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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考拉,”笛抽噎着说,“我怕!”

“别怕!”我搂着笛的肩膀,“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可是,”笛偷偷瞥了一眼教授,“他想杀死岚!”

“笛,”我扶着笛坐在那个不知道用途的仪器上,俯身看着她的脸,“请你告诉我,你真的认为岚是人吗?”

“是的!”笛坚定地点点头,“岚是人!”

“可有人说,她只是一段记忆、一个实验材料、一组曾经在电脑里储存过的二进制编码而已,你说呢?”我等着笛回答。

“不,她是一个人!她车开得好,还会经营健身房;她关心我,帮我跟人打架;她乐观、勇敢、善良还富有同情心;她懂得爱也懂得恨,要没有她,我恐怕早在大海里淹死了。你说,她这要不算是一个人,那谁还能算是一个人呢?”

“可她没有自己的身体呀?一个人,连自己的身体都没有,能算是一个人吗?”

“她有身体呀!我的就是她的,我们俩共用一个身体,不也挺好的吗?要是没有岚,我的身体不会像现在这样健康,我也做不来那么多事情。正是因为有了岚,我才真正体会到了身体带给我的自由,我才得到了许多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快乐。

真的呢!我学会了开车、学会了游泳、学会了健美操。我还爬过一回树呢!真的,我变得不那么怕跟陌生人说话了,去商场买东西也敢讨价还价了。我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如果岚不在了,我怕又要变回原来的模样,可原来的我才真的不像是一个人呢!”

“有人说,你们俩共用身体不正常,无法像正常人那样生活。要是出现矛盾怎么办?权利和义务也无法划分,特别是情感方面,比如结婚生子之类的事情,这些仅靠包容和谦让就能解决吗?与其将来闹得不可开交,不如现在一刀两断,把原本就不属于你的记忆删除,这也是为了你好。”

“我不敢说不会出现这类事情。确实,现在我和岚就在情感的泥潭里挣扎。但这是我们的事情,只能由我们自己解决。”

“有人还说,出于某种亲密的关系,譬如你的父亲,有权力替你安排和选择,并且这一尴尬的局面就是他一手造成的,他要弥补他的过失,这也是出于对你的爱,他要把你变回原来的你,把附加在你身体里的岚去除!”

“我不接受他的爱,他也不必计较他的责任。我已经成年了,我会照顾自己。”

“可是,如果他强行这样做呢?”

“那我就去死。我已经死过好多回了,不怕再死一回。”

教授坐在皮转椅里静静地听着我和笛谈话,听到这里,他开始变得烦躁起来,站起身在操控台前踱了个圈,忽地一摆手,意思是让我们立即停止这番与他的愿望南辕北辙的对话。

“女儿!”他近乎乞求地说,“你要是实在舍不得那个岚,我可以为她再找个肉身。社会上有那么多人身体健康却因贫穷或是地位低微悲观厌世,这其中肯定有和岚匹配的姑娘,只要父亲提供足够的补偿,我想肯定有人不介意和岚共用身体。把你变回正常人,父亲也就从对你的愧疚中解脱了。”

“你怎么能随意处置别人的生命呢?”笛小声咕哝道,“这又不是种花,花和花盆可以随意搭配在一起。这是人啊,哪能说怎样就怎样呢?”

“如果花盆同意呢?”教授盯着笛问。

“我不相信有人愿意做这样的花盆!”笛仰起头鼓足勇气答道。

“可惜,时间来不及了!”教授搓着手又转了个圈,他的目光在这个凌乱而又有秩序的实验室中扫视着,像是可以立即拿起一个花盆证明给笛看。忽然,他拍了两下巴掌,急切地盯着实验室的门。小林和小婉走进来,以标准的服务女郎的姿势站在门边。教授在皮转椅上坐好,对两位姑娘说,“现在,有一个机会,想听听你们两个的意见。”

两个姑娘静静地站立着。

“我想为巫马岚找个新伙伴,”教授缓慢而平静地说,“我要把巫马岚的记忆转移到这个新伙伴的大脑中去,就像我女儿笛这几个月的这种状况。当然这样做会产生许多不便,为此我要给这个新伙伴一定的补偿。”

小林和小婉同时低下头不说话。

“100万!”教授像拍卖师似的喊出数字,“别忘了,这个新伙伴还和巫马岚共同拥有巴克健身中心。”

小林和小婉彼此看了一眼,又低下头。

“500万!”教授喊出第二个数字,“想一想,你的一生以自己的本事能挣多少钱?”

小林低头不语,小婉咬着嘴唇转着眼珠子开始盘算。

“1000万!”教授加重了念数字的语气,“想一想吧,人活一世为了什么?你失去的只是虚名,得到的却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机会只有这一次!”

小林抬起头来,小婉动了动嘴唇。

“2000万!”教授把操控台上的烟灰缸向里一推,“愿意的留下,不愿意的可以出去了。”

“我愿意。”小婉说。

“我也愿意。”小林跟着说。

“那好!”教授微笑着站起身,以一种轻松愉快的口吻对笛说道,“你看,花盆有了,而且是两个,你替你的朋友巫马岚挑选一个吧!”

“我不愿意!”笛大声说道——不,不是笛,而是岚——突然现身的岚从那个不知用途的仪器上跳下来,大声喊道,“我不是花草,不用你替我选花盆,我是一个人!”

“是啊,”教授被岚的突然现身吓了一跳,但他在两秒钟之内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只见他两手一摊,用戏谑的口吻对岚说道,“我承认你是一个人,我的女儿也是一个人,我替你找个新伙伴,这样做你们三个人都得到了利益,难道不好吗?”

“你不能以大家都有利益为名强迫别人!”岚显然被激怒了。

“我并没有强迫任何人。”教授微笑着说,“你也可以选择呀!小林和小婉,她俩都愿意做你的新伙伴。她俩都是非常优秀的姑娘,甚至在许多方面比我的女儿还要强很多。你跟她俩当中的任何一个结合,都只会使你更像是一个人。我充分尊重你的选择权。”

“这种选择就是强迫!”

“也就是说,你并不反对选择的结果,而是反对选择的方式喽?”

“我的心告诉我不能接受!”

“你的心不接受什么?”

“不接受你貌似民主实则强加于人!”

“难道你不满意这种方式就放弃你满意的结果吗?”

“这跟结果满意不满意没关系!”

“这就是你的选择?”

“是的,我的选择就是不选择!”

“我要跟我的女儿说话!”教授气哼哼地甩了下手,眼睛死死盯着岚的脸,直到看着岚因激动而涨红的脸逐渐转为苍白,眼中透出了笛显然因为害怕而有些胆怯的目光,这才用温和的语气问道,“笛,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你的朋友不满意我们的选择方式,为了她个人的偏好,宁愿牺牲多数人的利益。她在拒绝别人强迫的同时,实际上也在强迫别人接受她的选择。既然都是强迫,在这件事上就没有公平正义可言。她不顾及我们的感受,我们为什么还要顾及她呢?现在,我把生杀大权交给你,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即就把她做掉!”

“不!”笛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我没有处置别人生命的权力!”

“你有!”教授大声吼道,“因为别人的生命影响到了你的生命!如果心慈手软,你这一辈子就要和这个人连在一起,让她毁掉你的一生!”

“不……”笛哭了,扎在我怀里,“我不能……我不愿意……”

“哼!”教授气哼哼地坐在皮转椅上,鼻孔里喘着粗气,稍稍镇定下情绪,把脸转向我说道,“你胜了!这并不是因为我愚蠢,而是因为我的女儿站在你一边。”

“我不想讨论这胜与负背后隐藏的深层次原因,”我替笛擦了擦眼泪,然后对那个神情颓然的教授说,“我只想听你说第二个条件。”

教授坐在他的宽大的皮转椅里沉思不语,我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悄然流逝,教授仍在沉思。

笛已经不哭了,两只手抓着我的胳膊。实验室里很静,我听见不知从哪里传来持续不断的轰轰声,大概是大雨猛烈地浇在花房房顶上的声音吧。这里离洞口很近,洞口外就是尸臭魔芋花的花房。

我看了眼站在笛身后的小林和小婉。她俩表情呆板,看不出刚才跌宕起伏的一幕,到底使她俩感到庆幸还是沮丧。但我想,她俩的内心肯定不平静。假如岚在她俩当中选一个,被选中者在失去身体一半支配权的同时变成了千万富婆。如果真是这样,那个没被选中的又会怎么想呢?从此两个双胞胎似的女孩有了天壤之别,还能像现在这样亲密无间吗?

幸运的是,岚的选择让她俩保持了一如既往的平等,她俩才能看起来这么平静,起码我从她们的脸上看是这样。但刚刚错过了一个所失和所得都如此巨大的机会,内心的不平静是肯定的。

我把目光再次转移到教授身上。与其说他在沉思,不如说他在积攒勇气按下他实在不甘心按下的那个按钮。每流逝1秒钟,他就显得衰老一点,这种衰老是心理上的,但从他脸上逐渐积聚的晦暗上表现了出来。我甚至有些同情他了,为了女儿,为了能减轻心中的负罪感,他已经做了他所能做的一切。我对他并不抱有任何敌意,实际上,我和他都不过是我们所处环境的塑造物,谁也不是自己愿意成为的那个自己。

这时,挂在门口墙上的电话机响了。

教授走过去摘下话筒贴在耳边。在接电话的时间里,他只是表情严肃地嗯了两三声,最后说了句“知道了”,便挂好话筒坐回他的皮转椅。

“你们救走了老爹?”教授以耐人寻味的口吻问道,“你和金小米,还有那个你称之为森林人的家伙,是吧?”

“那两个保安怎么样了?”我问,“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只是晕厥,现在已经没事了。”教授摆了摆手,意思是这种事不值一提。突然他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大声吼道,“你和金小米,还有那个老不死的老爹,你们都是一样的蠢货!你们这样的人,就是再活一万年,也是人类的垃圾!你们只知道高谈阔论,只知道守着自己鼻子尖下芝麻大点儿的所谓权利,守着比你们那芝麻大点儿的权利也大不了多少的所谓良心,以为这样你们就是人了。你们错了!生命是用来战斗的,不是用来活着的!只有因你的存在使这个世界有所改变,你才真正算做是人!”

“我接受您的批评,所以我不想和您高谈阔论人的定义。”我说,“我正等您提第二个条件。”

“灾难就要降临了!”教授仰天长叹道,“这都是因为你们的愚蠢、无知和自私自利!”

“我想听您的第二个条件!”我再一次提醒他。

教授颓然坐下,皮转椅发出一声金属的呻吟。他张开两只巨猿般的手蒙住了他那明显变得苍老的脸。但是只有几秒钟,当他把手从脸上移开时,他又恢复了自信而又倨傲的神情。

“我的处境的确非常艰难!”教授盯着我说道,“组织内部出了叛徒,不少高层的人投靠了老爹,那个森林人只不过是个小角色。人人都盼着重新洗牌,以为改天换地就能做天地的主人。我的那些警察朋友正向这里赶来,他们要以法律的名义把我抓进监狱。我不能带着我的记忆去蹲监狱,因为我始终怀有愧疚,只要一想起我把女儿弄成了半个人,我就心如刀绞。我不想在监狱里还要忍受情感的折磨。所以,如果你想保住你的岚,你就亲自动手删除我的记忆,把我变成一张白纸。”

“这就是您的第二个条件?”我疑惑地问。

“这就是我的第二个条件。”教授点了点头。

“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我想了想说,“只要您还保留着您的记忆,您的对手就不会允许您继续活着。可是,一旦您变成了白痴——恕我直言,一个大脑空白的老人和一个白痴已经没有区别——对任何人都没有了威胁,您的对手才会忽略您的存在。这样的话,您根本就不会去蹲什么监狱了,因为任何一座监狱都不会养活一个老年白痴。”

“哈哈哈!”教授大笑起来,“你小子鼻子摔坏了还这么敏锐!是的,我当然不会进什么监狱!我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死,要么变成白痴。我不会选择死,因为死意味着这个世界和我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我宁愿做个白痴,有我这样头脑的白痴,用不了多久,我就会重新站立在玉枷山顶。但我告诉你,像我这样的人,返回童年就如同变成了白纸、就如同变成了白痴,就如同进了监狱。”

“您的意思是说,您只是删除成年后的记忆回到童年去,”我说,“这样也挺好,当您的大脑再次成熟起来的时候,或许您就不再是古永年了!”

“屁话!”教授冲我瞪起了眼睛,“你以为人的本性会改变吗?你以为社会环境会改变吗?只要这两点没有改变,就是再活一千次,我仍然是古永年!”

“可为什么让我删除您的记忆,您自己不亲自动手?”我扫了眼周围那些叫不出名字的仪器,“我看不出有这样做的必要。我对医学仪器的了解只限于CT透视仪。”

“你是唯一的人选,”教授露出复杂的微笑,“因为别人没有这个资格。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束手无策的人,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无法下决心除掉的人,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既爱又恨的人。我无法劝说自己对你这样的人下手,我不忍心因为你的缘故再次伤害我的女儿。你把我逼进了死胡同,我要用这最后的机会证明我是比你强的强者。”

“我不是强者,我也无权删除您的记忆,这等于强迫我杀死您。”我说。

“我就是要强迫你,否则我就干掉你的巫马岚!”教授咬牙切齿地说道。

“如果您这样做,我就跟您拼命!”我攥紧了拳头。

“不要用武力威胁我,在我的那些警察朋友到来之前,我可以像捏小鸡仔似的捏死你!”教授的嘴角不屑地向外一撇。

我气得浑身发抖,笛把我的胳膊抱得更紧。她被眼前的场面吓坏了,从她惊恐的眼神中看得出来,她既害怕教授像捏小鸡仔似的捏死我,又害怕我删除教授的记忆。我心里明白,笛是爱她父亲的,只是这种爱以仇恨的形式长期潜伏在心底。

“您应该自己动手,”我大声说,“我摆弄不来这些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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