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苦情

一座寺院里，一个双手合十，闭目念经，盘腿而坐僧人，和一个女子，女子在背后抱着这个僧人，女人眼中满是泪水，像是哭过，良久不语，忽然女子说道，你当真好狠的心，阿弥陀佛，施主一切皆是空，还请放下对贫僧的执念，我爹让我嫁给隔壁村的周员外，他是一个年岁近百的老叟，我在问你一次你当真不跟我一起私奔逃走？阿弥陀佛，贫僧不走，好，好，女子夺门而出，幕然，佛珠撒了一地，僧人眼角流下两行清泪，这一夜，僧人没有念经，他的脑海浮现出一幕幕的过往，小时候谢谢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就被那毒蛇咬死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全部都是最爱吃的，你还俗好不好，我们相依为伴，慢慢老去，你好狠的心，僧人猛然间睁开眼睛，自言自语的说道，天亮了，随后僧人褪去了袈裟，换上了便衣，出了寺院，刚上了街道，就听到的人群说道，今天早上有人发现一个女尸，看样子是从悬崖上跳下来的，是咱们村的吴兰儿，唉，可惜了，这么好的孩子，他爹嗜酒好赌，输了钱，就把她卖给哪个隔壁村的周员外还钱，她宁愿死也不嫁给哪个周员外，好生刚烈的女子啊，只见那僧人顿住脚步，手微微颤抖，什么，她死了，她死了，我还听说昨天夜里，兰儿他爹也死了，据说是让那群要债的打死了，哪个老东西死了活该，祸害自己妻子不够现在又祸害自己女儿，活该，对，对，对，他要是早点被人家打死，这兰儿就不会死了，可怜的孩子，她那么善良，前天还给我送饭，我这手脚不利索，一直都是受那孩子的照顾，只见一个老妇擦擦眼角的眼泪，听说，她死后被周员外派人拉走，说什么死的活的都要嫁给他，哪个周员外真应该千刀万剐，兰儿都死了，还要这样折磨人家，哎，还不是他哪个畜牲爹做的孽，只见僧人撒腿往邻村跑，心里默念道，兰儿，兰儿我已经还俗了，你怎肯弃我而去，这一切都怪我，是我逼死了你，转眼就到了周员外的家门口，僧人向家仆问道，请把兰儿的尸体给我，我要为她超度，她这样死去会心生怨气的，滚滚滚，臭和尚，她已经被我们老爷埋了，哪里给你尸体，连骂带推的，把僧人赶出了门口，并且关上了大门，僧人甩袖痛哭，若是我跟你走，你又怎可是今天这样，摇摇晃晃，颤颤巍巍，失魂落魄的走到她跳崖的地方，坐在哪里一动不动，谁也不知道这个僧人在想什么，一夜未动，第二天，他起身去周员外家里，他主意已定，他要带走兰儿，无论她是死是活，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这时路上的人又在扎堆讨论什么，你听说了没，周员外一家三十六口人，不管是老少家仆还有周员外自己一夜之间全死了，真的假的，真的，千真万确，我刚从隔壁村过来，不信你们去看，昨天哪个老妇说道，活该，平日里那周员外干尽了伤天害理之事这回连死人都不放过我看八成是兰儿变成厉鬼杀光了他一家，他们死的很可怕，像是生前经历了很恐怖的事一样，那僧人找来了凳子，着眼睛坐在院内，像是在等待什么，又或者在期盼什么，天渐渐黑了下来，一阵冷风吹过，僧人睁开了眼睛，四处寻找，突然他看到熟悉的身影，他双眼落泪不语，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来晚了，我还俗了兰儿，我对不起你，只见女子背对着他说道，这一切都是天意，你不必自责，既然周员外一家死完了我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这世间了，僧人一步向前，紧紧抱住兰儿，你还有我值得留恋，如果你看到我这样，你就不会留恋了，转过头来，看到的是一张血迹斑斑还腐烂的脸，只见僧人轻轻吻向她的额头说道，你若还是你，我亦会留恋，若不在是，我便随你而去，弥补之前你对我的爱，这时兰儿恢复了容貌，她泪如雨下，说道，这就是天意吗？若是你那时还俗，若是，兰儿抽噎的说不出话来，僧人说道，可能是天意让我们如此，以前的我，就好比睡着了不知不懂不敢去爱你，醒来了，失去了即将消失了，才后悔没有爱你，二人对视良久，兰儿说，明悟，你超度我吧，人鬼终究不能在一起的，这个叫明悟的僧人双眼含泪，紧紧拉着兰儿的手，说道，好，记得你要等我，随后明悟诵起佛法，在兰儿即将解脱前往轮回时，明悟一头撞在了墙角上，当场死亡，兰儿这时已经哭成了泪人，明悟你何苦呢，只见二人相拥走向轮回，若干年后，一处山林间，女子轻手捡花，捧与掌间，歪着脑袋思考这扇形的花朵，还有一股清香，这是怎么花呢，正在苦思不解，一个白衣少年出现只见他负手而立，右手那扇子说道，这是苦情花，女子扭头看向少年，少年抱拳说道，在下冯御翔，乃是这城中冯家长子，小女子郭露瑶，这城中郭家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