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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时间的脚步迈入夏季。

岚和笛每天都回家。有时是白天,更多是深夜。只要楼道里传来脚步声,我猜得出掏钥匙开门的是谁。每当深夜我被楼道里的脚步声惊醒,便闭着眼睛侧卧装睡。

如果进门的是岚,她会大声喊着把我推醒,给我讲当天她俩遇到的有趣事情;如果是笛进门,她便会默默地站在我的床边,三五秒钟后悄无声息地走回卧室。但不管是她俩中的谁操控着身体,躺在床上都会嘁嘁嚓嚓地聊一会儿,聊得甚是亲热有趣,真的像是姐妹俩。她俩有时也会争吵,长时间地谁也不理谁,但最后总是岚让步,把笛哄得破涕为笑。

她俩睡去我也睡去,虽有不能拥之于怀的遗憾,但能听其声息、嗅其体味、睡在一个屋檐下,毕竟是有家的感觉。

早晨起来家的感觉最浓。房间里有两个女孩的话语声和脚步声。岚的嗓音略显低沉沙哑,笛的嗓音像小提琴拉出的乐音;岚把地板踏得咚咚响,而笛的脚下只发出轻微的嚓嚓声——虽然两人穿的是同一双拖鞋。如果岚去洗脸刷牙,三下五除二便解决问题,可岚刚刚走出卫生间,笛又转身回去重来一遍;如果笛去洗漱,岚则一切OK,好像她已经洗漱过一样。吃早点时,笛仍然细嚼慢咽,她还没吃下一半,岚就忍不住接替了她,筷子从右手换到左手,吧唧着嘴狼吞虎咽。在我们交谈时,岚会睁大眼睛盯着我的脸,而笛却垂下头脸颊泛红,说话也很少。两个人不断地转换着身份,我也得时时调动感觉器官加以判断,只要稍一分心,我就可能把岚当成了笛或是把笛当成岚。每当这个时候,我们三个便会大笑起来,而且笑得很是开心。

健身房营业时间是上午10点到晚上10点。岚和笛每天上午9点准时出门。如果走出房门的是岚,穿的就是牛仔短裤和短袖T恤;如果是笛,身上一定是过膝的白色连衣裙。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像一位家庭妇男,时刻惦记着岚和笛,盼着她俩回家。

5月18日,星期五。

早餐后离上班时间还早,三个人坐在床上打扑克。笛只会“拉大车”,于是我们就玩“拉大车”。

她俩轮流出牌。岚既爽快又随便地把牌往床上一丢。接下去是笛,她有些紧张,看看自己的牌又看看床上的牌,皱着眉头,先把岚乱丢的牌摆整齐,再把自己的牌压上。很快笛手中的牌所剩无几,看她的表情像是快要哭了。我望着床上拉成一长列的牌,偷偷瞄见笛手中最后剩下的是一张J,便从我的牌中抽出一张J压了上去。

果然,笛利用我打出的这张J,渐渐地又把输掉的牌赢了回去。笛的脸色,也随之由哭变成了笑。

“你,耍赖!”岚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伸出食指在我的脑门上狠狠地戳了一下。

“怎么啦?”笛迷惑地看看我和岚。

“没什么,”岚冲我挤了下眼睛,“树袋熊偷牌,被我发现了。”

“是吗?”笛问我,“考拉,你也会干这种事情吗?”

“是啊,”我说,“都怪我偷牌的技术不高,被岚逮住了。”

“呵,”笛笑了,“怪不得我老输呢。原来是你在搞鬼,幸亏被岚发现了。”

“接着玩呀,”岚大声说,“该谁出牌了?”

该我出牌,赢了一条大龙。几轮下来,笛的牌还是那么多,岚的牌都跑到了我手里。她把最后一张扔在床上,哭丧着脸说:“惨呀,输成光屁溜儿了!”

我一把搂过她来,在她的脑门上吻了一下。

“搞错啦,”笛涨红着脸把我推开,“是我!”

怪哉!我想吻岚,吻的却是笛。

岚拿走了桑塔纳钥匙,说等她买了新车就还我。

“知道吗,我教会笛开车啦!”5月末的一天,岚对我说,“可她刚开不到两公里,就撞了一辆沃尔沃。”

“没伤着吧?你们俩。”我上下仔细察看她的身体,“在马路上教车很危险的。”

“紧急情况嘛,怪不得笛。”岚就像讲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她开得很好,速度也不快。后边的车按喇叭死命地催。我说别管他,你开你的,看好分道线就行。

她光顾着盯分道线了,就像用尺子量似的。我说你别紧张,用眼睛的余光看就行,注意力主要得放在前边。她就看前边——好家伙,只见红灯一闪,前边的沃尔沃突然急刹车——笛慌了,想踩刹车反而踩在了油门上。我拼命地拉手刹,只听“砰”

的一声,还是和沃尔沃的屁股来了个亲吻。”

“后来呢?”我问。

“从沃尔沃下来三个男的,都戴着大墨镜,张嘴就骂,什么‘你丫挺的怎么开的车’、‘你眼睛瞎了’之类,反正都是不好听的话。他们敲车门玻璃,用拳头砸机器盖子。笛趴在方向盘上吓得直哭。我听见一个男的说:‘是个妞儿,盘儿还挺靓的!’另一个男的说:‘咱们真不该偷偷把车开出来,新买的车就撞了,老板知道了非把咱们活吞了不可!’第三个男的说:‘反正也撞了,不如把这个妞儿揪下来,逼她吐点血!’”

“他想敲竹杠。”

“我懂!”岚说,“我见笛吓瘫了,替换她下了车。我对那三个家伙说:‘我开车是手潮,但你们干吗骂人呢?难道你们三个就没和别人磕碰剐蹭过吗?说别的都没用,还是先看看车吧!’一看,也真怪了,他们的车和咱们的车,没坑没瘪,连漆皮都完好无损。我说:‘既然这样,你们说怎么办吧?要不叫警察,要不私了。’

一个家伙说:‘咱就别给警察添麻烦了,还是私了好。’我说:‘私了就是各走各的,咱们拜拜。’另一个家伙说:‘那不成,我的车要是受了内伤呢?你走了我们找谁去?

你怎么也得掏个千八百的意思一下吧?’我说:‘那我给保险公司打电话,找个维修点检查一下也好。’最后一个家伙说:‘不撞不相识,交个朋友怎么样?’我说:

‘咱们还是叫警察吧。’那三个家伙说:‘算啦算啦!算他妈的我们倒霉!’”

“在哪儿撞的?”我问。

“去钢琴城的路上。”岚回答。

“干吗去钢琴城?”

“笛又回钢琴城教歌去了,她说巴克健身中心和她没关系,她要自己养活自己。”

“是吗?笛。”我问笛。

“我总得干点什么呀。”笛说。

“跟岚一起经营健身房不是很好吗?”

“我不,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活着。”

“我支持。岚,在这一点上,笛和你很像。”

“可不,都拗到一块儿了。”

“你把转让费还给教授不就行了吗?那样,不就和教授彻底脱钩,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吗?”

“我不打算那样办。双方是有合同的,我只需每年支付给他经营利润的10%就行。我干吗那么傻呢?能分多年还的非要现在全部还给他?现在贷款这么困难,我正考虑用这笔钱再开一家分店。场地我都看好了,就在钢琴城地下一层。”

“接触过了吗?”

“接触好几次了。钢琴城的老总很感兴趣,下个星期开始谈合同。”

我真的佩服岚。在她身上,有一种天生的商人气质,而且不奸不滑,堂堂正正,瞄准机会又能果断出手。假以时日,说不定她能成为不让须眉的商界巨贾。

“可你以谁的身份谈呢?”我问,“钢琴城的人都认识笛,而你只能以巫马岚的身份出面,同是一个人,又是古笛老师又是巫马老板,人家不会奇怪吗?”

岚笑了,站起,转身,双手拢起肩后的长发两三下在头顶盘好,摘下牛仔短裤上的变色眼镜戴上,倏地后转:“如何?我是古笛还是巫马岚?”我端详着她,看着她那自信的神情,不得不承认站在我面前的是巫马岚。“放心好啦!钢琴城的老总根本不知道有笛这么个人,再说,我俩的嗓音完全不一样,只需跑进卫生间换身衣服,再把头发这么一盘,我就从古笛变成了巫马岚!”

“妙极!”我赞叹道。

“还有,哪天跟我们去一趟钢琴城,欣赏一下笛的自弹自唱,比那些歌星唱得好听多了,能把你迷死!”

6月4日,日历上注明诸事不宜。下午,我下楼买烟,看见教授的黑色六轮悍马停在楼门口。

“树袋熊先生!”两位双胞胎似的非双胞胎女郎扬起手向我打招呼。

“是找我吗?”我走过去。

“正要上楼敲您家门呢。”一个说。

“正说着您就下来了。”另一个说。

“要是找我就请上楼吧。”我邀请道。

“不了,还是在车里说吧。”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一个先钻进车里,一个微笑着做出请的手势。我上了车,先上来的那位坐在最靠里的沙发上,我在面对吧台的转角沙发中坐间下,只听“砰”的一声,身后的那位关上车门坐在门口。

“先生,想喝点什么?”里边的那位问。

“随便。”我打量着豪华的车内酒吧回答。

确实是豪华。车内空间宽敞舒适、私密性极佳的黑色玻璃、蓝色的吧台灯与迷幻的吊顶灯上下辉映、可升降的22英寸液晶电视、带电子按摩功能的真皮坐椅、可拆卸的会议桌、车内前后对讲系统、DVD播放机和车后面的DVD屏幕、酒架上反射着诡异光芒的各种杯瓶……映入眼帘的一切无不透显出一种霸气的温柔。听说不是量产的车型,需根据购车者的订单特殊定制,所以每辆车的内部配置都不一样。

先上车的女郎递给我一杯冰镇柠檬茶。

我道声谢,双手接过。

“你是小林?”我从她身上闻出了妇科病的味道。

“我以前是小林,现在是小婉。”她微笑着说。

“我现在是小林,以前是小婉。”门边的女郎微笑着接过话茬。

“怎么回事?你们俩把我说糊涂了。”

她俩梳一样的头型戴一样的发箍,一样的高矮胖瘦一样的口音,一样的白T恤配黑色背带裙,肉色丝袜下一样的红色坡跟鞋,加之一样的职业性微笑,我搞不明白哪个是小林哪个是小婉了。

“我现在的身体以前是小林的,”自称现在是小婉的女郎说,“但我现在的记忆是小婉的。”

“我以前的记忆是小婉的,”自称现在是小林的女郎说,“但我现在的身体以前是小婉的。”

“且慢!”我把手中的柠檬茶放在吧台上,“你们越说我越糊涂。”

“多清楚的事呀!”自称现在是小婉的女郎说,“我是小林的身体加小婉的记忆。”

“我是小林的记忆加小婉的身体。”自称现在是小林的女郎说,“真的很清楚嘛!”

“莫非,”我似乎明白了,“莫非你们交换了记忆?”

“不,”她俩说,“我们交换了身体。”

我笑了。交换记忆与交换身体实际上是一回事,只是不同的称谓源于不同的功利性目的罢了。

“干吗要换呢?你们本来就长得跟双胞胎似的,这样换来换去,跟没换又有什么区别呢?”

“有区别呀!”现在的小婉说,“我喜欢吃零食又怕胖,可小林怎么吃也胖不起来。现在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人活着,能吃真好!”

“我是怕疼,”现在的小林说,“每个月的那几天,我都疼得死去活来,暖水袋、红糖水、止疼药,怎么都不管用。教授说我大脑的疼痛耐受性过于敏感,小婉的疼痛耐受性就比我强。教授说,如果我们两个换一换,我就不会感觉那么疼了。”

“于是你们就换了?”

“换了!”现在的小林说,“只要能不疼,让我换什么都行。”

“谁也没损失什么呀!”现在的小婉说,“她治好了痛经,我享受了口福,各得其乐。树袋熊先生,您不觉得这样很好玩儿吗?”

“是挺好玩儿的。”我说,“但你们就这么相信教授的医术,不怕交换的时候丢点什么或是添点什么,或是使你们成为双脑人?”

“不怕,”两人异口同声,“我们相信教授!”

两位女郎对现在的自己都很满意,我又能说些什么呢?

“树袋熊先生,”小林说,“您也应该相信我们董事长,他真的对您很好。这回董事长派我们来,就是想跟您商量一下,看您什么时候能抽出时间参观一下我们的基地。”

“请转告董事长,”我说,“我和他有约定,当我方便的时候,我一定前去拜访。”

“请您确定具体日期。”小林说。

“可我不知道我哪天方便呀。”我尽量用和缓的口气说。

“您就真的那么忙吗?”小林的脸阴沉下来,“据我们所知,您最近一次去公司是4月6日,那天是星期五,也就是您跟我们董事长签转让协议的第二天。此后您一次也没去过公司,而且在这段时间里您很少下楼。我们董事长诚心诚意想跟您合作,您干吗总是这么推托呢?”

“去不去公司是我自己的事,很少下楼并不代表我不忙。”我有点不高兴地说,“我要纠正你一个口误,和教授签协议的是巫马岚不是我,而且,我还要告诉你,我不喜欢别人刺探我的隐私。”

“您这人,真是——”小林皱着眉摇摇头,“啊,如果哪句话说错了,我向您道歉!我们并不想刺探您的隐私,而是对合作伙伴正常的信用调查,希望您能理解。”

“可我还没答应和教授合作呢。”

“您喝水,”小婉把柠檬茶递到我手里,“我和小林今天来找您,虽是受董事长的委派,但跟您说的都是心里话。我们当然想完成任务,但归根结底还是为您好。

其实,您没必要和我们董事长拧着,他把自己的女儿都托付给了您,你们实际上已经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他再怎么着,也犯不着坑害您,您说是吧?”

她往我身边挪了挪,“要我说呢,他邀请您去,您干脆就跑一趟。他跟您说什么您就听,他让您看什么您就看,自当是免费参观,您又吃了什么亏呢?至于合作的事,还不是听完看完您自己拿主意,谁也强迫不得的,您说是吧?”

“好吧,”我喝光柠檬茶,把杯子递给小婉,“既然话又说到这个份儿上,我抽时间去一趟就是了。”

“我们想知道具体时间!”小林说。

“下星期吧。哪天去,我提前打电话通知教授。”

“那就这样定了。”小林看着我说,“今天是6月4日星期一,也就是说,我们董事长最迟在6月15日,也就是下个星期五接到您的电话,是这样吧?”

“一点没错,计算很准确。”

我起身告辞。小林、我和小婉先后下了车。

“下星期基地见!”小林握住我的手。

“基地见。”我说。

“树袋熊先生,我们不会真的变成双脑人吧?”小婉也过来和我握手。

“你们不是相信教授的医术吗?”我说,“那你们还担心什么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婉说,“那我们俩就变成四胞胎啦!”

“那岂不更好?”我笑着说,“两个小林,两个小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来我往,谁也说不清谁是谁。”

“不好!”小婉跑向助手席,喊道,“我就是我,我不想变成岚和笛!”

小林发动了引擎,说:“请向岚和笛问好!”

我微笑颔首。六轮悍马发出一声低吼,猛地向小区门口蹿去。真是美女与野兽的绝妙结合。想不到,如此之女郎居然把如此之怪物驾驭得如此之生猛。我在楼门口站了几分钟,忽然想起还有什么事要干。

噢,我得去买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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