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禾和她的小竹马出院后没有地方去,最后还是兜兜转转的找到了我。
我把他们带回家,覃禾还是有点懵,她的记忆在不断的融合,但性格越来越偏向那个山里妹子。
“阿姨,我妹不想我回家了。”她委屈的揪着衣角,五颜六色的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刚被人从床上揪下来,眼神都还是涣散的。
“好像一直是不让你回家的啊。不是说她对你嫉妒入骨,后面还得为了男人绑架你什么的。”我翻了翻这狗日的剧情解释道,姐妹反目成仇说的轻松,仔细考虑起来真的是丧尽天良,“诶,李闻白呢,怎么没看见他?”
覃禾揉搓了一下白白嫩嫩的脸蛋,大大咧咧的说:“他说小伏太不像话了,他得给教育教育。”
哦,教育教育。
李闻白和教育这俩字看上去沾边吗?他自己就是个需要教育教育的坏胚子,满肚子坏水都藏不住了。
“阿姨,你是不是生气了。”覃禾仰起脑袋一脸无辜,“我们学校的春游,师明秋也去诶。”
我知道你想转移话题,我收起跃跃欲试的巴掌,和善的收回自己的口袋里。
“我能去吗?”我思量着得花多少钱。
“能去,而且不用花钱。”覃禾笑的像只小狐狸,“那些追师明秋的男人准备的,让全校都去,其实就是想着法子给师明秋度假。”
那得去多少个人啊,我暗自咋舌,可真有钱啊。
成天卖煎饼,终于有了一种玛丽苏世界的真实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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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行那天,我跟着覃禾坐上了头等舱。
泪流满襟.jpg
难道这个世界,也有一个走路没有影子还喜欢收集飞机的男人?
说是全校,最后真正出来的也不过一百来号人,看来愿意来占便宜的是真的不多。
覃禾是见过世面的,所以悠哉悠哉的打开平板看存好的电视剧,李闻白却是有些适应不良,蹲在我们脚边,搂着覃禾的胳膊。
其实覃白好像要比白覃还要好嗑,我暗戳戳的嗑糖。
但因受不了飞机上的高气压,我早早的用一杯红酒把自己灌醉,钻进毯子里,期待一觉睡醒就已经是陆地。
然而事与愿违,我还是在落地前抗不住失重感,清醒了过来。
由于过程过于丢脸,在此省略不表。
“没事吧。”覃禾扶着我下了机,一路上的腿都是软的,远远的看见师明秋穿着一席红裙飘摇而过,身后跟着邵阳夏。
“覃禾?”一个女孩从一堆人里走出来叫住了我们,“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我打眼一看,是一个很大气的女孩,浑然天成的贵气,举止丝毫不拖泥带水,满脸就差写着“我是女配”这四个大字了。
“花漫云你也来啦。”覃禾不是记仇的人,也开心的和她打了个招呼。
我这会想起来了,花漫云不就是那个坚挺的女配嘛,先前因为整覃禾还被自己的老爹一顿痛揍。
“我来没事,你来,莫不是来收复江山来了?”花漫云一点也不惊讶覃禾的缺心眼,反而揶揄道,“你可别再把我未婚夫勾走了,他这几天为了那个师明秋可没少做丢脸的事。”
“看到了。”覃禾拿出候机室里顺走的报纸,满面的娱乐新闻,师明秋是绝对的宠儿。
“阿姨你看,以前他们也是这么写我的,他们总喜欢把我放在头版,因为我的照片比她的好看。”覃禾骄傲的抬起头。
就,还挺骄傲啊。
我无语这姑娘的脑回路,回头看见花漫云也是一脸高贵的无语。
“诶,有个小孩撞到师明秋了。”覃禾因为我的缘故,一直死盯着师明秋,不肯放过她一丝一毫动态。
“她弯下了腰,她伸出了手,她!把小孩扶起来了!她!还给了那个小孩,一!枝!花!”
“我看的见。”我捂上覃禾的嘴,制止了她激情洋溢的解说,实在是太丢人了。
我看过去,那个小男孩明显魂魄不稳,被师明秋这么一冲,怕是凶多吉少。
也许师明秋该改个名。
师柯南或者江户川明秋。
……………………………………………………………到达度假区时,我发现房子后面有座半开发的大山,念及蚊虫叮咬的危险,不愿意随覃禾她们出动。
干脆漫无目的地在度假区里乱逛,混口晚饭吃。
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自助,我随便拿了点水果和肉食,坐在那里慢慢吃。意外的看见那个撞上师明秋的倒霉小男孩。
他盯着我手里的食物,直勾勾的,像巴甫洛夫家饿极了的狗,就差那串口水了。
我觉得应该问问他,于是端起盘子,走到他身边,问:“你怎么不来吃,免费的。”
他咽了咽口水,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声音嘶哑的回应:“我是偷跑出来的,妈妈不许我吃东西,我就不能吃。”
我只以为他是家教严格,又劝了一句:“这个是统一准备的,没有地沟油,很干净的。”
岂料他仍然是倔强的摇摇头,“妈妈不准我吃东西。”
我只好作罢,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回头居然看见了师明秋,也不知道她和那小男孩说了什么,他居然吃了两块圆圆的小面包。
只不过,吃完后,他的魂魄离体情况更严重了。
我估计师明秋也不知道他出了什么问题,拉着他看了一遍又一遍,看到天黑透了,月亮挂上树梢,才把他放走。
当天晚上,我从梦中惊醒,看到这个小男孩满身是血的跑到我面前,下意识一枕头砸到了他的脸上。
他像是不知道痛似的,继续张牙舞爪的袭击我,差一点被它掐住脖子。我还处于睡眠模式,大脑转不过弯来,还好打斗的声音叫来了李闻白。
李闻白多凶一鬼啊,团吧团吧把小孩扔窗外去了。
“还睡吗?”他贱兮兮的问我,我打开手机,发现才三点,直接跑去覃禾房里和她一起睡。
“怎么了?”覃禾也睡的迷迷瞪瞪,发出蚊子叫大小的声音询问。
我顶着李闻白和善的目光钻进被窝,也不太愿意多说话,只是胡乱说了一句:“有鬼。”便昏昏睡去。
结果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后,我就被警察叫去录笔录了。
“不认识那小孩,就看他挺饿的,招呼了一下。后面他不肯,我也就不管了。”
“说妈妈不让吃,还说自己偷跑出来的。”
我把自己与那个小男孩的交集解释清楚,出了警局才明白始末。
那个小男孩果然是死了,报案人是师明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