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茗香楼的柳老板柳炆煊,宓庸的心沉了下来,若不是他出现干扰了杀手,他买凶杀人的事怎么可能会暴露?
“丞相莫不是还想挣扎?”林堇御悠闲地靠在椅背上,还翘起了二郎腿,脚尖有一下没有下地轻点着,“本王可是听说宋大人的人从杀手的身上搜出了一张纸条,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务必杀死姜柳荷,事后付你百两黄金——丞相宓庸’,而字迹也无疑是你的,丞相该如何解释?”
“胡说!本相就没有写……”宓庸失了声,心中大念不好,堇王爷明明使得明明是激将法,他还偏偏往圈套里跳,大意失荆州啊……
“果真是你要杀我!”姜柳荷睚眦欲裂,“丞相,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敢不敢说说为何要杀我!”
好!云肆在心里鼓起掌,姜柳荷的姿态表情丝毫不见作伪,若不是事先知道情况,她都要信以为真了。
为何要杀姜柳荷?宓庸能说吗,当然不能说,即便他已后悔当年帮助皇后谋害苓妃的孩子,但皇后毕竟是他的亲生妹妹,断然做不出把亲人供出来这种事情。
“看来丞相不愿意说啊。”林堇御对宋温辞略一挑眉,宋温辞当即领悟,清了清嗓子,道,“来人,抓住丞相,其余人给本官搜,务必找到线索。”
“是!”
宓庸本没有那么容易被抓住,却不知身体为何突然就动不了了,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两个衙役毫不费力地将自己治住。
云肆瞟了眼林堇御,突然觉得内力是个好东西,还可以隔空点穴。
一刻钟后,一个衙役迅速跑到宋温辞面前,双手呈上一张小纸条,“大人,小的在丞相睡榻的枕头下面发现了这个。”
宓庸心中一跳,他的枕头下面明明什么都没有,怎么会凭空出现一张小纸条?
云肆再次瞟了眼林堇御,这回她可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林堇御捣的鬼,不过看丞相的表情,可能性极大。
宋温辞心中对林堇御的招数颇感无语,但是好用就行,他总不能质疑怎么每次都是小纸条吧,毕竟他现在的临时上司可是堇王爷。
展开纸条,即便心中早有准备,但还是被吓了一跳,“大哥,我们十八年前威胁指使的嬷嬷再次出现,不除掉她妹妹心中难安,但妹妹身在宫中不便出手,还请大哥帮妹妹这个忙。”
宋温辞抖了抖小纸条,看向还在气愤着脸演戏的姜柳荷,“你以前是宫中的一个嬷嬷?”
姜柳荷颔首:“没错。”
宋温辞在丞相宓庸越来越红的眼中继续开口,“十八年前可曾受过威胁指使?”
姜柳荷隐忍地点了点头:“十八年前我受到一个大宫女的威胁指使,让我把龟息丹喂给苓妃的刚降生的孩子,并向众人撒谎孩子已经死亡。”
一时之间,丞相府的书房静谧无声,丞相买凶杀人竟然牵扯出埋藏十八年的惊天密案,为了掩饰眼中的震惊,所有下人衙役纷纷低下了头。
宋温辞果断开口:“此案牵扯重大,必须禀报皇上!”
宓庸绝望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