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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意外从军肩负兴旺家族的使命(2)

从小到大,隆美尔从未参加过这样的聚会,但此时的他已和当年在山区生活的“呆板学生”大不相同了,青春的热情在舞池中被激发,他很快适应了这里。在一个周末的舞会上,告别了一周繁忙学习与疲惫演练,隆美尔来到舞会放松身心。隆美尔的舞跳得不错,这里的少女们也颇爱与隆美尔跳舞。在她们眼里,隆美尔有教养、谦逊且文质彬彬,是一个极具绅士风度的男生,甚至有许多名门闺秀争抢着要同隆美尔跳舞。然而隆美尔的眼神却被另一个舞姿曼妙、相貌清秀脱俗的女孩吸引了。接下来几周,隆美尔只要一有空就来到这个地方参加舞会。渐渐地,他引起了这个女孩的注意。女孩比隆美尔小三岁,有着少女般清纯的气质,匀称的身段,舞技超群。隆美尔为她着迷了,于是主动邀请她跳舞,在舞蹈间两人有了第一次眼神交流。在隆美尔的追问下,女孩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露西·莫琳。

“你好,我是埃尔文·约翰尼斯·尤金·隆美尔,你叫我隆美尔就行了。”说着,隆美尔向露西敬了一个军礼,“很高兴成为你的朋友!”

青涩的隆美尔面对心爱的人竟不自觉地脸红起来。露西看着这样一个可爱的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两人的初次对话给双方都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这以后,隆美尔频频邀请露西跳舞,别的女生为此还醋意大发,但是隆美尔就是这样对露西情有独钟。开始的时候,露西并没有对这个个头不高的男生有多少好感,但随着他们交往的逐渐深入,她开始慢慢发现隆美尔身上的优点。她发现隆美尔的舞跳得好极了,并且他十分幽默,经常逗得她哈哈大笑。渐渐地,露西感受到隆美尔俊朗外表下那如火的热情还有对自己赤诚的迷恋之情,她觉得自己和隆美尔在一起非常开心。很快,他们便确定了恋爱关系。

恋爱中的青年男女常常是失去理智的,隆美尔也不例外,他对露西简直如着了魔一般,一天不见到她心里就会感觉到不安。隆美尔极其用心地经营着这段感情,别看他对感情懵懵懂懂的,在这之前也没有同别的女孩交往过,但是他对露西呵护备至、细心极了。隆美尔会为露西买她喜欢吃的蛋糕跑上几条街;他会在每一个他们的纪念日里给她惊喜,或许是一盒巧克力,或许是一串隆美尔精心挑选的项链……同每一对热恋的男女一样,爱情让他们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快乐。在但泽学习的时光也成为隆美尔一生中最为美好的记忆。

露西是隆美尔一生的至爱,同时也是他的软肋。虽然像其他军事家一样,隆美尔钟爱战场的残酷和热血,并且这种爱远远超过对平凡家庭生活的迷恋,可是这并未阻挡露西成为隆美尔一生心中最牵挂的人。即使在战争年代,隆美尔也保持每周给她写一封信,并试图使信件安全到达露西的手中。所谓“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战争年代的这些书信也成为隆美尔给予露西最珍贵的礼物之一。隆美尔对露西的爱是热烈而持久的,曾经在隆美尔身边工作过的赫尔穆斯·兰格回忆说:“元帅对妻子的爱如同爱一个情人,永不衰竭,令很多将军的妻子十分羡慕。”

谈及对露西的专情,在隆美尔后期的回忆中可见一斑,他说:“露西已是我生命的一部分,背叛她,就等于背叛自己的生命!”

5.进攻的渴望

1912年1月,隆美尔顺利地从但泽皇家军官候补军校毕业,并被授予中尉军衔,随后回到第124步兵团工作。124步兵团驻扎在一座非常古老而隐蔽的修道院里,它坐落在靠近斯图加特的威卡尔登,由于其地理位置的特点,比较方便进行军事练兵。在随后的两年时间里,隆美尔一直在那里训练新兵,以准备德皇威廉未来的战争。

隆美尔初来乍到,表现不凡。他一到任便接下了中校布置的一系列任务。勇敢的胆识与气魄使他迅速受到上级的赏识。德意志民族是一个崇尚理想主义的国度,普法战争后德国人对世界的征服欲日益膨胀。于是在军事化训练的同时,军官们也得每天向士兵们灌输“由普鲁士创建的德意志第二帝国即将成为一个‘世界帝国’的思想”。隆美尔所在的部队当然也不例外。这是隆美尔对德意志精神的第一次深入了解,他在教授前完整背诵了上级所下发的“军国教育”材料,而几个月的授课“练习”令他在课堂上的流利讲述早已不是问题。

隆美尔在灌输着别人也在时刻提醒着自己,不知不觉在潜意识里隆美尔的征服欲望开始迅速膨胀。这也是德意志这个军事集权国家,在漫长蛰伏期里韬光养晦、卧薪尝胆的微观表现。似乎这一切都在预示一次世界范围内的大战已经不远。

由于工作出色,隆美尔很快得到了上级,也就是团长斯坦因上校的青睐,他表扬隆美尔“全身心地工作”,“有成就”,“是一位很有希望的军官”。训练新兵的工作走上正轨后,隆美尔开始有了相对多的时间读书。就是在这里训练新兵的同时,隆美尔饱读了克劳塞维茨、若米尼等人的军事著作,并且研究了一些著名军事学家的战例,其中包括沙恩霍斯特将军、格奈森将军等。拿破仑,这个隆美尔少年时代十分崇拜的人物,他的事迹与战例也被隆美尔拿出来再度详读。他对拿破仑的指挥艺术饶有兴趣,尤其是拿破仑曾率领异族人组成军队,在远离祖国的异国他乡进行了常年的征战,并且战果累累。虽然隆美尔喜欢阅读名家的传记类的作品,但他自己并不是一个军事历史学家,他更注重也更喜欢研究现实的战斗。少年时期工程师的梦想使得他有着一份不同于其他军事家的严谨,聪敏且勇敢的他又多了一份冒险精神。可以说,此时的隆美尔,军事将帅的风采已略见雏形。

与此同时,欧洲大陆已是战云密布。以奥匈帝国、德国、意大利为一方的同盟国集团,同英国、法国、俄国组成的协约国集团正剑拔弩张,战争一触即发。1914年的6月28日,奥匈帝国皇太子弗兰茨·斐迪南被塞尔维亚爱国者击毙,成为了引发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7月28日,奥匈帝国向塞尔维亚宣战,战争的集结号正式吹响。

此时的隆美尔正在乌尔姆第49野战炮团里与其他军官参详下阶段的新兵训练计划,战争的爆发影响了他们的正常训练。尽管乌尔姆此时还没有卷入战争,但作为一名年轻的军官,隆美尔的敏锐嗅觉告诉他战争的火焰随时会燃烧到这里。他曾在回忆录中生动地描写了当时的所见所闻和感受:“在1914年7月31日德国农村要想摆脱战争灾难的威胁实在不容易。”

一旦进入战斗,隆美尔身上的“兽性”便暴露无遗:冷酷无情、狡猾、暴力、坚韧不拔和果敢机智。

8月,一直保持中立的比利时被德国入侵,至此比利时也加入了对德国的战争行列。隆美尔人生的第一场厮杀便是发生在比利时的一个小村庄。24小时不间断巡逻的他强撑着最后在村落的街道间徘徊。正在这最疲劳的时刻,法军一支约20人组成的小队向他们发起了攻击。德国士兵们丝毫没有准备,被打得措手不及。很快,法军占领了村庄,德军被迫退到村尾的教堂外作暂时躲避。隆美尔用望远镜观望了法军的情况,他发现法国士兵并不多,只是一支小分队而已,大概是在战斗中与主力部队分散了。他再度观望了一阵,发现这支军队也没有拥有任何后援支持的迹象,便立即下令全部出击。隆美尔着军服同将士们一道向前。他大叫一声,一跃而起向法军冲了过去,与此同时他扣动了扳机,几名法军士兵随即倒地。隆美尔匍匐着向前行进,不料在行进间左腿被一颗步枪流弹打中了,剧烈的疼痛向他袭来,他只能紧抓着裤脚、咬紧牙关,军人的使命感使得隆美尔强忍伤痛,继续向前,他躲进了一处被炸掉半截的断壁残垣之下。又一阵枪响弹鸣,战斗进入了白热化,此时德方凭借着人多势众占据了上风,法国士兵们则采取避其锋芒的做法,向后退去以保存实力。隆美尔从衣服间扯出一块布来将中枪部位进行了简单的包扎,然后继续向前行进。当走进法国士兵的范围内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立起来,并顺势拾起阵亡士兵的步枪。一阵射击后,幸存的三名法国士兵举手投降。也正是在此时,隆美尔发现步枪子弹已经耗尽,现在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把空枪!

然而,机敏的隆美尔不动声色,巧妙地与三个法国士兵周旋,他用枪指着三名士兵,以声势吓唬对方,同时呼喊同伴们到来。三名法国士兵哪里是他的对手,三两下便被隆美尔唬住了,随后被俘虏。

这场战役隆美尔打得十分漂亮,因此获得了二级铁十字勋章一枚,这也使得他勇敢、果断、机警的作战风格开始在小范围内传播。隆美尔在战斗中快、狠、准的特点开始被士兵军官们津津乐道。他喜欢先发制人,往往在敌人还没来得及攻击的时候就已经将对方击倒。对于进攻,隆美尔有种发自内心的渴望。

接下来的一仗,隆美尔打得更为出色。第二次胜利使他又获得了一枚一级铁十字勋章,成为全团第一个获得如此高荣誉的中尉。

战场上,隆美尔就是这样对进攻有种特别的执著。他可谓是一个将个性发挥得淋漓尽致的将领。他曾经的手下西奥多·威尔纳回忆他时,说第一眼看到的隆美尔会给人书生气的印象,但是很快就会发现那些都是假象,反而会被隆美尔那种渴望进攻的勇气所鼓舞,尤其是危难关头,他总是会无所畏惧地冲锋陷阵,绝不退缩。一旦被隆美尔这种积极主动,豪情万丈的情怀所感染,任何人都会变为一个真正的战士。隆美尔部下的每位士兵都崇拜他,无限忠诚于他。每次出战,隆美尔总是亲自率领着士兵们冲在最前线,他的拼命使得他常常不顾自己的安危,在战场上屡屡受伤,可这并未对他勇敢的冲锋陷阵精神形成一丁点儿阴影,反而使他更多地获得了部下的热爱与崇敬。与那些在根据地运筹帷幄的将领相比,下级士兵们更喜欢跟着这样的军官!

1915年9月,隆美尔晋升为上尉。此时,早他两年入伍的哥哥卡尔在土耳其战场作战,常年离家使他对亲情多了一份渴望,因此他很希望自己也被派往新的战场——土耳其。可惜事与愿违,由于伍尔登山地地处要害,军队高层决定在那里扩建军队,而隆美尔作为优秀士官的代表被推荐了上去。顺利通过考核的隆美尔被派到伍尔登山地营第2连担任指挥官。

伍尔登山地山脉崎岖,有利的地形使得此处易守难攻。在这里组建山地营不能把军队作为一个整体投入作战,这样只能显得机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因此,在这样险恶的地理环境中作战则更需要机动、灵活。把各个连分开插入山地中,在山地进攻行动中可以单独运作,这样才能使得每名士兵都充分发挥其才能,而这恰好是隆美尔喜欢做的事情。

虽然没有被分到土耳其令隆美尔心里多少有了一丝不快,但在了解了这个新任务后他还是接受了。他知道,在这种特种突击部队中,他将会有更多的机会发挥机动作战的特长,因为隆美尔渴望展示自己。当然,他也不会错过任何机会。

6.初露锋芒

来到伍尔登山地营,隆美尔很快便进入了战斗状态。此次跟德军交锋的依旧是法国部队。由于这里地势高,自然条件对德军十分有利,所以法国军队攻打伍尔登山地数月也未攻下,早已疲惫不堪。隆美尔瞅准时机,带着一个连队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法军的最后一次进攻打得土崩瓦解。隆美尔凭借出色的作战指挥才能和灵活多变的作战方式很快脱颖而出,在山地营中站稳了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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