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坐在镜前梳妆，还有半个月。
她看着镜中的美人，思绪飘得有些远。
她想起了林昭的愿望，她希望让林瑞清爱上她，然后再抛弃他，让他也感受一下当初她的心情。
可是明明当初上吊时的遗书写的是，“若有来生，不复相见。”
女人果然是口是心非的生物。
她依旧夜夜为林瑞清送食，研磨，揉肩。
直到姑姑都觉得她和林瑞清有关系的时候，那一天夜里，她没有去找林瑞清。
一个习惯的养成只需要二十一天，而林昭已经远不止二十一天。
林瑞清坐在书房，焦急等待，看着月色渐浓，他越来越坐不住，心中没由来的有一种烦躁。
他披上披肩，匆匆前往林昭的房间。
碧翠已经被林昭支开，他一路畅通无阻。
来到门前，他却有些踌躇，不知该说些什么。
“碧翠你回来了？快进来吧。外面冷别冻着。”
室内突然传来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他顾不上其他，推开了门。
林昭正倚靠在床柱上，身上只着里衣，见是他推门进来，连忙将自己藏进被中。
声音有些闷闷地，“表哥怎的不敲门。”
林瑞清还在回味刚才的春光一瞥，见林昭羞得跟只兔子一样，忍不住逗逗她。
“昭儿是不想让表哥来吗？”林瑞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落。
“不是，只是……只是昭儿……”林昭怕林瑞清误会，急急地解释。
“只是什么？”
林昭咬着牙不想说。
“若是昭儿不说，那表哥可就走了。”林瑞清作势就要离去。
林昭听见他开门的声音，急急地将脑袋探了出来，声音不复平时的清冷，满满的柔情。
“只是昭儿衣着不整……实在是……”林昭羞红了脸，有些不耻。
红晕让不食烟火气的她染上了一种欲气，林瑞清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坐到了床沿，低头吻住了她。
林昭有些惊讶和害怕，又想将自己藏到被子中，林瑞清却拉住了被子，“昭儿，我心悦你，你，可心悦我？”
林昭只是红着脸却没有开口。
林瑞清等不到想要的回答，有些失落地低着头，“昭儿，不喜欢我吗？”
“那以后表哥不会来了。”
“心悦！”林昭拉住林瑞清的手，声音低微目光却很坚定，“昭儿心悦表哥。”
“呵。”林瑞清轻笑一声，又低头吻住林昭的唇。
林昭有些吃痛，只能弱弱地哼唧一声。
林瑞清的手逐渐往林昭的里衣伸，林昭制止住他的手，脸上是情动的红。
“表哥，姑姑说成亲前不可以这样。”林昭柔柔地看着林瑞清，仿佛一只柔弱的兔子。
“昭儿是不相信表哥会娶你吗？”林瑞清声音有些粗哑。
“……昭儿，相信表哥。”林昭松开了他的手，任他动作，她微微抬头吻住他的唇，“昭儿，相信表哥会娶昭儿的。”
林瑞清的手有些许停顿，却没有停下来，“嗯，表哥会娶昭儿的。”
那一夜，青涩的少女在他身下正式蜕变成了一个女人。
她飘在空中，看着床上缠绵的两人，心中第一次有了一种名为落寞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