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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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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凝雪来到董知秋面前,对董知秋施一礼:“晚辈江凝雪见过董老前辈。我因外出,前四天才看到请柬,所以来迟了,还望前辈海涵。”

董知秋一生见过无数美女,但仍暗自赞叹江凝雪的绝尘之美,他站起来,对江凝雪说:“江姑娘在治病救人的百忙中能够前来,老夫真是感激。而老夫行此不情之请,还望姑娘见谅。”

“前辈太客气了。我来迟了,望前辈见谅。”

“哪里哪里,你太客气了,快请坐。”董知秋让仆人端来一张椅子,放在东侧座位的最前面,请江凝雪坐下。

江凝雪坐下后,问董知秋“不知前辈请晚辈来有何见教?”

“江姑娘,老身有事要请教江姑娘。”董知秋正要说话。张幼景站了起来,对江凝雪行了一礼说:“在下张幼景感谢江姑娘救治本门弟子。”江凝雪只得起身还礼,说:“不必,前辈太客气了。”这时陶土成、田勤耕也都说:“多谢江姑娘。”江凝雪向二人还礼。刚坐下,又有其他她救治的门派弟子向她行礼致谢,她站起来向大家大方还礼,说:“诸位,治病救人,医者本分,请不要多礼。否则,只会使我不安。”

众人这才落座,陶土成对江凝雪说:“江姑娘,这谢意,你受之无愧。我工匠派弟子向我讲述了你救治他们的经过。我真庆幸江湖上终于有了医术高医德也高的医生。”

董知秋对江凝雪说:“江姑娘,近日江湖发生了一系列惨事,若不是江姑娘,只怕更多的人非死即伤。那些惨事的凶手手段毒辣,行踪诡秘,至今仍逍遥法外。所以我特地请江姑娘来,既替武林同道感谢江姑娘,同时也向江姑娘询问一些事,还望江姑娘能给老夫指点一二。”

“这——”江凝雪面露难色,“我派向来是治病救人,而不问江湖是非的。”

“这老夫当然知道,只因值此多事之秋,不得以才请姑娘前来,老夫担保绝对不会让姑娘与这些事端有任何牵连,还望姑娘给老夫几分薄面。”

江凝雪只得点头说:“前辈您太客气了,但晚辈知道的,就如实告知前辈。”

董知秋点头说:“那就请姑娘说说工匠派弟子所中的是些什么毒?”

“他们所中的毒并不深,只在一个怪字,每一个人所中的毒都是几种毒药混制而成,其中必有一种毒是提取自禽兽鸟虫的毒、一种是草木之毒,另一种则是金石之毒。这些毒若在平常,只一样就可以迅速置人于死地,何况是三种以上的毒相混。显然制毒者在每一种毒药中又加入其他药物,将毒分减轻。所以工匠派弟子才得以在中毒一天之后不至死亡。但这使解毒难上加难,稍有不慎,我所制的解药就会将毒性聚集,非但不能解毒,反而会加剧毒性,使人迅速死亡。”

林承昊听了,才知道当日江凝雪救治工匠派弟子的经历竟如此惊心动魄。陶土成等众人听了,对江凝雪暗暗钦佩。

董知秋问江凝雪:“那么依江姑娘所见,这些毒在江湖中出现过吗?

“我行医时日尚短,是否出现,难以确定。我派先辈曾救治过许多中毒之人,留下许多验方。但工匠派弟子中的这些毒我派的书中从未有记录。显然制毒者的毒术高深莫测,以至可以顺手拈来,就成毒药。”

众人听了,沉默不语,大厅竟沉寂了下来。慕容喆轻轻的一声“我想起来了!”竟让大厅里所有的人都听到了。

慕容喆站了起来:“我想起来了。有三个人是我在回家八天后在地窖里发现的。显然他们是在大祸临头时藏到地窖里的,但也死了,他们的太阳穴上都有一块紫色瘀班,也象米粒那么大小。”

董知秋让慕容喆把家人与门人遇害的情景讲给江凝雪。江凝雪听后,说:“他们都是中毒而死的,这毒叫长眠散。点燃后就成毒气,人吸入后,就会丧失神智,三个时辰就会成白痴。六个时辰就会死去。但死时如长眠不醒,没有任何痛苦。”

“我从未听说有这样的毒物。”董知秋说着看其他人,其他人也摇头表示不曾听说。

江凝雪对众人说:“的确,这毒已有一百年不曾被人用了。但诸位前辈一定听说过一百年前江湖所经历的一次大劫:各派门人共计有一千多位被杀,一百多位一流高手也在劫难逃,其中的元凶就曾用长眠散杀过近一百人。”

座中人虽都未曾经历百年前的大劫,但有亲历此事的人将所见所闻写成了《剿鹰实录》,那次大劫的元凶是天鹰教,江湖群雄在受重创后精诚合作,最终将天鹰教斩尽杀绝,教主也被千刀万剐,得到了应有的下场。《实录》中将天鹰教的凶残诡诈、神通广大描绘得神乎其神,令读者莫不失色。此时听江凝雪这么说,都暗暗疑惑:“莫非天鹰教有余孽未尽,现在又卷土重来。”

慕容喆急于查找凶手,问江凝雪:“江姑娘,江湖中只有天鹰教的人会制这种毒吗?”

“不,天鹰教虽被剿灭,但所留的书籍成为各派争夺目标。书共有五本,分别为五派所得:天地派、汾河派、赤城派、黄州派、济世派。但各派打开看时,书中都是些奇文怪字,无一人能解读。但又不舍得扔掉,就各自带回本门中收藏,以图日后可以解读,但始终百思不得其解,而且凡看过那些书的人,少看的会成盲人,多看的竟会死亡。有人传说这些书天鹰教主都在其中施了魔咒,所以后来无人敢再尝试解读。只有其中一派的一位先生在殚精竭虑解读此书,最后竟成疯狂。在疯狂之际,竟破译了其中的秘密,解读了此书,刚翻译好就疯狂而死。原来那天鹰教主早已料到会有人夺书,就将书页都用毒煨过,可以说这五部书都是巨毒之书。”

东西两侧的人都在猜测谁解开了天鹰教毒书,几位掌门人却已经猜到:济世派的前任掌门人,也就是张幼景之父张思邈,就是疯狂而死的。

张幼景声音低沉,对江凝雪说:“江姑娘,你珈灵派向来不问江湖是非,这百年来的旧事,在座的掌门人都不大清楚,你又如何知道的如此清楚?那么你说是谁解读了天鹰教毒书?你又从何知晓汾河派中的毒是长眠散,莫非你派看过此书,也解读了此书?”

江凝雪镇静如常,“天鹰教的毒书是在偷得了我派的《珈灵本草》后又加以演化而成的。《珈灵本草》对每一种药的药性、用途、用法都详加叙述。因为有人专门制毒加害于人,《珈灵本草》有一章就叫《解毒篇》,对所有我派知晓的毒药的成分、毒理与如何解毒也做了详细说明,目的只在解毒救人。谁知天鹰教在偷得了《珈灵本草》,对《解毒篇》大加深究苦思,制出了更多的毒药,以毒害人,成为江湖公害。当时的师祖邓采芹深恨守书失责,发誓要将解天鹰教新制之毒。在天鹰教被剿灭之时,邓采芹师祖就向各派掌门人提出将毒书焚毁,使之不能流毒世间。但无人肯听师祖劝告。师祖无奈,只得将这些写成《珈灵本草遇劫记》,在《珈灵本草》的《解毒篇》中又加了一篇《天鹰毒解篇》。所以我们后世弟子得以知晓这些江湖旧事。师祖当年就曾劝告过那五位掌门人天鹰教的书是毒书,不能看,却无一人听从,终于有人以身试毒。”

张幼景听了,丝毫不为父亲难过,想父亲虽然疯狂而死,但却解译了毒书,也不算白活,更尽了人父之责。他冷冷一笑“江姑娘既这么说,那么你们珈灵派一定知道怎么制这长眠散了?”

“前辈说的没错,我派人都知道。”江凝雪一言既出,四座皆惊。她继续平静地说:“邓师祖为解此毒就曾制过。但我派只为救人,不为害人。”

“既会制毒,救人与害人就只在一念之间,不是吗?”

“前辈说的很对。”江凝雪仍然平静淡漠。

张幼景还要发问,陶土成说:“医魔,你身为一堂堂掌门,对一个初出江湖的女子如此追问不休,却是为何?”

“老夫有许多事百思不得其解,见江姑娘如此聪颖智慧,又知道得如此多,所以才打破沙锅问到底。还望江姑娘海涵,还望江姑娘赐教。”

“张前辈太客气了,赐教不敢当,晚辈知道的定会如实相告。只是晚辈也有一些疑问百思不得其解,还望前辈赐教。贵派初到我那里求治时,我问及弟子名字时,为何不如实相告?贵派最初来求治的人中有两个人中毒甚为平常,依贵派之高明医术,随便哪个弟子都可以解救的,却为何舍近求远?贵派弟子后来所中的毒与伤,的确很重,有许多是天下少有的奇毒。但以张前辈医术,有不少完全可以治愈的,有一些虽不能治愈,但也可以阻止毒势,使之不再加深。其中有些弟子所中的奇毒是张前辈以前曾为人成功解过的,为何张前辈对本门弟子反而束手无策?”

张幼景听她语气平缓,言下之意却咄咄逼人,不禁有些慌乱,但却镇定地微微一笑:“江姑娘初出江湖,我治愈奇毒的事江姑娘从何知晓?”

“不仅我知道,我想在座的许多也都知道。十五年前,琴派、棋派、商贾派各有弟子分别中了断魂丸、白骨散、黑血散三种巨毒,求治于张前辈,张前辈就都给他们治愈了。”

秦润霖这时却突然来了一句:“是的,有怎么回事,是治好了,可要了我们三百两银子。三百两啊。”说完又酣睡了。

琴派、棋派弟子有人证明确有其事。

江凝雪继续说:“可是不久前,贵派有弟子中了这三种毒,却为何求治于我?五年前江湖中有一次纷争,有人分别中索魂神掌、吸血神功、心花怒放掌,贵派给他们医治,虽然他们因伤重而成了瘸子、瞎子、聋子,还有一个半身不遂,但却都活了下来。但为何贵派三位弟子中了心花怒放掌后,前辈竟没有给他们一点治疗,以致送到我那里时,因病情延误而身亡。”

这些话令张幼景一时无言以对。他一直认为珈灵派虽然行医,却人单力薄,又是女流之辈,根本无法与济世派分庭抗礼。今年闻听江凝雪小小年纪就独自在京城坐堂行医,初出江湖,就在数月间医名远扬,因她一人而使珈灵派在江湖上尽人皆知。而且人们都传言她医德高尚,使济世派相形见绌。所以心中不甘,与她斗医,原想她无多大可能得胜,即使她她胜了,珈灵派人单势薄,又不问江湖是非,也不会为江湖人所知,对济世派无多大妨害。没想到斗医的结果竟是江凝雪屡屡得胜,济世派节节败退。更没想到的是这女孩子竟对江湖旧事了如指掌,今天又来到枫涛山庄,把真相一一公之于众。再环顾大厅,众人脸上都是一副恍然大悟又义愤鄙视的神情。张幼景就知道众人一定已经认定他就是那些惨事的罪魁祸首,心中不由得慌乱起来,但他还是镇定下来微微一笑:

“江姑娘说的大多是真的,但老夫有一事不明,珈灵派于十六年前曾救治过一个叫李翰阳的人,他中了奇毒,叫阴阳颠倒丸。中毒人只能以头倒立,上半身的左右边交替着一会儿烫如火,一会儿凉如水,下半身则交替痛痒与麻痹,极难治愈。但珈灵派的人还是给他治好了。为何两个月前我派一个弟子中此毒求治于你,你竟说你也无计可施,将他拒之门外,使他至今仍生不如死?”

江凝雪微微一笑“那是因为李翰阳就是您,张前辈。这阴阳颠倒丸就是前辈您亲手创制,因你一个徒儿恨你,偷着把这毒放入你的茶中让你喝了,而你只会制毒而不会解毒。只得求治于我的师母李吟竹。暗中想偷到解毒之方。但我师母早已认出了你,也看出了你的用意,所以始终一直非常小心,不但不曾让您看到药方,连药渣也不曾让你看到。所以您一直不能解阴阳颠倒丸之毒。十几年后,您又想从我这里偷到解毒之方,所以给一个弟子服了这毒药而求治于我,难道我能明知故犯吗?”

座中有人轻声说:“对,绝对不能。”

“不过我想你的弟子实在无辜,所以经过这许多天来的尝试,将解药由汤剂改为丸剂。这就是解药。叫扶阴正阳丸,吃完这瓶药,毒应该能解尽了。”递给张幼景一个瓶子。

当下众人对江凝雪更加敬重,对张幼景更加鄙夷。张幼景并不羞愧,却十分恼怒,他强作笑颜地将瓶子接过:“多谢江姑娘赐药,老夫谢过江姑娘。”心里暗暗想:黄毛丫头不要猖狂,来日方长,我定要让你尝到苦头!

座中不少人已经认定张幼景就是那一系列惨事的元凶与谋划者。慕容喆更是恨不能将张幼景生吞活剥,当下强忍悲愤对枫涛山人董知秋说:“董伯父,请您允许晚辈为本门的冤魂报仇。”

董知秋尚且不能确定那一切惨事都是济世派所为,只得说:“贤侄先平静一下。事情绝不会那么简单,我们还需再仔细斟酌一番,证据确凿才能确定元凶。”转向了张幼景,说:“医圣,江湖中是有一些人对济世派存有疑惑,还请医圣一一为江湖人士释疑。我不希望在座各位互相猜疑,更不希望元凶就是在座的人。”

慕容喆仇深似海,哪里能平静得了,悲愤地说:“这还用释疑吗?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济世派的人一向医德低劣,连自己的弟子都可以残害,甚至对自己都可以下狠心残害,更何况对他人?我父兄在世时曾经与济世派结下仇怨,当时济世派就有人扬言要让我派后悔,江湖中又只有济世派会制长眠散,这些都昭然若揭,何须释疑?”说着就要冲出座位,扑向张幼景,旁人使劲将他拦住。

张幼景站起身来,阴沉地对慕容喆说:“若不是看你身遭惨变,老夫绝不会容你在此血口喷人。你汾河派固然与我派有过过节,但那已是陈年旧怨,我门人当时所说的话也不过是气话而已,我张幼景虽不是宽宏大度之人,却也不是睚眦必报之人。再说你父兄横行江湖,结了多少冤仇,你们自己该心中有数。我倒觉得汾河派所遭惨变正应了恶有恶报这一说法。”

慕容喆听了无言以对,张幼景所言虽然言过其实,但因他父亲过于刚直,心胸也不够广大,在为官时确实做了一些矫枉过正、斩尽杀绝的事情,为此母亲当年一直劝父亲得饶人处且饶人。而几个哥哥也背着父亲仗势欺人,做了不少不义之事。他报仇心切,此时更羞愤难当,急火攻心,口吐鲜血,昏了过去,董知秋忙命仆人抬他到客房休息。

张幼景环顾众人,继续说:“我济世派弟子以治病救人为安身立命之本。我派行医时,的确认钱不认人,但这也无可厚非,这就如同农夫耕田、工匠做工、商人经商一样,为的都是一个利字。”

秦润霖听到最后一句话,半睁着双眼说:“什么,我商贾派经商是为利,但我们绝不会见利忘义,见利而行不仁不义之事,见利而杀人越货、作奸犯科,谁说我们只是为利?”说完又酣睡了。

张幼景皱一下眉,继续说:“治病救人,劳心伤神,从中取利应是理所应当。我派从不做沽名钓誉之事,这是江湖上人所共知的,也是我派行医宗旨。我派代代苦研医术。有时为了治病,不惜以身试病,设法得病,几乎每一代都有人为医术而献身。老夫就曾为求治病之方以身试医而三次险些命丧黄泉。至于我派害人,纯属子虚乌有。那长眠散,除我派会制外,珈灵派也会制。更何况天鹰教难道就不会有未除尽的余孽卷土重来。因何无凭无据诬陷我济世派?”

“呸!”陶土成站了起来,对张幼景喝道:“你居然还在此信口雌黄,我工匠派弟子两次遭你暗算。”

“陶兄,你这么说,有何凭据?”

“凭据。”陶土成向门外喊道:“把凭据带进来。”两个工匠派弟子押进来一个十几岁的男子。

张幼景立刻认出那人正是济世派一个专管煎药的小徒弟。

陶土成对张幼景说:“他是你们给我们下毒时被我们抓获的。”对那小徒弟说:“你说吧,你师父是如何精心布置叫你们下毒的。”

那小徒弟见张幼景面色镇静,双眼露出凶光,就不敢说了。陶土成催促两次,才颤抖着说:“陶爷爷——说——得都——是——真——的。”

张幼景恨不能将他一掌打死,但他还是镇定一笑说:“他并非我济世派弟子,陶圣你找不到凶手,也不必强拉人来充我济世派弟子。”

陶土成将那徒弟的衣服一把扯开,众人看到他胸前纹着一个怪鸟,陶土成对张幼景说:“你济世派弟子都自称扁雀在世,所以人人胸前纹着这一个怪鸟。而且这纹怪鸟之术,只有你济世派的人才知道,难道这也是我工匠派弟子做假不成。医魔,亏你们还以扁雀为范,若扁雀在世,知道你们济世派竟如此污神医之名,定会给活活气死。”

大厅中的人此时群情激愤,共指张幼景为江湖公害。董知秋对陶圣说:“陶圣,各位,且息怒,我们还是平心静气地来讲明是非。医圣,你还是如实讲明事情的经过,以求得各派谅解,也使济世派免受不必要的不白之冤。”

张幼景大笑起来:“早知如此,我定让弟子们将梁山派、崇理派的人都斩尽杀绝,免得替人背这恶名。我济世派敢作敢当。不错,暗算工匠派、农家派、天地派和琴派棋派的是我们济世派。一来因为这几派与我派历来有些冤仇,二来也是为了借此试试这珈灵派江凝雪的医术到底如何。可其他的事一概与我济世派无关。”

“到现在你还要抵赖。”慕容喆义愤难当,忘了这是在画圣家里,跃身而起,挥掌向张幼景头上击去。

张幼景一挥袖,慕容喆不仅击掌落空,而且身体也向后退了一步,张幼景十分恼怒,挥掌就想给他个教训,被陶土成横臂拦住:“怎么,你要在这里杀人?”

“要杀人的是这无知小子。”张幼景住了手,对陶土成冷冷一笑:“老土人,你休在这里装什么正派好人!”他环顾众掌门,“还有你,小书圣,还有你们,个个都道貌岸然,实际上呢,不过是些欺世盗名之人!”他看着司马翰华:“小书圣,你因何去冬被人追杀,若不是一个无名小子救你,你恐怕早已命丧黄泉。老土人,大雪天地你又为何和一群蒙面人拦住那无名小子,最后竟使他坠崖身亡。”他冷冷一笑,“你们不敢说,是不是?那就让老夫替你们说吧。三百多年前,有两个身怀众多绝技的神人将他们毕生所学,传给众多弟子,形成了今天的琴棋书画、济世、工匠、珈灵等各派。晚年又将他们所学写成了多部书籍,藏在一个极其神秘的地方。据说当年那两个人将如何到达那藏书的地方的路线和另外一些秘密都藏在几块玉佩和白绢之中。据说那几块玉佩和白绢最初为珈灵派所得。但珈灵派为女流之辈,岂能守住这江湖人人欲得的奇货。是以那几样东西很快就流落江湖,为各派激烈争夺。当年天鹰教横行江湖时,将玉佩、白绢一一据为己有。天鹰教被剿时,玉佩、白绢就不知下落。江湖中人却并不死心,百年来各派仍处心积虑、千方百计地寻找。据说天鹰教被剿时,教主曾说过:“一百年后,玉佩、白绢将重现江湖,我派也将复兴。”也是天缘凑巧,小书圣司马翰华路过天鹰教废祠时,竟在无意中在教主当年的座位下找到了玉佩、白绢。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天地派、工匠派,当然还有我济世派都有人在那一带寻找。这样司马翰华刚得到玉佩、白绢就被人追杀。小书圣在无奈之下只得就玉佩、白绢交给了一个傻小子,陶圣就在路上等待,而一些蒙面人也在等待,那傻小子被追杀中巨毒,但还有些义气,死活不肯交出玉佩、白绢,最后坠崖身亡。小书圣,陶圣,我说的是否有一句假话?”

林承昊没想到张幼景竟对当日的事情了解得如此清楚,也由此知道自己当日为何会被围追击杀,庆幸的是而看起来他们都以为他死了,只是不知道小书圣如何做答。

没想到小书圣与陶圣一齐对张幼景说:“句句是真。”

小书圣司马翰华笑一笑,对张幼景说:“医圣既然质问于我,那在下就为医圣与在座各位江湖同道解释一下。江湖上传说的三百年前的神人就是我派开山之祖——龙吟先生,也是琴派、棋派、画派、工匠派、农家派、济世派七派的开山之祖琴棋书画。他所写的其他书我不曾看到过。但琴棋书画四派所得的书分别是《操琴》、《运棋》、《谈书》、《说画》四部书,这四部书不过是他毕生所学的一部分,但四派各得其一就得以立足江湖,怎能不令贪婪之人想尽得其毕生所学。”

“而当时与龙吟先祖齐名的另一位神异之人就是珈灵派的开山之祖——凤鸣女士。据传他二人曾经相爱,将他们平生所怀技艺都写成了书籍文字,各得其一,藏在张医圣所说的一个神秘所在,后二人不知因何反目成仇,凤鸣女士将所学传与弟子后就归隐山林,不知所终。临走时将玉佩白绢也传与门人,告诉她们即使将来书籍遗失技艺失传,也可以借此找到藏书所在。后来龙吟先生也归隐山林,不知所终。这样在二人归隐后,各派就如医圣所言,争夺玉佩与白绢。二百年前,我派的一位先祖因为与珈灵派弟子结为夫妻而得到了玉佩与白绢各一块。由此这两样东西也成为我派的宝物,但一百年前被天鹰教夺去。一百年后,我又在偶然间得到了玉佩与白绢。所以我书派与这玉佩、白绢也算是无心插柳柳偏成。”

“其实,三百年来,江湖中人只知道这玉佩、白绢藏有秘密,但却无人知晓如何解开这秘密。这玉佩、白绢不仅没有给持有它们的人带来任何的幸运,反而始终是江湖中的祸患根源。我并不觉得这玉佩、白绢就应该为我派所有,也并不想得到他,只是觉得既然无意中得到也算是与之有缘。我更不想玉佩、白绢落入险恶之人的手中,所以才交与一个可以信赖的少年。这玉佩、白绢对我们这些解不开秘密的人实在一无用处,只能加剧江湖的仇杀。依愚见,持有这两样东西的各派将它们悉数拿出,当众销毁,以平息这三百年来的纷争仇杀。”

小书圣一言既出,四座皆惊。人们都呆呆地看着他,只有张幼景冷冷一笑,“说得多么动听啊。明明是千方百计,却说成是无意偶然。可惜啊,你们书派与这玉佩、白绢已经无缘了,所以你才会说这话吧。”

小书圣微微一笑,拿出了玉佩、白绢,对众人说:“也是天缘凑巧,我托付的那少年并没有死,这就是我在天鹰教废祠中找到的玉佩、白绢,我现在就当众将之销毁。”说着,将拿着玉佩的手握住,顷刻间摊开,玉佩就成了粉末,而后小书圣又请仆人拿来火盆,将白绢掷入火中,顷刻间化作了一缕轻烟。小书圣摊开双手,对众人说:“我书派至此与这玉佩、白绢再无缘分。”说着坐回了座位,显得轻松了许多。

座中人面面相觑,对小书圣既不解,又暗暗钦佩。张幼景也万万没有想到小书圣说到做到。他转而对陶土成说:“老土人,你呢,你夺玉佩、白绢,却是为了什么?”

陶土成哈哈一笑:“我为什么?我想做什么,只要不犯王法,恐怕皇帝也管不了,用得着你这医魔来问?”

“恐怕是难以启齿吧。其实你不说大家也明白。其实不只是你,在坐的人有几个不想得到那些秘密,得到那些书。谁不是在用冠冕堂皇的语言来掩盖自己最卑鄙的目的。”

陶土成哈哈大笑“医魔啊,你真聪明。一说就对。我不仅想得到那些书籍,而且还想得到书以后练成绝世武功好号令天下,做尽坏事,得尽财宝,五十来岁了,还想玩尽美女。说我只想得到几本书,你可真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啊。”说完又哈哈大笑。

座中人都知道陶土成向来淡泊名利,不近女色,所以知道他这话其实是在嘲讽张幼景,也都一笑。

张幼景何尝没有听出来,他冷笑一声:“我平生只想做个真实的小人,也不愿做那些伪君子。那天鹰教毒书不仅载有制毒之方,更记录了许多武学奇功。我已经练成了五毒神掌,早就想与各位比试一番,让各位试试这功夫神威。画圣,我想你既决定在你府上召开这大会,就已应该知道难免会有纷争,恐怕你也做好了准备了吧。今儿,我就冒犯了。”说着挥掌向陶土成胸口袭去。

陶土成哈哈大笑,仍坐在椅上,在张幼景手掌将要到他胸口的刹那之间,挥动衣袖,张幼景立刻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如小山般移过来。张幼景只得躲开,转而向陶土成肩膀劈去。陶土成半躺在椅子上,左腿跷起搭在右腿上,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张幼景的一掌却又扑空了。

张幼景又挥掌向陶土成的小腹劈去,陶土成仍然半躺在椅子上,伸出左脚向张幼景手掌踢去,张幼景立刻又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只得收回手掌,又寻机向陶土成的头袭去。陶土成仍不起身,只轻一摇头,就躲过去了。此后陶土成只用一双脚与张幼景之搏斗,任凭张幼景如何巧妙进攻,他的双掌却总是被陶土成双脚缠住,近前不得。

坐中人见陶土成脚上功夫如此了得。不禁暗暗称奇。遭到济世派伤害的人更是出声叫好。张幼景听了无比难堪恼怒,于是也伸脚向陶土成踢去。脚刚伸出去,陶土成椅子却平平大地后移了三步,他再次扑空。而陶土成却顺势伸出双脚向他双肩踢去。他赶紧后退,不想陶土成的双脚已蹬到了他双肩上,轻轻一点,而后收回双脚,坐到椅上,哈哈大笑说:“五毒神掌,真神了!”

坐中不少人不禁拍手喝彩。

张幼景顿感受了奇耻大辱,他一咬牙,飞身而上,伸掌向陶土成上臂劈去。陶土成伸掌回击,两个人手掌相对,陶土成用力一推,张幼景便向后退去,虽然后退,却哈哈大笑,笑声半是得意,半是阴沉。

他笑声刚落,陶土成就觉手掌灼痛,再看双手,竟在顷刻间变成暗红。灼痛越来越为剧烈,胸口也觉得烦热异常。

张幼景阴沉地说:“老土人,怎么样,很舒服吧。你这回终于尝到五毒神掌的神威了吧。谁和我交手,不管胜负,只要碰到我的手掌,就会中毒。”

陶土成怒斥道:“只有你这种下流东西,才会有这毒手。”但伤手已经变成了深紫,灼痛更甚了。

张幼景看了得意地狂笑起来。坐中人对他怒目而视,董知秋起身对张幼景说:“医圣,还请看在山人的薄面上,为陶兄解毒吧。”

张幼景冷冷地说:“他这是明知故犯,咎由自取,再说我只会用神掌,并不知如何解毒。”

“我不用这下流毒手来救。”陶土成虽然不肯屈服,却痛得汗也流了下来。

“这毒我可以解。”江凝雪点了陶土成几处穴位,拿出一粒药来让他服下,陶土成便觉得清爽了许多。笑着对江凝雪说:“这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邪不压正啊。”

江凝雪轻声说:“还好,这不算什么巨毒。”

江凝雪为陶土成解毒,已使张幼景大感有失颜面,听到这话,恼怒更甚,心想我今儿就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伸掌向江凝雪后脑袭去。

江凝雪只轻轻一闪,就躲过了。张幼景又向她头上袭去。林承昊看他招式毒辣,竟取要害处,意在杀害江凝雪,就忘了自己身份,飞身跃过众人,向张幼景背后袭去。张幼景听得有人来,分出一掌向后挥去,化解了林承昊这一掌。林承昊又向张幼景击去。张幼景只得先放过江凝雪,来应付他。看他一身仆役打扮,并不放在心上,就说:“这里没有你管事的分。”

“你心狠手辣,加害于人,人人可以管的。”林承昊说着又挥掌向张幼景胸口袭去。

张幼景看他招式凌厉,功力虽不及陶土成等人深厚,在年轻人中已属上乘,心中暗想:这山老儿家的仆人武功竟如此之高,看来我还是不要轻易与画派结怨的好。就只是躲避,对林承昊说:“不看你主人之面,我定不饶你。”转而向董知秋说:“画圣,你的家人不会如此没有规矩吧。”

枫涛山庄的仆人实在很多,有不少仆人也习武的,董知秋也无法断定这个仆人是谁,他只得对林承昊大声喝道:“住手,念你初到山庄不懂礼数,就不重罚你一百大板,赶快给医圣道歉,然后拉出去打二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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