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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风口却泊船 他乡逢旧识

昀千仍躲在阴影之中,却叫允庭到客栈楼上房间中等候他,以房门打开一拳为信,昀千自会进入其中。他虽已做了最坏打算,却还是要先尽可能地瞒过众耳目,或有一线生机。

擅离职守,定是重罪。

他本来是个漂泊无定的人,也将永远地漂泊下去。或许此生如何结束,并无区别。只是,能做些什么究竟是好的。现在他会这么想。能为她做些什么究竟是好的。所以,他才日夜兼程,赶来都城。

允庭从客栈正门进入,在众人注目下上了楼。他先将房门打开,这才回身点燃了烛灯。屋内各摆设顿时清晰起来。烛影摇动之间,允庭满心都是一个时辰前踏出那扇房门又回头看时的惶然。此时,他才察觉到自己心里的悔意。他不该到都城来。

原来兄长所思所想是对的。他允庭实在太过冲动,完全无法承担重任。允深之前选择瞒他,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那时,允庭只需要按兄长说的去做就是。长亘一行,让他竟觉得自己也可以独当一面了。若不是他的冲动,他怎么会掉入别人的陷阱,眼睁睁看着云斋因为他越陷越深?

而这一切,还都是他与他心中的那人付出离别的惨痛换来的。为什么他允庭会叫人算得那样准?为什么对方竟似了解他一般,把他的性情看得一清二楚?

心潮澎湃之下,允庭想到了一个名字。这个名字从来都裹着一层迷雾,从头到尾都是秘密。除他之外,允庭身边再没有别人有如此做的可能。

林纪安。

从这个人进入云斋的那一刻开始,云斋所有人的命盘全都发生了变化。允庭此刻渴望着能见到父亲,亲口问问他,当初究竟为何答应这个不知来路的陌生人,将姐姐嫁与了他?难道父亲失算了,同他此刻一样,着了别人的算计?

允庭身后,门被小心地推开。是昀千从正门之外的入口进来了。许是后门,许是屋顶。之前允庭还会猜测他躲过众人进入屋内的方法,但此刻,他心里满满的都是比这更重要的事。

昀千进屋后先是关上了窗,而后面对着允庭,在木桌前坐下。因着心中之事过于纷杂,两人都沉默着,在心里捋着乱麻,搜寻着那么一个线头。

此处客栈属于都城里各色人等混杂之地。由于价格低廉,屋内陈设难免陈旧。在这里住下的多是进都办差谋事的外地人,在几天之后便会离开,到天下各处去,再难觅踪迹。允庭并未刻意选择此处。他会在这里住下,只是因为他也是这些异乡人中的一员。

烛火照着两人的脸。允庭忽然发觉昀千的黑色斗篷下亦是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除一柄短剑外,他身上没有携带任何东西。那日他从酒奢客栈后门逃走,尚且还背着一个包袱。

“你那套官服呢?”允庭随口问道。

“官……服?什么意思?”昀千不解。

“就是那身白衣。你们敕风穿来震慑对手的那一身。难道你其实时刻都穿着,在外衣之下吗?这倒……”允庭皱起眉。

“你‘这倒’什么?说完!”

“倒有点破灭了。谁能想到你们为了维持敕风的传闻,竟然要吃这种苦?暑天里也如此吗?”

昀千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敕风那些传闻,真假参半,千万不要全信。所谓白衣,不过是我们彼此之间相认的信号。一开始,或许还可以表现出必死的决心,后来吧……也就消退了。”

“是为何?”

“谁能秉持着决心活一辈子?或许你能,或许……我知道有一位能,但我不能。我不愿意时时刻刻活得像走在火炭上,为某件事逼得自己长久地奔赴,自知辛苦,却还要拿义无反顾给自己装点……说来可笑,我想我生来是自由身,何故受家世所累,耗费一生只为了完成前人未竟事业?如果有机会,我只想做自己的事,为自己的‘完成奔命’……我们在此事上志不相同,这也不必强求。”

允庭明白他所谓“志不相同”的意思。当日,允庭辞别云斋,昀千也在场。方才昀千一番话,实在字字戳中允庭的心思。只不过,允庭从未感到受累,他只怕他无能,反倒拖累了云斋。

“为何……你说是家世所累?莫非敕风是家族内世袭的官职?”

“或许可以这么说。”昀千考量着用词,“若我的兄长未死,我便不必成为昀千,依旧照我自己那般生活着。只是,因为兄长身死的可能,我自然要经受敕风的训练,以保证坏消息传来时,我能够立刻接替兄长。可是,与其说是官职,不如说是一种祭祀。”

允庭将两手撑在桌面上,听他继续说。

“你不觉得敕风这件事与祭礼上献出牺牲是一样的吗?许多家族同我族内一样,以敕风为祭得一世平安。我们去厮杀,丧了命,便有族内人接替。如此这般,为人刀剑,死而后已。”

“这份契约一直延续至今?”

“不止。如果你指的是皇帝下令解散敕风一事,那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那只是明文空话。敕风一直都存在着,并且会永远存在下去。直到另一群人代替我们到各处去搏命。你明白吗?将来某一时,敕风可能会换一个名字,换一副面孔,但敕风永远都会存在。”

允庭沉默着,既没点头,也没摇头。昀千话中的意思,他本是完全不能理解的。因经历了今晚王府之事,得见真正的谋算,他再听到这番话,如在云中雾中,隐约辨得几分了。

那杀死冷先生的刺客,若不是敕风……怕也是另一股势力豢养的杀手吧。敕风不过是他们中最为人知晓的,因着那身与古往今来的刺客不同的白衣。

昀千打趣他道:“你为何如此好奇敕风之事?莫非你也有穿上白衣的打算?不过,若不是由上面亲点的姓氏,这份苦差恐怕你要避之不及了。”

允庭听了,叹息着摇头,倒有些骄傲地说:“或许今日我差点变成了你的同僚。”

此后,他将今晚惠王府内发生诸事说与昀千听。他本以为昀千至少会知道惠王府东院住着的是皇帝的同胞妹妹,可昀千竟对同为敕风的玄鸟都毫不知情。难怪他方才说那一身白衣是为了敕风彼此之间识别身份。这时,允庭才知,统领敕风的人竟连手下为他卖命的敕风都不能完全信任。允庭心想,敕风必是受皇帝直接统辖的,不然,谁人会费如此大的心力,却甘愿这么些年一直隐藏在幕后?

昀千则如听了一通梦话,完全不能相信其中的内容。在他看来,只由一个敕风看守着如此重大的秘密,并且这一位敕风还并非专职此事,这太荒谬了。

敕风中的上层高手的名字、特点是披露给所有敕风的,为的是在执行危险的命令时向他们寻求帮助。所谓玄鸟,昀千从未听说过,可见并非绝对的高手。据他的了解,叶延绝不可能作出这种安排。这简直就像一个疏心编织的谎言,只可能吸引到某些深信敕风传闻的人。不巧的是,允庭或许算得上一位。

但是……他们居然提出留允庭在王府内保护这一位“公主”?想要杀他,对于敕风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他们却要留他……难道允庭身上有他们想知道的秘密?而这秘密,又不是酷刑可以问出的?天底下真有这种事吗?

允庭打断了他的思虑,反问他道:“那么……你又为何离开怀安?莫非……莫非是南星要你到都城来助我?”

听了这话,昀千恨不能拔剑拔刀拔什么都好,直刺向这人的心口。

“若真是她叫我来的,我倒真愿意留在怀安,等着收到你的忏悔。”

允庭把刀搁到桌上,双手抱在胸前,问道:“你我必有一战?”一副动不动手都随便的样子。不知为何,方才在窗口发现昀千的时候,他便觉得,昀千是来帮他的。长谈之后,他更加这样相信。

昀千偏过头去看窗外,通过加重呼吸来调整心中的怒气,淡淡地回应他道:“算了,你又打不过我。”他心中还有第二句:打伤了你,又有人心疼。

这样左右为难的时候,许是他生来第一次。做敕风的唯一好处,恐怕就是一往无前。只要遵从命令和调配,杀他要杀的人,抓他要抓的人,便算是称职了。因此,他从来不需要考虑怎么才能保护一人的感受。保护一人不被突然现身的杀手伤害,这事他做过许多次,从来没有失职。可保护一人的感受,当属第一次。

他亦从未想过,原来他会成为这样的人。那人如此维护允庭,受其伤害却不以为意。对此,他的怨气竟然会如此脆弱,简直像一丝飘进鼻子里的新茶气息,虽然苦涩,却也能回甘。

昀千回过头看着眼前这人。方才他出言贬低他,他竟没有照昀千料想的那样愤怒得一跃而起,而是微笑着坐在原处,一脚搭在另一边的膝盖上,倒是一派随意。

“那么,现在换我说。”

昀千于是将蘶儿偷偷出城的事情告诉给允庭。又停了停,才道出蘶儿父亲的身份。

“想是你的兄长预先想到的,又将线索与那孩子对质。我想十之八九,这事是真的。那孩子的父亲,是我们敕风的首领。”

允庭吃惊地问道:“蘶儿……也是公主?当朝的公主全都如此地流落在他处吗?”

昀千被他说的,也愣住了:“啊?……”片刻后才心情复杂地解释道,“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们的首领不是皇帝。”说罢,扶着额头叹息。

“哦……”

“当今皇帝刚刚登上帝位时,敕风表面上解散,实际上真正施诸于行动的只是将敕风首领软禁在了皇城里。之前蘶儿同你说她的父亲姓叶对吗?其实,她指的不过是敕风首领一职的名字,叶延。话虽如此,自敕风成立,只这一个首领。”

“为何你会觉得,叶延,也是个职衔呢?其实也可以是他的名字……毕竟他和你们的地位还是不同的。”

“你说的虽然可能,但是许多年来,敕风俱是如此认为的。恐怕要等到现在这位叶延身死,才能知道有无另一位叶延继位了。”

允庭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措辞,最后只是简单地说出了心中的疑问:“既如此,现在这位叶延如何甘愿?从前为皇帝卖命不说,如今既无官职又无自由,他就如此任皇帝摆布,不做任何反抗?”

昀千沉默半晌,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这枚玉佩正是当初叶延交给他,当作最高职权的象征。昀千至此时仍然无法理解,为什么叶延要通过下达如此重要的命令,却是为了保护一个平凡女子。

他将这枚玉佩的来历说与允庭,接着说道:“他那种程度的人,不是你我可以揣测的。他眼中所见的目标,亦非你我能够料及。或许从一开始,他便什么都知道了。我知道你心中有个秘密,虽然你精心地保守着它,可他仍有办法知道。我们所能做的,不过是挣扎到最后一刻,再去迎接那个无望的结局。”

两人沉默着。忽地,一阵风将窗子吹开,钻进屋里,吹熄了蜡烛。屋内又一次陷入漆黑。

黑暗之中,允庭似自言自语地说道:“那么,如果我做的是我绝不会做之事,他还能算到吗?”

昀千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若叶延局中的允庭不是允庭,棋局定会发生混乱。哪怕只是拖延一个回合,也是他们与之抗衡留下的证据。

或许,他亦不必再做昀千了。

他心中的激动叫他觉得羞愧。他知道,此刻,他决定抛弃冷漠的族人,甚至将族中另外一个少年人推向与自己现在相同的悲惨境地,只为自己能享片刻自由。对他来说,不做昀千,是一个他盼望了许久的机会。而允庭却与他完全相反。允庭是为了族人,放弃了自己。

他看着对面坐着这人的轮廓。允庭只有十九岁吧?可为何他看起来,不像是第一次面对这样严酷的选择?

比起这一点,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眼前这人似乎对自己了解得非常清楚。

昀千之外,他不知还有个怎样的自己。或许最近有了一点踪迹,那是因为遇见了另外一个人,眼前的重重迷雾被其柔光刺穿。可允庭不同。允庭似乎生来便知自己的模样,从不需要受犹豫的折磨。

这一瞬间,昀千有了一种错觉。他感觉到允庭似乎真的能和叶延搏一搏。门外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昀千的思绪即被打乱——他又回到了原来那种小心翼翼的状态。刚才心中波澜,就像做了个梦。

“总之,对于敕风以及宫闱中事,你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那些都不是保身的筹码,反而会成为上面的谁真的动手杀你的理由。”

允庭略一点头。

“只是哪能那么顺心呢?”允庭叹道。

他何曾想要知晓那王府中的几番纠葛呢?许是开始打听起街上的流言传闻,他就已经步入了谁人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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