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母妃,您救救我,母妃,欢儿不想去和亲!”
楚清欢带着月儿一进安仪宫就哭着扑进了魏贵妃怀中。
“欢儿乖,先莫哭,有母妃呢。”魏贵妃怜爱的抚了抚她的头发,又抬起她受伤的手细细的看了看,“怎的这般糟践自己,可请了御医了?”
“娘娘恕罪,是奴婢为公主简单包扎的,还未来得及找御医。”月儿跪地请罪。
“容儿,去请张御医来。”
魏贵妃让楚清欢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唤了自己的贴身婢女去找御医,转而又看向月儿,“你照看公主不周,去请二十板子吧。”她说的轻描淡写,语气未带一丝起伏。
月儿颤抖的伏在地上,惶恐的抬头望向楚清欢。
“母妃,您饶了月儿吧,是女儿不肯召御医的,求您别怪罪于她。”楚清欢抽噎的求道。
“行了,这丫头平日和你疯惯了,紧要时候也跟着不知轻重,来人,带她下去领罚。”
月儿瘫在地上,呜咽着被下人架了出去。
“母妃!”楚清欢睫毛挂着泪,也不管手上的上,急急抓着魏贵妃的胳膊,“母妃,求您饶了月儿吧……”
“得了,”魏贵妃轻轻拉开她的手,“小心伤口再裂开。”
“母妃……”
“下面的人下手知轻重,那丫头不会有事。”
楚清欢低头抽泣不语。
魏淑见她这模样心中叹息,“好了,以后便莫要拿自己的身体胡闹了,你知母妃最是担心你。”
“是,母妃,欢儿知错了。”少女抽噎应道。
“娘娘,张御医到了。”
魏淑安抚的拍了拍女儿的手,对容儿道,“请进来吧。”
“是。”
“参见贵妃娘娘,参见公主殿下!”张忠拜道。
“张御医请起,清欢这孩子玩闹伤了手,烦请张御医给看看,勿要留了疤痕。”
“是。”
张忠拆开纱布,将那些细密的伤口又仔细的清理一遍,擦了药膏,又包扎好。
“娘娘,公主的伤已无大碍,每日涂抹两次药膏,七日左右便可痊愈。”
“多谢张御医了。”魏淑摆了摆手,容儿取来一个荷包递给张忠。
“今日欢儿染了风寒,过几日恐还要烦请张御医来回诊一趟了。”
张忠接过荷包,心中明了,“娘娘放心,微臣今日只是来诊了风寒之症。”
魏淑微微颔首,让容儿送人回去。
“母妃,您为何要说欢儿是染了风寒?”
“莫不是忘了今日因何来了?”
“母妃已经有办法了?”
“你今日胡闹,让你父皇知了恐会更加不喜。这几日便安心在你的清欢殿养病吧。”
“欢儿知道了,母妃你最好了!”楚清欢安下心来,破涕为笑,只要不去和亲,禁几天足装几天病,不算什么!
魏淑见她贴着自己撒娇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送走了楚清欢,魏贵妃唤来近侍,“霜云殿的那个今年可及笄了?”
“回娘娘,清霜公主前月刚及笄,皇后娘娘还未为其选配夫婿。”
魏贵妃抚了抚自己的护甲,“也是个可怜见儿的,也没个人照拂。明日选几件玉饰送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