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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破冰(2)

那是一个穿杏黄色雨衣的人,戴着雨帽,与他们擦身而过的时候,略微侧了下头,声音幽幽地说了声“对不起”,听声音是个女孩,似乎在道歉,因为打搅了他们。然后她就走了过去,沙沙的脚步声消失在通往三楼的楼梯上。

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钟,男孩和女孩再也没有亲热,他俩都明显感到那人浑身散发着一股湿重的寒气,就象一座冷库对他们敞开了大门……

女孩用力咳嗽一声,点亮了楼道里的声控灯,他们发现地上有一串湿漉漉的脚印从楼上延伸下来,估计就是那个穿雨衣的女孩留下的。

那是一个酷暑的夜晚,很久没下过一滴雨,那人却穿着雨衣,还穿着一双好象会冒水的鞋子,实在令人费解。

小蒋想到了学长彭七月,对这一系列命案他有着独到的见解。小蒋打电话到卢湾区刑侦队,接电话的人说:“他被停职了。”说完又补充一句,“这小子最近一直没在家,大概想换职业。听说有人请他去做私人保镖,多好的差事,这小子是因祸得福了!”

小蒋拨了彭七月的手机,第一次说他没在服务区,第二次铃声响了两遍就中断了,第三次终于接通了,可话筒里有一种奇怪的嘈杂声,彭七月的声音空空的,好象身处一个巨大的溶洞。

“彭哥,我小蒋。你在哪里呀?声音怎么不对呀!”

从听筒里,小蒋听见了自己说话的回声,“彭哥,我小蒋。你在哪里呀?声音怎么不对呀!”

彭七月的回答断断续续的,“我在一个很远的地方……讯号不好……找我什么事?”

“彭哥,又出了起案子,跟前面两个有很多相似,不光是现场,手机里也有莫名其妙的短信,连发短信的号码都是一样的……”

“死者叫什么?”彭七月问。

“姓藏,西藏的藏……”

“藏国富?”

小蒋吐了吐舌头,学长果然厉害,连死者的名字都晓得!

“对啊!你不在上海,怎么会晓得?”

彭七月答非所问地说:“我的事快办完了,等我回来再说吧……”他又叮嘱一句,“小蒋,这个案子你不要卷得太深,免得……有危险!”

简短的通话在彭七月的欲言又止中结束了,小蒋的手机响起嘟嘟的警示声,电池快没电了。小蒋很纳闷,昨晚才充的电,整整五格电量,居然一下子就光了,好象手机刚刚经历了一段漫长的跋涉。

莫非死神穿着黄雨衣?

干这行想出名,就要破大案、名案。哼!走着瞧,我一定要把这个滴滴答答的凶手从茫茫人海里揪出来……小蒋捏紧拳头对自己说。

长寿路胶州路口有一家湘菜馆,这天下午,一名登高的工人在安装广告牌:一个硕大的“辣”字。当然不是辣妹,而是辣味,湘菜的辣和川菜的辣有所不同,就象红富士和蛇果,同是苹果,味道却迥异。

这名爬得老高的安装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然而五分钟后,当他一个倒栽葱从工作平台上摔下来,直挺挺砸在人行道上的时候,立刻引起了轰动,人们从四面八方奔跑过来,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观,惊叹、惋惜、议论,就是没有人拨打120急救电话。

据唯一的一名目击者说,当然他看见那人身上冒出了电火花,看来这个倒霉蛋是先触电后摔下来,估计很难救活了。

这起意外事故对安装工来说无疑是飞来横祸,但对人群中的张厚、吴薄来说却是一笔飞来“横财”,因为第35张死人照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搞掂了。

上次他们把南京大屠杀的历史照片用来充数,遭到了严厉的惩罚: 49张照片从头来过。

两个人明显瘦了,睡眠不足导致眼圈发黑,还有很重的口气,好在你有我有,臭对臭,也闻不出了。

的确,一天到晚想着死人死人死人,没被逼疯已是万幸了。

把照片发给那个该死的号码后,两个人都松弛下来,你看我,我看你,然而这种放松仅仅过了半分钟,又开始为第36张发愁。

“喂,有没有肚子饿?走,吃碗牛肉面去,我请客!”吴薄拍拍张厚的肩膀,两人并肩朝街口一家面馆走去。

吃面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望着煮面条的胖师傅,心里在想,要是那家伙不小心掉进锅里就好了,活活烫死……

张厚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张厚的妈妈,她带着哭腔对儿子说,你外公快不行了,你来医院看看他吧,你小时候他很宝贝你的……

张厚的外公肺癌晚期,躺在病房里,已经陷入弥留状态,对着亲人的呼唤,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一对浑浊的眼睛稍微转动了那么两下。一旁,全套寿衣寿鞋早已准备就绪。

病房外面,张厚哭丧着脸对吴薄说,小时候外公很疼我的,每年春节压岁钱的排行榜上,他总是排在第一位,我的第一台PS游戏机就是他给我买的……

“想开点,朋友!”吴薄用力拍着他的肩膀说,“凡事都是一把双刃剑,你外公的死,可以帮我们解决第36张啊。”

望着吴薄,张厚瞠目结舌,“你……你居然想用我外公的照片去发给那个女人!”

“唉,老弟,别这么想啊!换一种思路——他没死,是你外公;他死了,就不是了。人死了都是一样的,上至美国总统,下至摆地摊卖煎饼的,大家都是平等的。”

见张厚没吭声,吴薄继续劝说,“你外公活着的时候疼你宝贝你,死了还能为你办一件实事,他一定会心甘情愿的……”

医生走进病房,宣告病人死亡,护士开始拆除心电仪、给氧机,拔掉了输液针管,周围响起一片嚎哭,亲友们一个个捶胸顿足,张厚也哭了。

“阿姨,”吴薄轻轻扯了下张厚妈妈的衣服,低声说,“趁外公的身体还柔软,给他换上寿衣吧。”

张厚的妈妈擦擦眼泪,点了下头,吴薄拼命朝张厚递着眼色。

“妈妈……”张厚擦干眼泪说,“让我来吧,我和我朋友一道换,你们先出去好吗?”

张厚妈妈想,儿子一定是想以自己的方式来告别外公,就不要扫他的兴。她把亲友们带出了病房,随手关上了门。病房里就剩下“张牙舞爪”和外公的尸体了。

吴薄掏出手机,320万像素的数码摄像头对准外公,病房里光线不够,他用了手机里的闪光灯,咔嚓亮了一下,一边还嘀咕,连手机都带闪光灯了,将来就要配三脚架了……

拍完以后,两人开始给外公换寿衣,先脱掉条纹病员服,外公年轻时是区里的篮球队员,身强力壮,有一米八零,现在至少缩掉二十公分,秤分量的话,估计连一百斤都没有。望着骨瘦如柴的外公,张厚的眼泪忍不住又掉下来……

“喂——”吴薄忽然使劲捅他,捅在张厚的腰上,很疼,就听吴薄声气颤抖地说,“你外公怎么在动……”

张厚擦着眼泪说:“连这个都不懂!人刚死,会有关节反射,生物课老师讲过……”

话音刚落,外公的“关节反射”就达到了顶端——僵硬的身体直挺挺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浑浊的眼球骨碌碌转动起来,死死盯住眼前的两个人。

“妈呀!”张厚和吴薄连连后退,一个后脑勺撞在墙上,一个脚后跟踩翻了衣架,上面挂的东西噼哩啪啦的掉下来,还有外公用过的一根胡桃木的龙头拐杖。

“外公!你……你怎么没死啊!”张厚失声叫道。

外公的嘴巴在动,喉节也在动,粗哑的喉咙里却冒出一个又尖又细的女人声音来,而且带着浓郁的山东口音:

“谁是你外公!俺叫冯翠花,村里人都叫我冯寡妇,民国三十五年被胶东半岛(即山东)山河区人民政府判处死刑,因为我是村里的巫婆,为村民跳大神治病,把村里的耿老汉给治死了,区政府判我死刑,我死得冤,以前从来没有人来管这事,自从有了共产党,说要破除迷信,就拿我开刀了。那时候没有律师,没有上诉,法官和检察官都是一个人,上来就宣读我的罪状,判我死刑,然后就把我拉到村口的打谷场上,村里的民兵——就是耿老汉的大儿子——用一支三八大盖对着我的后脑壳,砰的火光一闪,象在我耳朵边放鞭炮一样,我就死了。”

张厚和吴薄两个人吓得抱成一团,就象一对男同志,望着这个满口乡音的“外公”,惊得不知所措。

“我把诉状递到了阴间巡回法院,判官说我是冤,可被我治死的耿老汉也冤,就让我多等几年,耿老汉只等了三十年就转世了,投胎当了条苏格兰牧羊犬,在主人家里吃香的喝辣的,还有专职保姆,美死了!而我从1946年苦苦等到2010年,终于让我给等到了,你外公的生辰八字和我相符,我便借他的尸还魂了……”

“可是!”尖利的女声变得无比气愤起来,“你们怎么可以拍照!刚才什么闪光灯一闪,我还以为三八大盖又朝我开枪了!吓死我了!我失败了!”

张厚结结巴巴地说:“外公……不!冯、冯女士,你的声音不是我外公,而且有很重的山东口音,明明已经附上身了,怎么还说失败呢?”

“呸!我的魂只有一半钻进了你外公的躯壳,另一半被吓走了,现在我真的是‘魂不附体’,被一分为二了!老娘至少还得等上六十年,到2070年才会有第二次机会……”

说着,外公和冯寡妇的结合体咬牙切齿地站起来:“你们俩个小兔崽子,看你们往哪儿跑,吃老娘一棍!”抄起地上躺的胡桃木拐杖……

病房门猛地开了,亲友们看到了目瞪口呆的一幕:老爷子穿着寿衣,身手敏捷,腿步矫健,挥舞龙头拐杖追打两个年轻人,张厚和吴薄则是抱头鼠蹿……

医院门口停着一辆燃气助动车,骑车的男人下了车,捧着一束鲜花,估计是来探望病人的,拿着手机正在按号码,冷不防冲过来两个年轻人,跳上助动车开了就走,把外公(冯寡妇)远远抛在后面,前面就是十字路口,助动车闯了红灯,从一个正在过横道线的女孩面前刷一下就飞了过去,把女孩吓得哇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飞驰的助动车上,张厚一边开车一边连声叫着“想不到!想不到!”问跨在后面的吴薄,“你看看手机,拍到了没有?”

吴薄拿出手机看了看,说:“拍到了!”

“别耽误,现在就发掉!”张厚把头稍微往后侧了侧说,“不管怎么样,第36张算拍到了,接下来就是第37了……”

“当心!”吴薄惊叫起来,迎面开过来一辆红色奥迪,嘎!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两辆车在几乎就要接吻的情况下刹住了,吴薄没有抓紧,仰面朝天从后面摔了下来,手机脱了手,滑出去老远,一名骑车少年蹬着一辆捷安特飞驰而过,前胎后胎两次碾压,手机迸射出一堆零件。

“不——啊!”张厚和吴薄一齐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如同亲眼目睹自己的小孩被车轧死,不是为这只新款手机,而是为那张还没来得及发送的第36张照片。

“靠!我靠!”张厚怒不可遏地下了车,朝那辆红色奥迪冲过去,拳头狠狠砸在引擎盖上,“滚出来!”

车里端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只见她慢慢解开保险带,轻轻打开车门,先跨出一只脚来,姿态优雅地下了车,站在张厚面前,摘下夏奈尔的墨镜,望着张厚。

张厚楞了一下,他不认识这个女人,不过从女人的神态来看,好象她认得自己。

“两位,你们就是网上的张牙舞爪吧?久仰,久仰。”女人不慌不忙地说着。

吴薄一瘸一拐地从后面走上来,看着这个女人,只见她拿出一张名片,往前一递说:“我叫岳湘红,我们找个地方喝杯咖啡吧。”

在上海美术馆旁边的一间星巴克,三个人选了靠窗的一排沙发,从这里不但可以看到古典风格的美术馆大楼,还可以看到稍远的上海大剧院。

岳湘红和艾思的联手,表面上来看是“强强联合”,其实岳湘红是透着无奈的,这个面孔象冰的女孩身上有着一股超自然的力量,她在利用自己,用她的资金和厂房,把那本《百冰治百病》化成产品推向社会,尽管新公司的运营状况相当不错,但岳湘红知道总有一天,这个象冰一样的女孩会露出冰的狰狞来……

所以,她要先下手为强。

每天晚上,岳湘红躺在床上,闭起眼睛,四十多年前的那一幕就会历历在目——

当时,武放年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沈云锡象跟屁虫一样紧随,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了,她意识到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便迅速打开保温桶,往“肠清冰”上洒了一些灰色粉末,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这是一种叫酵感菌的真菌,它的奇特之处在于它进入消化系统后,被胃、小肠吸收的比例很小,不到二成,八成被大肠所吸收。如果当时能进行尸体解剖,打开死者的腹腔看一看他的大肠,就会发现三分之二的面积出现溃烂、红肿,而且布满了气泡,武放年只能不停地放屁,才能缓解腹部的憋胀,每放一个屁,鲜血就象开了闸的洪水狂泻而出,两千多毫升的鲜血就这样通过肛门喷出去了,不死才怪。

文革时,岳湘红的工作单位在上海酒精厂,在实验室做真菌培养基,获得这些细菌对她来说是易如反掌。

“杀了武放年,就可以替刘薪报仇了……”岳湘红就是这么想的。

刘薪和岳湘红在同一家厂上班,刘薪长她两岁,虽然他们的关系有些暧昧,但始终没有越轨,属于“精神婚外恋”。别看武放年是二兵团的副司令,等于黑社会老大,以打砸抢著称,但他从来不敢动一下岳湘红的手指头,其实他知道妻子心里有第二个男人,但他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

1966年,上海滩出现了另一支规模堪于“工总司”相抗衡的造反派组织,叫“工人赤卫队”,有八十万之众,它的行动口号是“抓革命、促生产”。两派势力旗鼓相当,工总司骂它是保皇派,工人赤卫队骂工总司是流氓大本营。一山难容二虎,必须铲平它,工总司才能独霸上海滩。

1966年12月30日,在上海徐汇区的康平路(上海市委的办公地点,类似伦敦的唐宁街),工总司的十万名打手包围了两万名工人赤卫队队员,展开一场空前激烈的巷战,拳对脚,棍对棒,由于力量悬殊,工人赤卫队被打垮了,这就是文革史上著名的康平路事件,揭开了全国大规模武斗的序幕,二兵团由此一战成名。

事后打扫战场,在无数的死者中就有刘薪,当时他是工人赤卫队下属杨浦区支队的一名头头。虽然武放年没有亲自动手,但他召集了十名敢死队员,分发刘薪的照片,叮嘱“只要死的,不要活的”。

刘薪死了,武放年装得一脸无辜,岳湘红没有质问丈夫,她知道问了也是白问,把眼泪往肚里咽,心里在说:“武放年,你公报私仇,从今以后,你我夫妻恩断义绝……”

哥伦比亚咖啡的醇香把岳湘红从往事中拉了回来,她品了一口咖啡,对瞪着自己的张厚和吴薄说:“我们这就摊牌吧。我认识这个手机号码的主人,她叫艾思,我和她是合作伙伴,共同经营一家企业,做保健食品。”

顿了顿,她又说:“你们替我办一件事,去一个地方,用你们的专长去拍一段录像。作为报答,你们发愁的那件事我负责搞定。我花钱雇二十个人驻守在十家医院的太平间里,不出三天就可以帮你们完成任务,怎么样?”

张厚与吴薄交换了一下眼神,张厚问:“你要我们去哪里呢?”

岳湘红递上一张纸片,上面写着地址。吴薄打开看了一眼,露出疑惑的神色问:“这个地方我熟悉,根本没有你说的这家酱菜厂啊!”

岳湘红点了点头,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慢条斯理地说:“对,那个地方现在是一家宾馆,可在1984年之前,那里的确是一家酱菜厂。”

白色的大虫停在站台上,哔的一声,车厢门与屏蔽门同步开启。

彭七月提着行李,从第一节车厢里走了出来。他朝周围看了看,空寂无人的站台,很静,和他走的时候一样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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