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急报,若是没有动静还好,但是安禄山的儿子造反,不就是坐实了。
不就是狗急跳墙?这还怎么解释?
现在不是最合适的时机,这是毋庸置疑的。
安禄山的一群谋士们焦头烂额,有的索性收拾行囊连夜逃离长安,但无一例外被安禄山抓了回去,听闻死相尤为可怖。
树到猢狲散,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节帅,何不直接认罪?”
实锤了,这个谋士绝对是敌方派来的奸细,仔细想想,直接认罪,这岂不是上赶着退出权力争斗的中心。
安禄山也不是那种慌乱到病急乱投医的人,只冷冷问:“然后呢?”
四下鸦雀无声,无人应答。
安禄山的傀儡皇子也是个傻的,不去明哲保身,却是替安禄山求情,才十三岁的皇子被盛怒的皇帝赏赐了三十大板,这并无法息事宁人。
此举无疑给了其余朝臣一个信号,这件事最好别参与。
朝臣们也很识时务,纷纷选择作壁上观,不予插手。
安禄山四处碰壁。
安禄山猛然想起沐停在离开的时候说还会在那个客栈等他。
安禄山低声咒骂:“一帮酒囊饭袋,连一个无用的书生都斗不过。”殊不知他自己都已经等得望眼欲穿了。
安禄山的势力现在无法动用,想要洗白自己,可不是简单的事。
三日啊,有些长了吧。
耐心被一点一滴的耗尽,直到风与月不在纠缠,星云不在流转。
按照时间约定的第四日辰时。
“节帅,有位姑娘求见。”一道禀报的声音平白打断休憩的安禄山,他此时面色十分狼狈。
安禄山强行打起精神,小不忍则乱大谋。
“快请。”此时睡意全无,还遇见还有几分激动。
他并不能确定沐停是否帮他,但是......
进来的是个女子,身后还跟着两个少年,女子衣着华丽,虽是素净的白衣,但也能看得出衣料绝对上品,暗纹是竹叶,若隐若现的,简直不菲的珠玑随意的点缀在各处,面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面具,增添了几份神秘感,从周身岁散发出的气质来看,绝非池中之物。
女子恭恭敬敬的行李,安禄山似乎听见了他的丧钟般,急忙伸手去扶她起来,却不想,被她身边的少年拦住。
女子缓缓起身。嘴角还噙有几份笑意。
“节帅近来可还无恙?”明摆着是明知故问,安禄山好不好你沐公子影视最清楚不过的了。
安禄山本来就胖,此时也只是初秋,难免不了还留有署气,他已经急出了满头大汗。
“乐景姑娘,是安某前几日有所怠慢,还望姑娘海涵。”果真是活成精了,啥也不说先降低身份认错,伸手不打笑脸人,说的就是如此。
沐停视若无物,径直坐下了,刚刚的好似也只是一句寒暄,并没有什么不妥,也有一句话是:热脸贴冷屁股。
安禄山便开门见山:“安某不是有意要冒犯,只是......”
沐停伸手打断:“小女明白,只是事急从权,您也是身不由己。”
“啊,对,是事急从权。”
沐停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安禄山一脸惶恐道:“姑娘,这茶已经凉了,安某让人去换一壶来。”
沐停放下了茶壶:“无妨,小女今日来也不过是探望一下节度使大人,近日过得可还算是凑合?”
这话显然就很欠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