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秋,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师明秋今天第四次被某大少堵在了校门口,她不耐烦的拨开第四个来搭讪的大少拦住她的手。
“让开,我出去有事。”师明秋的脸色已经是明显的,再哔哔老娘削你啊,的意味。
但那个大少还是把下半句话说了出来:“铁马是你,冰河也是你!”
迎接他的是师明秋毫不留情的一脚,啧,八厘米的高跟呢。
但是,别说,还挺带感情的。这小诗朗诵的,波澜壮阔,气势昂扬,我蹲在马路牙子上嘎嘎嘎嘎的笑出了声。
“他怎么不说,磨刀霍霍向猪羊,猪也是你,羊也是你呢。笑死我了。”我习惯性的找AT吐槽。
“梦来是谁?”AT的大脑还停留在上一句表白上,他迟疑的问道,仿佛想努力跟上我的笑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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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你在搞黄色,但是我找不出证据来。
阔别第四个搭讪未果的钻石王老五,师明秋踩着高跟,在身后男人们炙热的眼光中一溜小跑,跑上了一辆跑车。
红色的,锃光发亮,架势座上,坐着邵阳夏。他满面春风,仿佛人生赢家。
“麻烦了,客户家里出了点事。”我远远的听见师明秋向邵阳夏打招呼,手里拿着个鼓鼓囊囊的包。
“跟上。”AT催促着,我看着那辆车一溜烟从我面前开走,一地尾气,立场坚定地拒绝行动。
“跟不上。”小三轮和这种车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那你想怎么办,不绑架了?”我不用看都能想象得到AT在踢桌子凳子等一切它踢得到的东西。
“说跟踪也是你,说绑架也是你。你想干什么?这是任务,不是闹着玩的。”AT在我脑海里bbbbb。
“闭上你的嘴。”我只觉得脑袋快炸了,恶狠狠的制止了这个傻逼。
“我找她谈谈,她不是驱鬼大师吗,覃禾那不就有一只?”我在马路牙子上吃够了灰也吸够了尾气,拍拍身上的泥土,从从容容的回去摆摊。
“喂,覃禾啊。”我打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记得李闻白的覃禾。
“嗯,方阿姨。怎么了。”她的发音含糊,听起来像嘴里含了什么东西。
“你在干嘛?”我心头浮现一丝不安。
“李闻白带我来摘果子吃。”她像是把果子咽了下去,口齿清晰,傻乐傻乐。
“花园?”
“嗯嗯。”
“…………………你摘完快跑,记得别让监控录像拍到,我们赔不起。”
对于这对四处闯祸的童年好友,我无fuck可说。
“对了。你明天让李闻白躲远点,我叫人过来把那玩意收掉。”我嘱咐她道。
“嗯嗯。”覃禾乖巧的答应了,但是剧烈的风从话筒里灌了进来,隐隐约约还听得保安喊小偷站住的声音。
鬼知道她这次吃的是什么金贵果实,我已经对这个无理取闹的世界绝望了。
“阿姨,可是,可是李闻白说不要抓走,夏天到了,可以,可以降温!”覃禾跑的气喘吁吁,我本想扯几句,就挂电话,让他们小俩口跑去吧,谁曾想李闻白的脑子里还在想这些东西。
李闻白李闻白,就知道听李闻白的。李闻白是你爸爸还是你爷爷,这么听话。
“不可以反抗。”我挂断电话,骂了一句,真是小屁孩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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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如愿以偿的以一个,关心孩子身体,但无能为力,贫穷却愿意砸锅卖铁救人的知心阿姨形象,吸引了师明秋的注意力。
“你是说,那东西已经想杀死她了?”师明秋神情严肃,精心描画的眉眼中有种说不出来的风情。
“嗯。”我恨不得把头点下来以表现那东西的凶残,“现在小孩还在医院里住着呢。”
屁,就是不想上学,虽然覃禾失去了记忆,但李闻白还是能够为覃禾做决定,两个小孩装病装的贼溜。
“我今晚和你去看看。”师明秋一副义不容辞扶助孤老的样子,爽快的问我要了地址。
当天晚上,我领着师明秋,拨开三波来搭讪的人群,到达了覃禾的病房。
“来了!”听到敲门,覃禾高声应着,我知道她将要从八十平米的床中央跑下来,然后穿越一百平米的会客厅才能到达门口,于是提前叫她在沙发上候着。
在见到覃禾的一瞬间,我感觉到身边这个女人的气势一泄如注,仿佛瑟缩了几分,也老了许多。
“你叫什么。”她抱着最后的期望般,小小翼翼的问面前的七彩小萝莉。
“覃禾。”小萝莉友善的笑了一下,眼睛弯弯的,我身边的女人却难以做出一个正常回应。
看吧,要暴露了,我在空间里找到了各种武器,只等她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的时候,一举歼灭。
“嗯,覃禾,啊,嗯,好名字。”师明秋的耐性出乎预料的好,她只是吞吞吐吐的客套了一下,双脚不自觉的往后退,头也不住的往身后转,像是在看什么人。
我用手掌按住了她的背,阻止她的瑟缩。
“大师,请进。”我一把把她塞进门里,也不管她穿的高跟有多高。
“她怎么回事?怎么还心虚上了。”我私戳AT让它再喊世界意识回忆回忆,这货的来历。
AT像是刚睡醒,怒气值满格,不耐的回应:“知道了。”
“大师,我最近老是见到一个小男孩。”覃禾按照我给她的词认真的表演着,一个柔弱被阿飘缠身走投无路的小姑娘。
“是什么样的。”师明秋整个人陷在沙发里,好像在与覃禾拼柔弱。
“它说它是我童年伙伴,他叫李闻白,可是,它长的好丑。”覃禾相当敬业的表现出了我想要的嫌弃,弱小可怜无助委屈。
“什么意思。”师明秋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我贴心的递了一张纸巾,为她擦汗。
“李闻白长的很好看的!那个怪物他冒充李闻白,还要怪我忘了他,太可怕了。”“情到深处”覃禾一头扎进我的怀抱里,嘤嘤嘤的假哭上了。
我闻到了她身上的眼药水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