走,在这个破旧的家里,我们从来都是以太阳为准绳,准确无误地分割着一天的光阴。

窗外的风依然很紧,偶尔会夹杂着几片雪花,从高高的天窗飘落,落在火堆上空,瞬间消逝了身影。母亲也不会再催促我赶紧睡去,一边撩弄着旺旺的火堆,一面抚摸着母羊的脊背,那情形像在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的儿女。我想象不出,当生命在母体中孕育的时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形,除了红红的血液通过维系生命的脐带,源源不断地提供着养分,剩下的都包裹在一片无形的混沌里。或许有过细微的呼唤,要不你看母山羊的耳朵怎么灵敏地竖了起来,好像听见了腹中胎儿的呢喃;或许有过最原始的触摸,当懵懂无知的羔羊和兄弟或姐妹争执着谁先出来,母山羊的眼神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这时候,母亲撬开母山羊的嘴,把椿树棍儿放了进去,母山羊尽管挣扎了几下,还是紧紧地将其含住。萝卜缨子在乡间是牛羊的催奶剂,母亲总是在秋天割来,风干,然后贮藏在一起,在羊临盆前的四五天里,适当饲喂。这样刚生下的小羊羔们就有了哗哗流淌的奶水,提供生命必需的营养。

在那些贫瘠的日子,母亲总共生育了我们姊妹七个,她到底积蓄了多么丰沛的奶水,以安慰我们嗷嗷待哺的时光。无法想象,我真的无法想象出母亲到底经受了多少苦难,熬干了自己的青春,终于换来我们健硕的躯体。母体,母性,母亲一样的乡村啊,是我一生的居所。

记忆里,母亲接生羔羊从未出现过什么差池。窗外的风渐渐停了下来,雪花已经覆盖了整个村庄,刚刚生出三只或两只羊羔的母羊此时疲惫至极,娘抱了一些麦草放在母羊的身子底下。被剪断脐带的羔羊们已经尝试着站起身来,它们在寻找母亲,它们在寻找一脉奶水的浓香,它们的姿势虔诚而纯净。

当晚,母亲会叮嘱我,明天把羊的胞衣挂在一个高高的树杈上,不要让馋嘴的野狗看到,这样家里的羊就会平安繁衍下去。我相信,娘在说这话的时候极度虔诚,仿佛村子里所有的生命都与天地紧密连接在一起,也许有一根无形的脐带吧,岁岁年年向村庄输送着不竭的爱怜。

走在村庄熟悉的脉络里,尽管在夜色中,我依然能清晰分辨回家的路。

此时也是冬天,公鸡们预报更次的声音渐渐睡去,狗们也把吠声藏进梦里。在这座村子里,我曾爬过谁家的墙头,打过谁家的大红枣儿,岁月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而我的记忆却是一根岁月的青藤,越是风霜披满了双肩,每一个细节越是会在刹那浮现。

我问母亲,自己出生时是不是也有一件带血的胞衣,被挂在村子里的某棵树上。母亲说,不是,男儿的胞衣往往被深埋在房梁的正下方,有栋梁之意。我这才恍然而悟,哪一个母亲不渴望儿子成为家里的栋梁,可以耕耘日月,可以播种星辰,可以披挂一身霜雪上路,让母亲守望的家园日月昌盛。

内心的温暖在上升,眼神中的清晰渐渐朦胧。或许,在今夜,我真正感知到岁月最初的萌动,轻轻走进一件容纳万物的胞衣里,血液与村庄交互,神经与大地相连,骨骼或肉体一次次无意的触碰,让母亲幸福地战栗。

乡村,是我永远的胞衣,即使被岁月风干,不变的,是母亲般慈祥的容颜。

总有一些日子叫空旷

刚开始,秋天是喧闹的,金黄的玉米、洁白的棉絮、硕大的地瓜,以各种色彩和形状装点着秋天的田野。每个人都很忙。这忙是等来的,也是盼来的,穿越春的惊蛰,穿越夏的滂沱,忙手忙脚地把收成归拢起来,挂在山墙上,圈进围囤里,静静等待冬雪的降临。

我也很忙,无论秕瘪还是充盈,都会是我的期待。这种心情庄稼知道,每次站在田埂子上总希望拔节的声音再清晰一些,再响亮一些。光有爱是徒劳的,即便一日三焚香也不能感动上苍。所以,我把土杂肥运了出来。它们是秸秆和人畜粪便的混合物,曾经作为粮食被消化,然后积蓄着最后的热能重返回田地,刺激着庄稼的每一根神经。我还浇过水,土地很饥渴,像人大热天从脚手架上下来,身体需要一些清凉的补充。我喜欢听土地喝水的声音,嗞嗞,嗞嗞,大概像醉鬼三爷抱了一瓶子老白干,从蒜地里顺手揪下一根蒜薹,顺势把自己灌醉在地头的麦秸垛旁,流着哈喇子做梦。

秋风不用预约,从西北吹来,干枯的草茎和金黄的叶子被赶来赶去,有的刮进了一片洼地,纠缠在一起,再不能飞翔;有的直刺着冲进小河里,晃晃悠悠去了远方。远方是哪里?没人知道。到后来,秋风又钻进了我的脖颈子、裤腿和袖口,最后汇合在一起,告诉我秋真的来了,是深秋。

深秋的乡村几乎无景可看。天更高了,没边没沿;云更淡了,袅如青烟;叶子都落了,在风里打着回旋,与另一片叶子互诉着遗憾。我该站在哪里呢?粮食都静静地停泊在院子里或封进了围囤。燕子们走了,剩下一个空空的巢窠挂在屋檐下,一只壁虎慌忙爬了进去,仿佛寻找到了一种温暖。院子里的树也落尽了叶子,直挺挺地高出了房檐许多。麻雀是不走的,叽叽喳喳地聒噪着,商量着从谁家窃一些可以越冬的粮食。

门被风一吹就开,灌进来些风,也放出去我的脚步。是啊,没有什么季节比现在更让人轻松。不用忙着播种、浇灌和收获,力气都出走了,人如空壳般就这样飘着荡着,来到了庄稼地。甜霜苦霜也不知下了几回,草们也落败了,或者叫沉睡,近处远处,只剩下一片空旷的原野。

按说,收获了应该满满的都是喜悦,可粮食不能陪人说话,也不能唱俚俗的酸曲。除了粮食大约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吧?我这样想着,却寻不到答案。身子轻飘飘,步子轻飘飘,连同能听能看也能勾三股四弦五的头颅,也跟着化成了虚无。风霜都来了,所有深秋的表征已显露无遗,还有谁会走出来,在这空旷的田野里打听什么消息呢?

秋雾散开了些,有人赶着羊从洼地里上来。羊们大都没有低下头——草已经枯萎了,机械或自如地走着,茫然的目光投向岁月的深处。有拾粪的,应该是个老汉,佝偻着腰,尽管一切事物都已无处躲藏,他的腰还是躬了下来。是为了让粪箕子老老实实地挂在肩上,也为了不错过他要寻觅的东西。我不知道自己的老年会是什么样子,但村子里总有很多人成了老汉的模样。踏着秋风,撩开晨雾,把风霜踩在脚下,追寻着别人的,或自己的脚步。

是了,我记得那个时候我还年轻,年轻人的脚步可以走得更远。我却没有,村子挽住了我的双脚,庄稼诱惑我走进了田野的深处。没有什么值得抱怨,芸芸众生都有自己的来路或归途。娘说,该种时种,该收时收,人就有股子活泛劲儿。我接过犁杖和锄头上了路,和那些庄稼成了亲人,听它们沙沙地在风中穿行,看它们在滴滴答答的雨中接受洗礼,和每一片叶子成为了至交。我知道,它们不会欺骗我,不会像外头的风雨雷电,陌生,近乎无情。

可庄稼还是走了,剩下一地空旷给我。所以我有些茫然,面对岁月的留白,不知怎么去填充。

需要填充么?记忆里浮现出一幅浅淡的水墨画图。村子和树木在墨色里隐藏,薄薄的雨雾斜织着散乱的飞白,还有一些空白,空无一物。我想,不会是遗忘了吧,试图粘贴上一些生动的事物。当然,你会知道结果,那想法多么愚蠢可笑。就如一个清丽的女子,忽然点了胭脂,让人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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