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四我投入到了水深火热的工作中去了,为了赶上情人节特刊,从今天开始加班是我入行漫画编辑以来一直都有的传统。白煜约我到西餐厅去吃牛排,我抱着成山的原稿含着泪把他给拒了。
周尚禹戴着个连帽的棒球衫伏在画板上沉默了二十分钟也没落下笔,我坐在办公室里埋着头咬着红笔看着稿子,犹豫着这个场景是否该换个人物而苦恼不堪,起身端起杯子走向茶水间,喝口水冷静一下顺便换个脑子。
回来他还保持着这个动作禁止不动,我走近推了他一下,整个人无力地趴在了桌上,“铛”的一声额头就和桌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本就繁忙的办公室,没人注意到这一事故,我端着的水被我吓的差点打翻,荡出了几滴落在我的手上,还好不是很滚烫的水。
我把水杯放在桌上以免再次误伤,呼唤了几声周尚禹,他趴着毫无反应,睡死过去了……
我叹了口气,没办法,便使了大力的摇晃试图叫醒他。
他晃动了一下,翻了个身,一脸无赖样儿,眼皮还在紧紧地闭着,像是在说,我已经不行了,你爱怎么就怎么弄吧。
我随手拿起桌边放着的文案,敲打着桌子,他皱了皱眉,挪了挪一只耳朵贴着的一面,让其远离桌面,随后继续装死。
我抄着手看着他那死样儿,直接上脚踢得他凳子的滑轮移了两下说:“要死也等把稿子交了再去死,我早叫你先画,你不听!现在我负责的里面就只差你的了,前天晚上还耀武扬威的发微博,展现你熬夜上分上王者。现在爽了吧!把自己熬成了‘亡者’。”
他挣扎了几下,一个劲的挺起身来,扇了扇自己的脸,偏过头问我:“还有咖啡吗?”
挨到晚上七点过左右,周尚禹终于赶完了稿,我用尽了洪荒之力和时间赛跑帮他做了最后的调整,终于赶在七点半之前把稿子传给了印刷厂,虽然在电话里对方说我不遵守时间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但总归还是完成了任务。
回到家里,草草地刨了几口饭,洗洗就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