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天七一边赶路回白苋身边,一边想着那老先生说的什么血光之灾,没注意到本来与自己擦肩而过的男人悄悄跟在了自己身后。
回城郊前习惯性绕上梁城转两圈,避免有人找到自家殿下,这次却把自己卖了。
上梁著名的乞丐巷里,天七被人逼入死胡同拦住,并打伤。
“咳咳…天族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这是要代表你们一族人宣布举族入世吗?”天七被打得狼狈,两眼迷糊。趁着男人停手的间隙,往嘴里灌了几颗丹药压制体内乱窜的灵力。
“无冤无仇?你可是忘了几个时辰前被你打伤的黑衣人?”男人下了狠手却没决定杀不杀他,闲庭信步逗着天七玩。
磕药压住伤势的天七狠狠啐了一声,“我本无恶意,那莽夫先动了手,我还不能还手了?技不如人就该认!”他又磕了几颗刺激潜力的药,等眼前清明时,瞳孔已经变成了血色,虎牙长出,十指也生长出利爪,“你也不用想着从我身上套话,生死有命。”
男人一跃上墙躲过天七的扑击,天七右脚点地旋转腰身,反身又扑向男人。
男人侧身,握住天七右手腕用力掰折,提膝侧顶他腹部,奈何天七顺势用腿缠住男人。
“青鬼!”天七左手利爪泛着幽光狠狠地挥向男人头部。
男人闪避不及,硬生生挨了这一下,提着天七折断的右手,将他从身上扯下来扔下胡同。
“血族人,我们两清了。”
等天七再抬头时,已经不见了男人身影。
“去特么的两清!神经病吧,咳咳…咳…”
恢复常态的天七没有直接去找白苋,反而去了城郊另一处亮着灯的宅子。
天七刚翻入宅子,就见一个跟他气息相似的男人拿着剑靠过来。
天七眼里闪着希冀的光,向男人伸出了尚完好的左手,“咳…咳,小四,来哥扶一把…”
天四冷着脸拉着天七的手把他就这么拖回屋子,直接撕开衣服把人扔床上。
天七面对好友的冷淡的怒火,心里直发虚,直接小心翼翼地道歉认错:“小四,我错了…先给我疗伤好吗?”
“呵,就这点小伤,还需要治疗?”天四嘴上说着扎心窝子的话,一手将天七右腕掰折回来,一手手不停地往天七伤口上撒药粉。
“啊艹!痛!小四你停下!”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药粉一接触伤口,便飞快结痂,伤势较轻的甚至直接愈合,但是这滋味,跟那化尸粉差不多。
“不…不要了,嘶…小四,停…停下,疼死了…不要…停啊…”
药里加入了安眠的草药,奔波了一天的天七惨叫了好一会儿很快就在这痛苦中合上眼。而天四则坐在床沿,包扎好天七的右腕后,又用手指轻轻揉开他因疼痛紧皱的眉头。
做完这一切的天四熄了屋里的灯,悄然离开,破窗而入,来到白苋的宅子报告:“殿下,天七今天被人打了,没了半条命。”
“四哥哥,什么情况?”白苋闻言很是吃惊,连忙穿好衣裳把天四请进门。
“我也不清楚,反正天七回来的时候,右腕骨折,内脏破损,头上还有几处撞伤。”
“是不是…和今天闯进我房间的那个血人有关?”
“可能是吧,反正我必须得查清楚!”
“那…四哥哥,我把地卫给你,你让他们去就行了,天七身边应该离不开人。”
“谢了,小一一。”
看见天四达成目的后毫不犹豫地飞身而出,白苋习惯性噎了噎,吞下了那还没说出口的“不谢”。
再说那个离开了的“血人”,吞了白苋两颗七转回元丹外加一颗六转生机丹后,在日落前醒来。
白苋就扑在桌上假寐,元神“看着”这个废了她老大力气的人,健康地下床,“又神清气爽”地走了两圈,然后看了“睡着”的自己一眼,掏出一块染血的玉佩放桌上,破窗而出???
怎么都喜欢跳窗。我那门摆着好看的?
白苋又更衣躺在床上,手里摸着洗干净后的白色玉佩。
上好的暖玉,一面刻着栩栩如生的九株竹,一面则是代表主人身份的“楚”字。
那人可不像是什么主子啊,天族人会弱成这样?
天族人……
等等!
白天那个二哥!
白苋从床上惊起,从储物空间里拿出情报又看了两遍。
顾清澈,20岁,上梁人士。南国将军顾城遗腹子,传闻生母林妤自将军战死后日渐消沉,生下孩子拜托兄长林疋托付给友人青灵道人后撒手人寰。
17岁再回南国,稳固西漠边疆,收复北方领土,被封安定侯。此前经历无从调查,据闻青灵道人十三年前曾带着孩子在神木村生活过,但历时已久,无法考证。
“林妤,林疋…”
林疋…
楚!
“十三年前神木村…天族人…”白苋把手伸进枕头下摸出她日常带着的白玉簪。
“你让我好找啊…”
“阿澈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