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我在上海疯玩了一晚上,既磨人又对我纠缠不休,直至凌晨才肯放我回家,走之前我答应了舒可以后有机会一定会带白煜来给她介绍,她才就此死心。
舒可临时安插了工作,要去意大利拍摄关于文艺复兴时期的纪录片。
初三我送她去机场,她戴着个大大的墨镜,毛呢大衣里面套着一条波斯米娅的长裙,大波浪卷发披肩,仿佛变了一个人,像个流浪的诗人,。
在安检口我不舍的挽留她,她摇着头抱了抱我,牵起我的手说,她为了不值得的爱情浪费了太多的时间,现在她要去在工作中重新找回自己了。
我笑着嘲讽她,这可真不像是舒可的风格。
她把墨镜摘下来,嘴角翘起像是在笑,眼里全然没有了以前对帅哥狂热追赶的激情,平静的像一湖水,没有一丝波澜,不知在看着远方的何处,有些失神。
我拍了拍肩膀唤回她,轻声说道,一路平安,注意身体。
她笑道,好。
转身拖着行李走了进去。
我的目光跟了她一路,直到看着她的身影变成一个黑点,我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我望着窗外快要落山的太阳,思绪复杂。舒可对那段没有人看好的爱情,是动了真情的,尽管她心里明白他给不了她未来,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去选择了相信,虽然结果不尽人意。
她放手离开的洒脱和重阵旗鼓的自信,是我所羡慕的。
舒可活出了人人都向往的自由形态,敢爱敢恨,她就像只英勇的海鸥,可以独自去面对大海的波涛和浪潮的汹涌,飞遍世界的海岸线,没有人能将她束缚,决定了的方向在没看见终点前决不回头。
而我就是只画地为牢的黄鹂鸟,拼尽一生歌唱,只为了让一人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