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5643800000041

第41章 落叶归根

“各位乘客请注意,飞机遇有气流,请回到座位上。”

气流。航空公司就不能用个别的词?颠簸?只要不是一个带r的长单词都好。乘务员不能说没有尽力,但总是做不到,太不应该了。

在飞往北京的航班上,杰克试图回忆起一次在中国没有遭遇到气流的飞行,但是想不起来。他也想不起来上一次经济舱还有空座位,或者有中国人坐在头等舱是在什么时候了。

飞机降落在北京机场。穿过围在行李领取处的人群,杰克试图寻找托米,但只看到了基蒂和可可。他们站在出口的栏杆外,相互嬉笑打闹,就像两只暹罗猫。北京办公室里的女孩子们都是好朋友,杰克经常看到他们在午餐时间手拉手离开办公室,这或许是让她们能够在工作日里享受到身边爱意的唯一方式。

他穿过人群来到她们身边。“你们在等我吗?”

“不,我们只是想到机场来逛一逛。”可可看着他说。她穿着一双冒牌UGG靴子,脸上的微笑带有一丝挖苦的意味。

“好吧,谢谢了。你们让托米过来就好。”

“他今天请假了,所以我们来顶替。”可可说。

“他们其实可以安排另外一个司机,不需要麻烦你的,可可。谢谢。也谢谢你,基蒂。”他说。他立刻感到有点后悔,因为发现她们脸上的笑容没有了。为这个事感谢他们有点太正式了。他需要让她们高兴起来,但是他的笑话又不大好笑。“好吧,现在还早,我们先去帕弗林喝点东西吧。”

两个女孩相互看了看。“好的。”她们异口同声地说。

他们穿过机场外密密麻麻的人群,坐上可可的吉普牧马人,穿过弯弯曲曲的停车场通道和收费亭,汇入通往市区高速公路上的车流。天上下着小雨,但是交通还算顺畅。可可猛踩油门,吉普车在最内侧车道上狂奔,她好像觉得自己是在美国的洲际公路上。

“你开车就像个男人。”杰克坐在副驾驶座位上说。

“嗨,别瞎说。”可可说。她皱起眉头,嘴角上扬,眼睛紧盯着前方的路面。

“你明白我的意思。”

可可突然减速,前面内侧车道上出现了一辆时速只有30英里的汽车。“一个新手。”她耸耸肩说。

“你拿到驾照多久了?”杰克问。可可猛踩油门,从右侧超过前面的车,又回到超车道。

“两年。”吉普的速度回到60英里。

“天啊。”

“时间不短了,对吗?”可可笑着说。

“等到了帕弗林我再告诉你。”杰克说。

几分钟之后,可可下了高速,沿街道行驶了一英里,拐进工人体育馆后面帕弗林餐厅的停车场。

“我早就想来这儿了。”他们走向餐厅门口时,可可看着餐厅的窗户说。

“我也是。”基蒂说。

“为什么不来呢?”杰克问。

“太多老外了。”可可说。

“是的。”基蒂表示同意。

帕弗林餐厅有一个室内酒吧,屋外草地上也有几张桌子,旁边有几颗高大的梧桐树。大部分顾客都是老外,很多人是住在附近使馆区的外交官员。

“你们到那边找张桌子,”杰克指着户外的几张桌子说,“我要去趟卫生间。”

几分钟之后,杰克走到两个女孩坐的桌子旁。“好吧,看来我要坐在草地上了?”

两个人抬起头来,基蒂的脸有点红,可可毫不在乎地继续研究菜单。“抱歉。”基蒂尴尬地说。他们另外找了一张更大的桌子。

“好吧,你们想喝点什么?”杰克坐在一张垫着白色坐垫的柚木躺椅上问她们。他拿出一支雪茄,咬掉一头,点燃另一头。

两个女孩没有回答,还在研究那张印满彩色照片的塑料菜单。

“你们最好别点菜单上没有的东西。”杰克说。

“老外不会点,但是我们会。”基蒂说。

“请自便。”

“请自便。”基蒂小声重复这句话英语,以备未来使用。她举起菜单问杰克:“这是什么?”

“粉红女士?”

“对。度数高吗?”

“不高,是个牛奶饮料,里面有杏仁酒。很甜,你们或许会喜欢。”

“我就要这个了,”基蒂说,“等一下,她喝的那个绿色的东西是什么?”她指着一个服务员给旁边那桌端来的饮料。

“看起来像是草蜢。”

“我改主意了,我还是更喜欢绿色,就要那个吧。”

“好吧。可可,你要什么?”

“我是代驾司机,我要一杯冰拿铁好了。”

“代驾司机?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个词?我在中国从没听人说过。”

“当然没有,美国人才这么说。”可可边说边向服务员招手,“fuyan,fuyan。”(译者注:应为“服务员”的汉语拼音“fuwuyuan”,北京方言听起来就像“fuyan”。)

“你听到美国人这么说?”

“不下于50次。”

“真的?在哪儿?”杰克问。

“美国的电视节目里呀,真傻。”可可看着杰克,似乎在说“你到底是不是美国人?”

杰克深深吸了一口雪茄。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可可说。

“当然可以。”他其实不确定要不要让她发问。

“我男朋友想在下个月结婚,16号是个好日子,我能请一天假吗?”

“当然,”杰克放心了,“我都不知道你有男朋友。结婚之后你不会辞职吧?”

“你在开玩笑吧?我们只是领结婚证,婚礼安排在明年,现在还没攒够钱。我们还要买房、买家具。”

可可继续列举她的婚礼购物清单。服务员走过来用英语问他们要喝什么,杰克为女孩们点了他们的饮料,给自己点了一杯莫吉托。可可和基蒂伸长脖子扫视周围的人,她们盯上了一个坐在角落里的中国男人。两个女孩用英语小声说话,要么是不想让旁边的中国人听到,要么是故意想让杰克听到。

“他看起来很理想,又高,又有知识。”可可说。

“是啊,看起来很帅气。”基蒂说。

“我在以前就是那样。”杰克说。

她们用一副好像不认识他的表情看看他,然后继续女孩间的谈话。

“很和善。”基蒂说。

杰克抽了一口雪茄,说:“只看了一眼陌生人,你们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和善?”

“就是知道。”可可说。

“他是哪儿的人?”杰克问。

“北京人吧,”可可说,她看着那个男人点了点头,“肯定是北京人,而且不到30岁,跟你很般配,基蒂。”

“我不知道,我觉得不能相信北京男人。”

喝完杯里的酒之后,杰克已经搞清楚了。聪明和值得信赖是成为白马王子的重要标准,但不是至关重要的,关键是要年轻,而且是中国人。

***

在完成了四个福建省的水力发电项目之后,杰克让蕾蕾安排一个庆祝活动,这个女孩似乎对北京所有的热门场所都了如指掌。

这个地方和家乡的天街一点也不像,北京市中心的世贸天街是一个夹在两幢高楼中的一个空中广场,离地面大约40英尺。一块巨大的幕布挂在周围的建筑物上,形成天街的顶棚。这里离开主街道有一百码。杰克抬头向上看,看到幕布上显示出水族馆里的景色,粉色、橙色和红色的鱼游来游去,就像各种颜色的飞艇在夜空里游荡。

他们的第一站是CJW——“雪茄、爵士乐、酒”,在广场的右侧。餐厅里黑乎乎的,烟雾弥漫。CWJ的第一层是舞池,就餐的顾客坐在二楼的阳台上。整个餐厅后面一堵墙从下到上摆满了各种类型的酒,有的摆在架子上,有的放在冰箱里。

当晚的乐队是几个来自纽约的非裔美国人。正值演出间歇,几个人站在台上聊天。

杰克让基蒂给他点一杯酒,到台前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你们从哪儿来?”

“纽约。”小号手说。他们似乎很高兴看到一个美国人,杰克的白皮肤在北京不是问题,反正他们都是外国人。

“我也是,纽约哪里?”

“上西区。”

“我在西街100号住过几年。”杰克说。

一个戴着耳环的人咧嘴笑了,他用大拇指指着自己说:“百老汇大街135号。”

“你呢?”杰克问那个女主唱。

“我来自孟菲斯,亲爱的。”

“看得出来。”杰克说。

“你在这儿做什么,哥们?”小号手问杰克。

“挣钱呗,跟你们一样。”

***

晚餐后,杰克和办公室里所有的女孩逐一跳舞。办公室里的中国男人没有一个会跳舞。

小号手刚刚吹响邦尼·伯利根的《还不能开始》的曲调,努玉走过来。

“你能教我跳这支曲子吗?”她问杰克,向舞台上的乐队歪歪头。

“当然。”他有点结巴。他站起来,跟着努玉走到空空荡荡的舞池。他握住她的左手,用右手搂住她的腰,带着她旋转起来。这是他第一次与中国女人跳一支慢节奏的舞曲,他能感到努玉的心跳。

“我以为你是那种害羞、内向的人。”杰克搂着努玉,跟随着音乐的节奏,半开玩笑地说。

“害羞、内向?”她的眼睛深邃、寒冷。

“意思是……”他刚要解释,看到她摇了摇头。

“我知道是什么意思。”她说。

“你为什么邀请我跳舞?”他搂紧了她。

“我想要体验一下。”她说。

“就像第一次吃西餐?”杰克说。

努玉没有回答。他从来也不知道他的笑话是太糟糕,还是让她不能明白,抑或她就是不愿意回应。

歌声响起了。努玉说:“这首歌……”她转过头,仔细倾听歌曲的旋律,“听起来很熟悉。”

“是《唐人街》里的一首歌。”

“你知道歌词。”

“我知道,这就是我的生活的故事。”他想到了琳、莲花,也想到了中国。

***

“如果没有卡拉OK,中国的经济就会崩溃。”他们离开世贸天街时,礼半开玩笑地对杰克说。

皇家俱乐部位于工人体育馆旁边的一个街区,旁边有十几家迪斯科舞厅、酒吧和餐厅。俱乐部的入口有一队穿着燕尾服的男人把守,还有一群打扮得像亚马逊土著人的女孩,穿着紧身黑色短裙,带领客人走进山洞一样的入口。

蕾蕾穿着一件闪闪发光、点缀着流苏的衣服在前面带路,中土公司的其它女孩——基蒂、旭旭、努玉、可可、工程师部门的秘书玛西和他们刚刚聘请的暑期实习生、北京大学的学生佟均子——跟在后面。皮特、怀迪、于博士和杰克也鱼贯而入。走在黑洞洞的走廊里,杰克感到两边的墙被扬声器震得微微颤动。一个亚马逊歌妓从右边的一个房间里走出来,房间里一下子涌出震耳欲聋的噪音:音乐声、中文和英文的谈话声,以及难以言状的难听的歌声。

他们的房间天花板很高,四面墙壁都用黑色的软毛毡覆盖。房间里有一个像陷坑一样的歌池,中间一张桌子上摆满了酒瓶和饮料,对面一整面墙都是显示屏幕。桌上都是大牌的烈酒——尊尼获加、王冠加威、拿破仑干邑——美国现在已经没人喝这些酒了。还有啤酒。没有伏特加、杜松子酒、朗姆酒和红酒。歌池的两边是控制中文和英文歌曲的电脑。

亚马逊歌妓过来给他们点酒水,帮助他们了解卡拉OK的点歌程序。蕾蕾和基蒂似乎很有经验,她们问众人要点什么歌。于博士已经站在歌池里开唱了,根据屏幕上显示的画面,似乎是一部中国战争电影里的歌曲。杰克惊讶地发现于博士有一副浑厚的嗓音,他后来才知道这是于博士唯一擅长的歌。以他一贯高效的作风,他早早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所有人都挤在电脑前挑选歌曲。电脑里大部分都是中文歌曲,英文歌曲很少。基蒂转过头来问杰克:“埃尔维斯·普莱斯利是黑人还是白人?”

陆续出现了一些耳熟能详的歌曲,众人熟练地演绎歌词,或许是因为他们以为这些都是美国人最喜欢的歌曲。比如《Sailing》,有人告诉杰克这是罗德·斯图尔特的一首歌,但是他从未听说过。

主动申请演唱一首歌曲有两方面的考量。首先是歌词和旋律,如果杰克不记得所有的歌词,他能用足够的速度和节奏读出屏幕上显示的歌词吗?其次是那些出人意料的视频画面。艾佛利兄弟的《Bye Bye, Love》对杰克来说是小菜一碟——琅琅上口的旋律和烂熟于心的歌词,但是当画面出现时,他知道自己错了。菲尔和唐·艾佛利出现在画面上,边弹吉他边唱歌,但是竟然是年代久远的黑白画面,伴随着黑白雪花点,或许是这首歌在1957年出现时录制的影像。杰克站在台上唱这首歌,感觉到自己恐龙的形象在众人心目中已经不可磨灭了。

中国的歌曲与此形成鲜明对比——不知所云的歌词、平淡无趣的旋律,但是画面光鲜亮丽。一成不变的主题是不到20岁的男人和女人,总是走在一条路上,身边飞舞着樱花瓣。

杰克坐在歌池的左边,边听歌边抽雪茄。他吃惊地看到北京员工出色的才艺,但是转念一想,他们或许每周末都唱卡拉OK。努玉唱了他最喜欢的一首中文歌,是电影《满城尽带黄金甲》中的一首歌曲。可可负责所有快节奏的歌曲。基蒂是最敬业的艺术家,所有没人认领的歌曲她都可以演唱,无论是中文的还是英文的。

甚至在办公室里寡言少语的玛西也唱了一首中文爱情歌曲。玛西唱完之后,杰克看到她回到皮特身边的座位上。皮特到现在还没有成家,或许是因为他不管遇到谁都会强迫对方听他的工程理论,但是现在他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满足感。他和玛西坐在一起,一言不发地看着同事们的表演。有人不时用中文对玛西说一句话,皮特总是把头凑过去,让玛西一字不漏地翻译给他听,就像他曾经对卡琳提出的要求。

中土公司的人们花了两个小时,唱了30到40首歌。杰克刚要点燃第二支雪茄,发现所有人都准备离开了。他掐灭雪茄,最后喝了一口酒,随众人走出房间。皮特和玛西就走在他前面,脚步很慢,似乎有点恋恋不舍。

“你还好吗?”玛西问皮特。皮特似乎并不着急走出房间。

“当然,怎么了?”

“你不累?”

“哦,的确是漫长的一天,我亲爱的女士。”

“或许你喝的太多了。”

“我没喝多。”

“我都不知道你爱喝拿破仑干邑。”

“我不喝拿破仑干邑。”

“但是你刚才在喝。”

“都是他们喝的。”

他们来到俱乐部的外面。玛西看着皮特说:“我叫一辆出租车把你送回家吧。”

“好的。你怎么办?你有钱吗?”

“我再叫一辆车。我当然有钱。”

“记得要报销啊。”

“这不重要。”她伸手招来一辆出租车。

“记得要报销,玛西。还有一件事,”皮特坐进车里,摇下车窗对玛西说。她看着他没有说话,司机准备启动了。

“你那首歌是唱给我听的吗?”

她看着他,没有说话。司机缓缓把车开走了。

似乎皮特没有说错。女孩子的确喜欢他,至少中国的女孩子是这样。杰克站在雨中,看着出租车的尾灯消失在夜色里,自己这样想。

同类推荐
  • 山中的红玉

    山中的红玉

    真诚演绎了长白山区农村的真实生活与爱恨情仇,同时也讴歌了山里人的纯朴与执着。
  • 追欢寻影

    追欢寻影

    戚飞生于八十年代末的塞上江南,长于九十年代初的塞外江南,恰巧站在了中国历史进程的风口浪尖。戚飞不知道这对自己来说,是幸还是不幸?
  • 我在快餐店打工的日子

    我在快餐店打工的日子

    你见过半夜三点还在麦德肯的人吗?他们有的西装革履,有的破衣烂衫,有的年逾花甲,有的不过七八岁,可这时,都呆在快餐店是因为什么呢?
  • 我和邻家姐姐

    我和邻家姐姐

    根据自己的生活经历,以第一人称的口吻讲述正在发生的或者已经发生的婚姻感情家庭困惑和事实.
  • 不可忘却的记忆

    不可忘却的记忆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欧洲各国都被卷入这场大战中。远在东方的中国此时刚刚摆脱封建帝制,在西方各国的势力夹缝间艰难求生。为了提高中国的国际地位,中国提出“以工代兵”计划,派遣劳工到欧洲为协约国提供战略后勤援助。1916年到1918年,14万华工怀着“出洋工,挣洋钱”的美梦到达欧洲,开始了艰难而又危险的异国旅程。张长生和张玉山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从小生活在山东农村。为了让家里过上更好的日子,两人应征华工,前往欧洲。在招工局内结识了前往欧洲开阔眼界的小学教员王鸿林和从浙江远道而来的朱永福,兄弟四人在前往欧洲的旅程中结下深厚的友谊,到达欧洲后虽然有过摩擦和不愉快,也曾因为工作安排到过不同的地方,但他们最终保住了兄弟的情谊。虽然最后各奔东西、生死离别,但这段欧洲华工之旅成为了几人生命中不可磨灭的印记。
热门推荐
  • 杨戬要造反

    杨戬要造反

    太白金星:玉帝,不好了,不好了,杨戬要造反啦!玉帝:太白,你说什么胡话呢,做梦还没醒吧。……杨戬冲进凌霄宝殿一脚将玉帝从天帝宝座上踢下来。玉帝大惊:杨戬,你要干什么?这是要造反吗?杨戬嘴角一翘:嘿嘿,恭喜你答对了。
  • 忍辱膑足:孙膑

    忍辱膑足:孙膑

    孙膑是我国战国时期出现的一位身残志坚、独步千古的著名军事家。他是兵圣孙武的后代子孙,因受奸人所害,膝盖骨被剔掉,造成了终身残废,所以被人们称为孙膑。后来孙膑逃回齐国担任齐国的军师。在齐、魏争雄的过程中,他指挥齐军取得桂陵之战、马陵之战两次大捷,使齐国成为东方强国。他在作战中运用避实击虚、攻其必救的原则,创造了著名的围魏救赵战法,为古往今来兵家所效法。《中国文化知识读本·忍辱膑足:孙膑》展现了孙膑在军事方面的卓越成就,以及他经历残酷刑罚,曲折坚毅的一生。
  • 月光洁白除了吵闹不堪

    月光洁白除了吵闹不堪

    文艺短随笔,充满奇异的幻想,爱是信仰,我们都是囚徒
  • 我家师尊很倾城

    我家师尊很倾城

    她是顾家小三爷,懒惰成性,凶残蛮横,是郴州一害。可奈何她有个权势滔天的爷爷,两个生死相护的哥哥,走到哪儿都自带光芒。某小狐狸:这位长得真是丰姿绰约,顾盼生辉,不知家住何处?某仙尊:……某小狐狸:你别走啊~我是东南顾家三爷,可不是什么登徒浪子。某仙尊:……
  • 法之主宰

    法之主宰

    在天赐帝国的东边,有一座不大的城镇叫布尔城,布尔城北靠布尔森林,因此得名,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
  • 药香书女

    药香书女

    二十一世纪的中医师穿越成了架空时代的小萝莉。小门小院小商户,且看小萝莉怎么斗继祖母,救亲叔叔,斗姨娘,帮娘亲生小包子,帮爹爹,一家人亲亲热热赚大钱,花园洋房我来也。呜呜呜,一不小心踩到了冷酷、武功高强但是腿有小残疾的腹黑大叔。人家不嫁!哼!人家不做小妾!平妻!人家就是不!
  • 悍妻当道:将军别想逃

    悍妻当道:将军别想逃

    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阴差阳错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时空。名节毁,奸人害,一路风雨一路歌。纵使天下人唾弃又如何,属于她的,终究是她的!风雨过后,男子眉眼温和:“娘子,该回家吃饭了。”
  • 重生之走出大山

    重生之走出大山

    重生文,贴近真实生活!给大家讲一个故事,讲他作为留守儿童的一生,从一个留守儿童,成为隐形富翁的故事。PS:有好几个哥们在问群号了,我想了想还是先建个群吧,欢迎大家加入本群。群号:236301568,加群时的答案:雨中雨夹雪
  • 姜家山传奇

    姜家山传奇

    清朝末年,贵州发生了举世瞩目的苗民起义(即号军起义),在黔北姜家山一带,天灾人祸连绵不绝,朝庭苛捐杂税多如牛毛,民不聊生。罗卜汝乡民徐家兄弟一文一武,发动当地民众与朝庭进行顽强的斗争。最后成为号军支系,统一打出反清复明大旗……最终因遭遇朝庭重炮袭击,全军覆没。
  • 我的老婆是白富美

    我的老婆是白富美

    新书《篮坛李指导》!一朝梦醒,李南重回1996年,这一次,他选择走不一样的人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