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珂快速的想了一遍应对之策,当下之计是必须要稳住宁天依,交出解药,若是正面交锋,宁天依定然不会拿出解药那个时候皇上和自己便占了下风。
叶印之站起身来哀叹一声,“罢了,我去跟宁天依谈谈,你在福鼎等我归来。”
应珂心里颤了颤,不安的情绪慢慢的涌上心头,她芊芊玉手急急忙忙的拉着自家的夫君,“切,不可轻举妄动,若是我们强硬要宁天依交出解药,那宁天依定不会听从。”
叶印之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他并未打算与宁天依正面交锋。
应珂紧紧拉着自家夫君的那双手还是没有松开,嘴巴巴拉巴拉的说着在一旁为自己夫君出谋划策。
“这件事情绝对跟皇上要废后关系密切,皇上身边也有被宁天依收买的奴婢或者太监,若不然皇上前脚就跟你提出异议,废了宁天依,后脚宁天依便对皇上下毒,这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皇上身边有宁天依的人。”
叶印之心里急急的是气愤,皇上乃九五之尊,怎会被一个妇人安插的眼线。
叶印之不懂这些勾心斗角之事,于是便询问身边的应珂,“以夫人之见,与此同时,我应当如何?”
应珂摇头如风摆,她不是万能的,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知道。
但是她也坚信,车到山头必有路。
有关皇上的龙体和国家的设计,她不敢贸然决策,一切都要以皇上的龙体为首要。
应珂紧闭着双眸,长儿微卷的睫毛在紧紧的闭着眼眸中颤了颤,思索了一会儿,便一脸凝重的看着叶印之。
“这样我们先一同进宫,先稳住宁天依,看看宁天依想要什么,尽量的满足宁天依,再从宁天依手里拿到解药。”应珂觉得目前这是最稳妥的方法,若对象不是皇上,是别人,她可能会采取更加冒险的办法。
但是受众对象是皇上,不是别人,是关乎着国家大事的皇上,是关乎着天下黎民百姓的皇上。
叶印之觉得自家夫人的这个建议十分的好,于是便带着自家夫人风风火火的进入了皇宫。
刚一进皇宫,皇宫上下一切照常在进行着,皇上中毒的消息,怕引起宫廷上下轰然大乱,便严密的封住了消息,不让消息往外泄露。
叶印之和应珂低调的进宁天依的宫殿。
宁天依此时此刻却有闲情逸致的在宫殿门口养花。
叶印之知道后宫大臣无照,不能觐见宁天依,但迫不得已不能让宁天依伤害自己的夫人,再加上他担心皇上的安危,便跟着应珂一起来到了这后宫之中。
应珂没有打断宁天依的闲情逸致,而是在一旁冷眼相看。
叶印之是个直性子的人,见自家夫人都已经来到了宁天依的眼前,但却不质问宁天依的作为心生疑虑。
“夫人已到皇后面前,为何不赶紧质问皇后?”叶印之在处理国家大事上决断,但最不懂的就是女人的心。
应珂因为她那纤细的小手拍了拍自家夫君的手,“你是朝中大臣,自然不懂后宫之事,等会你且看我的。”
叶印之微微点了点头,看来女人还是了解女人的。
但他还是不放心的询问,“夫人如何得知皇后何时开口?”
应珂若不是心心念念着皇上的病情,都要被自家夫君这个样子给逗笑了。
应珂为了让自家夫君放心便利自家夫君下了一支镇定剂,“若是我说我懂皇后的心思,夫君会信吗?”
叶印之见识过应珂的聪明才智,自然不怀疑什么,“为夫当然相信,若不是夫人,我现在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吧,怎么还能为皇上效忠为黎民百姓解忧。”
应珂了然于心,不紧不慢道,“其实女人有的时候心思细腻,不像男人,说的直白些都是闲出来的。”
叶印之觉得从自家夫人嘴里出这些话有些诧异,但也顾不得询问何如。
他本来不想询问详情,然终还是忍不住好奇心的诱惑,问道,“那夫人你每天都陪为父奔波,怎也懂这小人的心思?”
应珂理所应当的当做他是在夸自己,不卑不亢,“人心最难测,”
应珂只是简单的说出了这几个字便没有再言语。
她心里不清楚,若是自己同自家夫君说,若是自己说自己是死而复生之人,那叶印之会不会被自己吓死。
她便笑笑将这个谈话被卡死了。
这个时候皇后才不疾不徐的将她摆弄花草的剪刀放在一旁,在众人的拥簇之下,走到了应珂和叶印的面前。
皇后戏谑,一边慢慢走着,一边询问来者不善那两个人的话,“不知,宰相和宰相夫人今日怎得空闲,来本宫宫里赏花?”
应珂当然从皇后的言语之中听出了一些端倪,但为了皇上的解药,便寻了一个很好的答复。
“皇后娘娘,既然我们已经来到你的宫里,咱也不用揣着,有话就直接明了的诉说。”应珂也不想再跟皇后娘娘卖关子了,一想到皇上病危有可能会动摇国之根本,便直言直语的说了出来,“我们已然都心知肚明,毒是你下的。”
皇后慢悠悠的将脚步停了下来,又快速的踱步到应珂的面前,而是事不关己的询问,“能看的出来本宫今日的穿着与往日有何不同吗?”
皇后说完,便拿着帕子掩着掩面笑着。
应珂因为着急皇上被下药的病情,并未着重于看皇后的衣着。
她顺着皇后的询问,将目光移到了皇后衣着之上,打量了一会,便了然有何不同之处了。
“皇后今日穿的可是凤袍?”应珂问的是疑问的口气,但是却十分的坚定,皇后上上下下都透着端庄,跟内心极度不符。
“对”宁天依眸子顿时冷了下来,那掩着面着笑的手帕也送了下来,紧紧的攥在手里,声嘶力竭的声音很大,仿佛要将内心深处的欲望全部叫嚣出来。
“对,本宫就是要做皇后,本宫一定要坐着万千世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剥夺本宫做皇后的权利,即使皇上也不能。”
宁天依说着说着那双眼睛越发的猩红,好像就像染上了胭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