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丞相大人!”门童气喘吁吁地跑到书房前,见门开着,急得都忘了敲门便疾步走了进来。
宓庸顿住脚步,眉头紧蹙,“何事这般慌张?”
门童手掌支着膝盖深呼吸:“丞相大人,顺天府的府尹大人说您买凶杀人,带了三十个人前来抓您呢,还说让您尽快出去。”
“什么?!”宓庸顿恐,是谁?是谁把他要杀姜柳荷的事情泄露出去了?到底是谁?
门童瑟瑟发抖地垂下头,丞相大人不是愤怒有人污蔑他,而是恐惧不己,这般模样,买凶杀人毫无疑问是真事,“丞相大人,您……”
“你去回复宋大人,”宓庸定了定神,“就说本相身体不适,待好些时亲自去顺天府配合查案,本相根本就没有做过这等事,根本就是有人想陷害本相。”
“不用回复了,”林堇御嗤笑,优哉游哉地走进了书房,就好似这里是自家的后花园,“丞相大人面色红润、身体硬朗、能站能走、中气十足,依本王看,丞相大人可是健康得很,小丫头,你看本王说的对也不对?”
云肆走到前面看了眼僵住的宓庸,然后对林堇御夸赞,“堇王说的半点差错也无。”
林堇御得意地眨了眨眼睛:“那可不,没枉费本王跟你学了一个多月的医术。”
学个屁的医术,竟瞎扯。云肆只得装模作样地板起脸来,“不要骄傲,之后还有的是东西要学。”
“好的,”林堇御笑吟吟,“我的王妃。”
宓庸动了动僵硬的身子,一时间不知该不该迎上去,毕竟说谎被人当场识破,怎么看都非常尴尬。
“丞相,”宋温辞带着储淮牧渊走进书房,目光直逼宓庸,“现有人证物证指向你买凶杀人,还是老老实实投案自首,莫要为难本官的好。”
宓庸好歹是个丞相,稳住心神淡笑,“夜彻国谁不知本相疾恶如仇,宋大人却说本相买凶杀人,还说已有人证物证,那么便请宋大人将证据拿出来。”
即便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但是不见到证据他绝对不会死心,做了近二十年的丞相,早已习惯了百姓敬仰的目光,百姓若是知道了他做的事,一朝之间就会遭到千夫所指,这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
宓庸藏在宽袖里的手紧握成拳,到现在他终于后悔十八年前帮助了皇后妹妹害人,十八年后为了防止事迹败露而杀人灭口,果真应了那句话,善恶终有报。
“本官正好把人证物证都带来了,”宋温辞微怒,“对证之后你若再敢否认,本官可要给你加上一条罪名——拒捕!”
林堇御挑眉,拉着云肆找了两张椅子坐下,安静地坐在一边看好戏。不过若是有瓜子点心茶水就更好了。
云肆见姜柳荷兴冲冲地来到书房门口,整了整了脸色,踏进书房后立刻瞪向宓庸,恨不得人赶快去死,“丞相,老婆子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要杀我?若不是柳老板恰巧路过及时阻止了杀手,老婆子我现在已经命丧黄泉了。”
宓庸打量了一下姜柳荷的五官,莫非这个老人就是姜柳荷姜嬷嬷?姜嬷嬷没有被杀,那么他请的杀手呢?
柳炆煊提溜着黑衣人走了进来,还对宓庸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