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4792700000005

第5章 流落街头

从伞铺跑了出来,南虎便知道没有回头路了。

这镇子说小也不小,全镇数起来大大小小也有二三十家铺子,俗话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南虎决定到其他铺子找份工作。他用袖口擦干净被老板娘打流出的鼻血,捋了捋零乱的发辫子,掸去身上的灰土,便挨店挨铺地走去。不料走遍了大街小巷,店家一看他这身打扮,穿着用成人旧衣服改制的略显宽大的藏蓝色布衣裤,明显是哪家出走的小学徒,便摇头拒绝。原来小镇里有句话:“跑掉的学徒,是一棵烂掉了的青菜”,还有哪家店铺敢收留他呢?

傍晚,店铺都打烊了,街上冷冷清清的。南虎颓唐地拖着沉重的步子,不知不觉来到李叔卖红薯的老地方。他正想躲开,见李叔在向他招手,只得走了过去。

“先吃红薯吧。你一定饿了!”李叔指指身边的一只小凳,让他坐下。

“谢李叔。”南虎耷拉着脑袋,有点不好意思。

“不用谢,你是个好孩子,是我那老婆的错。可……我也是没有法子,得维持这个家呀。”

“这些日子亏得李叔照顾了我。”

“唉!”李叔摆了摆头,“今后——你怎么打算的?”

南虎不知如何回答,事情明摆着,除了流落街头,还能有其他出路吗?想到这里,他有些茫然,一声不吭,只默默地吃红薯。夜深了。李叔把所有剩下的烤红薯用几张干荷叶包起,都留给了南虎,这才挑起担子回家。

南虎怅惘地望着他的背影,想起老板娘骂自己“孽种”,心里七上八下。难道因为自己是“孽种”才使阿爸、阿妈死的吗?不,不是的,他是观音娘娘赐给的,这是阿爸、阿妈亲口说的。但是,如今怎么像一只无家无主的狗流落街头了?

“你是谁?”

南虎的思绪被一个稚嫩的声音打断了。朦胧的月色中,两个衣衫褴褛、年岁与他相仿的孩子站在面前。个子矮的,脑后拖着老鼠尾巴似的脏兮兮的辫子,另一个,瘦长的脸上长着极不相称的大眼睛。

“我叫南虎。”

“我叫猫仔,他叫青蛙。”那矮个子说。

“你饿吗?”青蛙问道,看到南虎一脸的忧伤。

南虎摇了摇头。

“唉,我俩饿极了,从早到晚没找到一点吃的。”猫仔说。

“我这里有烤红薯,你们吃吧。”

猫仔和青蛙眼睛里霎时闪现惊喜的光辉,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荷叶包。两人急忙坐在南虎两侧,看着他的手把荷叶包一层层地打开,哦,香喷喷黄灿灿的红薯显露了出来。

“偷的?”青蛙吞咽着口水。

“不,有人给的。”南虎把红薯递给两个新同伴。

“怪了,世上会有这么好的人?”猫仔美美地咬了一大口。

“好人多着哩。”南虎想起阿爸、阿妈和李叔。南虎挨过饿,知道饥饿难忍的滋味,看着他俩贪馋的吃相感到欣慰。

“南虎,我们刚刚认识,你就肯把吃的给我们。”青蛙舔舔手上红薯流出的蜜汁说道,“可也不能白吃啊,我们要报恩,对吧,猫仔。”

“对对!那——那我们什么也没有呀。”猫仔说。

“你们别为难了,我什么也不要,”南虎说道,“就要你俩做我的伙伴,行不?”

“嘿,巴不得呢。”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南虎高兴地笑了,现在有了猫仔和青蛙,他不再孤单了。

“南虎,我们有家。你就跟我们一起住吧。”青蛙说。

“你们有家?”南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南虎被两个伙伴带到镇郊废弃的一条干渠里,顶上用烂草席和芭蕉叶搭建的一个窝棚,里面聚集着二十多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就是所谓的“家”了。周围弥散着刺鼻的臭味,从“屋顶”的缝隙泻出一线烛光融入黑夜,透露出这里还有生物。

刚走到“家”门前,南虎忽听得身后有动静,警觉地转身,几乎撞到一个人身上。借助星光定睛看去,那是个身躯高出他一头的男孩,约有十六七岁,顶着杂草似的一头乱发,瞎了一只眼,正用另一只好眼死死地盯着他。

“你是谁?”独眼男孩问道。几年前,他在街边和饿狗抢一个饭团子,竟被饿狗抓去了一个眼珠,还在那半边脸留下一道粉红色的伤疤,从眼角直到下巴。

不等南虎开口,猫仔抢着回答:“他叫南虎,我们的新伙伴。”

“那你是谁?”南虎反问。

“我是他们的大王,大名鼎鼎的‘独眼龙’,听清楚了吗?”这群流浪儿中数他年纪最大,力大为王嘛。

“知道了。”南虎答道,刚要离去,肩膀被重重地一扳。南虎转过身,打量着对方。

“慢着,礼物呢?”独眼龙伸出手。

“礼物?”

“嘿嘿,见面礼呀,这是规矩。”独眼龙说。

“我什么也没有。”

“没有?”独眼龙不快地喊道,用他的独眼从头到脚扫视着南虎,“那就给我滚出去!”

“这个地方又不是你买下的,凭什么要我走?”

“我是大王,这里我说了算。”

“要是我不走呢?”

“那就给你松一松筋骨……”独眼龙攥起拳头在南虎眼前摇了摇。

“别以为我怕你,打就打。”南虎被激怒了。

他卷起衣袖,模仿阿爸习武的样子,身子一稳稳地扎起马步。刚吃饱了烤红薯,他正有一股子冲劲儿呢。

独眼龙不屑地瞄着他:“哼、哼,看你这小子还像模像样地装作练功夫的。”随即紧了紧系在腰上的草绳。南虎这身打扮与这伙衣衫褴褛的孩子不一样,显得挺神气的。

听到吵闹声,流浪儿们都从窝棚里涌出来,兴致勃勃地欢呼着,想象即将上演的斗鸡般的一场恶斗。

“别……别,别打!别打!”青蛙和猫仔摇动双手奋力阻止,高声喊叫起来,但微弱的声音立刻被一浪高过一浪的哄叫声淹没了。

独眼龙岂把南虎放在眼里,他率先动手,饿虎扑食般地挥拳直击对方面门。

南虎一歪头,躲过独眼龙的拳头,再一扭腰,侧身,飞腿踢向他的膝盖;而独眼龙一个撤步,令南虎踢了个空,又出手推倒南虎,顺势上去欲把他骑在胯下。不想南虎就地一滚,来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虚晃一拳,趁独眼龙躲闪之际,一脚踢中他的肚子。在他倒地的一刹,南虎骑到他的身上,独眼龙忍痛反击。二人扭作一团,彼此撕扯着对方的发辫、衣衫,相互拳击对方的脑袋、面颊……

毕竟独眼龙身高体壮,打了三五回合之后,南虎被他压在身下;而在激烈的搏斗中,南虎头脑仍是清醒的,就在身体触地的瞬间,他随手从地上抓了一把土,自己闭拢了双眼,却用那土捂住对手的独眼,紧接着,重重地给了独眼龙鼻子一拳……独眼龙顿时眼冒金星,鲜血从鼻孔淌了出来。南虎乘机挣脱,在对手爬起身尚未站稳之时,飞去一脚踢中他的裆部,疼得他蜷缩在地上。

独眼龙嘴里倒抽着冷气,仍不肯认输,恶狠狠地说:“你……你等着,下次,我,我一定,送……送你上西、西天……”

“上西天,是你,不是我。”南虎大口大口地喘气。

“嗨,南虎,你真了不起!”猫仔从没有这么开心过。

“南虎,你是大英雄,打赢了独眼龙,你就是老大了!”青蛙高兴得又蹦又跳。

流浪儿们平时被独眼龙欺压,见南虎为他们出了一口恶气,欢呼起来:“南虎做我们的大王!”

“南虎是大王!”

“……”

在一片哄叫声中,独眼龙灰溜溜地离去了。猫仔和青蛙从没有这么高兴过,这地方没有人敢跟独眼龙过不去,更不用说打架了。

第二天,饥饿又驱使南虎和他的伙伴们前往镇上。

猫仔和青蛙找了一些破砖烂木条,在人行道设了路障,仅可一人通过,旁边放了一只破碗。

“看,要让过往的人在碗里放点零钱。”青蛙解释道。

“谁教你的?”南虎感兴趣地问。

“还用谁教呀?”猫仔得意地说,“你饿急了,就会想出找吃的法子了。”

突然,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条恶狗,南虎被突来的情况愣住了,猫仔赶紧从地上拾起一根木棍子,把棍子高举过头,虎起面孔,大喊:“走开!走开!”青蛙则捡起石头向恶狗频频扔去,恶狗凶吠了几声,便怏怏地离去了。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要不是有你们在这里,说不定我被它咬了呢。”南虎说。

“狗来了你还不能跑,你越跑它越追。它凶你要比它更凶,这样它就不敢追你了。”猫仔说。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街头讨饭也不容易,首先要防的就是恶狗,并且知道哪里该去哪里不该去,因为讨饭也分有地盘的。小镇里有两个乞丐帮,东帮和西帮。东帮的乞丐大都是成年人,而西帮则是南虎、青蛙、猫仔这一群年纪小的,因受不了东帮的欺负,便跑到比较僻静的西城来,渐渐地就成了一帮。乞丐们平时不成帮,他们各自讨各自的饭,只有在某种特别情况下才会联合起来,像逢年过节,正是大好时机,他们便会一致行动,针对商家店铺,挨家逐户地向老板道喜,或者送上显示吉庆的“福”字等小物件,然后讨取年、节钱。如果哪个老板铁公鸡——一毛不拔,就有好戏看了,这些乞丐便会堵在你的店门前,让你做不成生意;若老板敢动蛮,以恶语相向乃至武力驱逐,次日你开门营业,便会看到店门被泼了屎尿,门前堆满了垃圾,因此,都宁愿花钱买个平安,也不想惹上麻烦。只要付了钱,乞丐们会在隐蔽处标上暗记,避免重复收费,乞丐也讲信用啊!这岂不是两全其美、皆大欢喜吗?

一天,南虎走过一条小街,到达拐角处,听到叫喊声,连忙赶过去。只见东帮的独眼龙和三个大乞丐正对西帮的一个小乞丐施以拳脚,打得他满脸是血,不断叫喊“救命”。

“住手!你们要打死人的!”南虎喝道。

“嘿嘿,原来是你这个臭小子,还敢管老子的闲事。”独眼龙咬牙切齿地说。

南虎求告道:“你放过他吧。”

独眼龙迈出一步,猛地出手,把南虎推出几步远,独眼里闪着凶狠的光:“本来你该给我躲远点。不过你既然来了,就清了旧账。我说过要送你上西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南虎迅疾地扫去一眼,见独眼龙身后的三个同伙正双手叉腰阴险地笑着,不禁心头一惊,心想自己绝非这伙人的对手。于是立刻转身,拔腿就跑。

独眼龙厉声喊叫:“兄弟们,给我追上去狠狠打那衰仔,那些钱全归你们。”独眼龙所说的“那些钱”,是乞丐们搞的苦肉计。为了讨钱,就把小乞丐打得满身血,然后放在路边,行人看到,顿生怜悯之心,往往会慷慨施舍。这时,三个同伙一听有钱,便卖命地追去。南虎一路飞奔,穿街过巷,最终,还是没能摆脱追逐者,被围在中间。独眼龙上前把他推倒在地。南虎一翻身跳了起来,如今只有一条路——拼!他环起双臂保护脑袋,同时出脚进攻敌人。但终究是人小力薄,他们四个人八只拳像雨点似的向他袭来。头破了,眼睛肿了,鼻子淌血,但他仍然顽强地抵抗着……

“你们也不害臊,”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四个大的欺负一个小的。”

独眼龙等人一怔,转脸看去,只见一个面容清癯、身板硬朗的老和尚伫立在骄阳下。他身穿浅灰色长袍,一手挂着黑色念珠,一手扬着葵扇遮挡阳光。

“老秃驴,走开!”一个乞丐喝道。

“不得无礼。”老和尚心平气和地说道。

“少废话,把他打发走!”独眼龙依仗人多势众,率先扑了上去。

老和尚纹丝不动,待到四个凶神近前,身子突然一矮,来个“扫堂腿”,只听噼哩扑噜,四根肉柱便轰然倒地。独眼龙还算识时务,知道老和尚身手不凡,急忙招呼同伙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南虎挣扎起身,浑身已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鼻孔流血,疼痛难当。

“想哭就哭出来,孩子,别忍着。”老和尚和颜悦色地安抚。

“我才不哭哪。”南虎答道。

没料到这小乞丐如此倔强,老和尚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有家吗?”

“我叫南虎,八月十三就要满九岁了。原先有家,住在芒果村,在山林的另一边。”

“芒果村?”老和尚一怔,“你阿爸是谁?”

“陆业秀。”

“哦,你是陆猎人的儿子?”老和尚有些惊奇,“嗯,怪不得这般要强。”

南虎同样感到惊奇,一时无言,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老和尚微微一笑:“我是灵山寺的僧人释法印。你阿爸的功夫就是我教的。”

“哦!你就是法印师父?”南虎睁大了眼睛,惊喜不已,“阿爸说过很多你的故事呢。”

法印禅师本是少林寺的和尚。那年朝廷恐怕少林和尚像当年“十三棍僧救唐王”般地反清复明,便下令围剿少林寺,法印侥幸得以逃生,千里迢迢来到广西,隐身于灵山寺。如今已七十余岁,经年风吹日晒,他的皮肤被染成古铜色,额头和眼角刻下深深的皱纹,但他那睿智的眼睛却蕴藏着无限生命力。

南虎没想到竟然遇到了阿爸的师父,心里十分激动。

“你阿爸是个勇士。”法印禅师说。

“我阿爸、阿妈都住在月宫里了。”

“我知道,孩子。”

“他们为什么不把我带上呢?”

“只有观音娘娘才知道为什么,也许她有事要你做哩。”

南虎想了想:“我知道,一定是观音娘娘要我杀那些杀害我阿爸、阿妈的坏人,为他们报仇。”

“远不止那些呢。”法印禅师从长袍上撕下一块布片,帮南虎捂住鼻子流出的血。他打量着眼前这个孩子,双眼明亮,两耳垂珠,一对浓浓的剑眉显露英气,宽阔的天灵盖透出聪慧。“好相。”法印禅师不禁点头称赞道。

南虎不明白他说些什么。但他似乎知道,今天遇到了法印禅师,他的生活将发生改变。他紧盯着师父,眼里闪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法印禅师看这情景,似乎猜到南虎的心思。他从容地从袋子里掏出些银子,放在面前,说道:“南虎,这里有两个选择。看,这是五两银子,拿上银子到饭铺去,吃一顿好饭。”

南虎的眼睛暗淡下来,他失望地看着师父,没有回话。

“另一个选择是,我不能让你享福,但是可以教你一些功夫,让你成为一名勇士。”

南虎大喜:“师父,我要当一名勇士!”说完,倒身跪拜。

师父微微一笑。南虎郑重地磕了头,拜了师父,意识到自己即将开始新的生活,他将像阿爸一样成为勇士。

同类推荐
  • 傍晚的尖叫(中国好小说)

    傍晚的尖叫(中国好小说)

    这是一篇充满大女子意味的小说,是女人的戏。小小,到上海打拼的职场女性,单亲妈妈,不是通常理解的离异,而是从一开始就打算独自抚养小孩。良芝姐,小小的远房表嫂,退休后不愿在家呆着,到上海来找事做,当保姆,也算一种“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的潮人。杨阿姨,小小家的小时工,应该是上海本地人。上海本地人会当保姆吗?良芝姐的儿媳,没有在文中正式亮相,但在良芝姐与儿子的较量中,充当了幕后。各是各的来路,各是各的矛盾,有分歧有交织,有磨合有碰撞,每一个立面均为光彩,合成整体以后,错综部分带有侦探小说的迷人。
  • 等待洗牌

    等待洗牌

    我们那地方的人喜欢把县里的书记、县长叫作知县,这里边蕴含了多少想法和内容,一时间也没人能够说得清楚。我站在新来的知县门口轻轻地敲了三下门:咚咚咚。里边传来知县的声音:请进。我推门进屋,跟知县点下头:林县,您找我……林知县看都没看我一眼,从一盒软中华里取出一支烟来。我看见知县办公桌上有只打火机,我应该主动上前拿起火机给他点着。
  • 洞的消失

    洞的消失

    光盘,广西第四、六、七届签约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广西作家协会理事。获广西、全国报纸副刊好作品二等奖以上30余次。创作及出版长篇小说6部,在花城、上海文学、作家、钟山、北京文学等中国核心刊物发表作品若干,迄今共发表各类作品150余万字。
  • 地下铁

    地下铁

    吴君,女,中国作协会员。曾获首届中国小说双年奖、广东新人新作奖。长篇小说《我们不是一个人类》被媒体评为2004年最值得记忆五部长篇之一。出版多本中篇小说集。根据其中篇小说《亲爱的深圳》改编的电影已在国内及北美地区发行放映。
  • 山上一座庙

    山上一座庙

    突然,一声尖利的警笛像块巨岩撞击着大卫的耳膜,他起始什么都听不到,忽而所有声音像潮水、像洪流般涌入他的耳廓:他听到了喧天的锣鼓声、回荡在整个山谷的口号声;他听到录像厅里嘈杂的人声、善与恶无穷无尽的搏斗厮杀声;他听到爹娘吵架,将茶缸、水瓢、火钳、椅子摔到地上的声音;他听到山崩地裂的声音……这些持久而剧烈的声音,变成一根将它勒得紧紧的绳索,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几乎要晕厥过去了。
热门推荐
  • 吞天魔域

    吞天魔域

    宗门被灭,唐峰重生到偏僻的黑龙大陆,获得魔帝传授吞天魔功,卷土重来,强势崛起,杀回玄黄大世界,掀起无数腥风血雨……
  • 心口难开

    心口难开

    “不可能的。他说过,不会让我找不到他的。永远都不会。”她不可置信,拽起一旁的铁锹,又是一铲子。旁人看着发狂的田芒,都呆若木鸡。这气势,简直要命了。她指挥着另外两个人换了一角,自己下去一锹,站到铲子上,掂了掂,又下来,再感觉一下。“呀。”田芒感觉到什么,忙抽出铲子,蹲在地上,下手猛挖。殷里丁的头先露了出来,他似乎还有知觉,被刚刚轻轻一铲,顿时吃痛,旁边的石头险些就压住自己。
  • 紫灵帝女

    紫灵帝女

    她本是二十一世纪叱咤风云的杀手少女,却被亲信之人谋杀,带着怨恨穿越到某个王朝的柔弱小姐身上,在这个世界也掀起一番风云。无奈之下的谎言,竟使她被一个霸道神秘的他给盯上了,“听说,你爱慕本王?”……却不曾想自己跨越的还不止这个世界,玄幻迷离的灵界,竟曾是她的天下,层层身份揭开,皆在意料之外!跨越时空,千年轮回,幸好——你还在奇妙的故事慢慢发生,本文绝对高甜!女主霸道,男主强势且腹黑,男二温润情深……且看他们如何演译爱恨浪漫~(咳,本文各路帅哥聚集,快来把他们领回家吧!你喜欢的样子,绝对都有!)
  • 女人不懂理财,注定辛苦一辈子

    女人不懂理财,注定辛苦一辈子

    没有理财智慧的女人,永远都无法成为真正的好命女。不懂理财的女人也许会赚钱,但却守不住钱;也许会守钱,但却不知道如何让钱升值;也许懂得如何让钱升值,但却不懂得如何给自己的未来提供一份保障;也许懂得给自己提供一份保障,但却不懂得如何通过钱财让自己持久美丽……我们不要做这样的女人,我们要做既有钱又聪明的女人!《女人不懂理财,注定辛苦一辈子》用丰富的案例和精彩的理论告诉大家:女人如何变有钱,如何快乐一辈子;如何用最小的投资换取最大的收益,用最低的成本打造最奢华的生活;做女人就要懂得理财,就要让自己活得更精彩,有财力的女人才能活出最好的自己。
  • 我有三条神路

    我有三条神路

    这个世界,灵气复苏,黑暗丛生,十方苦难。神人共存之下,妖魔横行。在这里,人命如风中浮萍。在这里,杀戮的技艺与生存的智慧,将会展现得淋漓尽致。踏入这个黑暗世界的宁凡,发现脑海中多了一座残破的青铜大殿,和三条浓雾弥漫的无尽道路。
  • 冷王爷的俏王妃

    冷王爷的俏王妃

    云奇对爱绝望,发誓如有来世她愿为鸟,当她真正为鸟以后,被不死人五百年情思,五百年苦等感动,于是,她苦练法术渴望有朝一日化身为人。云奇在天空俯瞰人间几百年,她爱上了一个嗜血,仇恨,魔鬼般的男人,当这个男人为情一夜间华发半白,深深的揪痛了她的心,她不顾鸟后的阻拦,依然化身为他再续前缘!盼狼山,千年鬼魅雪儿为爱苦等,一天,她渡她一口甘露,她认出了她就是她千年前的夫婿,为了得到她,为了再续千年情缘,她用法术让她的灵魂脱离女儿之身…她最终的归宿是他还是千年鬼魅雪儿,请大家和我一起观看他们的恩爱缠绵…
  • 宅男的坏天气

    宅男的坏天气

    "两岸文学PK大赛"史洋,一个典型的80后宅男,不上班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宅在家里玩游戏,不打麻将,不喝酒,不交朋友。他与妻子经营着一间小药店,四岁的儿子聪明可爱,一家人过着简单幸福的生活!然而,一场突然侵袭的恶疾,让史洋陷入无限的惶恐、绝望之中!他万没想到,疾病年轻化,那么远,这么近!是命运的捉弄?还是生活习惯导致?一番痛苦挣扎,史洋决定坚强面对!但是,看病难,庞大的医药费……求医的路上,又困难重重!他的命运将会如何?恶疾会不会像坏天气一样,会过去?
  • The Underground City

    The Underground City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白夜恋人

    白夜恋人

    男主角杨启程以帮忙看管酒吧为生,有一天,住在自家对门的小女孩杨静母亲自杀去世,杨启程出于一时的恻隐之心,收留了杨静。
  • 七宝玲珑凤盒

    七宝玲珑凤盒

    一只被誉为神赐之物的宝盒将吴缘带到了另一个世界。意识混沌之下他忘记了自己的原本的记忆。一次拍卖会中,他发觉自己对那些奇怪的古董竟然有着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熟悉,这让他找到了寻回自己记忆的途径,于是他走上了致富之路,为的是收集那些古董。