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资料,传闻
陕西省作家协会组织电力采风,我被分配写的人物是孙华,商洛供电局局长,全国五一奖章获得者。
在给我的众多资料上介绍孙华是29届北京奥运火炬手,还有两联套个性化邮票纪念珍藏版记录了这个历史时刻。
面对如此高的两项荣誉孙华说了一些很理论,很有凝聚力,又很宽慰人心的话。比如:“我认为,这是商洛供电局的工作突出。是对我们大家工作好的一个肯定。”还有像:“只要心中有圣火,人人都是火炬手”。
陪我乘车去商洛采访的安康供电局女工作人员张雅添她一路都很兴奋。她说孙华是陕西省电力公司全系统的偶像级人物,大家都说他很有活力很年轻。资料上他已经52岁又能年轻到哪儿去呢?相差10岁了不起了。不!女工作人员小张使劲地摇头说,差20多岁吧?女工作人员小张还在用大眼睛翻天瞅地回想实际情况,之后肯定地说,相差25岁吧。我笑。说,那不就是把“叔叔”都叫成“哥哥”了嘛。可是女工作人员小张就是固执很认真地用手指点着天对我一字一板地说,事实就是这样。
资料上记载29届北京奥运火炬传递让孙华成就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是:在局内请18人举行了小型模拟奥运火炬传递仪式。这里面有退休的老局长,有劳模,有女职工代表,有家属代表和高考成绩第一名职工后代……
第二件是:在陕西电网系统里进行“点燃激情,燃烧梦想”的奥运精神巡回演讲。作为一名光荣的火炬手,孙华他把奥运精神像火种一样播在全省电力网的人群中,特别是少年儿童们的心中。在铜川、在安康、在学校……
就在那次安康电网的奥运火炬巡回演讲中,女工作人员张雅添远远地看见了充满活力的孙华。那一刻,他的口才、以及太年轻的形象,都深刻地留在她的大脑里。据说,那次在铜川局巡回演讲,许多人包围了孙华,许多人还蹦起来亲吻着孙华,许多人都让孙华签了字。而她看见孙华在安康局演讲的时候,正被人潮拥挤得离偶像很远很远……连个手都没有握上。
小轿车眼见着就快到达商洛市。宽阔的大道预示着这个发展中城市的未来,广场上高大的商鞅雕塑正伸着右手,手心朝上地举在空中。当地人说,这就是步步高升的意思。我深吸了一口山里无比新鲜的空气在想,孙华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爱运动,年轻,还应该高大吧?
2.人们说孙华
其实,在宝鸡供电局采访的时候,我是想先来商洛市先完成我的人物采写任务的。但是我的要求得到了阻挡。陕西省电力公司新闻联络人吉建芳女士联系商洛方面新闻中心主任李江存的电话反馈说是:“孙华局长周一有接待任务,早安排过日程了”。所以采访孙华就得从周日推到周二。但我明白,在我要采访孙华时,作为商洛供电局的第一符号人物,他当然不会打一场无准备之仗。调查我的工作,也会在他接到将被采访的时刻展开,这当然需要一点儿时间。
在大家无芥蒂的采访进行到最后,我果然看见了他们商洛供电局方面为孙华局长准备的一份采访调查报告——“接受采访提纲”,共有八页十六开纸五个问题。第一页是我的基本资料。在年龄上,我被写成40岁左右。职业定位是体育局干部,业余身份省作家协会影视(报告文学)作家委员,是一名性格开朗、性情温和的优秀职业妇女。最后还强调补充说我这次是自动请缨要求来采访孙华的。理由:因为都热爱体育锻炼,有共同的语言。
其实,在孙华和我,我们双方因采访握手到说声“再见”的时候,我最初对孙华的揣测和商洛供电局对我的调查报告都变得浮浅与主观。我们的见面,应该是一次跨越了电力体育行业,是中国绝大部分壮年者们共同走过改革30年建设长征艰苦创业奋斗后,人与人由封闭性情走向成熟的男人与女人的会面。在我们第一眼的相视中,没有陌生,是彼此熟悉的亲切微笑。是同事同志间春天般很亲近的那种微笑。
中国改革30年的最大成果就是,人的巨大变化和全身心地开放。人们逐步尊重自已,尊重家人,热爱集体,热爱国家,热爱事业。为了尊重和热爱在社会上与他人自然地相遇,真诚理解,和睦地相处,用合作的行动,共同承担责任、克服困难、享受胜利的成果。
人,在刚刚走出家门的时候,你会因为弱小而孤独,看尽人间脸色。当人到壮年你出门的感觉到的却处处都是亲人的微笑。当你出门远去却仿佛根本并没有出行,就还像在自家走动的时候,那就是人的成熟,在世间淡定最鲜艳的表情。
许多人可以一步登天,一夜暴富,一夜成名。可是一名绅士的诞生则需要三代的点滴积累和滋养。许多人可以一路高歌仕途辉煌,可是你是否可以一下放下架子成为普通人民大众一员,非常不易。一滴水生存的艰难,到成溪、成江、成河、成涛,成奔腾之势,汹涌之态,再缓冲进入到无限开阔的大海,悠扬到水连天,天连地的一片雾霭朦朦世界,是需要诸多素养时间去培育的。奥运会的五环旗帜是五个不同颜色人类的圆圈。人生就是走进一个个圈子,再一个个走出来,才能更加干净,更加团结,更加从容,更加健康。
正式的采访从周二早上开始。新闻中心主任李江存热情地接待了我。我的全白天采访,都是在努力地学习电力常识和到处参观。第一个夜晚,孙华局长和供电局书记带我们一走进他来商洛工作后策划修建如小小水立方的室内运动馆,加上球友们一再不断地吆喝他下场战斗战斗,他就顿时像个贪玩的孩子问我可不可以?我说可以。他立马自己玩去了。好像我们来采访倒是书记赵旭峰呢。
赵书记也真是好脾气。就势引导地陪我们走在丹鹤休闲园水塘边,垂柳下,参观室内游泳池。书记说孙华要打羽毛球就打他的吧,也是放松放松。
我和赵书记、女工作人员小张三人仰望青黛色星星满天的夜空,高大端庄的办公大楼上黄绿射灯辐照仰射地美丽入画。周边花草树木小庭院假石小山错落有致,真是座极幽雅的园林环境。还有那刚落成的职工新居15层家属小高楼,新铺就的人工草皮标准门球场地设施……你恍如逛在国际化的小风景区里。
我们三人走着,远处溜溜达达走来两个着黑体恤大裤衩的人。赵书记介绍说,他们是我们供电局的倪副局长和刘副局长。两位副局长说他们刚游完泳,正想去体育馆里找孙华玩呢。一个班子的人下班后还有两个成员粘在一起很少,粘完还要一起去找一把手玩,这话还不避讳赵书记,那这个班子就太团结,太默契了。我们说,孙华正在战斗羽毛球,你们别去了。干脆就来给我们讲讲孙华吧。他们俩才知道我们是专程从西安赶来采访孙局长的作家。他们俩说,好哇!于是我们大家就在商洛市区一条挂有“一江清水送北京”的水渠边夜市上,要了黑啤酒加冰,我们开聊。
刘副局长五大三粗地瞪着大眼睛先说了话。他在局里分管发展策划、基建等工作。因为我要求他浓缩和简短概括孙华工作和生活的形象。他就简短说了两句话。他说,孙华是个工作中的好班长,生活中的好大哥。挺到位的。
倪副局长很斯文,戴着眼镜,已经出过很多本电力理论专著了。刘介绍倪给我们说他是博士级的导师,电力学问水平很高,大学毕业于南京,渭南人。倪对孙华的评价是论文式的1234。孙局长1.是很通达人情世故,有人格魅力;2.是有很扎实一步一步的干部经历;3.是有丰富的专业工作经验;4.是对副手给予了最大限度的尊重,工作空间。所以,我们一班子人心会想到一起,沟通会无忌讳无障碍,工作任务才会最得力地有效完成。
刘、倪他们俩的临时出现,弥补了晚上采访孙华的空挡。大家自然很高兴,很开心。我继续问赵书记,也要求他简短概括。赵就笑着说孙一是身体好,二是很有女人缘。这就好像是在开玩笑了。但是人家书记就是书记,话锋一转赵又严肃地补充道:——我们孙华局长还是很有应急能力的。比如在2007年7月商洛市遭遇百年不遇特大洪灾,供电设备在丹凤几乎崩溃到零的紧急时刻,孙华迅速判断灾情,命令我们班子的工作全部都到灾情一线上去迅速恢复抢修抢建。并亲自率先引领指挥部前移到丹凤供电分局现场办公。在那两个月时间里,他有20多天都坚持日夜在一线指挥抢险救灾,赢得了国庆节前保障供电畅通的胜利。
关于电,我们每个人可能时时刻刻都在使用。但是未必真懂。电力行业是国民经济中的一个重要的基础性产业,可划分为发电、供电2大系统和发电、输电、供电、用电四大环节。中国目前发电主要有火力发电、水力发电、核动力发电、风力等类型。输电线路最高是一万千伏,居世界领先水平。陕西电网是水火兼济,火力发电为主,水力发电为辅。主网架电压等级最高的是750千伏,其次有330千伏、110千伏、35千伏。电,不可贮存,也不可重复使用。看似简单的用电,却是在发、输、供、用诸多环节的密切配合下瞬间同时完成的。任何一个环节出现问题,都会导致停电。可见电力行业,是一个技术密集、管理严格的高危行业,也是一个与人民群众生产生活密切相关的基础行业。
孙华是2005年11月一纸调令来到商洛市供电局的。在初来乍到关心体贴改善丰富职工生活条件、业余精神活动的基础上,做为一把手的孙华,每年在新年时刻对全局上下在工作上都提出了更新更高的要求。2006年完成户户通电工程;2007年全力以赴抗击消除特大洪灾给电网带来的影响;2008年电网建设大资金投入;电力,快发展;电量,高增长;电网,扩规模……商洛供电局进入了有史以来的快车道。还开拓了境外市场,把电销往临省的河南、湖北。
3.知己,家人
在孙华的前半生工作中,他是遇见了俩个好男人好班长,他们是刚工作的第一个师傅大荔站班长赵吉祥,渭南局局长胡均衍。在孙华的生活里,他是有了相依相伴的俩个好女人好家属,妻子郑钧孚,女儿孙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