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再次睁开双眼已经是一天之后了。当他睁开双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的卧室熟悉的风格与旁边正不住点头的赵父。赵云刚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嗓子干涩到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好在赵父听到了响动,睁开了双眼,见到儿子询问的目光,赵父缓缓开口:“云儿,你不用担心了,你已经成功的救出了秀才的尸体。至于你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闯八阵图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又在无人谷沾染了太多的阴气,有些发烧罢了。静静的卧床几天也就没有什么大事了。对了,今日你且好好休息。不几日会举行秀才的葬礼,毕竟是师徒一场,你且去好好送他一场吧。”赵云听罢,大惊道:“什么?你说先生怎么了?先生去世?我不信!”那赵父见赵云如此,道:“自你救下先生之时,先生已经没了呼吸。”
“难道是我害了先生?我看到他的时候,身体完好无损,而且还是那番安详。怎么可能?难道是我在背的过程中,伤害了先生?不!绝对不可能。先生博学多识,对于事物的熟知程度都大于我们,怎么可能遭此横祸。父亲,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平日里见先生有些使用不顺,于是将他杀灭。你告诉我,是不是你?”那赵父见到小子如此伤心,只得道:“先生确实死了,还希望孩儿,你好好放宽心,这几日会有人来吊念他的,你休息好了便是。”话罢,赵父走将离去,而赵云由于一时悲伤过度,昏了过去。
几日来,前往秀才家吊念的人除了亲戚之外,大多是些富裕之人,大家也都知道,这秀才一是作为县丞,二是本身与赵家关系密切,自然大家都希望能够和朝廷官员有些往来交集,以便在后面的故事里,比较顺畅。话说某日天空中的风不断地嘶吼着,有着一股黑云压城城欲摧的低沉之感,正如赵云此时的心情,那样黑暗,那样低落。早起,村里便来了许多人,都是来送秀才最后一步的,他们当中,有秀才早些年的学生,也有这些年受过秀才恩惠的人,黑压压的站了一片。秀才的尸体此刻正安静的待在棺椁之中,好似外界的纷繁复杂都与自己无关,有了真正的宁静。
赵云身体并未大好,还发着低烧。也不顾父亲的百般劝阻,只是一个人跑到秀才家去,然后赵云见秀才家大门大开,到处一片白,远远听去,那秀才的妻子正在灵堂哭泣。刹那,赵云迅速跑将进去,见着秀才的棺木,白的一片,除了棺木与一些惨灯半烛之外,加之零散的纸钱,这番场景见了也让人见得好生凄惨。而后,赵云快速上前,手摸棺木,眼泪不禁而出,声斯凄厉道:“先生,先生啊。你为何如此,为何离学生而去啊,先生。你回答我啊,先生。”
那秀才之妻田氏见得赵云如此凄厉,不由道:“大人莫要如此。家夫归去自然有他的命数,我辈没有什么能力可以和天地抗衡的。如今孩子失了父亲,我也失了丈夫,还希望大人能够善待我们这对孤儿寡母。也好为大人落个偌大的好名声。”赵云听了此番道:“那是自然。先生虽然教授我知识不长,但是先生的许多教诲,学生一直牢记,不曾感废弃。如今先生去了,我只有善待他的妻儿,如此方才可以了了我心中未竟的学生职责。”话罢,那田氏母子也是觉得赵云是个好人,自然也就十分感谢赵云本人。
而后,赵云又打算守灵,于是对着田氏母子道:“学生无能,希望能够为学生守几天的灵堂,希望师母不要嫌弃。”那田氏子道:“自然是嫌弃。”田氏见儿子口无遮拦,如此说道,于是连忙道:“小子他是说,即便是外人嫌弃,我们也不会嫌弃大人的。大人这样的举动自然令老妇大为感动,哪里又敢有嫌弃一说?”话罢,田氏不由落些眼泪,赵云也是大为感动,于是这赵云自然也就双膝着地,守着灵堂。
你这这日也是非常怪异,自赵云进秀才家守灵堂之后,便再无他人前来惦念秀才,说也是奇怪。不过后来有人说,那时这秀才房屋有白龙罩着,自然大家见了有些害怕,也就没有进去,只是纷纷来的,纷纷离去。又有人说,刚要看到秀才家大门之时,又见有一白灵之物,悬于门匾之上,像个人状,长久看了,感觉越来越大,仿佛能看到双目直视,也是让人好生害怕。于是这些本来打算惦念的人都纷纷离去。而对于田氏母子而言,也是惊奇,平日里惦念之人不说往来不绝,至少一天也有半百之人,但自赵云入门以后,便再无来者。如果真是如此,那此番问题,当然是出现在赵云本人了。
田氏跪地转头一望赵云,不见了,擦亮眼睛在望,又出现了。反复如此,感觉赵云时有时无,当时吓得田氏一声冷汗,心中嘀咕道:莫不是这赵云是鬼魂。寻思片刻,赵云见状道:“师母这是为何?你这是觉得赵云在时,多有不便吗?还是如何?”田氏道:“却才我看到了一个鬼魂,正朝我走来,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降了他?”那赵云听道这番,甚是不解,寻思片刻道:“师母指的是在下?还是先生?我看师母身体不适,不如先去歇息,这里有我,不用担心。”那田氏听了赵云这番说道,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且不说赵云是不是鬼魂,但就秀才的鬼魂都让田氏有些怕了。但田氏也是知道,时辰还早,先守着,等入了夜,方才休息去也未尝不可。
夜色入微,天气渐寒,微风袭来,好像是沙沙嘲笑之声。田氏听了,心里自然受不得,但又不好意思说出来,不得不忍着。刹那,田氏故意摔倒在地,那田氏之子见了,连忙扶起田氏,道:“母亲,父亲去了。你也不要这番难过,注意身体。”那赵云见到这番状况,也只得让田氏回去休息,而这田氏之子也就顺理成章的搀扶着田氏归去了。
四刻之后,赵云双眼微合,也不见田氏之子归来,只一人独守灵堂。恍惚之间,又见秀才形状,想去触摸,却又不翼而飞。也是让赵云好生难过,忽然传来一个声音道:“如此贱人,涂祸纲伦。”恍惚之间,那声音也不见了。这赵云思来想去,道:“这是为何?难不成师母与田子有染?不行,我得去看看。若真生得什么故事,那岂不是抹了先生的黑,我自然不允许这样的故事发生。”话罢,这赵云又是磕了三下,嘀咕了些话语,便行径的去寻迹这对母子。
这赵云也是知道,便案二人离去之路,寻迹前走。未久,便见一灯火熄灭之屋,那赵云身手敏捷,迅速上前,外侧隔墙而听。只是听到,那女的言:“那赵云是县令的儿子,如今来了我家守灵,也是让你父亲有些安逸了。免得别人说,我家还没个人守灵,他来,自然是补缺空位的。不过还是得小心这小子,这小子可比你厉害数倍,你可得给我长长心。如果被他识破了,我是不会保你的,那只能怨你活该。”这赵云听了这席话,有些气愤,但还是按耐心情,听听后面如何如何。
那男的见了女的这番说道,便回言道:“我看那赵云不咋的,你我如今还不是在这里快活了?你看他傻傻的还在守灵。只是刚刚他来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你看,那小子到现在都没有发觉,真的要笑死我了。”话罢,女的道:“别碰我!你不说也是,村里传言这赵云非常厉害,但是你我今日一看也没那么厉害,夸大其词而已。”话罢之后,二人也没管那么多,就做起了事情。这赵云也是非常气愤,最终还是没按耐住自己的心情,猛地锤了一下墙壁,那声音自然使男女二人听见了。
那男的也是自然要探个究竟,发生了什么故事。于是点了残灯,开了窗户,望了四周,并不曾发现有人,于是对这女的道:“没人。大概又是家里那只猫发什么神经了吧,别管他,我们继续快活吧。”女的回望男的,忽然脸上惧怕之情,手不停地指着男的身后,男的不解,回望而去。只见是一个人的形状,残灯之下,十分恐怖,但二人又觉得像赵云。自然这就是我们调皮的主人公了。这赵云见得二人衣着单薄,衣物凌乱,而且房间唯有一张床,故而万分肯定二人自然是通奸。
刹那,赵云动了起来,田氏便一手抱着田氏之子。赵云见状,大骂道:“你这贱妇,先生待你真诚,你为何在他死后,还要与他的儿子通奸?那怎么去面对先生,我今日不替先生杀了你这对狗男女,我誓不为人。”话罢,二人大为惊恐,连忙求得赵云宽恕,那赵云正在气头之上,又见如此二人这般可恶。于是顺手提着旁边的木棒,纷纷打向二人天灵盖,二人当场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