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墨晓昔的嘴角一阵猛抽,她本来就住在李府,没事跟踪师父干嘛?
“是啊,师父这么厉害,徒弟想念师傅,还不让跟踪吗?”墨晓昔笑了笑,口是心非道。
贺观的心情这才好了点,他眯了眯眼,拿起了桌上的清茶抿了一口:“臭丫头,算你识相!”
看着贺观那一张略带傲色的脸,墨晓昔暗暗的吐了吐舌头,果然是老活宝一个,比慕容宸还傲娇!
“那师父,这次的情况怎么样啊,您能解毒吗?”
“当然能了!”贺观的眼底浮现一抹不屑之色,“就一品红这么点毒性,根本用不着老夫亲自出手,药童都可以搞定。”
现在的他,一听到墨晓昔质疑他的解毒之术,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一般,恨不得立刻找几个中了各种毒的人过来,让这臭丫头好好看看,他会解毒!
除了臭丫头当初那个蛤蟆毒。
一听到贺观用悠闲的语气说出没事的话,墨晓昔提着的心才渐渐松下来。
凭贺观的医术,他说没事,那李煜格就不会死。
然而,贺观又叹了口气,道:“老夫只能保他不死,但这小子心中有执念,醒不醒得来,老夫可保证不了。”
“执念?”墨晓昔挑眉,对贺观的话有些不解。
什么执念?难道是因为她吗?
正在墨晓昔沉思这会儿,贺观却再次摆了摆手,继续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后,略带随意的说道:“你在乎他做什么?该不会是看上李家那小子了吧?”
“啊?”墨晓昔蓦然回神,“才没有!我又没见过李家少爷,只是好奇而已。”她立刻反驳回去,恨不得把自己跟李家撇得干干净净。
贺观点点头,没再多怀疑,只是一杯又一杯给自己倒上福莺楼的茶水,觉得这茶香极佳。
墨晓昔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件重要的事,眼珠转了几圈后,又开始试探性的问贺观:“师父,你听说过五毒蛊吗?”
贺观听后,想了想,才开口道:“五毒蛊,由五毒之物炼化而成,将炼化之后的毒液喂食特制蛊虫,喂食七七四十九天,再滴上蛊人的一滴心头血即可成形。”
“这五毒蛊相当于禁咒,主要用来控制别人,以防别人透露秘密,可直接用语术驱动毒发,在南疆所有的蛊毒里,算是中上品质的了。”
贺观继续补充说明,较为细心的给墨晓昔讲解了一下。
墨晓昔哑言,能把万钧折磨得快死的蛊毒,居然只算的上中上品质,那南疆所有的蛊毒里,上好的品质又得厉害成什么样子?
南疆人,真的,太可怕。
福莺楼里的人一如既往的多,作为京城最顶级的酒楼,灯光明媚璀璨,如此奢华的环境配置,自然是只有有钱人才能来的起的地方,其中,以达官显贵或世家子弟为主,当然,也有些来往经营得利的商贾,来此大吃大喝一顿,也不虚京城此行。
这时,有一名衣着不凡的男子刚进入福莺楼的大门。
他一进来,大厅内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没有人敢发出一丁点声音,似是畏惧这名衣着不凡的男子。
走在最前面的白衣小生停脚,抬手向上指了某一处,随后回头对身后的站着的那个人弯腰恭敬行礼道:“回王爷,师父他就在二楼的那间厢房内。”
这个人,正是南印王朝的当朝摄政王爷,慕容宸。
慕容宸摆摆手,示意白衣小生可离开,自己看向他所指的那个方向,眯了眯眼,眸子里闪过一抹疑虑。
只因不久前,他分配给贺观的随身侍卫回报说,贺观似是去了福莺楼见客。
贺观一向不喜与外人接触,也不知是谁能让他来福莺楼相见。
他恰好有要事与贺观相商。
漆黑冷漠的眸子淡淡的扫了一眼周围那些起身欲要行礼的人,便朝向二楼走去。
“那师父有办法解蛊吗?”
“没有,南疆蛊虫并非死毒,却又类似于死毒,除了下蛊之人亲自引出蛊虫,或用母蛊的血液将其毒杀,否则,根本不可能解除。”
突然,贺观停下了品茶的动作,狐疑地看着她:“墨丫头,你问这个干什么?”自从来了福莺楼见这个小丫头,这小丫头总是问东问西的,要么问中毒,要么问解毒,他总觉得这丫头有什么目的。
反正不是单纯的想念他这个师父。
“没干什么。”墨晓昔被他那探索的目光打量得不自在,还好斗笠遮住了她的眼睛,不然绝对会被贺观这个老狐狸看出些什么。
这两种解毒的途径都不好找,看来真没解毒的捷径,那万钧,岂不是只能等死?
“那师父,如果徒儿不小心中了五毒蛊,在没有那两种解毒途径下,您有什么办法救徒儿吗?”
“那还不简单!”贺观回答的很干脆,眼神里闪过一抹精光,墨晓昔下意识竖起了耳朵,目光如炬地看着他。
贺观说的毫不犹豫:“如果没有那两种办法,你就只能死了,然后用你的心头血引出其他中了五毒蛊的人体内的蛊虫。”
呃……
听到贺观的回话,墨晓昔的嘴角猛的一抽,“师父,您忍心看着我死吗?”
“忍心啊,正好拿来给老夫做研究,你也算是对为师做了点事,尽了徒弟该尽的责任。”
“果然是亲的……”墨晓昔无语的小声嘀咕了一句,看向贺观的眼神越发不善,难道神医的癖好都这么独特?迫不及待地等待自己的徒弟“献身”?
她耸了耸肩,道:“不知道你这么个恶毒的师父,居然被慕容宸那个皮蛋精奉为上宾,他有病吧?”
“皮蛋精?”贺观被她的形容词吸引了兴致,低下头来琢磨了会儿,才笑道:“这词儿用的不错啊,挺贴切的,哈哈哈,丫头你还别说,宸小子还真有病……”
贺观大笑了几声,顺带把慕容宸有病这件事给说了出来。
原来慕容宸真的有病啊?墨晓昔听到这很快就来了兴趣,她凑上前些,好奇地问:“皮蛋精有什么病啊?精神病还是神经病?”
她觉得,两样都有吧。
精神病和神经病?贺观不明白她嘴里吐出来的这几个词是什么意思,本就被墨晓昔逗笑的他也顾不上什么,继续为她解释:“宸小子这病,是十年前在战场上得上的,更是像是一种毒,毒性复杂猛烈,随时可以要了他的性命,如若不是当年……”
说到这,贺观的脑海里突然清醒了些,他戛然而止,立刻停下了对这件事的追忆。
墨晓昔正听得津津有味,见贺观犹豫着不说话了,那颗八卦的心顿时焦急起来:“怎么了快说啊,师父,慕容宸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阁下对本王的事似乎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