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依了然于心,将丫鬟扶了起来。
丫鬟站起来之后搭上宁天依的手,便扶到床榻之上。
应珂一路上不敢停留,内心其实很担忧,她怕皇后派人来追杀自己,但自己到家门口的时候也没见追杀自己的杀手,心里便缓缓松了一口气。
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叶印之和自己就寝了房间。
她刚一坐到椅子上,就急忙的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凉水下肚,心情才慢慢的平复了一些。
叶印之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家的夫人暖心的提醒着,“夫人,日子一入秋,天气便渐渐凉了下来,仔细着别喝凉水下肚,容易落下寒疾。”
应珂本来心里很紧张,但是被自家相公这么一条替用手推了推自家相公穿着一件褥衣,调侃道,“凉水下肚怎能落下寒疾相公,你怕不是在朝堂之上跟皇上讨论国之大计傻了吧。”
叶印之突然听自家夫人谈到了朝堂之事,便一脸忧心重重的跟自家夫人说着,“近日皇上跟我商议说要废后,不知此事夫人如何看待。”
应珂开心的像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着急忙慌的,又喝了一杯桌子上的水,一脸的笑意迎上自家的相公。
“皇上说有废后的想法?”应珂将那张清秀的脸对上叶印之,“相公,你这话说的当真?”
叶印之见自家夫人的兴趣比往日浓郁,心里自然也欣喜。
他以前还没有识途的时候,常常就在想此生有一个美娇娘在怀,此生便无大憾。
步入仕途的时候,便常常在心里想,有一个能主家又能为自己朝堂之事分忧的夫人人才是更好,没想到老天爷,真正的把自家夫人送到了自己的眼前。
叶印之深知自家夫人不仅能将家管理的很好,也能为自己解忧朝堂之事,心里甚欢。
“夫人听为夫讲皇上要废后的事为何如此兴奋?”叶印之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深邃的眼眸如黑夜般,漆黑幽水的看着自家的夫人,“莫不是夫人已察觉到了皇后的歪心思?”
应珂被叶印之这样的目光盯得心里发颤,莫名的情愫在心里慢慢发酵。
声音软软糯糯的回答,“印之,可已经得知宁贵妃自杀的事?”
应珂问他,试探性居多。
她相信自家夫君的聪明才智,竟然不会相信宁贵妃当真是自杀。
叶印之那深邃的眼眸越发的忌讳如深,“为夫定然不会相信宁贵妃会自杀,毕竟肚子里还孕育着皇嗣定然不会胡来,何况皇上还如此宠爱,若说是自杀,倒不如让为夫相信是谋杀。”
应珂堪堪的看着男人笑了一声,自己的夫君果真头脑清澈。
她便一五一十的将自己进宫和到宁天依那里质问的时候,全部跟眼前这个男人全盘托出。
叶印之却用略带薄茧的手敲了敲应珂的脑袋,“夫人,日后你且不可如此莽撞,宁天依敢将一国贵妃杀死,作成自杀的假象,为夫心里甚是担心你的安危以后若是进宫带上为夫。”
应珂只有在眼前这个男人的面前才会无忧无虑律的。
她芊芊玉手捧着叶印之的脸蛋,笑得一脸开心,“我若是进宫觐见宁天依,你是丞相国之栋梁,怎可鲁莽的闯入后宫见皇上的嫔妃。”
应珂笑了笑,洋装吃醋的说到。
叶印之察觉到她的醋意,用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捏捏自家夫人高挺的鼻头,“为夫会不会沾花惹草?难道夫人心里不是清楚的很。”
叶印之说着说着,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掌便慢慢的退下应珂身上的衣着,只露出一件雪白的寝衣,深邃的目光里似乎还燃烧着火焰,“为夫今生今世心里只有夫人一人。”
叶印之这话,说的让应珂心里果真开心。
两人便在打情骂俏之中上了床榻。
次日一早,窗外慢慢的渗进光线,应珂起身,吩咐丫鬟准备洗漱之事的时候,叶印之有了睡醒过来的迹象。
应珂看着天,也不到上早朝的时刻,心里担忧叶印之,嘘寒问暖中有些责怪的意思,“这还不到上早朝的时刻,丞相为何起的如此之早,身子要紧,多睡会儿吧。”
应珂说着说着便让丫鬟来服侍自己穿衣,但叶印之冲那些丫鬟摇了摇,“我等先退下吧。”
那些丫鬟接到丞相的吩咐,正准备退下的时候。
应珂开口,“印之,你这是何故,这么多衣裳要一件一件的穿戴且要整齐,若没有丫鬟服侍,我怎能独自装扮好。”
应珂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更不喜欢独自一人穿衣裳。
叶印之那骨节分明的手紧紧的拉着应珂的手,轻轻地往强劲有力的胸膛上一带,“今日为夫为你穿戴整齐。”
应珂听到叶印之这般说,心里自然是欣喜的,但是动作起来却推推搡搡,语言也说得直截了当,“那就麻烦夫君了。”
叶印之脸上带着宠溺的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揉了揉应珂的青丝,格外的喜欢。
在叶印之给自己夫人穿戴整齐之后,自己也穿着官服去上了早朝。
叶印之回来之后一脸的忧心重重。
应珂正坐在桌椅之上用早膳,不明所以的看着一脸忧心重重的夫君,下意识的便站了起来,担忧的问道,“不知发生了何事,就让夫君如此愁眉苦脸?”
叶印之哀叹一声心系的都是朝堂上的事,还有皇上的龙体安康。
“皇上中毒,宁天依给皇上下的那些毒在身体里还没有清除,然后再一次被下毒,如若再不救治,怕是毒火攻心就来不及了。”叶印之将自己的头上戴的帽檐遮下来,放在摆满早膳的桌子上。
应珂一听自家夫君说皇上中毒不浅,心也慌了。
皇上是一代圣君,若是真的宁天依继承了皇位,那则是天下不容。
前无古人,后无来人,没有女子继承皇位的做法,当然除了则天陛下。
应珂那芊芊玉手下意识的便拉住了自己的夫君,“那我们现在即刻出发去皇宫里查看一番,逼皇后交出解药。”
叶印之忧心重重,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指,很是宠溺的揉了揉自家夫人那柔顺的青丝,轻声笑了笑,笑意也很无奈,“若是此事果真如此简单,为夫又怎会回来与你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