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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蓝色的召唤中(2)

他们已漫步到民族宫礼堂。在煌煌灯火下,院中的人造喷泉正喷溅着亿万颗彩珠。一个小男孩趴在水池旁呼叫:“妈妈!金鱼!”一阵晚风掠过,细密的水珠柔和均匀地飘洒到他们脸上和胳膊上。人们都含着微笑在那里观看,而我们却在争吵。季达看了陶润一眼:

“好吧。算了。你的话我需要好好想想。咱们暂时求同存异吧。我想请求你的帮助。你看见了,工地上的劳动风气需要扭转。你不是也在看企业管理方面的书吗?我也在研究这门学问。管理理论、管理方法、管理技术、内容丰富得不得了,这些都是很复杂的专门学问。咱们呢,只能根据咱们的实际,只是侧重在人的管理上。按照管理过程学派或作业学派的观点:一切事都要靠人来做,人的因素很重要,因此管理应以人为中心……”

“简单点。”她打断他。

“尽管你把汪玉春说得一无是处,他却支持我另辟一摊!我讨厌‘鞭子政策’。那玩艺儿太陈旧,连西方的称作‘人类行为学派’的管理理论里,都坚决抛弃了它。他们由‘纪律’、‘监督’、‘独裁式’的管理,发展到对‘行为’、‘人性激发’、‘工人参与’式的管理。鞭子政策可以驱策身体,却打不出主动精神。只会造成冷漠,敷衍、貌合神离……”

陶润伸手去接喷泉的水珠:“你说得挺漂亮,可你信吗?他会真的让你放手干点什么?”

“当然会。”季达肯定地说。

陶润看着喷泉的水柱在彩灯下回旋,嘴角上漾出嘲笑: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三年自然灾害期间,有个干部,一看就是村里人进了城之后当上的干部,领着孩子,带着老婆,到‘新侨’饭店去吃饭。付款的时候,他满不在乎地掏出整把整把的粮票。这使服务员十分惊奇:难道自然灾害、粮食紧张的威胁在这个人身上等于零?饭店保卫人员扣留审查了他。原来,他是某印刷厂支援水利工程的带队干部!冬天,冰冻三尺,朔风猛烈,每人每天一斤粮食,副食根本没有,工人们却干着重体力劳动!他呢,却借掌权之机,克扣工人口粮揣进了自己私囊!这个人,你知道他是谁!一个干部,要是他在困难时期不与大家同甘共苦,反而乘机吸工人血汗,那么他在升了官的今天,谁又能证明他当真把工人当成自己的阶级弟兄!正是他这种干部的所做所为,使普通工人对现存的一切美好事物,得出了错误结论。并且,进而动摇了他们对美好前景的信念。人们常说,人心涣散了,民气不振,实话说,造成这些的直接原因,就是某些不称职的基层干部!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我明白。反正你是和汪玉春干上了。”季达说。

“象他这样的干部,懂得现代化进程吗?他不懂!现代化进程,必将在人的思想意识、道德面貌和生活方式上,留下深深的足迹。现代化进程就是要荡涤因循守旧、官僚主义、市侩哲学的进程。未来属于那些最先理解自动化生产的电子时代的人们。我们关切质量、速度、自我监督、人的因素与质量的关系,提高劳动生产率,加强工人的自治管理。他汪玉春忧虑的是什么?是谁在威胁他的权力!是如何玩弄权术!幸亏他只是个集体所有制的厂长!反正我告诉你,真正的科学管理会立即触动他的利益!他只是在有限的范围里允许你搞点中性的玩艺儿。你看着,就是这么回事!”

季达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再说,陶润可是个能捍卫自己观点的人。季达突然想起他抄的那首诗。按他的理解,它是教会人用“朦胧”的言辞来表示自己的态度。否则,要得罪人。

“我对你的话表示惊服。你的话很有道理。”

季达用完全赞同的口吻说。但他心里清楚,这两句话只能给人一种似是而非的满足。要知道,无论是“惊服”,还是“很有道理”,都没表明关键的一点:应当照你说的办。

“好啦。聊点别的吧。”陶润说着,离开了水池。

过马路。躲避来往的车辆。马路牙子的铁栏杆上倚着各种姿势的乘凉人。在“燎原”食品店兜上一圈,季达买了两瓶汽水、两只蛋卷。象别人一样在铁栏杆旁,把吸管放在嘴里吮着沁凉的汽水。

“咱们应当找个有座位的冷饮店去坐一坐。”季达说。

“你最好别有非分之想。”回答声充满戏谑,也不乏严肃。

是啊,即使有非分之想,也不能流露。季达想。爱得过分,表现得太急躁,这会缩短爱情的生命,是毁灭爱情的武器。尤其是当他们之间刚刚出现新的平衡的时候。一切,都应掌握好火候。

十四

“嘿,老兄,你不能让我们使这种料干活儿!”小秦慢慢踱到季达面前。他正在吃早点。你看他吃油饼的姿势都那么特别:他咬住油饼,头一歪,手一撕,嘴里叼住半拉。然后他就一吞一吞地把这一张油饼含进嘴里,直着脖子咽下去。那样子象一条草蛇在吞一只大青蛙。

砰——砰砰——砰砰砰——砰——是谁在故意用斧头敲击那些糟朽木料。敲得挺有节奏,是某种鼓点的节奏。

“起码看‘合子’时你别找我。”李玉满系着工作裤的腰带走出更衣室。

“纯粹逗闷子!”邱小四嘟哝道,“咱们又不是盖小窝棚,用这种料!”

“可不,季头,你该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那个砰砰砰的声音象富有感染力的鼓点,它这糟朽的旋律调动起人们的自身安全感。

季达和颜悦色地回答:“我会把这些意见反映上去的。”

“那么我们就要等着他们研究研究再回复我们,是吧?”金宁拖着长调调问。

“等他们研究完了,咱们也都他妈被砸死了!”小秦说。

“好办,咱们先使这些好料干。这些破料等你们研究完再说。”李玉满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

这可够棘手的。季达想。一方面,工人的顾虑是正当的,这种料会造成危险后果。但又不是糟糕到绝对无法使用的地步。搭配着使,施工过程中精心一些,完全可以。然而另一方面,他想到要借用什么事情取得他们的信任。现在,难道不是个机会?谁知道呢,且看其发展吧。也许他们象往常一样,发泄一通牢骚就完了。也许会因为意见无人重视,他们要在“话儿”上找齐……那可糟透了。

砰砰砰!砰砰砰!敲击着的鼓点还在响。

“你们别太叫季副厂长为难。他能做得了主吗?”刘志搭腔了(他一直跟在季达后边)。“你们干嘛光嚷嚷,直接去找汪厂长啊!他并不象你们想象得那么厉害……”

“什么厉害不厉害!我们有正当理由——他再厉害也不能不顾工程质量、工人死活!”金宁尖着嗓子叫起来,声音象炒豆一样嘎崩脆。

“说得太对了。你们应当去找他。”刘志油腔滑调地说。

“去就去!他能咬下老子的球!走!都走!李玉满,咱俩打头,你们跟着敲边鼓,谁不去谁孙子!”小秦一把拉住李玉满。

砰砰!砰砰砰——鼓点敲得紧快起来。

“哎、哎……这事我不行!你们年轻人、小后生的事儿。轮不上我老头子出面。”李玉满挣脱出小秦的手,“拉着你把子兄弟邱小四嘛!”

邱小四敞着怀,英勇地拍着胸脯,嘻嘻哈哈地说:“走,找他算帐去。问问他,他要用这些料干啥用场?!想砸死咱们怎么着?咱可不是屎蛋包!”

砰砰砰的鼓点声停止了。

他们吵吵嚷嚷地走向自行车,吵吵嚷嚷地分派着谁带谁,然后呼唤一声,嘻嘻哈哈地走了。自行车铃声一直响到听不见为止。幸好陶润不在。她还没来,大概陪爸爸上医院了。否则,她会被卷进去当他们的头头。想到这里,季达心上不禁掠过惘然若失的情绪:他们去厂部了,连叫他都没叫。如果在三年前,他们会围着他让他出点子。哥们儿和他疏远了,分明把他当成了外人。看看工地,除了新楼那边瓦工和水暖工在埋头干活,他这边的工地上,空荡荡的只他一人。一种失落感蓦地涌上心头。他猛地抡起斧头,钉开了大头柱子。

十五

旋风般的自行车铃声和喧笑声把他们带回工地。“我们胜利了!”他们眉飞色舞。引得瓦工们跑来问发生了什么事儿。“汪玉春答应来看个究竟,看木料糟朽到什么地步。叫我们回来等候。”小秦嚷道,“来吧,嘿,弟兄们,喝二两吧!”他从帆布工具兜里掏出一瓶二锅头,象挥舞奖杯似的高高举起。这又引起他们的欢呼。

“干什么呢?喂,”季达喊起来,“先干活吧,使好料干。”

“怎么啦?副厂长,汪厂长让我们等——候!”小秦拖长并加重这两个字的发音。“等侯,你懂吗?就是坐等的意思。”

“嘿,金宁,把你的花生米掏出来吧。”邱小四作了个鬼脸,朝金宁露出色迷登登的笑容。

“着镖!”一小塑料口袋花生米飞向邱小四。金宁摆了个投掷暗器的武术动作。

“嗬!少林寺弟子!”

“金宁,真有你的!好功底!”

这是上午十点左右。但工地已如周末的夜晚。吆五嚼六,你推我搡,对着瓶嘴灌酒,用粗黑的手指抓花生豆。李玉满照旧把花生豆抛起老高,吧嗒一声用嘴接住……甭管季达用多么严厉的目光去扫射他们,用多么义正辞严的话去制止他们,他们都用插科打诨成功地排除了干扰。

“咦,看咱们季头的眼神,嘟嘟嘟嘟,象放机关枪呢!”

“可惜,咱们刀枪不入。”

“头儿,算了。别那么假正经。这木料里学问大了。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国家不会卖这种木料给工地。等水落石出了,你用这副面孔找更大的头头评理去吧。嗳,该我喝了!拿来!”金宁去抢那酒瓶了。

季达只好走向电锯,把电闸一合,电锯鬼哭狼嚎地叫起来。他抱起一根粗粗的黄花松,往电锯上一放,锯末和尘土飞扬起来。这是灵丹妙药,专治闲情逸趣——小秦他们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

“哈,季头儿,你就办损事儿吧!”

“留神日后养孩子没屁眼儿!”

“没事儿。咱们上那棵大槐树底下去。”

他们挪窝了。在那棵大槐树底下,他们照旧自得其乐。

遇到这种场合怎么办?现代企业管理上,哪条哪款可以实施?惩罚?扣奖金?但究其原因,工地上出现不合规格的建筑材料是直接导因。如果工人们表现出职业责任心和职业道德感,他们就会主动想办法;而不是借此机会变相怠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等候?汪玉春真能让他们回来等侯?是啊,怎么能怪工人?难道进这种料的人有职业道德?何况还是干部!看来陶润说得对,正是某些干部的不正之风,引起了工人们的愤懑情绪。主要责任在谁?应当主要惩罚谁?各打五十大板吗?真这样能解决什么实质问题呢?再说,他这个副厂长,有什么权力去处理正厂长呢?可惜,陶润没来,如果她在,说出话来的分量,一定能很重,工地也不会出现喝酒……

电锯发出异样尖锐的吼叫。别走神!季达赶紧抱紧木头。是电锯遇到了黄花松的大节子。“咔”一声,那个节子飞了出去。这玩艺儿飞出去就象子弹一样!他忙用视线跟着它,生怕它打到谁身上。但他还是惊慌地叫起来;

“哎!留神!”

他猛地抽出木料,让电锯打着空转,这才定睛看那个突然出现在电锯附近的大肥胖子:

“啊,是你呀!吓我一跳!”

“好么!擦着我耳跟子过去了!嘿,亏得我命大!”

大胖子钱犁眼睛压根儿就没往季达这边看。他只是在无声地移动。并用手帕擦着脖子上的汗。他歪着头保持着这种姿势,注视着大槐树底下。那群人正在大呼小叫。

“汪厂长吩咐他们等侯……”季达解释。

“我知——道——”他拖着长声回答。语气里似乎包含不少内容。

“他象只狗一样!”季达想。他带着红臂章,上写“督察”二字。厂管委会公布了惩罚条例之后,就任命他当“督察”。他块大膘肥,鼻子旁长了个又黑又大的泪痣。长方脸,那上下等宽的脸型让人想起蚂蚱或蝈蝈那类脸。最让人想不通的在这里:“督察”——背着手东走西蹓象个“监工”,就靠他来维持工厂的运转!多么陈旧、荒诞的管理方式!而他,何止他,包括汪玉春厂长,居然看不到这一点!这样,他居然每天都郑重其事地戴着它!凡是被他抓住的,都要罚钱,扣奖金!大概正因为如此,他的办公桌被溜撬了无数次,却找不到谁干的。工人们则告诉他:这叫损人终有报,倚势必遭危。但他从没到工地来巡察过。今天,这么巧,他第一次来,就碰上了他们在喝酒!

钱犁象只溜边的螃蟹,既威风凛凛、旁若无人,又悄无声息地挨近大槐树。突然,他窜到他们身后:

“啊哈!你们就这么等侯汪厂长呵——站住!不许动!谁也别动!喝酒!吃花生豆!好香呵!怎么,‘天高皇帝远’,是吧?以为‘督察’到不了!嘿,他到啦!”

只有那棵大槐树的枝叶依然象刚才那样在风吹中沙沙作响。他们全都呆若木鸡。但只消片刻,他们就缓过劲来了。

“嚯,监工来了!是罚钱吧?怎么个罚法?我洗耳恭听。”小秦迎着他走去。后边跟着邱小四。

“钱监察,”邱小四抱着双拳作揖,嬉皮笑脸地站到他面前,“我的工资带奖金刚刚够我们一家三日的生活费。我可巴不得您扣呢。我求求您:千万别不扣,您还别少扣,照着十块二十块地扣。丑话说在前头:我现在的生活费不高,十块钱足够吃一个月……”

“二十块就得吃您两个月!”金宁伸出两个指头在钱犁脸前晃。

钱犁却不为所动。他威严地掏出罚款单、圆珠笔,用食指在唇边沾着吐沫。

“喂,说真格的,老钱,今儿早上兄弟们找了汪厂长……”李玉满正儿八经地过来,解释着“等待”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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