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飘走了，她看着夜市的繁华，听着摊贩的吆喝声，毫无目的地飘着。
她来到了一座府邸，听见有人在哭，李慷正抱着酒壶饮酒，那不要命的气势，叫她有些心疼。
“昭儿，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昭儿，我真的好痛苦……”
“昭儿，我真的好爱你。”
她想上前抱他一下，却发现自己只是一个灵魂什么都做不了。
她只能飘在半空中，看着他饮酒，听着他的告白。
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但是她没有办法留下，即使可以，她也不会因为这种莫须有的感情而留下。
她的家族，她的妹妹，她的仇恨都不允许她在此停留。
所以，对不起。
渐渐地，意识回笼，她依然在林昭的闺房，空气中满是情欲的气息，身体还有些酸痛，枕边却早已没了温度。
时间尚早，她眯了眯眼睛，进入了梦乡。
“小姐，该起了。”碧翠或许已经猜到昨夜发生了什么，但她什么都没说。
她支持小姐的一切选择，即使在她看来，少爷并不是良配。
林昭起床坐在铜镜前，眉眼间尽是疲惫，她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
碧翠正为她梳发，林瑞清走进，碧翠欲行礼，却被林瑞清摆摆手示意她出去。
碧翠担忧地望了林昭一眼，行礼出门。
林瑞清拿起梳子为她梳发，“昭儿昨晚很美。”
想起昨夜林昭在他身下绽放的模样，身体又有些火热，但看她眉眼间的疲惫又忍住了。
林昭听到他的声音睁开眼睛，眉眼间魅惑流转，脸红一片羞红。
“表哥，你会娶昭儿的吧。”
“……会的。”林瑞清在林昭脸上落下一吻。
“表哥梳发手法很好，没少练吧。”
梳发……他想起玲珑说的，夫君会为自己心爱的娘子梳发，所以他才特意练的手法，不过说出口却又变了一番味道。
“是啊，为了等给昭儿梳发这天表哥已经等了很久了呢。”
林昭柔柔地笑了笑，她将那根银簪带上，“这根簪子是曾经表哥送给昭儿的，若是表哥日后抛弃了昭儿，昭儿就在表哥大婚的那天用这根簪子自杀。”
林瑞清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敷衍地说，“不会的。”
古人大部分都是不会轻易自杀的，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而且他也说了会娶她，但是只不过是在娶了玲珑之后给她一个妾的位置而已。
他也从来没想过娶她为妻。
铜镜照映出来的是夫君为娘子梳发的爱情故事，但两人的心思都不在这发上。
林瑞清向李玲珑提亲了，碧翠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差点把牙都咬碎了。
碧翠看着林昭整日为林瑞清洗手羹汤，脸上也尽是炭灰，好几次都烫伤了手，顿时为林昭抱不平。
但她没有告诉林昭这件事，林昭身体本就没有寻常女子好，若是再让她受打击……
所有人都刻意瞒着，即使他们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林昭也没有拆穿他们。
“表哥，这桃花酥味道怎么样？”林昭眼睛亮晶晶的，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很好吃。”林瑞清看着她的眼睛，突然很多话都说不出来。
他想告诉她，他要娶妻了，但是他却开不了口，他想起那一天她的话，心里有些堵堵的，甚至有些慌。
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在大婚的前一天，林昭还是知道了这件事。
林瑞清坐在书房心里七上八下的，而后立即冲了出去，他要找林昭解释。
但是等他真的见到了林昭，他又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解释他是真的要娶妻了，还是从来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