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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脱身

“好好好,你,你说吧,还想怎样?”陆遥想了想今天的来意,有求于人必须忍气吞声!

“怎样吗?”小五架起二郎腿,一只手摸着下巴,眯着眼想了想,叹气道:“唉!我也不能把你怎样啊,谁让你是你呢?”说完做脉脉含情状看向陆遥!

陆遥只觉得牙花子更酸了

秀城实在看不下去了,咳了一声道:“二位是否需要我也离开三丈之外啊?”起身作势往外走

陆遥和小五忙拉住他“别走别走,不玩了!”

“对对,说正事!”

小五问:“什么正事?”

陆遥话到嘴边突然觉得有点难为情,“秀城你帮我说吧!”

秀城只好把他那一院子莺莺燕燕的事简单说说,表明来意,又奉承道:“我们想了,这件事只能求你了,也只有你能办的了!”

小五兴趣缺缺“哦!原来是让我帮你打发女人啊…不好玩!”

秀城忙道“阿遥表叔来了,不好总这样下去,万一又有个放火烧屋子的,让长辈知道了,这府里不象个话!”

小五挑挑眉“让人把她们直接赶出去不得了?不过是一帮没名份的奴婢!”

“虽没名份,却都是些长辈赐与,地方官员孝敬的,不收他们不安心,赶走他们又怕会猜忌”秀城分析道“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让她们自己走!”

小五点点头“好象有点道理!不过如果我帮你办到了,有我什么好处?”

陆遥挥手道:“只要能让她们心甘情愿的自己走,金银珠宝,古玩玉器你随便挑!”

小五站起身来,心痛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眼里只有钱?”

陆遥和秀城差点就点头了,还好及时管住了脖子!

秀城喜道:“那你的意思是分文不取?小五够义气啊!”

小五一瞪眼“天下有白吃的午饭吗?想的美!”

陆遥双手一摊“那你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到!别让我杀人放火什么的就行!”

小五笑道:“放心!不是什么难事!…你们也知道,我在这风月场游戏了四年,我玩腻了!天天一帮臭男人追着赶着,说来说去都是些没用的废话!有几个真心对我的?所以,我想换个玩法!”

“换个玩法?”陆遥突然有点不祥的感觉!

小五点头道“对,我想嫁人!”

“什么?!”秀城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你嫁人?你不怕穿帮啊?!”

小五笑眯眯的看着陆遥:“不怕啊!嫁给阿遥就不用怕啦!”

秀城猛咳了一阵,站起来往门口走“我还是离开三丈以外吧!”

陆遥一把揪住他“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秀城无奈了“你们俩谈婚事,我怎么好意思在这儿!”

“什么婚事!他胡闹你也起哄啊!”

小五正色道:“我没胡闹!要想把那些女人送走就得有正当理由,比如你娶了妻子,主母不容,将人赶走,这样别人才会无话可说!我也才能出师有名!”

陆遥皱眉道:“可是,我不可能娶你啊!”

小五微笑道:“不必真娶!订个婚约即可,人都赶走了,再取消婚约!”

秀城想了想“阿遥这也是个办法,可是只怕娘娘不会同意你娶一个…”

“风尘女子吗?”小五接住他的话,缓缓坐下倒了杯茶,抿了一口“不用做正妻,侧室即可!这,不也正是娘娘的意思吗?”

陆遥和秀城心中一惊!娘娘在宫中和陆遥的私语居然被小五得知!

小五低眼看着茶杯中茶叶浮沉“不要去排查娘娘身边的人,我只打听消息,其他与我无关!阿遥,咱们三个从小长大,都有自己的人手,但从未害过彼此,以后也不会!我只求个安稳,自己的命自己掌握,而且我这几年玩的有点大了!”小五苦笑一声“天知道这风月场中能一直卖艺不卖身有多难!你们只看到几个张二公子这样只会扔钱的,却不知道暗地里那些以势压人的!”

小五在人面前一直游戏人间的玩笑样子,突然说起了这样的话,陆遥和秀城心中不由一阵难受,小五原本也是个正经世家公子,谁让他有个那样的父亲呢?!

小五转身正色道:“所以不如这样,你下聘于我为侧室,助我脱身,我再帮你打发了人,过半年再取消婚约,各自逍遥快活,岂不是两全齐美?”

陆遥低头不语,秀城道:“阿遥,小五说的倒是个办法,他助了你,你也救了他!”

陆遥仔细想想,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但秀城做证,半年后无论如何都要取消婚约!不然万一事情败露,你我两家肯定两败俱伤!”

小五郑重点头:“放心,你的事我一定办好,也绝不会赖着你不放手的!秀城为证!”

秀城点点头“好,我给你们作证”

陆遥松了口气,“那你看我什么时候去下聘合适?”

小五一扫刚才郑重之色,又恢复了原来的嘻皮笑脸,娇声道:“官人下聘着什么急啊?”

陆遥“啊?”

小五娇羞道:“你得先给奴家赎身才行啊!”

“什么?!”

小五忙道:“不贵不贵,五十万两给你打个5折!二十五万两就好了!”

陆遥忍无可忍“你还说你眼里没钱?!”

在秀城的帮助下,小五的赎金最终以十万两成交,在当时以小五的身价来说,的确是友情价了…

其实戏风楼的主家小五从没见过,主家也从不过问戏风楼的具体营业状况,小五每年分两次把营利通过管事刘妈妈汇给主家即可,基本上戏风楼就是小五说了算,他和管事刘妈妈说了要赎身的事,刘妈妈回道:“庄大家,戏风楼刚开时主家就来信说,楼中的姑娘只要做满三年便可赎身,有条件的自赎也可,象庄大家这样为艺馆营利多的赎身时分文不取!更何况庄大家来时并未押身契,来去自由便是了!”

也就是说赎身的十万两小五可以自己留下了!

“好好!多谢刘妈妈了,帮我也向主家写信道谢!”小五心里美的开了花!

刘妈妈一笑:“只是还有一事请庄大家帮个忙!”

“妈妈有话请讲!”

“庄大家能否先等今年秋天的花魁大会后再离开?毕竟现在能替代庄大家的还没有合适的人选,主家也希望戏风楼能再连续一年夺得魁首!”

小五想了想“也可以,只是陆小王爷想早点定下来接我入府…不如这样,让他对外称他包了我,待秋天夺魁大赛完事后再宣布他赎了我!”

刘妈妈忙点头“如此甚好!”

商量好后,小五就让红豆去告知陆遥,陆遥点头同意,并约定半个月后接小五入府,小五喜不自禁,天天带人打理细软,清点家当,忙的热火朝天,颇有点女儿家要嫁人之感…

吏部的行动之快出乎陆遥意外,不到十天,徐东茂任西南麻江县县令的手续便办好,徐东茂也爽快,三天便离开京城走马上任去了!

陆遥按老规矩,把徐东茂捐的五万两,一万两打给老赵,由老赵转给吏部相关的人,四万两存进老账户。

对于陆遥来说这点钱不算什么,他用钱地方太多,太大,却没人知道这些银子都流向了哪里!御史,大理司都有人暗察过,却都是徒劳无功。

陆遥算了算日子,差不多该接小五进府了,便命人将书房后的晓辰院和望辉阁一同划给小五起居使用,望辉阁三层,带有后罩房可供下人居住,晓辰院里遍种花草,内有小池塘,湖石假山,景色别致,可供小五游玩,陆遥命专人打扫两处,一切办妥贴后,便让管事老江去了戏风楼与刘妈妈说好包人事宜,交了定银,只等三日后接人!

小五又拿出五千两银子从刘妈妈手中买了红豆和小娥,随侍多年,自然离不开。

七月初的清晨,阳光明媚,云淡风轻,小五一身金色镶边大红纱裙,头戴帷帽,轻纱罩面,带着红豆小娥在戏风楼后院拜别了刘妈妈和一众姐妹,坐上小江赶来的车去往陆府,车轮滚滚,小五挑起车窗纱帘回望戏风楼,只觉往事如风,前程渺渺…

车拐了几个弯,突然一个猛烈的撞击,小五和红豆小娥在车里坐不住,差点趴倒!小五急问“怎么回事?!”掀开窗帘见小江带人将车团团围住,一辆驴车倒在一边,应是刚才撞上了马车!只听小江高喊“谁的驴车?怎么没人看着,到处乱撞?”

“我的!”随着一声倨傲的应答,几十人从四方拐角涌来,正对马车的一群人中,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是张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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